第28章 蛇之手4
凯尔：“是联盟的人。什么任务？”
威廉·布莱克：“说是处决奇术师。”
凯尔：“说是？什么叫说是？”
威廉：“我用了战术面具。卡尔兰成像有颜色波动，偶尔有一些暗绿色。”
威廉：“我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可是我说不清楚是哪里有问题，”
凯尔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事乍一看像是一个一个的独立事件，不像是有联系的。可从时间上来看，所有的一切都凑在一起发生，要说这一切没有联系，凯尔不能说服自己，想来威廉也不能说服自己。
凯尔：“你刚才说什么？弗兰克周日晚上给你打了电话，告诉了你帕丁是和联盟的人吃饭，第二天就给你下了一个联盟相关的任务？同时让珍妮特去中文分部帮忙？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你相信吗？”
威廉：“更早你不是就猜到了，帕丁可能会让珍妮特去中文分部吗？说起来，你是不是跟珍妮特聊过这件事？”
凯尔：“我最开始以为，帕丁是准备和中文分部达成某程协议。我们的人去中文分部，中文分部那边给到我们某种支持。所以和你聊了这件事，也跟珍妮特聊了这件事。但是现在我不那么确定了，联盟的任务和珍妮特的调令是一起给到你的，你说两件事没有关系，很难说服我。”
威廉：“可要说有关联，也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吧？你应该也能发现，无论是对goc，还是对中文分部，我们都是在付出，我们没有什么得到的。”
凯尔：“是啊，怎么说这都和老板的风格不符，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现在只能猜测了。最大的可能是，他和联盟那边达成了某种协议，中文分部又刚好在联盟那边欠了人情，这个人情联盟承了，中文分部来还。”
威廉：“中文分部会这么轻易接受和联盟的置换？”
凯尔：“当然不可能，所以珍妮特会去中文分部，算是作为中文分部偿还联盟人情的代价。”
威廉没跟上：“……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你把话说明白点。”
凯尔：“……想象一下，在最一开始，我欠弗兰克一个人情。在这之后，你和弗兰克达成某种协定，你帮弗兰克做某件事，而弗兰克回报你的那个部分由我来偿还。这样，弗兰克需要的帮助得到了，我也不欠弗兰克人情。”
威廉：“在这个场景里，我是帕丁，弗兰克是goc，你是中文分部？可是，我为什么要找弗兰克呢？”
凯尔：“我想，一开始帕丁要的就不是联盟的什么帮助，而是中文分部的某种支持。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中文分部会只派一个机动特遣队的队长直接和帕丁谈合作。”
威廉：“不对。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中文分部要我们帮助？”
凯尔：“你想一下，你找弗兰克，绑了弗兰克的忙，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欠弗兰克人情，不是欠你人情。就算弗兰克跟我打了招呼，我对弗兰克可以认下来，可为什么要直接认你的账呢？所以中文分部那边要去，联盟那边也要去。”
威廉：“明白了。对了，有个问题，为什么一个奇术师的卡尔兰成像会有绿色波动？”
凯尔：“这情况很少见，几乎不会存在。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昨天的任务？”
威廉：“是的。一个恶魔奇术师。他用逆卡巴拉召唤法阵成功召唤了恶魔。”
凯尔：“那就是恶魔的赐予。基本上蓝型想要有绿型特征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该主体确实地通过奇术手段逼近了绿型，使自己的卡尔兰成像变绿；还有一种就是更高维力量的赐福，使该主体具有绿型特征。考虑到你说的是一个恶魔奇术师，后一种可能性的概率远大于前一种。”
威廉思考了一阵，点了头：“明白了。对了，你周日跟我说的那件事还算数吗？”
凯尔：“哪件？”
威廉：“就是那个。”
凯尔：“那个是哪个？”
威廉：“你非要这样吗？”
凯尔：“是的。”
威廉：“……好吧。你那个学生，我可能需要他来帮帮我。我可能确实需要一些帮助。”
凯尔：“好。我可以帮你去问，但是答不答应要看他。”
威廉：“多谢。你在那边忙什么？”
凯尔：“根据某人的需要，在设计一种工具。刚有点想法，正在进行设计建模。进行到一半，某人给我发了个消息，把我叫出来了。”
威廉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凯尔：“算了，不考虑这么多。我有件事确实要问你。珍妮特什么时候去中文地区？”
威廉：“我今天刚和她聊过，真要走也是在下周，可能和那个机动特遣队的队长一起走。怎么了？”
凯尔：“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探讨一下学术问题，找不到这样的人而已。你太忙了，珍妮特是实操类的，弗兰克就更没时间了。”
威廉默了一下：“我有个人选，但是就怕你不愿意去找他。”
凯尔：“谁？”
威廉：“阿莫斯。”
凯尔没有想到威廉会提这个名字，很是惊讶：“阿莫斯·霍普？教学部办公室主任？”
威廉点头：“教学部的事情不会像我们一样多，真的交到阿莫斯手上的事情其实很少。而且在学术这个领域这能跟上你的，可能只有他了。”
凯尔：“我不知道你们关系有这么好。”
威廉：“我们只是不怎么来往。他在学校里就是个书呆子，现在还是，很无趣。但是这样的人在严肃的事情上会很可靠。你如果需要，我可以找他聊聊。”
凯尔想了想：“好。”
威廉见事情聊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凯尔叫住了他。
“威廉。”
威廉回头。凯尔并不看他，眼睛只是虚着焦，就像不是在和威廉说话。
“自己当心一点，注意安全。”
威廉笑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