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虚假的身份
“这是设计图。”王局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那东西是什么，因为那东西他可是反反复复研究了很久。
“这是之前厕所杀人案件中机关的设计图？”赵枫也看向那东西，虽然他对于那起案件没有王局了解，但是也算是有所研究。
“原来那起案件也是他做的？”王局思索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这么说来的话，当时打车去移通营业厅，应该也是董鹏故意为之。”
“让一串案件中所有的‘凶手’全都被杀死，并且都有合理的杀人动机，最后用那位老人作为闭环，让线索彻底中断。”二凤也随着王局叹了口气：“这董鹏真的是好手段。”
“不仅仅这些。”王局微微摇了摇头：“他还利用了血墨，利用了血墨的小说，通过血墨小说‘能预言未来’这一点来不断误导咱们的方向，最终把咱们引导进入了看似真实，但是却完全背离真相的道路。”
“还好，咱们现在已经查到了他的犯罪证据。说起来这还全靠了詹医生的帮助，如果不是她好心帮了倒忙可能现在董鹏还在隐藏着。”赵枫倒是比较乐观：“现在只要把他抓住就行了。”
“恐怕不容易。”王局微微摇了摇头：“董鹏既然能把那么多细节全都算计进去，应该也已经给自己备好了脱身之法。”
“我倒是比较好奇一件事。”二凤在一旁低头沉思了良久，突然插话到：“王局，赵枫，各位，你们有没有觉得董鹏最后去找血墨的行为很奇怪？”
“奇怪？”赵枫没有明白二凤的意思：“为什么这么说？既然血墨是他的棋子，那他去找血墨不是很正常的吗？”
“从正常的逻辑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二凤点了点头：“赵枫如果不知道自己暴露了，那去找血墨，通过催眠利用血墨的小说配合他的后续行动合情合理，但是……”
“但是董鹏心思这么缜密，真的会猜不到詹医生那一环会出事吗？”王局提二凤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这个能想到吗？”旁边的一名警察挠了挠头：“而且詹医生做这件事难道不是董鹏指使的吗？”
“不会是他。”二凤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假设：“从董鹏目前所做的所有案件来看，他所做的都是在杀有罪之人，从没有杀过无辜的普通人，也不会故意去伤害无辜的人。”
“唯一的例外是那个老奶奶。”赵枫补充了一句。
“不，那不是意外。”王局却是摇了摇头：“赵枫，你不懂她，婆婆她……她是自己选择的那条路，而且，我想当时动手杀人的应该是她本人，她并不是替董鹏顶罪，反倒是董鹏替她做了前期的铺垫。”
“如果这样的话那确实没有了。”赵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所以说，我认为那个詹医生是自作主张为董鹏打掩护的，毕竟她这么做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二凤继续分析到：“而董鹏既然能通过蛛丝马迹把这些案件串联起来，误导咱们相信其中的凶手已经死了，那他至少会猜测到咱们通过詹医生发现真相的这种可能。”
“嗯。”王局点点头，示意二凤继续。
“我承认，董鹏是一个敢冒险的人。”二凤继续说到：“但是我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贸然行动，因为之前亦有他面对不确定因素蛰伏等待的先例。”
“嗯。”王局思索了一下，再次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许这次董鹏是真的没发觉呢？他也不是神，他不可能什么事都完全掌握。”
“可是……”二凤还想说什么。
“没关系。”王局抬手打断了二凤的话：“这个都不重要，咱们只要先抓到董鹏，后续的问题都会得到验证，到时候他是没有意识到也好，还是意识到了但是另有安排也罢，抓到他后一问便知。”
“王局，我还有个问题。”二凤却并没有因为王局的话就此打住。
“你说。”王局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是案件的负责人，但是二凤的身份可是上面派下来的专家，如果对她的建议连听都不肯听一下就否决自己也会受到非议。
“我一直没明白，董鹏到底是怎么获得的信息。”二凤虽然看出了王局的不悦，但是有些话她一定要说：“王局，您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董鹏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拿到的那么多资料？”
“……”对于这个问题王局只能沉默以对。
事实上，之前王局对于董鹏的怀疑一直存在，但是一直自己否定自己，原因就在于董鹏知道的东西远远不符合他的身份。
“您知道的吧，董鹏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二凤见王局不说话，继续说到：“根据我查到的信息显示，一年多以前的董鹏甚至还是一个连出门都不愿意出的宅男，而且是一个重度自卑的社恐，事业方面也毫无成就，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也不为过，那么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信息的？”
“他身后还有其他人，比如电话里那个人。”赵枫接过了这个问题：“而且，董鹏是私家侦探啊，知道的信息多一点也情有可原吧。”
“不，这并不正常。”王局再次开口，这一次他却站在了二凤这一边：“据我所知，董鹏的所谓‘私家侦探’的名头只是近几个月才自己挂上的而已，他真正做过的相关工作只有五六件，甚至其中还包括了三个是涉及到案件的。或者我更准确点说，董鹏那所有的名头中只有心理咨询是有据可查的，‘宁心’这个名号确实在很早之前就出现在了这个行业里，虽然不算出名，但是能找得到。”
“那也许他是真的能掐会算？”赵枫思索片刻，想到了董鹏的另一个身份。
“所谓的‘大师’也是假的。“王局却是再次摇摇头：”他其实根本不会占卜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