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接吻
回去的路上很是安静。季月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他们离开的时候，巴桑一定要他们拿上自己家做的糌粑跟酸奶。
厉成殷没有推脱，作为交换的礼物，他将手腕上带的欧米茄手表送给了那个最小的孩子——他一直盯着厉成殷的那块手表很久了。
拿到手表后的藏族小孩很开心，贡布对他表示感谢。
厉成殷客气的笑，“是我们该多谢你们的招待。”
最后开车走的时候，曲珍还十分不舍的同季月道别。
季月看着曲珍天真烂漫的笑容，她顿时感到很愧疚，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坐在副驾驶上，季月安静的没有说任何话，她侧头督了一眼厉成殷，他的脸色有些严峻，有些阴冷。
算了，她偏过头，深呼吸一口气，不去再想。
过了一会，季月有些困了，便靠着车窗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不知行驶了多久，季月再睁开眼睛时，已经看到了月光城城区的灯光了。
“你住哪里？”
厉成殷突然开口。
季月明白他是要送自己回去，便给他指了路。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外，季月说：“就在这儿停吧，我走了。”
这个小区的位置倒不是很偏僻，也离月亮酒馆不太远。
厉成殷打开了车里的电台，目送她下车，上楼。
过了约莫几分钟，厉成殷发送了一条短信给季月。
——到了吗？
季月看到这则短信的时候刚到家关上门。
她盯着这三个字微微出神，她已经深刻的明白，这并不是对自己的特殊对待，仅仅是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
总是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能处处留情。
——到了。
发送完短信，季月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床上，不再去看手机一眼。
厉成殷看到这条短息后，眼色暗了暗，启动车子回去了。
月色下，映照着厉成殷的脸显得些许冷酷。
他拿出了另一部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拨打了回去。
电话铃声响了几秒，接通了。
“什么事？”
那头的人显然不想这么严肃，“这么久没联络了，别这么冷漠，厉老板，我听说你现在在藏西旅游是吗？”
厉成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沉默了几秒后，他便准备挂断电话，那人兀自开口道：
“我打来就想问一下，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厉成殷不怒反笑，“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们需要你！厉，你还在纠结多年前的那件事吗？那是个意外”
“我早已经决定不参与这些事情了。”
冷冷的说完后，厉成殷挂断了电话。
后来的这两天，季月没再见过厉成殷。
但也通过这两天的时光，季月长时间都待在酒馆，她想明白了，自己对于厉成殷，只是一时的悸动。
她之所以会有感觉，是因为他给她造成了暧昧的错觉。
但这绝对不是喜欢。
想通了之后，季月反倒觉得很轻松很快活。
于是晚上难得想走路回去，也权当散散心，一走就走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走到了小区门口时，她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她隐隐猜到了是谁，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深灰色大衣的男人，是厉成殷。
“接近十一点了。”
他面色冷峻，直直看向季月，讽刺道：“你可能不知道每年在月光城夜晚街头遇害的人有多少。”
季月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轻不重道：“怕什么，佛祖会保佑世人。”
季月说完后，突然尝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厉成殷明白她这是在反讽他，他勾了勾唇：“两天没见，你学得牙尖嘴利了。”
季月低头盯着不远处的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什么情绪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厉成殷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慢慢走到季月的面前，“我来”厉成殷用手掌抚摸上她的脸庞，“是想告诉你，两天没见，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会想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季月看向厉成殷，他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说完后，厉成殷一手托住季月的臀部，将她稍稍抬起放在了车前身上坐着，然后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在季月震惊的眼神中，他吻了上去。
嘴唇相贴上的那一刻，季月大脑一片空白。
“别。”
厉成殷吞咽下了她的话，他搅动着彼此的舌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季月不停的挣扎，厉成殷只将她抱的越来越紧，她感到有些窒息，以至于喘不过气。
热吻之间，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从她嘴角流了下来。
在意识到是什么了之后，季月心里轰的一下炸开了，她的脸红的像充了血。
厉成殷离开了她的唇，用指腹轻轻拭去了。
他低低的笑着，“为什么这么笨？”他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呼吸不会吗？”
就在厉成殷即将再次吻上去时，季月猛的推开了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厉成殷凝视着她愤怒的眼神，不禁皱眉，“真抱歉，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吻你是因为我想你了。”
季月的心颤动了一下，但她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的怒火。
“那你的妻子呢？”
厉成殷淡淡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为她当一辈子鳏夫，再也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吗？”
他不禁抚上她的发丝，“小月，我还算得上年轻，一辈子还很长”
“可是你爱她。”
“爱？她活着时我当然爱她，可现在她走了，走了许多年，我总得要过完我接下来得人生。”
季月哑口无言，他说的不无道理，尽管这样听起来有些冷酷无情。
好，就算是这样，那他的意思是，他喜欢上自己了吗？
季月仍保留了一丝怀疑，她用带着希翼目光望着他的眼睛。“从她走后，你还有过其他女朋友吗？”
厉成殷沉默了一会，他琢磨着女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显然不合适。
“我有过几个女人。”
语毕，季月原本还有光彩的瞳孔瞬间暗了下来。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在这方面。”他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小月，如果让我禁欲这么久这会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