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杀戮启程
由于星域舟是第一次真正开始航行，首次升空由师傅师兄两人共同操控。没有进入秘境的二百三十五位同门一起看着星域舟缓缓从逐水星升起，大部分都是水面的逐水星慢慢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师兄驾驶着星域舟停在了一颗逐水星附近的消亡中的行星上。
消亡星，就是曾经的可居住行星，因为某种人为或者自然缘由，变成不再适合生命体居住。这种消亡星到最后整个行星都会化为尘埃，最终消失在星域中。
师兄将星域舟停在消亡星表面的一个山坳里，然后关闭了所有动力装置与照明装置。大家都很疑惑的看着师兄。师兄默默看了会星空，转头吩咐道。
“行祥，去盯着雷达。远桦、远拂你俩去控制主炮。师叔，即刻选十二人出来控制副炮，要打的又快又准的。”
这是师兄首次如此正式的叫我远拂，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那绷紧的情绪。
师傅一下子选了三十多人出来，前十二个控制副炮，剩下的替补。
我们在黑暗中默默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星空中柏业行星带方向出现了六艘飞舟，六艘都是大型高阶飞舟。在不存之地，整个蜕革家势力也只有三艘大型飞舟，此时却来了六艘。
我们曾经测算过，源力炮最佳的攻击距离是在主副炮共同的射程，也就是约四至五千公里左右。此时飞舟刚刚出现在视野内，它们还在数万公里以外。
飞舟队伍是向着逐水星而去的，肉眼去看他们还是一个个小点，到最佳射击范围大约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更难的雷达都做出来了，简单的凹凸镜原理望远镜我当然早就做出来了，并且每一门源力炮以及主副驾驶位都有配备高倍望远镜。
通过望远镜去观察，六艘飞舟侧面都有一圈六个标志，其中一个标志有其他五个的三倍大，每一艘放大的标志都不同。我们曾经见过这一圈标志，它们分别代表柏业拍卖行的六个最大的家族势力。
“他们难道是来追我们的？”
“无缘无故的，不会是这么多人来兜风的，还直冲着逐水星而来，看来是在追我们。”
“既然是追我们，那不该是向着这颗消亡星飞来，而不是向着逐水星啊。”
“方向一点没偏的像逐水而去，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给他们做定位。所有人自查下，有没有在逐水星上遗留了什么东西。”师傅朗声吩咐道“控制源力炮的自查时候视线也不许离开对方飞舟。”
“师叔，如果柏业能够定位我们。那最有可能的定位装置，不是五小姐的定位器么？”师兄拍拍驾驶位旁边的定位装置问道。
“定位器已经改装两次，柏业的水准也只是略高于极星，他们应该不能凭它来定位我们。”师傅否定了师兄的问题。
“我想起来了。”行坍惊叫道“师叔祖，之前葵哥那里搜来的东西里有个像丹鼎一样的东西，我们都认为那是丹鼎。我试了几次都用不了，后来就拿来装东西了。役肴在池塘里养鱼，我把它埋在池塘边上装饲料了。我们走的时候池塘填平了，可那小鼎没起出来。应该是填池塘的时候被土盖住忘记了。”
“如果没有其他东西那小鼎肯定有定位功能。所有人给你们一刻钟，将不存之地得到的所有物件，无论什么只要没留在秘境的，都集中放一个储物袋里交给我。行森，你来集中收集，收完马上给我。”师兄迅速下令。“所有炮手注意观测，柏业飞舟队伍如果转向我们而来，四千五百公里距离开始开炮，不必节约炮弹，务必全力歼灭整个飞舟队伍。”
“那如果他们一直不向我们来呢？”
“如果他们没发现，那就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启程，他们想追也追不上星域舟的。等出了柏业星域就不用怕了，高阶飞舟只能在星域内航行。”
行森很快收集好一储物袋交给师兄，师兄转手将储物袋丢进了秘境。
“他们为什么这么远来追我们啊？”
“应该就是为了这艘星域舟，或者是那些星尘石矿石。星尘石是星域舟的主材，主要还是为了星域舟。开着高阶飞舟来追星域舟，看来柏业也是个穷乡僻壤。”师兄说话难得的带着点嘲讽。
“不存之地的蜕革家看来与柏业联系还挺紧密的。”
“蜕革家本来也是柏业一份子。”
之后大家都不在继续发言，默默注视着柏业飞舟队。
他们一直向着逐水星而去。
半日后，他们径直在逐水星我们曾经居住的小岛着陆。
又半个小时后，小岛上的森林冒起了浓烟。
他们在小岛上没有找到我们，又去了逐水星其他岛屿搜查我们踪迹。我们看到很多岛屿上都有大火燃起，有几个小岛甚至被摧毁沉入海中。他们在逐水星整整呆了十天，十天里逐水星原住民几乎被全灭。
十天后，他们重新登上飞舟启程，这一次是往与我们所在相反方向不存之地而去。
我们二百多人就静默的在黑暗中看了他们这么多天，直到他们飞出可视范围也并未放松。师兄下令所有人继续在黑暗中等待。于是我们又默默等了十天，十天后柏业飞舟队伍居然回来了。而且这次来了七艘飞舟，并且直接向着我们而来。
“多出来的那艘应该就是不存之地蜕革家的吧？”
“葵哥那些东西里肯定还有别的能定位我们。”
“我感觉他们这回定位的直接是我们人。”师傅缓缓说道。
我突然想到以前看的那些小说，在弟子死亡时的确有法术护符等了解凶手的情况。“他们也许的确是在追踪我们，谁杀死或者重创某些弟子，家族有方法得知情况追踪行凶者，虽然是我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的。但这法子极星没有，但不代表柏业也没有。”
师兄果断传令“所有炮手准备，四千五百公里开始轰击。其他人在座位上坐好，最好把自己绑上，进入二千五百公里时，我会急速启动，颠簸比较猛，大家体谅下。”
一万公里，飞舟队伍仍在接近，此时已经确定他们肯定是朝着我们而来。
六千公里，七艘飞舟开始慢慢分散，看来是想合围我们。
四千五百公里，七艘飞舟因为想合围，所以在我们炮弹前排成了一条横线。那么大的靶子要是射不中是会被同门嘲笑一辈子的，如果我们之后还有一辈子的话，如果被靠近我们也许连明天都没有。十二门副炮加二门主炮，正好七艘飞舟每艘二门源力炮轰击，我操控的这门主炮负责左侧最远最外围那艘。
通过望远镜，飞舟上的纹饰一清二楚，那应该是十八小姐的家族，看着那纹饰我仿佛已经看到骄傲不可一世的十八小姐。进入预定距离，瞄准，发射。炮弹直接命中飞舟中间舱室；另一门与我相同目标的副炮再又间隔几秒后命中的了前舱。
我使飞舟断成了前后二截，副炮则在前舱开了个一人直径的洞。这艘飞舟的防御力比我们估计的要差一些。在之前多次试炮后，我们预估主炮需二至三炮摧毁星域舟行动力，打穿星域舟舟壁至少需要五炮击在同一区域；而对于高阶飞舟则预计需要二只三炮才能打穿；而此时只发了第一炮，副炮也打穿了舟壁，主炮直接让它断成了二截。
在第一炮效果显现之后，我们之前慌乱的心瞬间镇定不少。
对方七艘飞舟仅有二艘符合我们高阶飞舟防御标准，其他五艘在源力炮轰击下不堪一击。可能因为修为较高的修士都站在前舱，而副炮轰击瞄准的都是前舱，据我们观察，五艘防御不合格的飞舟都没有一个修士能逃出。而二艘符合防御标准的飞舟，因为防御力较强，舱内修士有时间反应。他们从后舱门逃了出去。
二艘有修士逃出的飞舟，其中一艘飞出三艘小型高阶飞舟，一艘飞出一艘小型高阶飞舟。师兄马上下令分配八门副炮分别打四艘小飞舟。其他四门副炮和二门主炮则继续对七艘大飞舟残骸扫射，务必确保全歼敌人不能放过一个。
小型高阶飞舟的防御比高阶飞舟更差，总共不到十分钟后四艘飞舟已经被全灭。我们任然在对飞舟残骸扫射。因为怕射击密度高会损坏炮筒，所以一般需要等待三十秒至一分钟左右再开第二炮，三十秒是炮筒冷却符确保发挥作用的时间，一分钟可以肯定炮筒已经完全冷却。我前三炮是按间隔三十秒发射的，第四炮开始间隔了一分钟，其他主副炮发射频率也跟我差不多。
十分钟后，七艘大型加四艘小型飞舟，都已经碎裂成一块块残骸，我们停止了炮击。大家都无言的看着这片区域很久。因为炮击效果非常之好，星域舟并未起动，整个舱内还是一片黑暗。师兄突然从驾驶座上起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起来，自己在主炮位坐下。瞄准、发射、等待一分钟降温，再瞄准、发射；如此重复多次。几块稍大点的还能藏几个人的残骸也被他轰成小块。
看着师兄的神情，似乎他并没有随着我们一起镇静下来。我有点担忧，大家还在看着残骸发呆，我走到在雷达观测位的师傅身边，轻轻对师傅说：“师傅，把雷达功率调大三倍，应该可以看出那片区域还有没有活物吧？”
师傅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不过功率调大三倍，以后这个雷达差不多就废了。”
“雷达我们可以再做，隐患不能留。重做一个雷达总比派弟子冒险去查看划算多了。”师兄听到我们对话，下了决定。
师傅马上调整了雷达功率，我站在师傅身边，一起盯着雷达显示镜面。调大三倍功率后的雷达最多可使用五分钟，五分钟后能源转化显像装置会被烧毁，这是个我们反复测试未能解决的弊端，但是五分钟足够来回扫描这片区域十来次以上了。
第一次扫描，一块大的残骸下有生命迹象，师兄换了一门副炮对其精确打击，炮弹也换了一种只做了少量的穿透弹。二炮过后，残骸下生命迹象消失了。
雷达来回不停地扫描了五分钟，没有再发现生命迹象，师兄也明显松了口气。五分钟后雷达发出警报，我迅速蹲下开始检修。因为易损部件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检修过程很快，不到二分钟就换好可以重新使用了。
在我蹲下检修时，舱内已经亮起，检修完我站起来看着正前方的操作镜面，师兄已经回到驾驶位启动了星域舟。我坐回主炮位，通过望远镜继续观察前方。星域舟缓缓离开消亡星，前方一片残骸在星空中飘荡。
师兄应是打算绕小半圈，从侧面倒退离开此处。有两块半人高的残骸搭在一起慢慢靠近了我们，好像是因为惯性在星空中飘荡。可星空中空气都没有，哪来的惯性，明显比其他碎片快的速度，明显向星域舟靠近的企图。我毫不犹豫换上穿透弹向两块残骸射击。主炮的穿透弹比副炮威力更大，副炮穿透弹是设定穿透后自爆，而主炮穿透弹可以遥控引爆。通过望远镜，我看着穿透弹穿过一层飞舟舱壁残骸，又打在了一层看不见的物质上。空间一阵小小的震荡，被我打出的洞和侧面都能看到，两块残骸的中间有一个钟状法器，本来它呈现透明状，穿透弹击中后卡在了上面。我看了看穿透弹嵌入的深度，引爆了穿透弹。爆炸过后，钟状法器上面完全被炸开，钟内有半截修士的尸体，看伤口处透出的泛着森森玉光的白骨，这是个至少有渡劫期的修士。
师兄控制星域舟从半截钟状法器旁边经过，他让行祥用傀儡兽去把那半截法器加半截尸体一起收起来了。收完直接丢进秘境，之后星域舟开始加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