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析之后换嫌疑
两名乞丐正在用破瓦砾吃饭。
郑武三人走上前去。
两名乞丐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紧张起来,狐疑地盯着郑武三人。
郑武见状,停下脚步,拱手施礼,“二位乡邻,不必害怕。在下想问一些小事。”
那两名乞丐相互看了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二位乡邻,是否知道司马茂才其人如何?”
郑武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司马宅院,接着又看向二人。
其中一个乞丐捋了几下胡须,“按理说司马茂才新搬来不久,应该不知道他的为人。”
“这话怎么说?”郑武急切地看着他。
那乞丐不再卖关子。
“可是巧了,前几天,小人在常乐县城北城门撞倒了他。他不仅没有仗着财势责骂小人。反而问小人是否受伤?”
“这么看来,司马茂才人品不错!”
郑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又闲聊了一会儿,三人告辞离开了。
随后,郑武带着两名快班衙役,又走访了一些周围邻居。
他们都说司马茂才人品很好。
太阳即将落山。
郑武带着两名快班衙役,返回司马府邸,走到隐蔽处。
两名负责监视司马府邸的快班衙役,闪身出现。其中一名快班衙役小六大喊一声,“郑护卫,回来了。”
“六捕快,你二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属下二人,一直监视司马茂才家门口,未见可疑之处。不知是否冤枉了司马茂才。”
郑武想了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
目前又不知如何处理,郑武舒了一口气,“继续监视。”
“是,郑护卫。”
小六领命,又闲聊了几句。
常乐县衙,后院。
黄昏时分,晚饭之前。
狄仁杰众人都在后院宴厅坐下。
郑武讲述了监视司马茂才府邸的情况,以及走访其邻居的细节。
“大人,这么来看,司马茂才虽有动机。却未必是主谋了。”
段诗雨率先作出判断。
狄仁杰还没想好,只得沉默不语。
“画龙画虎只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排除不了司马茂才,他只是嫌疑小了。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祸起萧墙之内。”
狄浦突然说出心中猜想。
狄仁杰眼前一亮,“狄浦,你是说,可能是死者——古董铺东家朱令福,他自己周边的人谋害他。”
“是的,大人。有这种可能吧。”
狄仁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他微微颔首,“狄浦,你这想法不错。那就派你监视朱家宅院,并走访调查死者周边的关系。”
未等狄浦领命,李文扬立即抢话,“大人,上次属下查访砒霜无果,这次派我去吧。”
狄仁杰看了看李文扬。
“既如此,还是你和段姑娘一起去吧。狄浦留下来,整理下档案。”
“是。”
众人领命,各自准备明日的事情。
常乐县郊外,四海庄园附近。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天气闷热。
何四海出了四海庄园,悠闲自在地迈着阔步。
他沿着林荫小道,向常乐县城方向走去。
在林荫小道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上下年纪的老乞丐。
约莫走了一百五十多步,何四海离柳树越来越近。
那老乞丐头发蓬乱,眼光无神,衣衫褴褛。
看到何四海正朝着这边走来。
那老乞丐双手扶着柳树,缓慢地站起身来。他步履蹒跚地走上前,一边不停地作揖,一边胆怯地看向何四海。
“老爷,赏口饭吃罢。……”
何四海眉头微皱,不耐烦地呵斥。
“穷鬼。去,去,去,一边去!别挡大爷的道。”
说罢,何四海不再搭理老乞丐,继续向前走去。
那老乞丐或许是许久没吃东西了,看到何四海,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再次踉踉跄跄地跟上何四海,一边不停地躬身,一边祈求,“老爷,赏口饭吃罢。你就可怜可怜老头子,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何四海伸手推开老乞丐。
他满脸通红,再次大声呵斥,“老乞头,滚一边去。”
那老乞丐饿的走路都困难,两腿没力气。
被这么一推,一个趔趄,连着后退几步,摔倒在道路边上。
疼的老乞丐呲牙咧嘴。
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摔的,那老乞丐不停地抹眼泪。
何四海回头怒骂,“一大早,真是晦气。”
说罢,转头继续走路。
何四海心想:“明明北城区那儿有施粥,老爷我也捐了银子。偏偏在此装可怜,真是可恨。”
想到此处,何四海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常乐县,令福庄园。
吃过早膳。
李文扬和段诗雨从县衙出发,准备调查一下,死者是否因祸起萧墙而死。
约莫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李文扬和段诗雨来到了死者所在的令福庄园。
只见大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门梁上挂着白布,门梁两边挂着两只白灯笼,院里院外竖起了不少白幡子。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鞭炮声响起。
唢呐吹起了低沉的哀乐,开始祭祀死者朱令福。
死者的妻子朱王氏,正跪在棺木前,一边不停地哭泣,一边混混沌沌地念叨着什么。
在祭桌左侧站着的一个司仪。
三三两两,前来祭祀的人,在司仪的主持下,面向灵堂,行跪拜礼。
随后,站在祭桌右侧的祭祀使者,递上祭祀用香。
前来祭祀的人接过香,点燃,再递还给祭祀使者。
祭祀使者接过燃着的香,插入灵桌上的香炉内。如此循环三次上香,祭祀者再次跪拜叩首。
司仪喊唱出祭品名字。
祭祀使者按司仪的吟唱顺序,将祭品摆上灵桌。
接着,祭祀使者将幽冥纸钱递给前来祭祀的人,前来祭祀的人点燃纸钱放入火盆。
祭祀使者再把装满酒的青铜酒爵,递给前来祭祀的人。
前来祭祀的人接过来,高高举起酒爵,横向撒酒。然后说出哀悼的话,再叩首。
默哀之后,前来祭祀的人起身。
这时候,朱王氏带着朱家子孙,跪拜前来祭祀的人,以示谢礼。
朱家亲属继续哭丧。
唢呐再次吹起了低沉的哀乐,又是三声礼炮响起,祭祀结束,众人陆续散去。(剧情需要。相信科学,请勿迷信。)
朱王氏仍是不管不顾地哭泣。
很多族人劝了几次,也是无用,只能任由其继续守灵。
……
“真是一个贤惠的媳妇啊!”
“朱东家夫妇和睦,实在令人羡慕。”
“害,没能白头偕老,上天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鸯。”
“可惜了。”
离开了的亲戚邻居,刚走出朱府大门,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段诗雨转身看向大门口,顿觉蹊跷。
他拉了下李文扬的衣袖,李文扬转过身来。
段诗雨用手指了指前方。
李文扬顺着段诗雨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身穿锦缎长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在和大门口的一个仆人,说着什么话。
那中年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四处张望。
当看到有人看他时,他立即停止说话,转身离开了。
李文扬和段诗雨快速走到大门口。
李文扬拍了拍那仆人的肩膀,“这位大哥,刚才说话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