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完全对得上
“张轩同学很聪明。”
张轩旋即一脸得意，凌长钰阴郁地看着他，可恶，被他爽到了。
沈书言笑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可以给两点提示，第一，认真想想数字歌怎么说的，第二，每个数字一笔写成，最多两笔。”
学堂上磨墨的磨墨，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
“画鸡蛋不是挺简单的吗？正好一笔。”
“二有点难，水鸭一个爪子就不止两笔，这要怎么画？”
“不管了，把零和一先画上，有多少算多少。”
凌长钰胸有成竹，下笔如有神，引得沈书言探过头来。
水鸭子跃然纸上，耳朵也栩栩如生，若这节是美术课，沈书言一定给她一枚甲等小红花。
“画得很好。”沈书言称赞道。
凌长钰正沾沾自喜，冯芊云目光停留在水鸭上，“最多两笔，你这有好多笔了吧。”
沈书言的表情不言而喻，凌长钰蔫了下来，“是哦。”
“没关系，作画也是一种境界。”沈书言拍了拍凌长钰的肩膀。
她在每个学生的座位旁边都驻足观看，结果都差强人意。
直到眼前掠过袁奕的字，沈书言眼前一亮。
袁奕眼角余光扫到山长的衣裙，忽地脊背绷紧。
他装作毫不在意，气定神闲地继续画着，奈何山长在一旁待到了他搁笔。
“袁奕同学！”沈书言中气十足，仿佛下一瞬就要破口大骂。
袁奕不禁想到那日她与老婆子对骂的嘴脸，抽着嘴角小心问道，“山长，有何贵干？”
不料沈书言咧嘴一笑，“你真是天才，阿拉伯数字数你写得最像，便由你为大家示范吧。”
此言一出，学堂上霎时间沸沸扬扬，探头探脑。
“真的吗？”
“山长竟称他是天才？”
“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看看呢。”
“我也想看，我也想看。”
袁奕脑子晕乎乎的，方才山长说的天才是他吗？不是恭维他的吧，不对，他无权无势，山长凭什么恭维他，所以他真的是天才，大天才！！！
沈书言给袁奕让出一条道，袁奕在众目睽睽中，压不住的嘴角彻底放飞，呲着闪耀的虎牙走到黑板前，自带节奏，所有数字一气呵成，还不忘加上自己的大名，“奕”字显得尤其骚包。
“这就是阿拉伯数字？”
“一笔，一笔，一笔果真都是一笔。”
“4和5要两笔。”
“远看确实如歌中所说啊，形似神更似。”
“果然每个数字都是一笔，最多两笔。”
“且形态与数字歌唱的相差无几。”
“如此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大意了，怎么就被虎牙兄想到了。”
“他今日能得甲等小红花也说不准。”
“他好厉害。”
袁奕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嘴角压都压不下来，原来哥每天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太爽了！
沈书言走到黑板前，伸手抹掉110中的一根筷子，110变成10，她笑道，“现在看这些数字，是不是一一对上了？”
“对！”
“完全对得上！”
沈书言退至学堂边上，“学会了新知识，免不了要听写。听写听写，听我念，你们写。现在给你们半盏茶的功夫记忆，待会儿听写。”
旋即学生们有睁大了眼睛要把黑板戳穿的，有在纸上反复练习的，也有嘴上念念有词，看着房梁的。
袁奕被沈书言叫上去示范之后，回来一直板着身子，不同以往的可有可无，俨然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看得袁璟直摇头，这人变了。
眼见时间差不多，沈书言将备用的黑板也搬了出来，“下面，我请六位同学上来写。”
上去写啊，所有人都能看见吧。
万一写不出来，多丢脸啊。
就这还记不住，那我读什么书。
不就几个数字吗？怕什么？
“有没有人自告奋勇？”
有人像奔波儿灞领命除掉唐僧师徒般，躲避沈书言的目光，也有人把手举得高高的，欲与鸵鸟比高低，袁奕更甚，俨然一只求偶的小掩鼻风鸟。
“凌长钰、宋霏霏、何沉香、张轩、蒋纯仁、袁璟，你们上来吧。”
见山长没有叫他，袁奕也不气馁，马上磨墨，他就不信，开天辟地的盘古会斗不过你们这些愚公？
听写开始，凌长钰和张轩都憋着一股劲儿，屏息凝神。
宋霏霏想到赵海彤的话，读书也可以报恩，山长看着她学有所成，一定会很欣慰，是啊，何不换种方式？
她定了定心神，把数字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沈书言绕着学堂，边念边看，基本没有完全写不出来的，再怎么记不住，凭借数字歌也能写个七八分像。
听写结束，六位同学回到座位上。
“不错不错，你们都是好样的。”沈书言鼓动大家，“把掌声送给自己。”
学堂频繁传出掌声，引得路过的李兰和沈慕雨停下来张望，几位夫子不管是在备课还是在歇息，都忍不住前往学堂一探究竟。
“学以致用，学会了阿拉伯数字，必然要将它用上。具体怎么用，我先卖个关子。”
沈书言挑了挑眉，“我先考考你们。”
“张三家有三头驴，李四家有五头驴，那么两家一共有多少头驴？”
张轩掰着手指头，抢答道，“八头！”
沈书言目光扫向张轩，“如何得知？”
“用手指头数。”
“嗯，这是一种方法。”沈书言又问，“若是不用手指头，该怎么办？”
“可以用筹算。”
“时下用珠算多。”
“人又不多，数呗。”
“若没有筹，也没有算盘，且不光张三李四家有驴，王五赵六孙七周八吴九郑十家皆有驴，又该怎么算？”沈书言问道。
学生们苦思冥想，除了一个个数，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沈书言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这个时候，可以尝试着列竖式。”
“列竖式？”
“列竖式？”
“列竖式？”
接下来，沈书言将一百以内的阿拉伯数字都列了出来，并附上了运算符号。
告诉他们如何使用运算符号，何时进1何时借1，个位数在什么位置十位数又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