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丑到狗连都看不下去
阿才长着人的身体，头却是黄狗模样，面上十分老实。
听到老鸨的话，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赵牧身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公子，跟我来吧。”
说完带着赵牧往后院走去。
赵牧见阿才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搭话道。
“你叫什么名字？”
“阿才。”
阿才的回答很简短，语气也很平和。
“那个，阿才，你知不知道乐师平时都需要做什么？”
阿才低着头，尽量用着平静地语气说道，“在主人们跳舞的时候，弹奏乐曲。”
主人们？
赵牧看着阿才的背影，他不会是一只黄狗妖，或者是黄狗鬼。
就在赵牧胡思乱想的时候，阿才停了下来。
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子说道，“去那里，只要秦姐姐同意，你就可以留在这里。
我要回去工作了。”
说完阿才转身就走。
奇怪的鬼，赵牧看着阿才离去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多送他几步也不碍事吧。
莫非里面的人很丑，丑到狗连都看不下去？
赵牧的思维疯狂发散，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前，准备敲门时，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乐声。
只是几声，赵牧就听了出来，大乾最常见的曲谱《清平调》。
大部分人学习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这个。
赵牧闭着眼，仔细倾听起来。
乐曲大师的加成下，赵牧的音乐鉴赏能力提高到了极高的水平。
乐声中的每一个错误，在他的耳中都无限放大，倾听了一会，赵牧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杀猪时的猪叫声都比这好听。”
悠扬的乐声戛然而止。
糟糕，赵牧捂住嘴，转身就要跑，都是这该死的乐曲大师，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哐当。
门一下子打开，一道白绫飞出门外，将逃跑的赵牧一下子卷了起来。
赵牧被困成一只白色的毛虫样子。
一点一点地被里面的人拉回门内，纵使赵牧奋力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看着面前两位怒容满面的小姐姐，赵牧停下了毛毛虫一般的无用挣扎，露出一副真诚的笑容。
“两位仙女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赵牧尽量让他显得无辜一点。
然而秦怜雪和宋婉灵她们可不吃这一套。
“这位公子刚刚说什么弹的乱七八糟的？”
秦怜雪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刚刚就是她在弹琴。
“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仙女姐姐的琴弹的如同仙乐一般，小生不小心沉醉其中，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秦怜雪走过去轻轻将赵牧扶起来，微笑着说道，“公子有话可以直说，有人指出错误怜雪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公子。”
赵牧盯着秦怜雪看了半天，见她不似说谎，小声试探着说道，“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公子请直说。”秦怜雪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赵牧咳嗽一声，开始将刚刚听出来的错误一个一个指出来。
“宫按的太重，微没按到位。
节奏太快，错的太多。
弹的时候还贴着弦，指甲的噪音难听死了。
泛音的位置没找对。
琶音弹的不清楚。
揉弦幅度太大，不够均匀不够稳。
音律太死板，听起来就像一潭死水。
遥指太轻，力度不够。
连部分音区都弹错了，建议回娘胎再重新多练几年。”
赵牧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微不可闻。
只可惜对方还是听到了。
赵牧看着对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杀气腾腾，逐渐转变为怎么样才能片上三千刀的思索。
顿时明白，她刚开始就是在钓鱼执法。
迅速转身，奋力向着外面跳去。
奈何线头握住在对方手上，赵牧在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秦怜雪一把将赵牧拽了回来，控制着白绫将他的嘴也捆绑起来。
一脚踩在赵牧的胸膛之上，笑眯眯地说道。
“大师如此懂琴，不如弹奏一曲让我们瞻仰瞻仰。”
赵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下瞟，同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嘴都被封住了，摆明了是不想让他回答。
秦怜雪余怒未消，抓着赵牧就要将他吊起来。
赵牧吃力地运用脸部肌肉将白绫挣脱出一条缝隙，大声喊道。
“小生是来应聘乐师的，仙女姐姐给个机会。”
秦怜雪挂白绫的手停了下来。
“你是来应聘的乐师？”
赵牧疯狂点头，“没错，我是乐师。”
“那就给你一个机会。”
秦怜雪拉着赵牧将他按在古筝面前。
“弹一曲听听。”
赵牧看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双脚，奋力挣扎几下，完全挣脱不开。
赔笑道。
“仙女姐姐能否将小生先解开，没手怎么弹琴。”
“没有手便不能弹吗，你要不要回娘胎里多练几年。”
说着秦怜雪瞥了一眼古筝，琴弦便自己弹奏起来。
“你看，没手不是一样可以弹。”
说着，秦怜雪再次将白绫挂上黄粱，想要将赵牧吊起来。
这女的完全就一点道理都不讲啊，明明是她要听意见的，赵牧欲哭无泪。
随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身高，赵牧急忙大声喊道。
“一只手。
一只手。
仙女姐姐，只要解开小生一只手足以。”
赵牧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要是这还不行，那就只能晚上临时激活文圣武祖之一，挣脱白绫想办法逃跑。
一只手，秦怜雪迟疑了片刻，决定给赵牧一个机会，顺便看看他的水平如何。
手一松，赵牧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白绫解开一丝，刚好够赵牧把一只手抽出来。
活动着手指，赵牧将自己挪到到古筝旁。
摆好姿态，信手拔弹，一副从容典雅的样子，正是刚刚秦怜雪弹奏的清平调。
他要让秦怜雪心服口服，让她明白她刚刚弹得是多么菜。
铮铮琴音翩然起舞。
筝声紧，若急雨敲阶，
筝声缓，如细雨抚桐。
灵动时，如朔风吹雪，拂柳微风。
飘逸时，仿佛看见霓裳仙子翩然起舞，舞着飞旋的衣袂与玄妙的身姿。
秦怜雪不禁沉醉其中，宋婉灵更是翩然起舞，一片和谐融洽之感。
一曲终了，赵牧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秦怜雪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很好，以后你就是春和楼的乐师了。”
“那，仙女姐姐可否将小生解开。”
赵牧用手拉扯了扯身上的白绫。
秦怜雪轻轻一挥手，白绫迅速舞动起来。
将赵牧缠的更紧，并将他空出来的手重新缠起来。
“不行。”
说着，秦怜雪将白绫抛上黄粱，用力将赵牧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