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他倒的酒
陈格非拿着烟盒就出去了,顺带着把门也关上了。
纪钰走到了纪铭的面前,就这么注视着纪铭。
纪铭被看的不耐烦了,刚想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
“不好意思,忘拿东西了。”陈格非进门之后解释道。
然后,走向了那个玩游戏玩的入迷的人,收了他的手机,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卧槽,我正在打排位呢,你关我手机干啥!陈格非!!”
“我要和你拼命!!”
陈格非自然是充耳不闻。
当徐瑾扬余光扫到另外一个人的存着,有些惊讶。
“这人是谁啊,怎么会到三楼来,楼下的人也太不懂事了!”
“都说了三楼不接待客人!”
“不过长得还怪好看的……”
纪钰:……
纪铭的眼神冷的吓人。
陈格非急忙捂住了徐瑾扬的嘴,强势的拉着他出去了。
人一走,周围安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的东西呢?”纪钰开门见山道。
纪铭没直接回答纪钰的问题,“你迟到了。”
“我说了,十分钟以内,过时不候。”纪铭神情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的,公司到这里十分钟根本不够。”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纪铭不在意的说道。
纪钰知道纪铭不可能就这么把东西还他,所以听他这么说,并没有太惊讶。
只是听着他无所谓的语气,眼神有些黯淡。
“这样吧,看到那边酒柜上面的红酒了吗?”
纪铭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手指了指纪钰的背后。“喝了,全喝了我就把东西还你。”
纪钰转过身去,酒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一个空缺的地方都没有,纪钰很怀疑,纪铭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看着比自己都高的酒柜,纪钰心中发沉,思索着若都喝完,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着,纪铭明白的,明白他肯定是喝不了的。
纪铭要的,就是自己求他,或者是看自己卑微不堪的一面。
“怎么?不敢?还是说……这破纸条你也并没有多想要?”纪铭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风轻云淡的看着纪钰,手中摇晃着那张他保存多年的纸张。
纪铭的模样像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对失败者的施舍。
“我喝。”纪钰说。
总得试一下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吧。
纪钰答应的干脆,纪铭也爽快,蹭的站起身,利落的从酒柜上拿出两瓶红酒,熟练的将两瓶酒打开,然后啪的一声,放在纪钰面前的吧台上。
纪钰和纪铭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的吧台在他们中间划分了一个分界线。
纪铭拿出五个酒杯,一排排的放着,然后拿起其中一瓶,瓶口向下,快速的左右移动,五个酒杯就满了。
溢出来的酒还不小心沾上了纪钰的衬衫,留下一摊红酒渍。
纪钰看着纪铭粗鲁的倒酒方式,不免感到有些好笑。
算了。
他给倒的酒,他没办法不喝。
倘若这杯不是酒,是一杯穿肠的毒药,他恐怕也拒绝不了吧。
纪钰伸手握住了酒杯,干脆利落的仰起头送入口中,喉结上下滚动着,杯中最后一滴酒也入了喉,空杯落下,紧接着又拿起下一杯,如此反复。
纪铭也没闲着,拿着酒瓶反复的给纪钰空着的酒杯满上。
两瓶红酒很快就喝完了,纪铭又从酒柜上拿下三瓶,只不过这次是烈酒。
烈酒入喉,纪钰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对于宴会以及酒局来说这些只是家常便饭而已,也没什么。
或许,是因为倒酒的人不一样,合作伙伴和暗恋多年的人怎么有可比性?
只是他难免心酸。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刺眼,纪铭双眼被灯光刺的生疼。
纪钰专注的喝着纪铭给倒的酒,自然也也就没注意纪铭阴沉沉的脸色。
纪铭拿到桌上的酒逐渐成了空瓶。
可纪钰却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那张破纸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纪铭陡然握住纪钰拿着酒杯的手,狠狠的捏紧。
面对纪铭突如其来的举动,纪钰没有防备,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纪铭的手往前倾,纪钰被因外力溅起的酒呛的有些咳嗽,胸前的白衬衫也被淋湿,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纪铭眉头紧皱,满脸怒气。
“说话!”
纪钰眼眶发红,看向纪铭,
“重要。”喝酒导致纪钰的声音有些沙哑。
纪钰感觉自己的胃被烈火灼伤,强烈疼痛使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纪钰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感,继续道,“很重要。”
纪钰从纪铭手中挣脱开来,继续喝着那半杯酒。
“那我呢?”纪铭突然问。
纪铭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似乎没想到纪铭会这么问。
“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我一直要的不过是你接近我的理由?!”
“这很难吗?”纪铭死死的盯着纪钰,两人离的很近,近到纪钰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红血丝。
“对不起……”纪钰难受的闭上眼,不敢去看那双对他失望透顶的眼睛。
纪铭自嘲的笑了笑。
好一个对不起。
“所以,你对我好,和献殷勤是因为你知道我姓纪?”
纪钰心中一阵刺痛,他没办法解释。
因为那是埋在心底的秘密,是见不了光的存在,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纪钰的不反驳在纪铭眼里那就是默认,怪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纪铭狠狠捏住纪钰的下颚,纪钰不得被迫抬起头。
纪钰脸色苍白,湿着的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了一侧的锁骨,带着破碎的美感。
纪铭不自觉的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纪钰的锁骨。
不曾想纪钰反应很强烈,纪铭能感受到纪钰的身体因自己的触碰而有些僵硬。
纪铭抬手想要再确定一下,却被纪钰用手挡住,“别碰我!”纪钰警告道。
纪钰害怕纪铭的触碰,他太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以至于对他的触碰都会沦陷其中。
可纪铭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对他的触碰都如此反感。
可他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