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丑蛋哭了

    九十年代初期，国有企业改革如火如荼，农村乡镇企业异军突起，打破铁饭碗，建立灵活的就业制度和现代企业制度，积极推行股份制公司，于是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在华夏大地崛起。丑蛋在涂镇从肥差农机助理调整到企业助理岗位，领导说重用他，因为他在市报上发了一篇新闻稿《涂镇开发人才兴企业》，把领导政绩捅上去了，企业助理是企管会的中层干部，上面还有企管会主任。不像文教助理下面还管着中小学校长。看着跟文教助理是平级，但远远不如文教助理权大。于是闲来没事的丑蛋便骑着买来的二手变速自行车沿村下乡，美其名曰收三提五统，与工作队催粮要款，做计划生育工作割肚引产，难干啊！因为集体经济跟不上，就靠收罚没款发工资和奖金。为了入股办乡镇企业，丑蛋把所有积蓄拿出凑了1000元入股。在百无聊赖游手好闲的这段时间，丑蛋在一次婚宴上认识了中学张老师。

    张老师云盘大脸，柳叶眉殷桃嘴，皮肤白眼睛小，一副金色眼镜下目光炯炯，齐耳短发清爽利索，一身制服得体，胸臀围不大不小恰到好处，走路快，一说话就嘻嘻哈哈，甚至笑得前仰后合。张老师是教初中英语的，有点洋气，学生们称她是假洋鬼子。她严厉的教风和幽默的谈吐，让学生既爱又怕。带出来的学生很优秀。听说她谈了同村的一名志愿军男朋友。丑蛋被张老师的活泼开朗吸引，但是更吸引张老师的是丑蛋的高大帅气和英俊潇洒以及忧郁善良的眼神，满眼的哀愁和深邃让人浮想联翩。丑蛋经人介绍才知张老师是邻村的师大生，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中专，不敢高攀啊！但是不知什么鬼使神差地在晚饭后散步，就到了中学老师的宿舍，有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谈着谈着，就情不自禁地到了张老师宿舍坐坐，张老师用英语进行简单的问候，接着打发补课的学生回办公室上自习。校园外《牵挂你的人是我》和《笑脸》歌曲反复播放，有的拿着录音机学英语。在伤感的旋律里，丑蛋忘情地哼起了《忘情水》，张老师也陶醉其中。谈了学习生活家乡亲情，唯有没谈情感经历。

    连续一周每晚坐坐，铁炉上烧着热水，屋子因小而温馨，一次张老师的高中同学来看他，一起吃饭，都没少喝酒，饭后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后来丑蛋回乡镇宿舍休息，可是不大一会儿，有人敲门，原来张老师急匆匆地说“我一个人不敢回宿舍休息了，那个高中同学王海在她宿舍赖着不走，怎么办？&34;我只好送她回去，要不叫学校保安把他赶走。当我们回去时，她的宿舍没人了，王海自己走了。丑蛋正要返身回去，张老师猛扑过来，抱住他的腰，别走了，我怕他还来骚扰。陪我吧！一切顺其自然。

    电灯被拉灭了，火炉上的缝隙透出温暖柔和的亮光把屋子的黑暗驱逐，射到墙上的直线，丑蛋趁着酒劲用力啃咬起来，张老师晃着两个滚圆的乳房饱满坚挺，在炉火柔光的映射下，格外诱人。狗蛋一个一个地揉搓和吸溜着，嘴馋得好像要吸出乳汁。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相拥着倒在床上，单人床吱吱作响。酒后的丑蛋疲软了。眼里满是泪花，激动的哭出来“我有媳妇儿了，我的好老师”。张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卫生纸，擦去丑蛋脸上的泪滴，两个人相拥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外一个男人敲门并喊&34;张老师开门，我要拿我的外褂&34;。张老师很紧张地沉默着，头埋在丑蛋胸前，喘着粗气说，不要做声，王海应该会走的。可是持续了好长时间，隔壁宿舍的灯亮了，这时，张老师说：明天吧，我们都睡了，不方便。门外的王海不甘心的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来纠缠。

    东方欲晓，夜苏醒了，丑蛋便蹑手蹑脚走出宿舍跳墙头回到了镇府机关，本想来个回笼觉，发现一枯姐夫的外甥女桂花早早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说让二舅买袋化肥尿素，没人买不上。焦急着，脸冻得通红。丑蛋让她进屋，说给供销批发站站长打电话。现在还没有起床。是谁让你个女孩子来买化肥的，你也搬不动啊！叫你父亲或四舅来拖走啊。

    丑蛋打发走一枯姐夫的外甥女桂花，心有余悸地回味昨晚的惊心动魄的艳遇，生平第一次激动的成为男人，男子汉的扬眉吐气，汹涌澎拜着，忧郁的日子太久了，应该吼一声了，就算是怒吼吧！妈了个巴子，我也能睡了大学生，让大学生成为胯下之辱，值了！谁说只能娶个村支书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