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赠眼
过了片刻,长门和小南也醒了过来。
长门在醒过来之后便一直没有起来,坐在地上,沉默不语,一直紧闭双眼。
一是眼睛被活生生抠出来夺走后疼痛难耐,一时间无法睁开;二是他如今突然变成了一个废人,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在长门刚醒过来的时候,弥彦就告诉他,他的眼睛是被一个白色怪物摘掉的。
然后,长门便一直沉默不语。
长门一时间不太能接受现实,也不想接受现实。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眼睛,成了一个瞎子,将会永远活在黑暗中,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不但不再能帮助到弥彦和小南,还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弥彦和小南看出了长门沉默的原因,便轻轻坐到他的身边,陪着他,时不时说几句话安慰他。
但是在黑暗的现实面前,话语对长门起到的作用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旋涡小子,我可以帮你。”
在一旁的带土看着三人情深的场面说道。
“呵呵,林大哥这个时候你就别开玩笑啦。”弥彦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尴尬的笑。
长门另一旁的小南同样不满地看着带土,气愤带土说话不看场合,戳长门痛处。
“呵,还不信……”带土轻轻一笑。
“林大哥,现在开这种玩笑并不……啊?!”
弥彦刚想和带土表达自己的不满,结果转眼就看到带土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罐子。
里面装的赫然是一双「白眼」,只见罐子中的眼睛在液体中上下浮动,展现着生命的律动。
“林林林……林大哥!”弥彦直接大声叫了出来,“这难道是……「白眼」?!”
即便是小国中的一个小组织里的小忍者,弥彦三人也听过木叶「白眼」的威名。
弥彦二人看到带土拿出了「白眼」,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忧虑。
因为,如果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双雪白的眼睛如果是真的,不是造假,那麻烦可就大了。
“没错,这是一双白眼。”带土说道。
听到带土的回答,弥彦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林大哥!”弥彦大声叫出带土的马甲,“这个是从哪里搞来的啊!”
“白眼?”闭着眼睛的长门听到二人的对话疑惑道。
“对啊!「白眼」哪里搞得啊?!”弥彦说道。
带土对眼前的几人看到「白眼」的反应有些疑惑,心里不禁想,不就是个「白眼」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是害怕村子?那有啥可怕的?
不过虽然带土并不关心一双流落在外的「白眼」背后的意义,但为了照顾几个小孩的情绪,还是撒谎不打草稿的说道:
“不用担心,这双「白眼」是我一个友人临死前托付给我的。”
“可是……这双「白眼」能够保存下来,说明林大哥你的友人是日向宗家吧?我记得日向一族的分家会被打上一个名为「笼中鸟」的封印术,这样一来「白眼」一旦脱离本体就会被摧毁,不会流落在外。”弥彦轻轻问道。
“不,他是分家。”带土说道,“在他死的时候,他还未打上「笼中鸟」。”
“林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弥彦小声继续询问。
弥彦知道一直询问他人的过往不礼貌,但他这么做不是好奇心强,而是想要知道这双「白眼」的来龙去脉。
只有知道这双眼睛背后的故事,他才放心让长门接受,不然一旦要有隐情,他们一个小小的「晓」组织可抵挡不住木叶顶尖血继家族的追究,甚至是追杀。
带土看出弥彦三人是真的害怕木叶,所以接着给三人编:
“我的这个朋友,是一个天才,但他终究是一个分家,所以逃不掉被打上「笼中鸟」的「宿命」。”
“「宿命」这个词,是他亲口说的。”
“嗯。”弥彦在一旁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带土接着编:“所以在他要被打上「笼中鸟」的前一天,他找到了我。”
“他当着我的面……”带土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他当着我的面,用手活活地扣出了自己的眼睛。”
长门嘴角嘶了一声。
“然后,他把沾着血,还有温度的眼睛放到了我手里,让我保管好。”
“我当时感受着手掌心的湿润和温度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只能哽咽着。”
“那你的友人最后怎么样了?”弥彦轻声问道。
“死了。”带土冷冷的说,“跳崖,尸骨无存。”
“为什么……”一旁的小南喃喃道。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带土看向小南。
“我……”突然被问到的小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带土没有管欲言又止的小南。
“我告诉你「为什么」。”带土说道。
“因为总有人不甘心被所谓的「命运」愚弄,更何况大多数所谓看起来深邃的「命运」背后,不过是一群恰好掌控了愚弄他人力量的愚人。”
“被愚人愚弄,这对看重尊严的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所以我的友人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
弥彦三人在听完带土的话后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是长门最先开的口。
“听你刚才的话,你好像是想把这双眼睛送给我,可这不是你友人给你的吗?”长门问道。
带土听到长门的话,心想终于问到点上了。
“我了解过「晓」,也了解过你们三个,知道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所以我本就想见见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名副其实。”带土说道。
“这次见面是个巧合,但就算这次不见,我们也会亲自拜访「晓」。”
“至于为什么给你眼睛。”带土看向弥彦,“你就要谢谢你们的首领了。”
“我?!等一下!你知道我……”弥彦在听到自己被点名后刚有些不解,结果又听到带土点名了自己「晓」组织首领的身份,内心有些懵。
带土打断了弥彦的话,继续说:“在你们昏迷的时候,他想拉我加入「晓」,于是在我面前慷慨激昂的讲述了「晓」的「野望」。”
“是他的风格。”长门低声说道。
“我觉得他讲得不错,所以决定加入「晓」,你作为他的伙伴,想必秉性也不差,所以这双「白眼」就送给你。”
“我相信,我的友人在看到他的眼睛交给了你们这样一群有理想的年轻人的话,他也会欣慰的。”
“哪里哪里。”弥彦摸了摸头,觉得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看来,不仅组织加入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新伙伴,长门的眼睛也有的解决的办法。弥彦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关于眼睛我没有问题了……”
“不过你刚才见我的第一面为什么叫我「旋涡小子」啊?”
长门虽然没有眼睛,但是听着声音将脸转向了带土所在的方向,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