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再来一次
走到院子门口,他看到春荷身着淡绿色的衣裙,与巧儿正在院子里欢快地踢着毽子,
春荷的动作轻盈而优雅,眼神专注而明亮,毽子在她的脚下跳跃,每一次踢起都带着春风般的温柔,她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光彩,整个人灵动活泼,温暖明媚,让人心动。
裴景诏的心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地越来越深。
春荷高兴地喊着:“巧儿,这次我要踢一个高的,你接住了!”
春荷用力一踢,动作迅捷而有力,巧儿聚精会神准确地接住春荷踢来的毽子,并巧妙地回击,两人的配合默契十足。
裴景诏静静的看着,想起了小时候和兄弟们踢蹴鞠的情形,那个时候的他还什么都不懂,以为自己有着父亲母亲的疼爱,活的也是这般恣意快活。
可自从他长大后,懂得了许多事情,也知道了很多被有心之人刻意隐瞒着的真相。
他的世界非黑即白,像这样充满生命力的鲜活景象,已经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这样让人暖洋洋的感觉。
就好像躺在了温暖的阳光下,浑身都暖呼呼的,心上也痒痒的,似乎有一颗种子在缓慢地悄无声息地发芽。
春荷和巧儿踢的发了汗,汗水从额头上滑到脸颊,又从脸颊顺着脖颈往下滑,滑进了衣襟里。
巧儿忽而一个转身,将毽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踢了过去,同时喊道:“姐姐,这个毽子可不好接哦!”
春荷握紧了手,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毽子,起跳去踢,毽子是踢中了,可落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石子,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啊呀!”
意料之中的摔倒和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结实坚挺的怀抱,春荷紧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正对上裴景诏那双好看的,略带担忧的眉眼。
“小……小侯爷?”
裴景诏挑眉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怎么,见到是我很意外?难不成,你还想让别人抱你不成?”
春荷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裴景诏抱着春荷头也不回地往卧房里面走:“巧儿备水!云生,让厨房多煮些润喉的梨汤!”
房门被关上,裴景诏将人抱到了床上,他吻上春荷的唇,春荷推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小侯爷,奴婢刚出了汗,奴婢先去沐浴……”
春荷就要下床,裴景诏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拽了回来。
因为刚踢了毽子,春荷还有些喘,双颊也泛起嫣红,美的诱人,美的娇媚。
裴景诏按着她的肩膀:“一会儿一起洗,你就算是出了汗,身上也是香的。”
裴景诏这话并不是哄骗,春荷身上的味道的确好闻,侯府有不少香膏香露可以用,再加上每回春荷沐浴,巧儿都会用花瓣给她沐浴,沐浴之后用香露给她涂抹身体,所以即使发汗也是香的。
不知过了多久,春荷趴伏在裴景诏的肩头,浑身香汗淋漓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屋子里面传来混杂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法言明的动静。
巧儿和云生都有经验,准备好裴景诏吩咐的东西之后,就离开了院子,同时嘱咐院子里的其余丫鬟们不要靠近卧房。
若是被小侯爷发现有谁胆敢听墙角,那便是小命不保。
……
次日天刚刚亮,裴景诏就带着云生出了府。
云生勒紧了缰绳,问裴景诏:“小侯爷,我们直接去军营吗?”
裴景诏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墨香院的方向,沉吟道:“先去一趟百草阁。”
军营里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可春荷这边也需要他,她的身上有伤,府医根本解决不了,他得去找医药世家令狐家拿药。
“之前让你准备的二十四根金针和二十四根银针,都准备好了吧?”
云生点点头,拍了拍胸脯:“已经分别用锦布包好了,属下就带在身上。”
裴景诏点点头,策马往城外百草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百草阁内种着金银花,房檐上挂着珍珠,屋内的墙壁上挂着人参,院子里晾晒着山楂、荷叶等药草。
穿过一片迷障又过了两片毒林,终于到了树木掩映下的百草阁,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混杂着的药香。
裴景诏警告云生:“小心些,这里头毒草很多,还有毒蛇,被咬了我可救不了你。”
云生双手抱胸,小心翼翼地跟在裴景诏的身后往里面走。
推开篱笆缠绕着的木门走进去,看到令狐山和令狐水都在,裴景诏笑道:“你们俩都在呢?”
正在鼓捣草药的兄弟二人齐齐抬头,看到了依旧俊朗干净的裴景诏,和略显狼狈脸上有划伤,衣裳有好几处破败的云生。
云生苦着一张脸,嘟囔着:“这百草阁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设那么多毒林机关做什么?我本来长的就不怎么好看,脸上有了划伤有了伤疤,以后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了……”
令狐山听了云生的话笑而不语,去里屋端了酸梅汤出来:“喝点儿我刚调配好的酸梅汤吧。”
“小侯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裴景诏将两套粗细各有差别的金针银针,丢在了桌子上:“喏,给你们做的,城西的铺子打造的,看看合不合眼。”
令狐家族是医药世家,不缺金银,平日里就喜欢收集些难见的珍贵的药草,和各类治病救人的用具。
这城西的铁匠铺子是有名的手艺人,不轻易出山做东西,所以由他打造的金针银针,很是珍贵。
裴景诏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嗯,味道不错,幸亏你们家目前只有你们兄弟二人,若是再有旁人,岂不是要叫令狐花,令狐草?”
“令狐家主给你们起名字,也太过随意了些。”
令狐山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了两下:“非也非也,给我们起名字的是母亲,母亲说什么,父亲没有不依的。”
裴景诏了然,原来令狐家的家主是个听老婆话的,他说:“把你们最新研制出来的最好的药给我拿出来。”
令狐山上下打量着裴景诏:“怎么,受伤了?”
裴景诏摇摇头:“别废话,去除牙印的,治疗……擦伤的。”
令狐山朝着令狐水使了个眼色,令狐水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擦伤……是怎么个擦伤,是挂到桌子椅子窗框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