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廉价羊肉串
“王警官，王警官！”
王振华刚下班，就听见有人叫他。
“血墨！你这是怎么了？”
王振华看着血墨小心翼翼的，也看了看周围，问了一句。
“嘘！”血墨赶紧用手抵住嘴唇：“王警官，我想问您件事。”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王振华疑惑地看着血墨。
“您下班了吗？咱们旁边食堂说？”
血墨说着还一个劲地往王振华身后看。
“下了，走吧，正好我么吃饭呢。”
王振华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到底看什么呢？”
“嘘！”血墨赶紧又用手指抵住嘴唇：“我看李警官呢，千万别让他看见我，不然我今天又得有麻烦。”
几分钟后，食堂门口，王振华心疼地摸着自己的钱包。
为什么又是自己结账？
这血墨，不对，这小李，惹了事还得自己给他擦屁股。
“王警官，这家店的羊肉串打折呢！”
血墨有些兴奋地说到：“一块钱一串，这么便宜！”
“打折？”
王振华向那招牌看过去，倒是有些惊讶。
这家店开了好几年了，东西确实是一直物美价廉，但是打折，这还是头一次！
“走走走，尝尝。”
王振华看着那一串串油滋滋的羊肉串也来了兴趣。
先不说好不好吃，就单说这个价格，是真便宜！
这年头小一号的羊肉串都要卖两块五一串，一块钱这么大一串，可能成本都不够。
“老板，你家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啊？”
王振华走到窗口前，搁这玻璃问到。
“那是！”
玻璃对面，胖乎乎的厨师一边翻动着手上的肉串一边跟王振华聊着天。
“王警官，你来我这吃了好几年了吧？”
“有三年多了。”王振华算了算时间。
“那今天请你二十个羊肉串，旁边坐吧，烤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呦，这么热情，到底啥事？一起高兴高兴呗？”
王振华见老板高兴，也笑着跟老板聊了起来。
“我老爹明天六十六大寿！”
胖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撒了一把孜然。
“那我就不客气了。”
孜然的香气遇火立刻被激发了出来，让王振华顿时食指大动。
“老板，给我来十串。”
血墨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羊肉串，掏出手机就要付钱。
“行行行，你别付钱了。”
王振华赶紧拦住他：“老板送我二十串，分你一半。”
“可……”
“别拒绝，就当是替小李道歉了，小李的事你千万别跟刘所说，行不行？”
王振华打断了血墨的话。
“这……行，谢谢王警官。”血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坐吧，坐吧。”
王警官招呼着血墨坐在了距离窗口最近的座位上。
“你之前找我是有什么事？”
“哦，对。”血墨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王警官，我想问问在哪能买到警服。”
“警服？”王振华一愣：“你买警服干嘛？”
“我……”血墨犹豫了一下。
“你可别乱来啊！”
王振华立刻警觉起来，现在买警服干坏事的可是不少。
“不是不是，您听我说。”
血墨赶紧解释了一下。
“我从市局穿回来了一套警服，但是洗完晾在阳台上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所以想买一套还给王队。”
“哦，这事啊。”王振华松了口气：“没事，你跟王队说一声就行。”
“这东西王队那有的是，不在乎一件两件。”
“真的？”血墨还是有些慌，毕竟警服这东西在普通人眼里看来还是有些神圣的。
“真的。”王振华确信地点点头：“你如果实在担心，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件我之前的。”
“谢谢王警官。”
血墨赶紧站起来，郑重地道了个谢。
“我去买酒，王警官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血墨向门外走去。
……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市里最近失踪了好多乞丐。”
一名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子对身边的同伴说到。
“乞丐？”同伴一愣：“失踪就失踪呗，不是挺好的？平时看见也烦。”
“不能这么说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条人命啊，失踪这么长时间找不到，说不定就……”
“不至于吧，会不会是换地方了？”同伴愣了一下，他虽然不喜欢那些乞丐，但是也没到希望他们死的程度。
“难说，你看看报纸，失踪人数五十二人，年龄均在四十五岁以下，最长失踪事件已达三十七天。”
西装男仔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报纸。
“四十五岁一下，又不是老人，如果不是出事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就算换地方，五十几个人分批转移？”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就在两个人交流的时候，一名戴黑色礼帽，穿一身黑色风衣的男子拦住了两人。
“请问您的报纸是哪里买的？”
“你也对失踪感兴趣？”西装男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保亭：“就在那，赤心日报。”
“好，谢谢。”
道了声谢，那男子就急匆匆地向保亭走了会过去。
……
“老刘，这样真的能行吗？”王队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就是要打草惊蛇。”老刘悠闲地喝着茶，一点也不慌张。
没错，印报纸的主意就是老刘出的，这是一步险棋，就算是王队也是斟酌了好久才下定决心。
“唉。”
王队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不说这事了，老刘，那两起杀人案，给我出出主意呗。”
“去找现场吧，这种死法，我就不信现场没有证据。”
老刘从王队桌上的袋子里摸了几颗枸杞，扔进自己的被子里。
“已经找了四五遍了，确实没有。”
这一点王队也一直很疑惑。
死者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死亡的，竟然会一点线索都不留。
“那就是你们没找到。”
老刘拿出一张纸，先是写了个“血”字，然后又用笔在纸上反复勾画，掩盖住了那字。
“你看，即使是凶手想办法做了破坏，终究也是会留下痕迹的。区别只在于留下的是线索还是掩盖线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