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原来靳珩一直在骗她
苏婳立刻反应过来,利落回手给了洛宁媛一巴掌。
“啪—”的一声。
比之前那声要响的多,洛宁媛脸上,立刻浮现出红印子。
洛宁媛没想到苏婳反应这么快,一下松了手,想要还击。
苏婳反手又是一巴掌,“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用簪子刮花你的脸!”
洛宁媛不信,像一只斗鸡挺着胸,“你敢!盟约已经签订,我爹马上就是二品左相了,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苏婳冷笑一声,“等你爹当了二品左相,你再得意吧。”
洛宁媛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她出来可不是为了跟小贱人斗嘴。
“苏婳,我知道靳珩不喜欢我,可他也不会喜欢你!”
“我不怕告诉你,原来跟靳珩定亲的人,是我姐姐洛宁淑,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我姐姐出了意外,我们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却被靳珩藏了起来。”
她想起上次在道观碰见过苏婳,故意恶心她,“她就住在云隐道观,指不定你还见过呢。”
洛宁媛突然靠近苏婳,压低了声音,却又保证她能听清楚。
“她被严骁糟蹋了,想要轻生,靳珩救了她,一直将她养在外面。”
严骁死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不是靳珩杀的不重要,但她要让苏婳这么以为。
“他们有这样的情谊,你在他心里,又算是什么呢。”
苏婳美眸圆瞪,震惊的说不出话。
洛宁媛的话,如魔音入耳。
让苏婳一下想起,她和靳珩之间的很多事,也让她突然想明白很多事。
别人不知道靳珩杀了严骁,可是她知道。
怪不得,他会杀严骁,原来是因为严骁碰了他的未婚妻。
他为了报复,不惜将严骁做成干尸扔在冰面上,膈应严家每一年。
他竭力对付严首辅,不是为了帮她,帮爹爹出狱,而是为了给他未婚妻报仇。
一开始,他在男女之事上不强迫她,不是因为怜惜她,而是在怜惜别人。
怜惜那位穿白披风,用无上清凉的小道长。
可是,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些。
他明明说过要娶她,他明明说过今晚会来给她撑腰。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拿他的娘亲的红宝石头面给她。
他说过,他和那位小道长没什么关系,他想用她对付洛家,仅此而已。
苏婳大脑一阵恍惚,心尖跟着发颤。
她不愿因为洛宁媛的一两句话,就不相信他。
等一会见到他,她要亲口问问他。
靳珩神通广大,就算陛下真的要赐婚,他也会想办法拒婚。
她信他!
苏婳后退了一步,转身跑去找青棠换衣裳。
洛宁媛看着她仓惶的背影,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轻勾唇角,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苏婳迅速换好衣裳,回到了宴上。
梁文帝姗姗来迟,苏婳期盼的目光,朝他身后望去。
除了一名小太监,没有别人。
苏婳隐约感觉到什么,但不愿意相信。
一阵客套的开场白之后,渝国皇室和朝中重臣相互敬酒,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靳珩还是没有来。
苏婳猜想,他肯定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才会迟迟不来。
她说过,信他最后一次,就不会乱猜忌他。
阿樾吃饱了饭就困,吵着要苏婳陪他回寝殿。
一旁的洛宁媛,时不时就朝自己阴阳怪气的笑,苏婳正好也不想待在这里了,牵着阿樾的小手回了寝殿。
苏婳将阿樾哄睡之后,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她不死心,在殿门口叫住一名端酒的侍女。
“靳世子是否来过了。”
侍女摇摇头,“奴婢未曾见到靳世子,许是错过了,小姐再问问别人。”
苏婳又拉了一名小太监问,依旧是一样的答案。
苏婳眼睫低垂,转身朝外走,青棠紧紧跟在她身后。
出别宫时,天上飘起了雪花。
雪越下越大,地上、枝头、屋檐,很快就覆上了一层白霜。
苏婳心神不定,上马车时脚下一滑,差点跌了一跤,幸亏青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小姐,当心!”
雪太大,回府的路上,马车走的不快。
苏婳细白手指撩起车帘,看着漫天雪花,不禁在想,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
突然,一个颠簸,马车停了下来,车身歪向了一边。
紧接着,驾车小太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了进来。
“苏小姐,对不住,车轱辘陷进了沟里,小的这就下去牵马。”
苏婳撩着车帘应了一声。
可是,当她准备放下车帘时,目光凝住了。
街对面停了两辆马车,苏婳看见靳珩下了马车,紧接着,又下来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着白色披风,是那位小道长,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她跪在靳珩面前,扯住了他的衣襟。
月光映着雪光,照亮夜色。
苏婳看见靳珩脸色阴郁,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犹豫。
女子肩头微微颤抖,应该是哭了。
靳珩怜惜地扶起了她,轻声说了什么。
雪簌簌往下落,眼前的一幕,模糊又清晰。
她看见靳珩转身离开,那女子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苏婳立刻放下车帘,不想再看。
原来这就是他失约的理由。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们有这样的情谊,你在他心里,又算是什么。”
她原本不相信洛宁媛的话,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她不得不信。
她对他的信任,幻想,这一刻全都碎了。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
苏婳忽然轻笑了一下,笑自己蠢。
她记得他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明明知道男人都不可信,却还要信他。
她想起两人的相遇。
她本就是为了爹爹出狱,以色侍人,又何必在乎谁的真心。
苏婳嘴唇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青棠看见她失态,关心道,“小姐,您是不是冷。”
说完,青棠将一旁的手炉,递了过去。
苏婳木然接过手炉,脑中定格着那女子,从背后抱住靳珩的画面,浑身冰冷。
幸亏她在马车上,幸亏靳珩没看见她。
不然就太难堪了。
又蠢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