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以半仙之名
“有异性没人性啊！”
陈笑，张懿，宝娜三人在饭店里共进午餐。这句话是陈笑说的，不是说张懿的，是说张懿和宝娜俩人。
“欧尼（姐姐），你现在就像我哥的一个挂件！你俩撒狗粮，为啥叫我来看。”看着宝娜挂在张懿的胳膊上，俩人互相喂饭夹菜，这腻歪劲陈笑可是受够了。
“都快两周没见了，你哥明晚还要陪你回去拍电影。我腻歪一会怎么了？”宝娜可不搭理陈笑，依然挂在张懿胳膊上。
“我在帝都也有点工作，正好一起回而已。你们新专辑也忙差不多了吧。一年两张专辑，忙完会不会有假期？”张懿解释了下就赶忙换话题。
“如果成绩不好，估计到十一月我们就有假期了。”话题一转换，气氛就冷了下来。
已经出道快半年了，星船也是铆足了劲给她们找资源，做推广。上了大量的节目，发个活动也不断，可就是没有泛起什么水花。这种大型女子团体，星船确实没经验，不太能玩的转。放眼韩国，也就sm能做好大型女子团体。
现在组合筹备的专辑，是有点背水一战的意思了。如果真是再起不来，估计很难再获得推广资源了。已经有听到风声说，如果还是做不起来，就冷处理一段时间，然后把团体拆开再组新团队再出道。
其实陈笑他们三个华夏人还好，签署的经纪合同国内业务也不受影响。韩国那边不行，也能回国内再来。
华夏娱乐圈和韩国娱乐圈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在韩国出名的偶像艺人，已经有一些回国发展了，除了有一点人气加成以外，实际在华夏娱乐圈能获得资源也不是太多，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特别是在影视这块，唱跳团体的偶像艺人想拿到影视资源还是很难的。回国的这些艺人很多也就是在综艺上保持出镜和热度，堪堪维持个二三线艺人的水准。
所以就算陈笑她们回国，影响也不大，都是“重头再来”的节奏。
但对于宝娜来说就很难了。95年出生，今年已经21了。如果冷处理一段时间再出道，可能就要23-24岁了。这个年龄再想在韩国娱乐圈红起来，那真是地狱难度的挑战。
“十一月就有假期”的意思是，推广活动搞个三个月，如果十月没什么起色，那就在十一月开始冷处理的意思。
看着俩人有些低落。“我们来打个赌呗，我张半仙觉得你们这次一定能红。如果我赢了，你俩请我旅游。如果我输了我请你俩旅游。”
“我怎么感觉都是你赚了？？？而且我为什么要当电灯泡？”陈笑反问。
“但借你吉言，我就答应你了。我要去改边度假旅游。欧尼，你想去哪里？”
宝娜想了想“去海边很好啊。不过我有个问题？张半仙是什么意思？”
“半仙，在我们那儿一般说的是算命的，道士之类的。算命，看风水都比较准的那种人。”陈笑给宝娜做解释。
宝娜明白了后，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懿问“你是道士？还是会算命？”
噗！正喝茶润润口的陈笑听见宝娜的问话，一下把茶都喷出来了。指着张懿一边笑一边对宝娜说，“他就是瞎扯呢，这你都能信。你看他那点像道士？他要是道士，欧尼，那你不是要守活寡了？”
看着乐不可支的陈笑，张懿严肃的说“道士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你上网查下就知道了，道士不是和尚。从我爷爷往上数，我家都是道士。”
张懿话音，让陈笑不笑了。“你真是道士？”说完陈笑转头又对宝娜说“他说他爷爷以上都是道士。”
宝娜也很惊讶“你能算出来？我们会红？”
张懿看了看俩人，“怎么打赌怕输？想毁约？那可不行。你俩就等着吧。”
…………
直到飞往帝都的飞机上陈笑还在纠结张懿是不是道士的问题。
“我不是道士，但你说我家学渊源肯定没问题。”张懿继续对陈笑开玩笑。
“可是我们没见你起卦啊？”
“你见过起卦啊，路边算命的起过？好好工作，说你能就能红。如果你不好好工作，坐等，那肯定红不了。”说完不理陈笑，对康玟说“康姐，你要给这丫头点压力啊，好好工作。这次虽然就一场戏一句话，也要认真对待。你一会下飞机是直接去片场准备是吧。你可盯好这丫头，别晚上打游戏打太晚不睡觉。我明天有事，就不去片场了，回头我会给吴导打电话的。”
在机场俩人就分开出发，张懿直奔市区。陈笑也直接赶往影视基地，虽然只有一场戏，但还是提前去做准备。
电厂的工作上，之前让窦鹤去负责找设计和施工的团队，对于价格上也没有采用最低价中标的招标方式，一切以窦鹤的决定为主。张懿是对窦鹤进行了非常大的放权，不过该有的制衡和托底的措施也要跟上。
设计施工这些供应商张懿没管，监理这块张懿就没有放了，找陈博达推荐了一家公司。老板和博达合作了很久了，关系非常铁，这种关系张懿将电厂，还有大型挖矿机房这两个项目的建立都直接交给了这家公司，监理费上也没有多做砍价，都没实地考察，只通过电话和网络就很爽快的签订了合同。
今晚监理公司直接在苹果原来的会所招待张懿。原本张懿是不想去的，但博达特地发了信息表达了对方热情。想着今晚也没太多事情，就还是去赴会了。
走到门口张懿还有点期待，苹果是不是回来上班了。进门问了客户经理，苹果这几个月都没回来过，同事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联系。
一顿应酬酒，对方刻意奉承下，也是宾主尽欢。但几个月没来，会所的销售们似乎换了不少人，样貌水平下降的非常夸张。走的时候对方想安排人照顾张懿，都被拒绝了。看惯了宝娜、陈笑这样天然少女脸，会所里这些就有些吓人了。
回到酒店，张懿进门就见龚熙一旁站着。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等我啊。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没事张总，我也就等一会。房间给您开好了，您这不刚回国嘛，我怕酒店这边有什么疏漏。一会您回房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来找酒店处理。”
龚熙这个工作做派，让张懿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一路跟进到酒店，客户不休息，自己不下班。接待服务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你晚饭吃了吗？吃点宵夜去？刚才只喝酒吃水果了，现在肚子有点饿，咱们边吃边聊。”说罢也没去房间，搂着龚熙又出了门。
龚熙指地，小金开车。三人开车来到一居民区门口的东北烧烤店。
“《流浪地球》那个项目华影有松口吗？最近有收到什么好项目吗？”三人刚坐下，烧烤就上来了，应该是路上龚熙就安排好了。张懿也没说喜欢什么，但点的东西还是很符合自己口味，看来是真的下了功夫去了解。
张懿之前已经喝了一些酒了，这顿也没再喝，拖来一箱玻璃瓶的北冰洋放在边上。
“华影那边还是没松口，帝都影视这种上市公司在背后托底，他们没太大资金压力。不过现在导演何有几个渠道方基本确定了，估计很快就要进行招商会，我是想看看招商会情况在做决定。张总，您看还要加点什么？”龚熙一边开北冰洋，一边向张懿解释。
“挺好的，这猪皮可以，我就喜欢这种大块的。在庐州都是那种指甲盖大小的，吃的不爽。有没有项目联系我们呢？”
“楠姐那边有帮我们宣传，最近也有不少项目找我们。现在团队里我们执行项目投票机制，暂时还没通过的项目。投过来的项目，大多是一些新人导演，独立电影人之类的。大厂，大ip的项目暂时还没有。不过最近有不少网络电影、综艺项目也联系了我们，这次也想问问张总，这两个项目能不能投。网络电影，成本低，盈利情况其实挺好的。比院线大电影来说，盈利空间没那么大，但胜在盈利稳定。综艺节目现在也是快热地，蓝莓、东方两个台领头，制播分离模式做的很不错。现在很多原本卫视的制片人都出来单干，他们不愁渠道，卫视还有网络平台也愿意收购他们的综艺。但综艺很多时候靠流量明星，流量的成本居高不下，人力、器材等其他的成本也比一般影视剧高。所以现在市场上很多综艺项目在融资。”
“你比较看好综艺吗？现在综艺预算都做到多少了？”张懿原本就想进入综艺节目，后世大ip的综艺，广告商的赞助费都是动辄上亿。有综艺这个平台，能搭起和赞助商的关系也是好的。未来也有可能对俱乐部的经营有帮助。
“一季按十二集计算，一般要做到四亿元左右的预算。头部明星一季的薪酬一般都要在五千万起步，五六个明星就要占据60—70的预算。现在娱乐圈就是明星薪酬高，扣除他们的薪酬成本，我们的制作成本还算是比较合理的。”
“我记得韩国的综艺没那么烧钱啊，我妹去一次综艺，通过费几万人民币吧。国内现在浮夸成这样了？吴导想请流量，也就几百万的片酬，到了综艺要涨那么多？”张懿疑惑的问，手上也没闲着直接发信息问陈笑。
“范槟冰，最近综艺的价格已经五千万了。以前卫视做节目，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的。制播分离以后都市场化了，片酬直接飙升了。不过就这样的片酬，还是有利润的，广告费四五亿起跳的综艺比比皆是。而且现在投资也不是独家制作，都是各个公司分摊，投资额度也没那么高，风险还是可控。”龚熙向张懿解释。
张懿看着手机上陈笑给的回复，对龚熙说。“这种大规模投资的项目，我总觉得有些不合适。我妹给我回的信息，韩国综艺节目，一般明星也就十来万一级。12级不过一百多万，最顶流的也不过七八十万，也就几个人能拿到。一季一千万华夏币在韩国估计只有一两个人。国内综艺没别人放的开，花的钱还比别人高十倍，这就有些夸张了。热钱涌入的地方会滋生很多不好的东西，水下的东西没搞明白，没必要投。”
说完又看了看龚熙，又不想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张懿又说。“不是不投综艺，但片酬和制作费用比例成这种畸形模式的综艺还有电影我们都放弃。片酬占预算50以上的，这就算我们投资的红线。全是片酬的作品，能有什么好东西？综艺这边，我和鹅厂聊聊，他们有些自制综艺，我们联系联系。大规模的户外综艺是挣钱，但这投入产品比可不太行。”
“确实是的，现在稍微有点名气，有点粉丝的挣钱就和喝水一样，一天随便一两百万入账。市场现在也是看着流量，看明星，专心做内容的人越来越少了。”想想现在的市场龚熙也有些看不明白。那些什么作品都没有的，靠着一张流水线的脸，也能出名。
“浮躁的市场，就让他浮躁会。热钱就想浪潮，浪潮退去不是看谁在裸泳，是看谁能不被扯下内裤。你看看圈内有没有什么做内容做创意的公司，我们可以提前投一些。屎喂多了，观众也看不下去的。”
“我留意下，不过网文版权大部分都在网站，都在大厂手里。其他作家的作品，大刘那样的很多作品改编权都已经卖出去了。”
“不止这些，内涵段子里的一些段子手，汪泥马等我觉得挺有潜力的。一些不错的故事拍个网络电影我觉得没问题。你留意这方面看看。”张懿举了一些非主流的例子。
“内涵段子啊，这个是字节旗下的。和老板你给我推的抖音是一家公司的。我知道春晚的人都有从上面找梗。不过都是些碎片的梗，这个有可能发展成影视作品？”龚熙有些疑问。
“段子既然能撑得住小品，扩展一点一部网络电影，一部综艺总是可以的吧。有枣没枣打两杆看看呗，郭老师都能用相声做电影，我们找点梗和段子储备下也没差。相信我，我张半仙觉得行的东西一般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