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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钓鱼放牛真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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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和我晚上聊天,说我们家和下面打板的屋里不讲话。

    而xxx和我们屋里吵了一架,说我们屋里一家人还比不上她屋里一块油菜田。

    我说道:“她说‘我们屋里抵不到她家一块油菜田就抵不到她家屋里一块油菜田么?那她家里有几块油菜田还不把这一队人抵起跑哒!’打板屋里怎么又不和我们来往嘚?”

    奶奶先是一笑,于是说道:“她和您爸爸吵了一架。”

    我说道:“要爸爸不和人家屋里吵,我们认输就是了。”

    第二天,我骑了一会儿自行车,骑到下面打板那里,然后转身,从公路上把自行车停了,从港儿上面走下来。

    这里有个码头,默认是打板屋里的地盘。不过旁边这块田是赖子伯伯屋里的,父亲把赖子伯伯的田捡起来种了。赖子伯伯和堂弟都去外面打工了,和幺幺在工地上做事。她家前面也就是挨着这块3分田的港儿,一条溪流是很久以前集体时候挖的,想必也是天然形成。她家把玉字板前面这里刹个坝,然后涂上水泥。

    我很喜欢这里!我如果蹲在坝上,往坝上方或下方一看,由于是蹲着的,水的冷气很是凉快,而港儿周围都是树木崩起来,形成了神秘的洞,水底下一猜就知道是另一片世界。

    我曾经尝试在这底下钓鱼,结果钩动都不动,不过两边的风景煞是好看,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把一处不大的风景在脑海里无限放大,照自己的遐想构思更为奇妙的风景,您会收获非凡!如同一粒花生米放大到自己个子那么大,或者自己小到和花生米一样大小,能让你吃饱。

    她看见了我,然后走下来,她问我:“焕霓?”

    “啊?”

    “几时回来嘀?”

    我笑着说道:“回来一些日子了。”

    她也笑着,说道:“焕霓,你滴人还好哦,您老家伙……不行!”

    “他是么个人。”

    “您老家伙是不是一筒道校嘚?”她问我。

    听她这话我也不生气,丝毫不生气。她家只有一个女儿,她丈夫还有个兄弟,也只有一个女儿,两家人都还好。虽然家境殷实,但悉心照顾一个女儿,让她读了大学继续读,这与那种家族主义、重男轻女的家庭自有不同。父亲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可能别人也有意欺凌我们,也是有的。

    “问你他,姚焕霓?”她追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沉默不答,低头不语,用溪流里的水洗脚。看着自己小脚和手手可爱极了,非常美白,白里透红。

    “您老家伙是不个道校嘚?”她一副讥笑的表情。

    “不是。”我回答。

    “您老家伙……”

    风景也看了,脚也洗了,我径直上公路,踩着自行车回去了。

    枕头边还有一本《三国演义》,封面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曾经多么壮阔的事业,如今都成了现代人茶前饭后的谈资,更何况这种小家子的恩怨,实在不足一提。可惜啊,我有心扬名,无力回天。

    小薇家里冒着烟,他们正在做饭。到了傍晚,很是凉快了,我上身没穿衣服,光着膀子走下去。

    到了人家塌子里,燕儿喊我:“焕霓哥哥!”

    我答应了一声,小薇站在屋檐下,一双大眼睛很有精神,他家塌子前方柴火旁边还坐着一个孩子,和小薇一般大。我一看他,他用一股极度蔑视的眼光瞧着我,我很不是滋味,看了看小薇,转身走了。

    我有一副乒乓球拍,到了傍晚,两个人经常打球。我要放牛,学生当然比我更爱玩,所以球拍就放他家里。他有时候和别的孩子玩,我听见声音了就跑下去。

    我喜欢钓鱼,虽说喜欢堰塘的风景,但还是希望能钓到一些的。小薇和小弟他们不知道在哪儿钓的?我也不敢去陌生的地方,怕被讥笑。

    生嘎堰钓不到,就去卢湾堰里。卢湾堰里的土哑巴特别多,我喜欢它们咬钩,没个小指头长,一拖就跑,十分凶猛!这种鱼小小的个头,装扮倒是很威武,鳃下的两只鳍张开像是两把扇子,尾鳍也很壮实鲜明,头略扁,头型也是威武绝伦。背上麻色,肚子那里灰白。小家伙看上去气鼓鼓的,这种鱼要是放大到一定倍数,肯定比黑鱼还凶猛!可惜小家伙整个看上去没指头长,放在桶子里要攒好多才能凑够半碗。我一天钓到晚,也钓不到一碗。

    这里几乎没人来,四周都是杨树林,堰堤下面一段距离之后就是叶伯伯家里,所以总体上很僻静,又阴凉。

    不过老是钓不到也那个……于是提了桶子和东西跑到叶伯伯塘里去“咚两下”,他堰塘里果然还是有小鲫鱼的,真的很小,很白。这里的鲫鱼看上去不威武,造型相当普通。但是有一类鲫鱼的鳍比较鲜明,张开来颇有鱼的姿色。但是一般鲫鱼一钓起来,就是头小尾也小,然后像块椭圆形的饼,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块白色物什被勾起来了,确定是块活物就是鲫鱼了。

    在叶伯伯堰塘里钓有点不方便,一来景色没法与卢湾堰相比;二来难免他的续弦要来洗衣服或者洗什么的,看见虽然没说什么,甚至要我去屋里坐坐,可我不去。我喜欢美丽的景色和安静,这正合我的遐想。

    所以每次来还是首选卢湾堰里,可每次的节奏都是钩一下去,先是两条鲫鱼上来了,后面的就是土哑巴,然后一天蹲到晚,就那么回事了。一般到了中午过后一两点就回去了。

    稻田里的谷收割了,头一次给别人付钱使用收割机。拖回来就晒了,干了然后用风车一车,好大太阳,晒个三天就够了。

    叶姐姐回来,落屋里,她抱着孩子,对奶奶依然尊敬。

    只是奶奶把我惯坏了,我有个癖好,就是吃饭尽量避免别人的筷子沾到,感觉不洁。不然那餐饭我很可能只吃一点点,哪怕菜很好。

    我不挑食,白菜一碗也是一个劲儿的吃,鱼肉也是吃,没啥区别。鱼肉吃进去之后,感觉肠胃负担重,所以吃过之后反不如素菜舒坦。

    我先端一碗饭,锅里给我盛了一些鱼,其他的就不要了。然后端到房里去吃,看《三国演义》,由此在家里吃饭养成一个习惯,就是边吃饭边看《三国演义》书本。

    刚吃了两口,叶姐姐骂道:“这么多人!他还先吃?”

    奶奶尴尬的说道:“他咧是么嘀,回来哒个儿养成么个习惯哒。”

    “哎咦——咧习惯要不嘚!完游婆不能把娃太惯时哒。”

    叶姐姐可谓直言不讳。

    她这是好话,是我太个性,没有张度,就失了分寸,欠缺了教养。

    可我当时生气了,一碗饭对着书本吃完之后,就盛第二碗。这时候叶姐姐她们也开始吃饭,第二碗同样端到房里吃,吃了一会儿感觉心里有气,走出来把饭倒猪桶里了。

    我放了碗,时间大概到了下午两三点,我去拉牛,径直往思啊湾堰里去放牛了。

    思啊湾堰在通往朱家浜那条路的里头,是小薇家里分下的堰塘,不大(是桃樱嫲嫲的堰塘),但是里面全是杨树林,原先高处的田地大多数都变成了杨树林。堰堤下面就是我们家的两块大田和其他几户人家的一些小田。

    这里虽然是通往朱家浜的一条路,但是较少有人往这里过,除了偶尔一辆车驶过,多数时间很是清静。

    牛在吃草,牛嘴与草地磨出来的声音亲切极了,牛身上的气味与大自然和田地的气息融合在一起,闻到这股气味,就知道牛没有跑远。

    牛刚刚困了水,牛身上在太阳底下一晒,泛光。牛眼睛对准地面,抹着地面上的矮草,偶尔来一口巴茅。它长而粗壮的脖子咽着自己喜欢的食物,为了填饱它的四个胃,它基本上要吃上三个多小时。

    它一天两顿饭的时间加起来就要花掉半天的时间,目的就是为了维持它那头壮实的牛身。于是周而复始,动物们都是为了吃饭而活着,这一顿然后下一顿,重复着祖辈很久以前的生活节奏。

    人却不一样,吃饭所消耗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这样有更多的时间去为了更远大的目标而活动,有更多的精气神去思考除生存以外的事情,由此人越来越强。

    第二天,我又去了卢湾钓鱼,钓不到,没去叶伯伯塘里了。回来经过上荡,叶姐姐坐在车里面想必是去了,她看见我了,在窗户里一笑!看见她开心,我也开心了。

    我属于完蛋的一类人,自觉选择离开,然后躲起来,就不会打扰到别人的生活,给别人造成隐患,所以我是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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