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击鼓报案待查访
东方破晓，红日东升。
常乐县衙，后院。
吃过早膳，狄仁杰心情舒畅。在县衙后院，和李文扬、郑武一起舞刀弄剑。
段诗雨也在一旁教翠儿武术基本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鼓声响起。
后院众人停止习武，狄仁杰眉头一皱，随口说道：“这是鸣冤鼓的声音。”
转头对李文扬和郑武，说道：“有人击鼓鸣冤了，我们先去前院看看。”
三人正准备去前院。
只见狄浦慌慌张张的，从后院角门进来，喊道：“大人，不好了，有人报案。”
待来到狄仁杰旁边，接着说道：“属下已经让守门的衙役，把他带到二堂，等候大人问话。”
狄仁杰回道：“走，咱们现在去二堂。”
常乐县衙，二堂。
不一会儿，狄仁杰四人进入二堂，看到守门的衙役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儿。
守门的衙役，见狄仁杰等人进来。
连忙上前见礼，说道：“大人，属下将人带来了，这就告退了。”
狄仁杰点头回礼，守门的衙役快步出了二堂。
那中年男子见状，就要下跪行礼。
狄仁杰上前一步拦住，说道：“这里不是大堂，不需客气。请坐下说。”
说罢，狄仁杰在正北的主位落座。
那中年男子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郑武走向前去，扶着他在西边客位坐下。
随后，李文扬和郑武坐在东边的座位上。
狄浦给屋里的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座位旁的茶几上。
然后回到书案旁坐下，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狄仁杰见那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年纪，容貌苍老，行为拘谨，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狄仁杰开口问道：“请问这位乡邻，姓甚名谁？作何营生？家住哪里？”
那中年男子慌忙起身，紧张的回道：“草民姓张名小牛，一直以来以种地为生。”
“住在常乐县南城门向南，六里路远近的郊区，小张庄。”
狄仁杰示意张小牛坐下，然后继续问道：“张小牛，不知因为何事前来报案？”
张小牛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缓了一口气，回道：“张冲失踪了，已经十几天看不到他了。”
狄仁杰看了看张小牛，接着问道：“张冲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为何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报案？”
张小牛咽了一口唾沫，擦了擦脸上冒出的汗，回道：“张冲是草民的侄子。”
“是草民大哥张大牛的儿子，今年十三岁。”
狄仁杰心中充满疑惑，于是问道：“那你大哥张大牛，为何不来报案？”
张小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又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
然后回道：“大哥大嫂，已经去世七八年了。”
“侄子张冲，无依无靠，住在草民家的隔壁。草民时常送些食物过去。”
狄仁杰继续追问道：“为何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报案呢？”
张小牛有点心事重重，再次紧张起来，回道：“因为…，因为…。”
似乎遇到了难言之隐，张小牛停住了。
突然，郑武大声喝道：“莫不是你害死了张冲。”
张小牛听了，脸上的汗多了起来。他结巴的重复着，说道：“不……，不……，不是我。”
狄仁杰示意郑武，不要吓他。
过了一会儿，张小牛平复了一下心情，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因为从小疏于管教。”
“所以张冲平时也是三五日不回家。这次时间太长了，所以草民疑心他失踪了。”
“而且……，而且……”
狄仁杰接话道：“而且听说，前任县令甄祐才是个昏官，所以你不相信县衙。”
“这才拖了这么久，才来报案。”
张小牛连着点了几下头，说道：“大人英明，草民确实是这么想的。”
狄仁杰想了想，问道：“你的侄子张冲，平时喜欢干什么？有没有什么朋友？”
张小牛咬了咬牙，说道：“张冲平时也不和我们说，有没有朋友，草民不知道。”
“喜欢干什么，草民也不知道。”
狄仁杰最后说道：“张小牛，如果没有其他要说的，你就先回去吧。”
“你以后要是想起任何知道的，关于张冲的事情，随时来县衙报知。”
张小牛起身告辞，离开了县衙。
待张小牛离开后，狄浦说道：“大人，属下和郑武想的差不多，感觉这人有嫌疑。”
狄仁杰看了看狄浦，问道：“为何这么说？”
狄浦解释道：“这个张小牛，我看他并不关心他的侄子张冲。”
“因为他既不知道张冲的喜好，也不知道张冲有没有朋友。”
狄仁杰又转向郑武，问道：“郑武，你是怎么看的？”
郑武想了想，说道：“我刚才看他说话紧张，而且这么长时间才来报案。所以心中起疑。”
狄仁杰看了看一直安静的李文扬，问道：“李文扬，你觉得呢？”
李文扬随口说道：“大人。属下想，不如先去探查一下。看看他的邻居怎么说。”
狄仁杰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报案人确实有可能是罪犯，可以暂时把他列入嫌疑人。”
顿了顿，然后吩咐道：“李文扬，你和段诗雨去查访一下他的邻居。”
“郑武、狄浦，随本官在县城里走访，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三人领命而去，各自准备一番。
话分两头，先说李文扬。
李文扬来到县衙后院，看见段诗雨、柳心月和翠儿在一起聊天。
他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说道：“段姑娘，狄大人要你和我一起，去城南办差。”
段诗雨看了看柳心月和翠儿，有点不好意思。
柳心月看的明白，催促道：“段姑娘，既然是相公安排的公事，你就去吧。”
翠儿嘻嘻一笑，附和道：“段姐姐，去吧。”
段诗雨听闻，只得起身告辞，随李文扬一起前去。
常乐县，小张庄。
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李文扬和段诗雨二人策马，来到常乐县南城门向南，六里路远近的小张庄。
二人先是下马询问一番，来到了张小牛的院子外。看了看，并不进去。
然后走到一户邻居的门前，李文扬伸手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身穿蓝布褂子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两人，问道：“二位，有什么事？”
李文扬连忙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知道张冲吗？”
中年男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文扬，吐了一口痰，大声说道：“不知道。”
说罢，哐的一声，关上大门，只听见插上门闩的声音。
李文扬二人有点莫名其妙，心中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