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牌九械斗致死命
就在此时，四个施暴者向狄仁杰打来。
郑武见状，立即抽出朴刀冲向前去，一人抵挡四人，轻松自如。
狄浦上前，瞅准时机，放倒一人。
狄仁杰夺下此人的棍棒，用力砸向此人的大腿。
这名施暴者哀嚎一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狄大人，哦哦，是扛木立信的狄县令。”一名围观的人喊道。
说罢，上来帮忙制服地上的施暴者。
这时候，围观的不少百姓都认出了狄仁杰，连忙上前帮忙，围攻另外三名施暴者。
年龄最大的施暴者，眼看不妙，想要逃跑。
一不留神，被郑武一记扫堂腿，扫翻在地，被两个前来帮忙的百姓制服。
剩余二名施暴者，也都被前来帮忙的百姓按在地上。
狄仁杰见已经制服了四个歹徒。
他走过去，检查了被殴打的少年，已经死亡，没了呼吸。
然后看了看围观的人群，询问道：“这些人，因何事，殴打这个少年。”
一个围观的人，上前一步，拱手道：“狄大人，我看他们经常在这个摊子上推牌九，想必和这事有关。”
这时候，狄仁杰注意到了，不远处摊子旁的地面上，散落着几个牌九。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留作旁证。
然后冲着热心帮忙的众人，拱手道：“多谢大家帮忙制服歹徒。”
顿了顿，接着说道：“麻烦诸位，把这歹徒押送到县衙，把这个受害者也抬到县衙。”
郑武和狄浦捡起四人的棍棒，留作物证。
刚才几个帮忙的热心人，都再次过来帮忙。
有人押着四个歹徒，有人抬着死亡的少年，向县衙走去。
常乐县衙，大门口。
到了县衙大门口，正巧李文扬和段诗雨，下马准备进县衙。
看到狄仁杰后，李文扬过来见礼，段诗雨牵着两匹马去了马厩。
狄仁杰见李文扬过来，让众人把死者放县衙门口。
吩咐道：“李文扬，让金龙带着站班衙役准备升堂，金虎带着壮班衙役候着。郑武，去把仵作找来验尸。”
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是，大人。”
然后李文扬赶往三班房，找金龙兄弟和衙役。郑武则立即去找仵作。
狄仁杰对着围观众人，拱手道：“本官这就升堂问案。有劳众位乡邻，做个人证。”
说罢，狄仁杰带着众人来到县衙大堂，李文扬和金龙带着站班衙役，站立两旁。
有两名站班衙役出班，将四名歹徒按倒跪下。
狄浦在旁边的书桌上取出纸笔，准备记录案卷。
狄仁杰坐在公案桌椅上，拿起公案桌上的惊堂木，拍了一下。
喝道：“本官问你四人姓甚名谁，因何事，打死那个少年。”
四人意欲脱罪，梗着脖子，不说话。
狄仁杰怒道：“你们四个歹徒，不要以为不说话，本官就治不了你们的罪。”
转而看向堂下围观的百姓，说道：“有劳众位乡邻，说一说看到的情况，做个人证。”
这时候，堂下一个围观的人，上前一步。
叩拜道：“狄大人，草民梁子山。当时在饭铺吃饭。不经意的看到，当时这些人在牌九摊位上玩牌九。”
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就见这四个青年男子，拿着棍棒不停的殴打那个少年男子。一直到打死人命。”
随后，又有几个围观的人，上前叩拜，也和此人说的差不多。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你等是否愿意画押？做个人证。”
这几人都表示愿意。
狄浦拿出案件记录，走向前去，让这几人签字画押。
待签字画押完毕，将记录交给狄仁杰。
狄仁杰看罢记录，点了点头，说道：“诸位乡邻，先退在一旁。”
几个证人听闻，连忙走到旁边站立。
这时候，郑武带仵作走进县衙大堂。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仵作已经检验完毕，填好了验尸记录。”
狄仁杰听了，回道：“呈上来。”
仵作急忙上前，递上验尸记录。
狄仁杰接过，打开查看：死者是十四五岁的少年男子。
衣服上有很多破洞，身材矮小，手指纤细，没有老茧。全身上下有多处棍棒伤痕。
死因是殴打致死，死亡时间今日午时一刻。
看完以后，和所见的实事吻合，狄仁杰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人证物证具在，而且是本官亲眼所见。你四人还有何话说？”
狄仁杰见四人仍不说话。
宣判道：“现在判处你等四人斩首示众。本官将要上书公文，呈送刑部。等刑部核准后，秋后问斩。”
接着吩咐道：“李文扬、金龙，你二人带站班衙役，将四个歹徒押送到牢房，交由狱吏关押起来。”
再转向书案，说道：“狄浦，你去写个认尸告示，贴在县衙大门口。退堂。”
“是，大人。”三人应声领命。
狄浦直奔县衙二堂，去写认尸告示。
李文扬和金龙带着四名站班衙役，把四名歹徒押解到牢房。
交给狱吏，关进死囚牢。
看热闹的围观百姓，稀稀落落的散去。
约莫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狄浦拿着认尸告示，贴在县衙大门口。
办完差事，李文扬和狄浦返回县衙大堂，向狄仁杰复命。
狄仁杰听完后，点了点头，走出大堂，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此时已过了午饭时间。
于是说道：“先吃午饭吧，午休过后，咱们在说说失踪案的情况。”
说罢，狄仁杰带着几位亲随干办，去吃午饭。暂且不提。
常乐县衙，二堂。
一个时辰后，狄仁杰带着四位亲随干办，来到县衙二堂。
落座后，狄仁杰先把去北城区查访，遇到牌九斗殴致死命的事情，对李文扬和段诗雨讲述了一遍。
然后问道：“李文扬、段姑娘，你们二人查访的如何？”
李文扬看了看段诗雨，说道：“还是让段姑娘说吧。”
段诗雨也不客气，把查访张冲失踪的经过，述说了一遍。
然后补充道：“根据张冲的各位邻居的话，可以确定张小牛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他侄子张冲也还不错。”
狄仁杰说道：“这么来看，张小牛应该可以排除嫌疑。”
李文扬接过话，说道：“那张冲的人品却非常差。”
狄仁杰问道：“为何如此说？”
李文扬回道：“经常偷鸡摸狗，还偷过邻居的菜和玉米，周围的邻居都很讨厌他。”
狄仁杰皱了皱眉，说道：“这么看来，张冲因为小事，结仇很多。要找到嫌疑人，就会更加困难了。”
狄仁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道：“郑武、狄浦，我们三人继续去北城门附近走访。”
顿了顿，接着说道：“李文扬、段姑娘，明天天一亮，你们再去张冲家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线索。”
郑武不待众人回应，随口说道：“大人，为何不现在就去？”
狄仁杰笑了笑，回道：“现在去，到了就天黑了。不利于观察线索。”
停了片刻，接着说道：“而且诸位都劳累了半天，已经疲惫不堪。欲速则不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