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谢玉瑾小人得志,靳珩会神秘人
“是。”
侍卫领命下去,一路小跑走了。
建安哭哭啼啼道,“三哥的遗骸在哪里。”
护送官道,“回公主,在原地妥善存放。”
他看一眼梁文帝,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陛下之前有话,无召不得回京,微臣不敢忤逆……”
梁文帝听见这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都怪他自己糊涂啊。
霂儿冒死从火场中将他救出来,他却不相信他,还将他放逐出京,遭遇不测。
明明,霂儿将来,很可能成为一位明君。
他百年之后,没颜面见姜氏列祖列宗了!
梁文帝倒了一口气,“还不快将霂儿遗骸送回来。”
“传令下去,以太子礼大葬!”
建安听见这话,险些没忍住,冷哼一声。
三哥,你也算可以了。
活着没当成太子,死了却做了太子。
我也算成全你了。
她看一眼老泪纵横的梁文帝,毫无怜悯之心,心里只一个念头。
待收拾了姜漓和严帆,下一个就是你了。
如此愚蠢昏庸,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君。
不过,看在你是我父皇的份上,我会让你走的舒服些。
想到这里,建安用帕子掩在脸上,阴冷一笑。
……
近日,大梁发生了几件大事。
三皇子以太子之礼大葬,举国哀悼;严帆入诏狱;六皇子和颖贵妃被禁足。
朝中众臣悲痛之余,纷纷猜测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
丧礼这日,姜霂的棺椁受万人朝拜,气氛庄重肃穆。
靳珩身为姜霂的至交好友,因为被贬为庶人,连进宫给他送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沿街追着棺椁送他。
靳珩悲痛万分。
姜霂昔日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送他去离京去岭南,仿佛就在昨天。
可是,短短数日,就已天人永隔,有生之年,再无见面机会。
靳珩送他出永定门,看着渐行渐远的送葬队伍,一脸悲愤站在街边。
心里想的都是怎么为姜霂报仇!
靳珩想起姜霂临行前,叫他小心建安,他猜想这件事,没准建安和六皇子都参与了。
靳珩往回走时,一名梳双丫髻的小童撞了他一下。
“哎呦!”
小童明明是在撞人,自己却跌在了地上。
靳珩看着惊慌的小童,并没有发火,而是将小童扶了起来。
小童站定后,怯懦地看了他一眼,快速往他手中塞了一张纸条,拔腿就跑。
靳珩顿觉奇怪,眉心紧蹙看着手上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若想报仇,明日午时,如意茶坊,临海阁见。】
报仇……
这张纸条上虽然没说为谁报仇,但是靳珩知道,能在今时今日将纸条给他,指的就是给姜霂报仇。
姜霂之死跟梁文帝、六皇子、建安公主,全都脱不了干系。
若是想为他报仇,这些人都得死
就连他想报仇,也要徐徐图之,什么人有这个实力,能给他写这样的字条。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他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靳珩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他精神涣散,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门口,谢玉瑾一身丧服下了马车,显然是刚从宫中参加完祭祀礼回来。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靳珩,先是神色微怔,接着面露嘲讽。
“这不是靳世子吗,今日怎么有空上我大理寺来了。”
谢玉瑾特意将“我大理寺”几个字,咬的特别重,生怕靳珩不知道自己将他取而代之了。
靳珩抬头,看见了大理寺的黑底金漆牌匾,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靳珩不理他,谢玉瑾马上又自问自答道,“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靳世子现在已经不是世子了。”
靳珩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小人得志罢了,懒得跟他费口舌,迈步继续往前走。
靳珩不理他,谢玉瑾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过,想到靳珩现在一定非常不好过,谢玉瑾就非常开心。
别以为他不知道,靳珩一直站在三皇子那边,现在三皇子死了,靳珩等于没了倚仗。
谢玉瑾负手看着靳珩的背影,冷哼一声,
之前靳珩哪次得意了,不是对他冷嘲热讽。
一个庶民,再无出头之日,以后看你还如何猖狂!
……
靳珩只消沉了半日。
思前想后,他决定去如意茶坊,会一会这位神秘人。
翌日。
靳珩早早出门,特意在如意茶坊对面的祥福酒楼,观察了一阵。
从巳时(九点)到午时,出入如意茶坊的都是些普通客人。
这个普通是指打扮普通,气质普通,更没有哪个是练家子。
白德耀也在看,不禁说道,“属下看这些人都不太像样,不会是如意茶坊还有暗门吧。”
靳珩看了眼时辰,起身道,“既然来了,就去会会他。”
白德耀跟了上去。
靳珩刚走进如意茶坊,掌柜就迎了上来。
“靳世子,我们主子在临海阁恭候多时了。”
靳珩微怔,掌柜竟然认识他。
掌柜看一眼靳珩身后的白德耀,“不过,我们主子只邀请世子一人,其他人不方便进去。”
来都来了,靳珩也没什么好怕的。
害怕他就不会来。
靳珩对白德耀说道,“你在楼下等我,我一个人上去。”
白德耀不放心,刚想说什么,靳珩迈开长腿上楼了。
推开临海阁的房门,靳珩愣住了。
“肃王殿下?”
闻人渡见靳珩来了,朝尤森抬抬手,尤森立刻出去了。
“靳世子,请坐。”
靳珩也没客气,坐在了闻人渡对面。
“肃王殿下,我被免职削爵,现在已经不是世子了。”
闻人渡面色平淡,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还屈尊降贵给靳珩倒了杯茶。
“称呼而已,我相信世子早晚会官复原职。”
靳珩不明白,闻人渡为何会秘密将自己叫到此处。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闻人渡是爽快人,也没瞒着他。
“大梁和我大渝要开战了,靳世子不妨早作准备。”
靳珩一惊,他就算再恨梁文帝,也是大梁的子民,怎么任由别的国家攻打大梁。
“殿下这是何意,两国刚刚签订互助盟约,为何要出尔反尔,不守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