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得陇望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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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议事结束。
几人从乾清宫走了出来,邓常恩用奚落的口吻道:“李侍郎不愧是人人称颂的国师,以一人之力左右天机,凡是朝中大小事项,听您一句,比什么都强…两位公公,您们说是不是啊?”
“呵呵。”
覃昌笑了笑。
你俩勾心斗角竟然丝毫也不加以掩饰,不过你们闹得越凶,对我们内廷来说反而是好事。
李孜省道:“要不…邓仙师您来测测?”
“在下可没那能耐。”
邓常恩瘪嘴道,“在这点上,在下哪敢与您相提并论?不过要是您说最近国中无事…到底是真的没事呢,还是您推算不出来?
“在下可不是拆台,乃是这天机,在下知道很难推算,自古以来能算中一两次灾异的,那都是异数了。”
韦泰问了一句:“自古以来,谁能像李先生这样,张口便说中?”
“谁说不是呢?”
邓常恩笑呵呵道,“不过…这事怕是有了开始,就没然后了。”
李孜省气呼呼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推算出一次,以后就再也无法命中了,是吗?伱是说我撞了狗屎运,还是说我信口胡诌,哗众取宠呢?”
“您别误会,在下可没这层意思,向您致歉了。”
邓常恩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李孜省怒气冲冲质问:“我是那种喜欢无事生非,凭撞大运推算国运之人?”
覃昌一看场面失控,急忙道:“李先生莫要误会,咱家想来,邓先生也非恶意。世人都知,您预测过宁夏和泰山地动两事,全都准确命中,在这种情况下,您没有再去碰运气,这不正好说明您为人正直吗?”
韦泰也道:“此言有理。邓先生所担忧的,应该是事情开了个头,让陛下有了更多的期许…
“最好李先生以后还能再推算出一二,这样才不至于…把陛下的胃口吊得高高的,下不来台。
“这纯粹是为陛下,为朝廷,为大明江山社稷考虑,并没有针对谁之意。”
韦泰明显收到覃昌暗示的信号。
二人一捧一踩。
似乎生怕李孜省和邓常恩产生什么误会,却又更担心二人就此冰释前嫌,总归是要做到不露痕迹地煽风点火。
李孜省冷声道:“预测天机,要讲究形神合一,他人想窥探天意还不得呢…这世上之人都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冒着天谴的风险,把事给说出来,我是为了个人私利吗?”
覃昌笑道:“当然不会,您是一心为公,全无私心。”
“哼。”
李孜省斜着瞅了眼邓常恩,冷声道,“就怕一些人眼红妒忌,想耍一些花招。”
一番话说下来,把邓常恩气得满脸通红。
韦泰反倒给了邓常恩一个鼓励的眼神,好似在说,你快争啊,你不是说自己有真本事吗?怎么熊了?…。。
但邓常恩此时却是无计可施,毕竟预测天机这种事,他是没辙的,气场上天然就输了一筹。
一旦交锋的二人中间,有一人哑火,事情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
随后邓常恩和李孜省分别出宫。
从场面上来说,李孜省似乎是赢了,但李孜省赢得也很不痛快,因为只是斗嘴稍胜一筹,其实在做事上,还真被邓常恩给言中了,那就是他对天机的预测并不能持久。
之前表现出的神通,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是张峦的。
眼下等于说自己被人鄙视了。
李孜省出宫后乘车直驱自家府门前,当他的马车停下来,已有一群人簇拥上前,想要跟他打招呼。
随即门口几名侍卫冲了过来,替李孜省挡开一条路,李孜省没费什么力气便进到府中,随即一甩袖道:
“已是初二,年都快要过去了,还闹得如此张扬作甚?即日起,府上闭门谢客,随便是谁,都不要进入府中。”
府上知客好奇地问道:“爷,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孜省怒气冲冲道:“宫里或都要有丧事发生,我这府上还门庭若市,夜夜笙歌不成?别人会怎么看我?
“让你们挡人,用得着我来教吗?”
“不敢。”
府上一众知客、护院等,赶紧进去通知还在府上吃酒或是候见李孜省的人,把他们给请出府去。
而李孜省则径直往自家后堂去了。
庞顷听说李孜省回来,连忙带着沈禄出来迎接,不想差点儿跟李孜省撞个满怀。
“道爷,他…”
庞顷正要解释沈禄为何在府上,李孜省一伸手:“汝学,正有要事找你。与我进来。”
沈禄这会儿不由挺直了腰杆。
以往真就是来李府拜见一次主人都难,现在出入侍郎府邸,就跟进出自家门没什么区别,明明今天是为一点私事来找庞顷帮忙的,结果遇到李孜省,李孜省非但不责怪,还直接叫他说事。…
李府后堂内。
李孜省风风火火坐下,连茶水都不喝,抬头看着跟进来的沈禄,吩咐道:“你去找来瞻过府一趟。”
沈禄一怔。
感情对我如此礼遇,只是为了让我当跑腿的,叫我大舅子来?
庞顷问道:“道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莫非跟宫中太子选妃有关?”
“什么太子选妃,顾不上那个。”
李孜省一副受了气的模样,气息粗重,“今日陛下问及,有关近来是否还有灾异发生,其实就是在问,那位万贵妃的病是否能转危为安。
“你们说,我能贸然出口吗?来瞻见过病案,他除了擅长岐黄之术,对预测天机也颇有心得,最好让他过府来探讨一番。”
沈禄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地道:“李侍郎,不是在下…非要推辞,实在是今日…乃应选太子妃的日子,来瞻他…很可能去宫门口等消息了,顺带迎候自家女儿出宫;再或是去了国子监…我一时也不知该去哪儿找他。”…。。
“什么意思?”
李孜省皱眉问道。
庞顷在旁解释:“沈大人的意思,大概是说,那位张监生未必在家,实不知该去何处寻觅。”
李孜省脸色不悦。
沈禄急忙道:“在下这就去找寻,多走几个地方,总归能把人寻到。”
李孜省道:“他在京师没什么亲眷…你也说了,今日是他女儿应选太子妃的日子,去国子监的可能并不大。以我所知,现在应选者都在清宁宫内,等着太后遴选,他要么在家等信儿,要么在宫门那里。炳坤,你跟着来瞻走一趟,务必要把人找到。”
“是。”
沈禄赶紧应承。
庞顷却似乎有不同看法,道:“道爷,有必要这么着急吗?灾异等事,相信张监生若有窥见,应该会提前通知到您这边。既然没来,那自然是一切太平!”
李孜省冷声道:“先前他有求于我,让我帮他女儿选太子妃,与我并无交情,夤缘攀附罢了。
“而如今,他女儿选太子妃之事,要么水到渠成,要么功败垂成,总归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已经很少了,他会主动把天机相告?”
沈禄赶紧辩解:“来瞻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
“我知道,我也从没说要跟他割袍断义,难道我纯粹就是在利用他吗?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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