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出去打工
胡德发其实只是来找周县长叙叙旧，两人坐在办公室里，泡上一壶热茶，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无意间，胡德发提起了牛河村，于是便说道：“那牛河村啊，我之前听说有个小伙子很厉害啊！”
周县长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哪个小伙子啊？”
胡德发笑着说：“听说有个叫王小二的，能治病，还把我这病给治好了呢。”
周县长这才有所觉察，于是看向一旁脸色煞白的李秘书。
李秘书此时吓得不知所措，心里直打鼓：“难道那件事情是真的？我可真是看走眼了。”
另一边，刘天明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高歌着来到了牛河村。
秋日的阳光洒在村口，地上的落叶被他的脚步踩得嘎吱作响。
结果在村口，刘天明碰到了王小二跟刘大牛两个人，他们背着大包小包，正准备起早去县城赶车。
刘天明见状，嘴角一撇，对着王小二一顿冷嘲热讽：“哟，王小二，你这是要出去闯荡啊？别到时候灰溜溜地跑回来！”
王小二咬了咬牙，瞪着刘天明说道：“哼，刘天明，你少瞧不起人，我王小二一定会混出个样儿来让你看看！”
刘大牛在一旁劝道：“小二，别跟他一般见识，咱赶路要紧。”
这时王有德匆匆赶来，拉着王小二的手，眼眶泛红，一脸担忧地叮嘱道：“小二啊，出去了要照顾好自己，别惹事，挣了钱就回来。”
王小二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股不舍说道：“爹，您放心，我会好好的。”
村里的赵大爷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小二的肩膀说道：“小二，大爷祝你一路顺风，在外边顺顺利利的。”
因为是清晨，所以村口并没有多少人，王小二红着眼眶背着行李离开了。
王小二跟刘大牛背着硕大的行李包，艰难地朝着镇里走去。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子和深深浅浅的车辙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战斗。
王小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道：“这他娘的破路，简直能把人的脚底板给磨穿！啥时候能修好啊，老子真是受够了！”
刘大牛也累得够呛，拖着沉重的步伐说：“唉，小二，你就别发牢骚了，咱村这情况，能有条路走就不错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突突突”的声音由远及近。
原来是邻村的拖拉机开了过来，扬起一阵尘土。
司机是个粗壮的汉子，名叫赵铁生，他探出脑袋大声喊道：“哟，这不是王小二和刘大牛嘛！看你们这狼狈样儿，上来捎你们一段！”
王小二和刘大牛一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拖拉机。
王小二笑着说：“铁生哥，你可真是及时雨啊，不然我们哥俩得走到天黑。”
赵铁牛咧嘴一笑：“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点忙算啥。”
到了镇里，他们又火急火燎地坐车来到了县城的长途汽车站。
这汽车站里那叫一个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卖票的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挤来挤去，声音就像是炸了锅一样。
大厅地上到处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和废纸垃圾，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刘大牛眼睛四处张望，对王小二说：“小二，大城市可热闹了，晚上那灯亮得跟白天似的，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还有那高楼大厦，高耸入云，咱村里的房子跟那比，简直就是小土窝。”
王小二一脸向往地说：“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咱可得好好挣大钱，在大城市里混出个样儿来。”
另一边，村里刘天明又开始在村委会讨论修路的事情。
刘天明站在那沫横飞地说着：“咱得把这路修修啊，大家都出点钱，这路修好了，对咱村的发展那可是大有好处的。”
可大家坐在下面，兴致缺缺！跟王小二当初的场面完全天差地别！
赵大爷抽着旱烟，闷声说道：“集资？哪那么容易，家里都没啥余钱，饭都快吃不上了，还修路！”
刘大婶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天明啊，你别光想着修路，也得想想咱大伙的实际情况。”
很快大家都开始抱怨起来，手里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钱修路啊？
田寡妇因为半天没有看到王小二，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前去王有德家打听。
田寡妇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花布衫，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一进门就问：“王叔，小二去哪了？”
王有德看着田寡妇那关切的神情，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内疚，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小二出去打工了，想出去闯闯，挣点钱。”
结果田寡妇听了，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喃喃地说：“咋就这么突然呢……”
王小二跟刘大牛顺利地坐上了长途汽车，车里弥漫着各种混杂的气味，座位硬邦邦的，坐得人屁股生疼。
王小二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嘴里嘟囔着：“这啥破车，颠得老子骨头都快散架了。”
说着，还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找个更舒服的姿势。
刘大牛笑着回应：“忍忍吧，能坐上车就不错了。”
经过一路颠簸，车子终于到站。
可原本以为坐完长途汽车就到了，没想到还要转火车。
两人背着沉重的行李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匆匆忙忙地赶着火车。
王小二一边跑一边骂：“他娘的，这也太折腾人了！”
他双手紧紧抱着行李，紧紧的跟着刘大牛。
刘大牛累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喊：“快点，火车可不等人。”
最终两人终于挤上了火车，车厢里人满为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找。
王小二和刘大牛被挤在过道里，动弹不得。
王小二喘着粗气说：“大牛，这啥破火车，挤得跟罐头似的。”
刘大牛苦笑着说：“别抱怨了，能上来就不错了，忍忍吧。”
王小二撇撇嘴：“也不知道这大城市到底啥样，要是不好，老子还不如回村里呢。”
刘大牛安慰道：“别瞎说，到了大城市，机会多着呢，咱好好干，准能挣大钱。”
夜晚的火车站依旧人来人往，灯光昏暗。
卖小吃的摊贩吆喝着，地上到处是垃圾和痰渍。
候车室里的椅子破旧不堪，不少人或坐或躺在上面，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迷茫。
人们有的焦急地看着手表，有的不停地跺脚，还有的望着远方发呆。
牛河村此刻却陷入了寂静，王有德坐在院子里，月光洒在他身上。
他眉头紧锁，不停地抽着烟，一口接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心里想着：“这混小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咋样了，别受欺负啊。”
他时而叹气，时而抬头看向黑暗的天空。
另一边田寡妇在房间里黯然泪下，想起王小二以前对她的调皮捣蛋和纠缠，心里又气又有点甜。
她想起有一次王小二偷偷摘了她家的花送给她，嘴里还说着：“嫂子，你比这花还好看。”
她靠在床边，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很快眼泪就流了下来，心里期盼着王小二能早点回来。
此时王小二跟刘大牛已经蹲在火车过道里睡着了，他们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没想到去趟大城市会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