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们出多少钱
赵牧凄厉的叫声，让春和楼的早晨也变得精神起来。
中午，赵牧愤愤地吃着萝卜白菜，脑海中，他手拿着小皮鞭死死地抽着秦怜雪。
他昨天可是看的真切，那皮鞭分明就是某些客人用来调情的工具。
赵牧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这玩意会用到他身上。
身体上的疼痛反而是其次的，精神上的折磨才是他难受的主要原因。
赵牧愤愤不平地吃着萝卜炒白菜和白菜炒萝卜，搭配白米饭，简直淡出鸟来了。
可是没办法，千佛寺里面全是鬼，血食容易引发混乱，能给正常人吃的，除了萝卜就是白菜。
反而能给鬼吃的食物倒是丰盛的很，都是香火幻化的，大鱼大肉都有。
只可惜，赵牧吃不了。
看着秦怜雪那边大鱼大肉，他却在一旁啃着萝卜白菜，现实和精神上的双重落差，让赵牧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赵牧死死盯着秦怜雪，眼中的怨气仿若实质化。
秦怜雪也不是好相与的，发现赵牧一直用奇怪地眼神盯着他，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立马一句传统问候过去。
“你瞅啥。”
秦怜雪指着赵牧的鼻子骂道，“我跟你讲哦，你那两道小菜比我们这一桌子都贵，没扣你工钱就不错了。
就居然敢还挑三拣四，像你这样贪心的家伙，迟早是要进水牢的。”
算起来确实没啥问题，赵牧这边简单的萝卜炖白菜加大米饭一顿得要三钱银子，秦怜雪那边一大桌子大鱼大肉实际上只要两钱银子。
为了他一个人专门去买食物，事情做的确实地道，他反过来抱怨实在是不应该。
只是。
赵牧十分无语地看着秦怜雪，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是这话听着心里咋就这么不舒服。
感觉啥事情到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一样。
狠狠地又扒了两口饭，赵牧继续瞪着秦怜雪。
秦怜雪自然不会服输，也死死盯着赵牧，两人就这样吃一口瞪一眼。
一顿饭下来，都快成斗鸡眼了。
吃完饭，赵牧用手轻轻揉着眼睛，一顿饭下来，饭没吃多少，气倒是气饱了。
而且，这样互相瞪眼他太吃亏了，秦怜雪是魂体，随便揉一下就能恢复。
他肉体凡胎的，揉了半天眼睛还是酸疼不止。
又到了工作时间，赵牧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死卡着音弹奏，那样弹也是很累的。
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赵牧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在琴弦上随意拨弄着，琴音听起来却比昨日卡着音弹好听不少。
秦怜雪忙着给人泡茶，她主要学习的是茶艺，负责给一下贵客泡茶。
听着琴音还过得去，不似昨天听着那么难受，也没心情故意去找赵牧的麻烦。
两边相安无事。
一晃眼，五天过去。
赵牧在春和楼算是安定了下来，和小姐姐门也熟络起来。
正午，赵牧正在房中小憩。
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赵公子。”
听到这声音，赵牧一麻溜地起身，迅速整理一下面容。
拉开房门，赵牧面上带着温和地微笑，“宋姐姐，请进。”
“不了。”宋婉灵礼貌地拒绝了赵牧的好意，将一份请柬递了过来。
“这有一份给你的请柬。”
“请柬。”赵牧疑惑地接过来，打开简单看了看。
写的文绉绉的，大致内容是，王明山请赵牧去他的寿宴弹奏一曲。
“王明山是谁？”
赵牧问道，来这里一共才一周不到，认识的人屈指可数，绝对没有叫王明山的人。
一个不认识的人，邀请他去寿宴上弹琴祝寿，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宋婉灵解释道，“王明山是这千佛寺外围的守将，平日最喜欢听曲。
这些日子陆公子在外可是把你吹上天了，逢人便夸，王守卫听到后，便想请你去为他弹上一曲。”
听到宋婉灵的话，赵牧立刻来了精神。
原来是陆子安介绍的生意，这速度可以啊。
“他们出多少钱？”赵牧一副财迷的样子。
宋婉灵这些日子也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
她举起一根手指，微笑着说道，“王守将出一万两银子请你弹奏一曲。”
赵牧眼睛一亮，一万两那可是独家曲目的价钱，
赵牧和陆子安商议过，陆子安觉得万两一曲实在太贵，纵使他在怎么推荐，估计也不会有人尝试。
一千两银子则刚刚好，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赵牧觉得不是太合适，毕竟他师傅的曲弹一曲少一曲。
最后两人一合计，如果是属于大乾国本来就有的曲目，那就一千两以上，如果是赵牧他师傅独创曲目，那就一万两以上。
根据曲子的难度和来商议最终价格。
没想到第一个生意就是过万的大单子，尽管只是刚刚一万两，但此时赵牧可没打出名气。
只凭陆子安一人之言，就肯出一万两，必然是一个爱曲之人。
王明山能出一万两听一曲，那王明山的客人想必非富即贵，这可是个刷分的好地方，决不能错过。
赵牧急忙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举办宴会？”
宋婉灵指着赵牧手中的请柬说道，“就在明天，地址请柬上有写，不过王将军希望可以听到完美的琴音。
还望公子好好准备。”
一万两银子可不是白付的，如果到时候王明山不觉得不值，说不得要把他打入水牢。
宋婉灵对于赵牧的琴艺并不担心，主要还是赵牧平时一点都不着调，她担心赵牧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随便弹一曲糊弄王守将，那时候问题可就大了。
“放心。”赵牧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这可是他的第一桩生意，正是打响名气的时候，他肯定是要拿出十二分的功夫。
宋婉灵还是有点不放心，反复又叮嘱赵牧几句。
将他表情不似作伪，也就放下心来，“你有信心便好，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宋姐姐再见。”赵牧挥着手向宋婉灵告别。
宋婉灵走后，赵牧拿着请柬仔细看了看，请柬上镶金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赵牧的腾飞之路就从这里开始，这样想着，赵牧迫不及待地打开请柬仔细翻看起来。
上面写着一些客套性的话，还有寿宴的时间和地点。
赵牧拿着请柬笑容洋溢在脸上，陆子安果然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