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上小谈
我和段楼继续往短信里面的具体路走过去
“高人, 这驱邪铃为什么不交给特警, 这样他们在这里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这只是一件工具, 能帮助一会, 也帮不了第二次, 第二对异化的感染者基本无效了”
“你刚才的摇铃, 能给他们带去警告和反省已经足够了”
“还不是很明白, 不过刚才特警问的问题, 我也很好奇, 为什么游荡的感染者不攻击我们, 按我想的应该是无差别围攻才符合设定”
这个问题, 我刚才也有思考过, 想了很多可能, 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们不愿意面对的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 这些病毒是有宏观智慧的, 路程还有一些, 你想听, 我就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想听想听, 高人请讲”
“结合目前的种种表现分析, 这个病毒有难以想象的宏观智慧, 其实从爆发点来看, 也可以初见端倪, 你回忆一下, 这个病毒爆发的特点是什么”
段楼本来是听高人讲解的, 没想到还有问答环节, 回忆一下电话沟通的内容, 确实有提到过这个话题, 不要到人员聚集的地方, 病毒先爆发的是学校, 医院这种人员密集地方, 而且一开始表现为高烧昏迷, 聚集了足够的病人后, 高烧不退的病人转变成会攻击人的感染者, 而且爆发感染者的时间点几乎一致
“有点像蝗灾, 听家里老人说, 蝗灾就是高爆发, 出现时间集中, 而且蝗灾群经过, 普通蝗虫也会变成毒蝗, 变成毒蝗后, 也是变得躁动具有攻击性”
“嗯, 总结的不错, 有很多相似之处, 确实是一场灾难, 而我看到的是战争, 来自低维度对高维度的战争”
段楼表示听不懂了, 维度这个概念无法理解
“那换个角度, 将病毒做的事情, 放大成人类去做的事情, 你会发现这病毒做的事很伟大, 超越了目前人类智慧, 至少是我了解的”
“这个病毒害人无数, 感染力强, 还会变异, 这算什么伟大”
“你说得对, 那是从人类的视角看的, 病毒做的事放在人类身上那代表什么, 你能想象吗, 这个世间有一个人(病毒), 祂突破了世间原有的法则, 祂可以跨越光年的限制, 星球,星系,星座对祂而言都是瞬息而至, 祂的目光可以穿透于宇宙之外, 祂找到了穿越不同宇宙的办法, 祂所经过的宇宙, 都留下祂埋伏的种子”
“嘶”
段楼倒吸了一口冷气
“祂只需吞噬一个星球, 就能炼化出千万化身, 千万化身又可以去炼化星球, 不过他走的不是完全吞噬炼化的道路, 而是积攒到一定数量, 就爆发, 将整个宇宙控制起来, 掌握了宇宙真理, 操纵宇宙万物, 能想象吗, 只要祂一个念头, 整个宇宙的群星将为祂闪耀”
“高人, 你说病毒是可以操纵感染者行动, 就像人类操纵了人类所在宇宙的运行规律那样难以想象, 那样超出认知”
“错了, 格局还是小了, 祂的目光已经超越了宇宙级”
“如果祂的目光只停留在宇宙之内, 那只会有一个感染者和数个关联的感染者, 那样很轻易的就会被消灭, 从结果来看, 并不是那样的”
“祂只是潜伏起来, 与千万化身去探寻其他宇宙, 在其他宇宙也种下化身的种子, 直到祂感受到周围可以被轻易入侵掌控的宇宙已经完成控制, 于是发起了宇宙级大战”
“这样比喻的话, 就能理解为何感染暴发都是集中同时的, 这样说祂对化身还是有控制力和信息沟通能力的, 那样想远超人类的科技水平了”
“嗯, 理解的不错, 从目前的的表现力来看, 发起宇宙级战争的祂已经是轻易掌握进入一片新宇宙的真理, 反而让改造后的宇宙具有更强的生命力, 祂甚至可能带着当前宇宙的真理蓝图, 去新宇宙复制制造”
“宇宙蓝图, 高人说的我听不懂了”
“那就回到现实, 如果某个感染体的犬牙特别锋利, 新的感染体长出同款犬牙或者更加锋利的犬牙, 那就说明祂在底层逻辑上, 具有复制和优化的能力, 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个拥有藤状物的感染者么, 那个更可怕是具有创造性的病毒群,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完全歼灭这部分感染病毒, 这种具有创造能力的扩散开来, 后果不敢想象”
“可是我还是没有想通一开始的问题, 不攻击我们的理由”
“用我们人类角度来说, 被祂改造后的宇宙, 就相当于武装了铁器的军队, 普通人的宇宙之壁就如草垛堆砌的, 轻易被撕开, 而我们现在的宇宙之壁就比砖石堆砌的高墙, 让只有刀刃的感染者军团望而却步”
“对我们发起进攻的藤状物感染者就好比已经发明了攻城武器的军队, 自然有信心发起攻击, 我拿出的驱邪铃就相当于摇醒了宇宙原住民对这个军队的抗争, 让宇宙陷入内乱, 被我的硬币剑击中, 相当于给这个宇宙送去了一点点属于联通不同星系星球雷暴时代的震撼, 剑鞘再送这个宇宙进入万星寂灭星系破碎的虚无, 一切不再存在, 效果相当于我在城墙后掏出了划时代的激光枪, 扫灭了前线还连带大本营一并全数歼灭”
段楼听完震惊久久说不出话
“听完比喻描述, 终于理解了什么是宏观智慧了, 这病毒超越了本身的限制, 做出的事情, 也是我们人类遥不可及的事情, 至少是我们科学界公布的信息来看, 我们的目光并没有超越出我们所在的宇宙”
“高人, 您说会不会已经有人类的祂, 做到了这一点, 已经在宇宙间布局留下了种子”
“谁知道呢, 这也不是我们能触及的了, 祂的超脱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带来只有毁灭”
“嘶, 高人说得对, 祂做什么我们无法阻止, 也没法干预, 只能带来结果的审判”
随着交谈落入尾声, 我们基本也到了短信里面的具体路具体号, 这条街明显是小镇的居住区的街道, 大路上游荡的感染者比前面的路是密集了许多, 还有三五成群的感染者, 往上看大部分窗户是紧闭的状态, 还有一家的阳台养了几盆绿植, 那绿植郁郁葱葱的, 爬满了半个楼层, 还有些窗户后能隐约看到黑影, 应当是当地居民投来的好奇目光
哐当, 隔了不远的有一个居民楼门打开了, 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就知道政府发的公告是骗人的, 小可爱的, 如果不是我们看到有人在路上行走, 我差点就信了”
两个纹着花臂的青少年走出了铁门, 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走去, 大胆的青年双手抱头, 迈着自信的步伐, 跟在后方有点胆怯的少年戳了一下前面的青年, 这时青年才反应过来, 他们四周已经被感染者包围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感染者有排兵布阵的智慧, 来了三个团体感染者群, 两个独立的感染者, 有两个感染者群分别堵住分别堵住了房子门口和他们想前往的摩托车的前方, 还有一个围在侧面, 形成了三角形的包围姿态
两个独立的感染者只在包围圈外围游荡, 三个感染者群分别冲出了一个感染者, 自信青年抽出弹簧刀, 摆好防御姿态, 三个感染者分别撕咬住了自信青年的手臂和大腿, 自信青年唯一挣扎手段就是手中的弹簧刀不断地扎入感染者的颈部和背部, 可惜并没有多大用处
段楼看不去了, 摇着驱邪铃冲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是外围的两个独立感染者, 闻声倒下表皮红黄黏液翻腾不止, 在最里面撕咬的三个感染者听到驱邪铃的声音后, 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回到各自的群体里面, 然后三个群体缓缓撤出了驱邪铃的攻击范围
怯懦少年扶起满身血迹大胆的青年, 有些无措, 刚才大胆青年是把他护在了身下, 他倒是逃过一劫
段楼俯身安慰道
“现在没事了, 快回家吧”
大胆青年手中的弹簧刀对着段楼的面门挥动, 嘴里满是血泡, 张合着不知道说什么, 段楼身手还是有的, 回退躲过了弹簧刀的攻击, 手中的驱邪铃也没有停下, 继续摇动
大胆青年回头看了下胆怯少年, 然后搀扶着回到了他们家里, 进门前传来微不可闻胆怯怯的感谢声
此时段楼已经回到我身边, 听不见那声感谢了, 对于我的旁观, 段楼没发出异议
“高人, 这驱邪铃刚才好像失效了, 是我用太多没有力量了么”
“虽然没用完, 但也用了不少, 你看原先的金铜色的, 现在已经一半转成了青铜了, 金铜色退完就是一个普通物件了”
段楼把手中的驱邪铃端详把玩起来, 原本金灿灿的驱邪铃, 此时已经锈了大半
“既然还是有力量的, 那几个成群的感染者不会被反抗者的力量所消灭”
“大概是这个驱邪铃的驱邪目标是人, 多个感染者组成团体脱离了人的概念, 或者说组成了团体, 他们有了抵抗驱邪铃摇醒的反扑力量, 单独的不都被你摇倒下了”
“高人我明白了, 以后这驱邪铃尽量留做治疗用, 减少作为战斗的用途”
“自己决定走的路, 自己不后悔就行, 怜悯弱者需要自己是个强者, 足够强的强者, 就像小说的主角, 不是最强也得是最后一刻变得最强, 或者有足够的强者朋友”
“高人抬举我了, 我是军人,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 施与援手我是义不容辞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信念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坚定信念, 落子无悔, 做到这个你将拥有成为强者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