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教书育人
万珂见李知安不置可否,忙道。
“老弟,此事你可以自己去打听,做不了假。
王员外有一子一女,
这次是给自己的小儿子请教书先生,只为识字、写字。
原来的先生,老家出了变故,已经请辞。
每月束脩三两银子。”
说着在桌子上,伸出三根手指。
李知安眼睛微睁,略一沉思,“承蒙万老哥看得起,容我考虑考虑。”
看着李知安的神情,万科心里微动,嘴上客气道,“那是自然,如果老弟同意,咱们明日就去登门。”
二人闲聊片刻。
“来壶茶水!”二狗子的大嗓门从门口传来。
“哎哟,渴死我了。”
“二狗子,这赶着天凉了,你怎么火气还这么旺啊。
要不要哥哥带你去暖香阁,祛祛火气。”
“滚滚滚,小爷我不好那口!”
“对对,都知道咱们狗爷家里有贤妻。那洗衣板都跪平了吧。”
二狗子,脸色一红。
“瞎咧咧啥,小爷在家向来说一不二!”
说着心虚地回头看了眼。
哈哈哈,茶客们都哄笑起来。
这二狗子的老婆是个出名的母老虎。
众人时常打趣。
二狗子咕嘟咕嘟喝干了碗茶水。
手背在嘴唇上一抹。
“都听说了没,城东的朱莱他们让人给废了,那叫一个惨啊。
他大舅子气得暴跳如雷,正在查这事呢。
听说是一对外来逃难流民和一个蒙面人干的。
抓到有赏。”
“是那个大舅子在县衙做典史的混混朱莱?”
“你还不知道?”
“听说朱莱已经被打成傻子了,哎哟,那个惨啊,大夫看了都直摇头,满嘴牙都碎了。”
“那至少还活着,他那跟班刘鸥更惨,听说人已经没了。”
“可不是,一巴掌打的,脸都看着自己的后背了。”
“其他人也是伤筋断骨,怕是没有几个月爬不起来。”
“这朱莱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这群家伙有今天,是报应来了。”
“嘘,小声点。”
“怕什么,这就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二狗子一拍桌子,大声说,“朱莱的大舅子可是咱碧叶县的孙典吏。哪能吃这个亏。
已经放出话来了,提供线索抓到那对年轻流民赏银子十两。
只要还在这碧叶县,早晚的事。”
“二狗子,莫要为虎作伥。”一个老人开口。
“嗐~刘大爷,您说笑!我就是凑个热闹。
能把朱莱那群人打成那样,我哪敢招惹。”二狗子笑道。
李知安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看来,自己让那对夫妻离开是对的。
这个世界信息流通不畅,加上兵荒马乱。
只要离开碧叶县,被抓到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至于那群混混,自己当时也没有手下留情。
死了的就是命该如此。
李知安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喧闹过后。
李知安也从二狗子口中得知。
元妙观道长不仅法力高强,而且擅长岐黄。
一场法事后,开了一些方子。
王员外家的小姐当天就恢复了。
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一个月三两银子,对自己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于是和万珂约定第二天去城西王员外家里面谈。
回去路上,李知安找了家成衣铺子。
买了身新棉服。
穷家富路,自古如此。
第二天,两人如约来到城西王员外宅子。
万珂上下打量了下李知安,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弟好风采。”
李知安客气道,“万老哥,谬赞了。”
他今天特地收拾得整齐了些。
眉毛笔直如剑,眼睛明亮如星,
神情柔和,文质彬彬。
俨然一个年轻帅气的读书人。
万珂熟门熟路地通报了门房。
二人在外等候。
少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万珂看见来人,连忙上前,“胡管家,这位是李秀才,来试试教书先生。”
胡管家冲李知安拱了拱手,“老爷有请!”
王员外家中族兄在朝廷当差。
自家在碧叶县做一些药材生意。
宅子看起来占地面积广阔,一副气派模样。
接着二人进入会客厅。
王员外此时正端坐在主位。
胡管家上前禀报:“老爷,这位李秀才来应试小公子的教书先生。”
李知安和万珂拱手行礼。
“欢迎,欢迎”王员外起身回礼,吩咐道:“上茶!”
宾主落座。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王员外上下打量了李知安,点点头,开始询问一些经史蒙学问题。
李知安前身虽然迂腐,但也是好学之人。
一番问答,自然丝毫不惧。
王员外露出满意之色。
“李先生,果然是真才实学,不知可否见见先生的真迹。”
李知安明白这是面试通过,开始笔试,自然应允。
自己的写字功底本就十分扎实,练习搜魂手功法后,对手部的控制更胜一筹。
只见,笔走龙蛇,
少顷,一幅肆意潇洒,清净冷冽的蒙学教义跃然纸上。
“好字!”王员外双手附后,连连点头,大声赞叹。
“李先生,单这幅字,笔锋婉转,柔中带刚,自由中又带有肃杀之意,
犬子能得您教导就是他的福气啊。”
李知安微微一笑。
这幅字自己融合了前世“瘦金体”的笔意,写出行书的快感,
一眼看去很是洒脱飘逸,
让人耳目一新,赏心悦目。
宾主尽欢。
万珂拿到了报酬和李知安道别后满意地离去。
李知安在王员外的带领下向王家公子房间走去。
两人一路交谈,路过花园。
寒冬,万物霜天,花园一片萧索。
李知安突然脚步一顿。
“李先生,怎么了”王员外见他停了下来。
“哦,没什么,刚不小心脚稍微崴了下。”说着,李知安一边弯下腰捏了捏脚腕,一边悄悄向花园西侧看了一眼。
刚才他闻到一股污浊的凉气。
阴冷中夹杂一丝臭味。
有些像是冬天旱厕的味道。
但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要紧吗?”
“没事的,已经好了。”
“哦,可能李先生对寒舍不熟悉,是老夫走得太快了。”王员外客气道。
“哪里哪里,是在下不小心。”李知安疑惑地看了眼远处。
此刻一切恢复正常,刚才的一切仿佛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