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L的身份
会场内陷入了一片寂静，静到只有三千人的呼吸声。
这是惊讶到失声。
谁都没有想到l的画会被拍到这么高的价格。
七千万！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即使l是公认的天才，也不会卖出七千万的价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的男人始终没有开口讲话。
程岁和心里慌得一批，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她心里开趴体，喝酒加蹦迪。
如果这单成交，那他妈她就是蠢到史无前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主持人也等了好一会儿，在他确保没人会加价后，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q——”
“九千万。”
清冽的声音再次打断主持人的话。
平稳的声线中细细听来好像含带着一丝戏谑。
程岁和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赌赢了。
这个傻/逼真的跟她竞拍到底了。
噢耶！
让给他好了。
主持人保持微笑，心里安慰自己不能气，不能得罪金主爸爸。
可是！开场没一个小时就被打断三四次讲话，真的好气哦！
主持人突然转过身，表情各种扭曲到释放天性，然后深呼吸，花了三秒钟重新摆出职业假笑，这才转过身来，面向台下观众。
“九千万一次。”
“九千万两次。”
“九千万三次。”
“成交！”
语速快到起飞，生怕再有人打断他的话。
一锤定音。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l的第一幅画拍出了九千万的天价！
趁着众人忙着鼓掌忙着窥探到底是什么人拍出这么高的价格时，程岁和对着自家老哥比了个耶。
“坑不死他，小兔崽子，敢跟老娘抢东西。”
“岁岁不好奇是谁吗？”程寂看着她，眸中带笑，是被揉碎的星辉的那般笑意。
有打趣又有宠溺。
“我才不好奇。”程岁和别过脸去，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真不好奇？”程寂起了逗弄的心思。
程岁和耳朵动了动，听出了自家老哥的话外之音，当即问道：“哥你知道是谁？”
程寂但笑不语。
这笑跟小猫爪子似的，一直挠着她的心，痒得要命。
“程寂，你最好坦白从宽，你是不是知道？”程岁和眯了眸子，一点一点逼近程寂，“不会是你的人吧？难不成想给我一个惊喜？”
“别瞎猜。”程寂否定道。
“那是谁啊？哥，你就告诉我嘛~”程岁和没了法子，只好撒娇道。
小爪子扯着程寂西装的衣角晃来晃去。
程寂哪里招架得住自家妹崽这么撒娇，只好麻溜地坦白从宽：“其实……哥不认识。”
“你就告诉我嘛。”程岁和心里认定了程寂知道，因此听他这么说，只当还是在逗弄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然而事实是，程寂真的不清楚。
“哥真不知道啊。”程寂哭笑不得。
他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程岁和立马脸色就拉了下来，手上也甩开了衣角，声线都沉了下来：“真不知道？”
“嗯，真不知道。”程寂认怂。
小丫头脾气还是那么大。
想去揉程岁和脑袋的手还没扬起来就被她一巴掌打了下去，“骗子，你少碰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哥就逗逗你，你就跟哥生气。”
“你别跟我这个小没良心的讲话。”
程寂轻啧两声，程岁和什么性子他是一清二楚。说好哄也好哄，就是有点心疼。
嘛，没办法。
谁让自己嘴欠呢。
“要不哥再追加七千万给岁岁？”他装模作样地提议道。
话是这么说，公司最近在投一个项目没那么多流动资金。不过这是紧要关头，还是得动用一下私房钱的。
这称之为紧急避险。
果不其然，程岁和听到追加七千万的时候，眸光一亮，当即就把脸转了过来，笑的甜死人，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
现在场上是拍卖第二幅画。
程岁和的小钱包鼓了起来，心里也就有底气。在竞拍价停在两千五百万的时候，迅速举牌报价：“三千万。”
她胸有成竹，断定了后边那个男人在第一幅画大出血后，就不会再竞拍其他的画了。
事与愿遂。
如他所料，后边的男人没有再讲话。
“三千万一次。”
……
“成交！”
程岁和成功拍下第二幅画。
还剩下五幅，拍卖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
除了第一幅画拍出了九千万的天价之外，之后的六幅都是维持在两千万到三千万之间的价格。
程岁和有了程寂追加的七千万，直接拿下了四幅画。
许是刚才那个男人激起了自己的叛逆心理，拍卖会结束后，程岁和一边急着让自家老哥把拍下来的四幅画搬回家，一边自己提起裙子直奔后台，要拿到那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她已经做好了跟主持人扯皮的准备，没想到一进后台，便撞见了一个不算熟的人。
不过已经能叫得上名字了。
“陆今白。”
陆今白坐在沙发上，弓着腰，双手撑在两腿上抵着下颚，主持人就站在他的旁边。
“嗯，程……小姐来了。”毫无惊讶的语气，似乎是料到了程岁和会来一般。
听到他的声音，程岁和直接dna动了。
刚才就是陆今白这个智障跟她抢东西！
靠！
怪不得她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觉得很耳熟呢，原来是认识的人。
她立马拉下脸来，好一阵阴阳怪气：“怎么？这地方你陆今白能来得？我来不得？”
“不是！”
陆今白当即反驳。
他起身，想走到程岁和跟前。不过被程岁和躲开了。
她越过陆今白，坐在了他坐过的沙发上，原本想翘着二郎腿，可惜被裙子掣肘住了，只好规规矩矩坐好。可即使如此，她也愣是把后台给坐出了自己场子的意味，气场压的死死的。
“那幅画让给我，出多少钱？”
程岁和敛着眸子，目光落在陆今白的脚跟。
皮鞋被擦的锃亮，看得出来是很昂贵的鞋子，但想不通这么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怎么在她面前就这么拘谨得要命。
“送给程小姐的。”陆今白僵着身子，他能感受到程岁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某一处。
顶着她的目光，陆今白僵硬地转过身，补充了一句：“这幅画本来就是想拍下来送给程小姐的。”
“我又不是没钱，需要你送吗？”
程岁和听了这话，瞬间火气就没了。
原来是友军啊。
不过这是在拿钱羞辱她。
虽然现在她是没钱，但是……好吧，可以羞辱。
“嗯，有钱。”陆今白的手心渗出了汗，“那如果我以l的身份送给程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