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只恨我不够狠
李领着安保人员，走着安全通道，严阵以待，打起十二分精神。
很快他们便来到第一层，众人很诧异竟然没有人狙击他们，让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李也顾不得那么多，迟迟不来的救援，让他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众人拆下一道门，推着大门朝大厦外边冲去。
没走出多远，枪林弹雨铺天盖地般袭来，众人咬牙坚持，全身各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但他们冲出了大厦，在路边抢了一辆车，疯狂逃窜。
“李，我们逃出来了”，身后一个兄弟说道，身旁躺着昏睡不醒的大人物。
众人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刚刚他们差点死去，突然感觉能够正常活着，平静地呼吸空气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李总感觉有些不真实，对方这么缜密的计划，为什么会让目标逃出，且没有追击，脑袋灵光一现。
在高速公路上一股黑烟，悄然升起，热浪和轰鸣声形成隔离带，人们惊恐不已。
“老大，任务完成”，远处，绿毛拿着望远镜。
墨守成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好似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只是默默抽着烟。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墨守成脸上浮现喜色。
墨守成带着众人为绿毛准备欢送宴。
“好小子，要好好的，有解决不了的事儿，给我支个声儿”，墨守成拍了拍绿毛，其他人用各自的方式绿毛告别。
尽管有诸多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希望回首，故人还在。
众人心中压抑的情绪在这欢送宴中得到释放，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欢笑声充斥整个包间。
“绿毛，你个瘪犊子，动作挺快呀”，黄毛喝得酩酊大醉，口齿不清。
“黄毛，希望你以后也有个好归宿”，绿毛一杯酒饮尽。
在酒店歇业之前，众人勾肩搭背，踉踉跄跄，最后开着面包车，唱着好汉歌，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他们的狗窝，迎接他们的是闪亮的灯光，以及各种古惑仔，一个个笑里藏刀。
“莫老大，好久不见啊”，坐在椅子上的古惑仔说道，周围一群小弟。
“阿斌，你这是什么意思”，墨守成面露难色，心中已经猜到些什么。
“以前我只是你的一个二五仔，因为一点小事，你就把我赶出去”，一截黄瓜从阿斌之里吐出来。
“现在，你看， 我这么多小弟，你在看看你身后那几个歪瓜裂枣”，身后小弟哄堂大笑。
墨守成身后的兄弟有些不服气，冲上前去，想要理论一番。
墨守成拦住了几人，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对方人多势众。
“可以放我这位兄弟离去吗？”墨守成指了指身旁的绿毛。
绿毛顿时低下头来，脸上阴云密布，身旁的几人急忙安慰他。
阿斌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墨守成眼睛微缩，脑袋里盘算着如何突围。
周遭都被阿斌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墨守成见状只好暂时放弃突围的想法，应对眼前的困局。
四人肩靠肩，背对背，等待着阿斌的人马发起进攻。
电光火火间，大战一触即发，血与乱充斥着整片空间。
墨守成眼前的人不断倒在两边，没有人能在他手上撑过一下，阴翳的眼神审视着阿斌的人马，颇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无敌之势。
绿毛，鸡毛，病毛，以及黄毛个个骁勇善战，颇有一番绿林好汉之勇。
阿斌的人马霎时间被吓破了胆，只围不攻，虎视眈眈。
“瘪犊子玩意儿，看看你这些龟孙，一个个都是废材，不顶用”，黄毛忍不住吐槽道，眼中尽是不屑之意。
墨守成五人闻言忍俊不禁地笑了，血水从嘴角流下。
阿斌看着几人这般折辱他，顿时咬牙切齿，不可开交，左右踱步，突然邪魅一笑，“取墨守成首级者，赏百万，取其小弟首级者，奖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红了眼，不惜命般发起攻势，拼杀不断。
“小崽子们，来呀，爷爷正在兴头上呢”，墨守成几个小弟异口同声道。
墨守成与黄毛、鸡毛、病毛三人相视一眼，心中下了某种决定。
墨守成在正面抵挡住大部分人马，其余四个小弟在其身后，护住墨守成的后背。
一行人边打边退，不断游击，不断靠近废弃工厂大门。
阿斌似乎看出了墨守成等人的心思，让小弟不断攻击小弟，墨守成五人只能不断后退。
“老大，行不通啊，这个二五仔还是有点脑子的”，绿毛有些担忧地说道。
“按计划行事，随机应变”，墨守成简明扼要提点了两句。
墨守成挡住正面攻势，小弟四人则冲侧边寻找机会。
人力亦有穷尽之时，小弟四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周遭挂彩不断，伤痕累累，拖着病躯向墨守成靠近。
如若不出现转机，墨守成五人都要身首异处，对于五人来说，这是个极其糟糕的消息。
鸡毛，黄毛以及病毛发疯似的朝着包围圈外拼杀而去，奋不顾身。
绿毛呆滞在原地，有些懵圈，缓了良久，发出一声怒吼，瞠目结舌。
“你们干什么，他妈的还是不是兄弟，弄得我里外不是人”，绿毛怒目而视，火冒三丈。
三人只是乐呵呵地傻笑，为绿毛蹚出一条血肉之路，已见颓势，弯腰驼背。
绿毛热泪盈眶，如涓涓细流，滑落脸庞，一番天人之争之后，绿毛把握时机，冲出包围圈，赶在合围之前，手忙脚乱推开了大门，逃亡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鸡毛、黄毛、病毛听着门的响动，哄堂大笑，三人奄奄一息，相互支撑着，阿斌的人马在震惊之余，急忙追赶，兄弟三人撑着最后一口气，为绿毛多抵挡片刻。
三人血肉模糊，如同一摊肉泥。
墨守成看着逐渐没了气息的三人，悲痛欲绝，肌肉撑爆破碎的上衣，一拳杀一人，缓缓向着三人靠近。
“你们都是好样的，只怪老大没本事，害苦了你们”，墨守成嘴角的唾液倾泻而下。
人生的辉煌终有尽时，死去的尘埃随风飘散。
墨守成走近三人，三人死前嗫嚅着什么，墨守成拍拍他们，送他们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