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脑海中的声音
“啊!”鹰钩鼻吓得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指颤抖的指向电表箱,“王、王富贵……?”
“别、别找我,不是我出的主意,别来找我!”
另外两人闻讯赶来,“老大?好了没啊?”
“车蒙?你说啥呢?什么王富贵?”
鬼脸逐渐消散,宛如一切都没发生过。
车蒙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双手猛地拍上自己的脸颊。
“假的,都是假的!”
陈德符拍了下他的肩膀,车蒙直接吓了一跳,双手在空中乱挥“啊!别找我!别找我!”
老二蹲在车蒙面前,抓着他拼命摇晃:“车蒙!车蒙!我是尹越!老二啊!”
“他这不会是中邪了吧?”陈德符问尹越。
尹越:“怎么可能?可别乱说,哪来的邪?”二人对视,眼中颇有深意。
陈德符笑道:“也对,哪来的邪。”
尹越一巴掌拍在车蒙脑袋上,他终于有点反应了,“刚刚……刚刚我看到了王富贵!就在电表箱里!”
“瞎说什么呢!都死了多久了?”
“就算真的是他,那他也做不了什么,你忘了那位说的了?”
车蒙:“对……也对。”
三人打着手电筒,一起把电闸拉上去,室内终于又亮了起来。
各自回到座位,准备继续讨论今晚的事。谁知刚一坐下,灯光又开始不停闪烁。
视野忽明忽暗,三人都看不清彼此。
一个声音突然从虚空中传来:“车蒙,尹越,陈德符……好久不见啊……”
三人吓得都不敢睁眼,王富贵轻轻用鬼手依次抚过他们的肩膀。
“睁开眼看看我……”
“看看我死前的样子……”
“这些年,你们似乎过的很好?睡梦中不会想起我死前的惨状吗?”
王富贵一手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迫使他睁开眼看他。
尹越被掐的喘不过气,只好艰难睁开眼。
眼前鬼脸的血迹多到快要看不清五官,皮肤上已经泛出尸斑,却也还是能分辨出青一块紫一块的,头骨的右边明显呈凹陷状。
赫然是王富贵死前的惨状!
尹越已经被掐的不断翻白眼,脑袋中开始走马灯,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
自从生意失败后,三人经常聚在车蒙家喝闷酒,这天也是一样。
“要我说,就是那该死的孙子,自从他开始做这行,我们这生意就一路下滑。”
“害,老二。你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我们之中哪个不知道是他影响了我们生意。”
“什么方法我们都试过了。泼脏水,找人恶意投诉,砸店都试过,人家不还是照样做的红红火火的。”
“那还能咋办,总不能我们就这样窝囊一辈子吧?家里还有老人小孩要养呢。”
“诶!说起来,王富贵那人赚了那么多钱,也没讨个老婆。”老三突然一脸八卦地压着声说。
“我也是听说了,无父无母,也没个兄弟姐妹,就自己一个人,赚那么多钱干嘛?”
车蒙狞笑,面露鄙夷,“要我说,他不会是不行吧?”说完眼睛往下一瞥。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场的三人瞬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喝酒喝酒……”
三人举起酒杯碰杯,客厅只听得叮当作响,酒局一直持续到深夜。
“我前些天找人调查,他现在就在p市城郊,买了套四合院,隐居了!”
“什么?这孙子赚那么多钱,居然选择隐居?”
“他懂不懂享受啊,有钱都不花,真是糟蹋!”
“要我说,隐居好。这种人就该在深山老林里死,死得悄无声息,死后曝尸荒野得了!”
突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都不约而同地想着,要是他没了,一切都能好起来了。
这话像是启发了所有人,他们当即决定,出发暗杀王富贵。
当晚三人就出发p市,准备第二晚的行动。
为了不引起警方注意,他们在当地各自分工购买杀人工具,东西齐全后,自驾出发p市。
第二日傍晚,三人抵达p市。等到夜幕降临,顺利潜入王富贵的宅子。
他们迷晕王富贵后,正准备一棍子敲晕。
“他害得你们生意一落千丈,连家庭负担都承担不起,被家人嫌弃、被合作伙伴嘲讽,被曾经的员工落井下石……”
“你们不恨吗……?”
三人的脑海中都同时传来一道声音。
不恨吗?当然恨,不然也不会想他死了。
“恨他的话,就这么便宜让他死了吗?”
“不想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当然想。
“那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人都是要死的。”
车蒙率先一铁锹打在了头的右上方,王富贵顿时七窍流血,人还没彻底晕死过去,而是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好痛……是谁……
他没法再思考别的,只能在心里祈求对方早点停下来,真的好痛……
其他两人心照不宣的也开始了自己的“宣泄”
接着又是几个拳头砸在了自己脸上不同的地方,后面就是拳头和脚像下雨一样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腿上、胸腔处……
他终于承受不住了,失去了气息。
其中一人发现地上躺着的躯体已经没有生息,有一瞬间的慌张,很快又安定下来。
“不用慌张,你们已经做完了不是吗?人已经死了,害怕也没用。”
他们表示想骂人,明明是你教唆的不是吗?
谁也没想到,本就心存恶念的人,又何谈坏的程度呢?教唆者与被教唆者,都是坏。
“别担心,我会替你们善后。”
“现在,把他分成几个部分,分别埋在院子的几处角落,没有人会在意的。”
心想也是,一个无父无母,又没有朋友,没有妻子孩子,谁会在意他的死活呢?反正他也是活该,非要做这个生意干什么?
三人神奇地都没有提起这个声音,又心照不宣的开始分工。
一人负责分尸,一人负责装袋,扔到指定位置,一人负责埋。
他们忙活了将近一晚上。
天都快蒙蒙亮了,再不走就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这才悄悄地离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