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孙师傅的故事
三日后。
“李先生,前面就是浮玉山,进山,向南行走2个时辰就能看到虎跳涧。”孙师傅在一条小河边,灌满了水囊。
“孙师傅,这浮玉山可真壮观。”李知安看着眼前连绵的大山和眼前叮咚的河水,心情不禁变得舒畅起来。
“哈哈,李先生是读书人,平日里自然不用来这险地。”
一路上李知安举止有度,十几里路走来,没有一丝抱怨。
让孙师傅原本有些轻视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这浮玉山,水汽旺盛,山上常年云气缭绕,阳光照射下,非常美丽。
奇怪的是,这浮玉山,周围并没有大江大河。
周边村子以往经常缺水。
传说千年前,有仙人路过此处,见周边村子大旱,浮云山却是水汽充沛,便说是山中有妖怪聚拢水气所致。
在百姓的哀求下,仙人不忍百姓受难,进入浮云山,引水出山。
传说,是夜浮云山云雾翻腾,豪光充天。
几天后,就有了咱们眼前这条小河,长年不断,据说是神仙斩杀妖怪的精血所化。
周边村子也不再干旱。”
孙师傅歇息的时候,谈兴大发,说起来一段传说。
“哦?还有这么一番故事。”李知安也坐在石头旁,趁机休息。
“是啊,传说咱们要采的这碧血藤,也是因为吸收了妖精的精血,才有了药力。
当然,都是乡里传言。哈哈。”
李知安好奇道:“那这么说,孙师傅咱们要去的虎跳涧,可能就是千年前大战之地喽?”
“是有这么个说法。”孙师傅点点头,面色犹豫,接着说:“李先生,有件事情还是得跟您交代下。”
“孙师傅请讲。”李知安面色认真。
孙师傅面露回忆之色,装了一袋烟,说起了往事。
“听老人说,虎跳涧那地方有些怪异,当然大多数时候,平安无事。
老朽采药快40年了,去虎跳涧采药无数次,几十年前倒是遇到过一次怪事。
当时正是正午,年轻的时候我也是血气方刚,不知不觉,走到虎跳涧深处,寻到一处碧叶藤茂盛的地方。那碧叶藤,少说有50年以上的火候。
当时我那个开心啊。
可是等我采完药,回头一看,发现回去路消失了。
四周一片雾蒙蒙的。
李先生,我们采药人进山都会做标记,可那次我一个标记都找不到。
当时就感觉很奇怪,正在着急。
远远地看到前方有模模糊糊的废弃宫殿的影子。
当时,也找不到回去的路,老朽我就朝宫殿走。
那宫殿看似不远,实则遥不可及。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到了晚上我担心山中野兽,就不敢再走。
寻了一条石缝躲了进去,用石头堵住入口。
半夜外面阴风阵阵,兽吼不断。
隐约间,远远听到有声音大喊什么,“切莫出,夫人断”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真切。
当时老朽可是吓坏了,以为遇到了鬼怪。
折腾了一夜,后来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外面什么都没有,我就在先前经常采药不远处的一处石缝。
后来也顺利地回到了县城。
打那以后,老朽我好久没去虎跳涧,
数年后,迫于生计和别人结伴去了几次,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自己也曾鼓起勇气独自再去寻访,也只是普通的山涧。
一直到现在,我都怀疑是个梦。”
李知安,心中不断打鼓。
这有点像标准的寻宝历险记啊。
自己可是活着就能变强的男人。
没必要凑这个热闹吧。
不过这钱都花了。
犹豫了下,李知安灵光一现,开口,“孙师傅,这故事您给多少人讲过?”
“嘿嘿,李先生也听说过?”孙师傅嘿嘿笑着,挠了挠头,眼中露出一丝尴尬。
“嗯?”李知安一脸问号。
“老朽我每次进虎跳涧,都会给同行之人聊聊这故事,听过的人已经记不清了。”孙师傅,哈哈哈笑道,
“刚开始,有人听闻后就会退缩,有人兴致更浓,说可能是仙缘。
不过老朽也不瞒您,几十年了,我再也没有遇到那天的情况。
据我所知,这碧叶县的采药人,其他人也是没有遇到过。
但是不给大家说一说,我心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可能是老头子心里的一根刺吧。”
李知安松了口气,冲孙师傅竖起大拇指,哭笑不得,“孙师傅,没想到您还是个讲故事的好手!”
孙师傅咧嘴一笑,猛吸一口烟,满面皱纹挤在一起,露出发黄的牙齿,“哈哈,李先生,虽然只是故事。但是这虎跳涧路途崎岖,确实是难走。
特别是你们读书人身体金贵,咱们事先说好,进了虎跳涧您得跟着我。”
“孙师傅,你放心。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长长见识。”李知安正色道:“上山后,一切听您安排”
“哎,哎”孙师傅,连忙应声。
歇息片刻,二人收拾妥当,进入浮玉山。
远看浮玉山,并不觉得高大。
进山后,李知安才感叹,别有洞天。
没有行进多远,已经看不到山外的景象。
如今已是冬季,山外寒风习习。
山内虽然杂草丛生,但是依然可以见到一些常青植被,散发着绿意。
并且浮云山内部空气湿润,临近中午,阳光照射也并不强烈。
没走多久,衣服表面就沾染了一丝水痕。
进山后,孙师傅一改路上的健谈。
神色变得认真而慎重,除了偶尔停下来辨认标识。
路途难以通过的地方,提醒下李知安。
其他时候均非常安静。
李知安从善如流,一路跟随,暗中记下路线和采药人标记,多是一些刻在大树上,石头上的独家标记,又或者是一些特殊摆放在一起的石头。
碰到一些区域,孙师傅并不直接穿过,而是从口袋中掏出酒葫芦,倒了一些酒在地上,
然后把剩下的在石头旁边挖了个坑,埋了一些盐巴。
远离之后,在李知安的追问下,孙师傅才告知,这是进山的买路钱。
也是祖祖辈辈的规矩,并不知道为了什么。
李知安也是暗暗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