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狗眼看月色
林月色朱唇轻启,只说了一个字:“冰!”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
她那纤纤玉指如葱管般白皙修长,在空中轻轻一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和力量。
手指与空气接触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一股冰冷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弥漫开来,黑烟像是凝固在半空中一瞬,落到地上时,冰霰四溅!
林月色用脚踢了下地上的黑纹冰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那是什么?”在小房子里,看着电影般画面的林晓,开口问道。
林月色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向鲜果店。
“用地球话说祂叫邪祟,喜欢附身各种动植物,附身人类尸体就会变成僵尸。所谓的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不是一句空话,肯定有人背后做了巨大的牺牲,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还有,祂与癔魔就像狼与狈的关系。”
林月色走到鲜果店,来到那看着文爱成旅馆方向的老板娘面前,“大姐!用下你家的扫帚簸箕行吗?”
老板娘回了下神,“哦!用吧用吧,在门后边,对了!妹子我刚看见你从文爱成家出来,那死的人真有那么恐怖?听说脑瓜子被扎了个洞。”
“我也没有看见,就和里面的警察说了几句话。我一会给你送过来啊!”林月色说完。
拿着扫帚和簸箕,来到雪福来车旁,把掉在地上的黑纹冰霰扫到簸箕里。捡起电线杆旁边的一个白色塑料袋,把簸箕里的黑纹冰霰倒了进去。
走到鲜果店还了扫把簸箕,羽玄琴说,“好啦,你把这些东西收好,等蔺星辰派人过来,交给他就行了。”
林月色睁开了眼,看了看手里的白色塑料袋和罐头瓶子,叹了口气。
有种被闺女推着走无限嫌弃的感觉,还好自己在林熙的心目中,虽然不是太合格的父亲,起码也没有这么不堪。
难道此生要注定要在女人的羽翼下苟延残喘?
母亲对自己太好,自己会烦,上个厕所都要关心一句。
吃个饭还把饭碗端到跟前,不让自己做一点事情,生怕自己吃的少…
总感觉母亲把自己当废物养,又烦又内疚。
赵文文是衣服都不给洗,你衣服放洗衣机旁一星期前什么样,一星期后还是什么样。
又很烦,这是老婆吗?
还要奴役自己做饭洗碗拖地,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可是!
一切都有原因的。
母亲岁数大了,父亲走了后,她的依靠只有自己儿子了,大哥二哥孙子都有了。
林月色摇摇头,心里很堵,但又不能说。
都有原因啊!
我也有啊,谁能理解我?谁能理解我?
自己都感觉这辈子废了!
想躺平,但身后还有人。
“羽玄琴!你是不是又在我心里作怪?”林月色忽然想到,怎么会这么颓废?
羽玄琴的冷哼声,在林月色的耳朵里响起,“哼!你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性别认知障碍,你自己不承认而已!我再诱惑你,也得你心里有了想法才行。”
我有性别认知障碍?
林月色不承认。
绝无可能。
羽玄琴又想在我心里埋种子,又想要精神奴役我。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想精神奴役自己?
林月色忽然想起了苏大强!
什么鬼?
不想了不能想了!
头好大!
真是心里藏不住一点事!
林月色承认,她有点期望了!
期望奖励到账,期望要去赵文文面前狠狠地装逼!
不就是买房子吗?给我一星期,让你住上百万精装修,给我一年,京都魔都随便选。
可是,这一切都是依靠林月色得来的,要是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要是有一天,这什么专属皮肤,真专属啦!变不回来,又该怎么办?
要告诉赵文文?
对不起媳妇,我变成女人了!
林熙又该怎么办?林晨呢?
叫爸爸不对!要不就叫女爸爸?
烦死了!
真的是。
一路瞎想着,林月色走向了宁烟雨的家。
她哥叫宁小飞,自己的初中同学,那可是能把游戏机,借出来的交情。
虽然随着长大,两人联系基本没有,但见面只要一杯酒,千言万语都在酒里。
他的妹妹不就和自己亲妹妹一样?主要是自己是老三,和两个哥哥岁数相差太大,有个妹妹也不错。
就是太漂亮了!
叫一声哥,能把人美死。
刚才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着急,现在蔺星辰交代的事情办完了,正好顺路去看看。
一个河南边,一个河北边。
站在林虏新桥上,望着看不见,太楚河水的黑暗。想起千禧年后两年,最好的兄弟,被他父亲从网吧里追出来,一路追到林虏旧桥。他骑在林虏旧桥上,威胁他父亲再打就跳下去。
最后还是派出所来了人。
又想起超哥,他的外八字腿,蛤蟆眼,个又不高,却逆袭追上了隔壁村的美妞。
曾经不可追忆。
人总是怀旧的,可惜那时间长河里,没有了自己。
总是幻想如果回到过去,应该怎么重新再活一次。
这辈子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努力的维持着,身边仅有的人际关系,还那么一塌糊涂。
曾一直偏激的认为,都是穷的原因。
现在想来,没钱占百分之八十。
剩下的二十是尊严。
还是因为没钱啊!
马上就有了!再等等,再等等,别激动!
平静了下心情,走下桥。
要是千禧年,一个女孩子敢半夜走夜路?
忽然打了个冷颤。
自己这脑子太飘了!
思绪乱飞。
骂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乱想,没事的,羽玄琴还在。
十一个人弄一个!
啤酒瓶都塞进去了。
一个无期,其余刑期不等。
我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终于宁烟雨,不,小飞兄弟家到了。
门外停着一辆奔驰。
还打着双闪。
宁小飞家大门敞开着。
林月色顿了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兄弟家有难在所不辞。
进了家门,那条爬着的大狼狗站了起来,开始呲牙咧嘴。
林月色停下了脚步,学着被绑架的那天看着那条狗。
狼狗歪头!
女人,你是不是有毛病?
“汪!汪汪汪!”
林月色感觉,狼狗好像在骂自己。
林月色跺脚,“滚!”
狼狗扯紧了链子。
林月色挨着墙角走。
一个妇女掀开门帘走了出来,“黑子,叫什么?”
“咦,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