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苹果
和吴竞的商讨是愉快高效的，那么和华影会谈就没什么内容了。华影的投资是需要合作方能够提供电影推广的合作，资金也重要，但不是选择合作伙伴的第一条件。
所以吴竞那边也算是张懿捡个漏，有万达的投资，吴竞还真的只是缺少足够的资金。
晚上张懿和陈笑视频，说着这两天谈电影投资的事情，还在反复感慨投资没点势力人都不搭理，有钱别人都不要。
“哥，你在帝都就没和同学聚聚？”
“有啊，约了明晚，我们宿舍四个人，毕业回家一个，去日本读研一个，我和另一个哥们俩人留在帝都，我坚持了半年就回庐州了。唯一留在帝都的兄弟，下半年也要出长差，去伊拉克待一年。居帝都不易啊！我要不是赶巧，再见都要两年后了。”张懿也是一番感慨。大学毕业在帝都能找到个合适工作就不容易了，找到工作再彻底定居在帝都，那是难上加难。
“去伊拉克干嘛？？？”
“他们央企，在伊拉克有项目，这种项目不去历练，帝都怎么待得稳。艰苦的地方奋斗过，以后才能向上爬。”
“好大学就是不一样。哥你没找我前嫂子嘛？都在帝都了，不去聊聊？”
“你天天都在关注什么？我找人干嘛？人孩子都有了。宝娜是不是在镜头外面哦，藏着想听我八卦呢？她又不懂中文。”
“这你怎么发现的？？还能说出来是宝娜。猜的吧！”陈笑非常惊讶，宝娜也入镜吃惊的看着张懿。
“这身这么可爱的睡衣我见过好几次了。没想到宝娜也这么好八卦。我没有联系前女友，也没准备联系。姑娘们，我这样的成功人士，什么样的女朋友会没有？”视频里张懿摆出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
“切，这么久也没见你带出来过。单身狗， 别吹牛。”陈笑一副不屑的样子。
“单身狗？”宝娜在一旁疑惑的问陈笑这个词的意思。
“在华夏形容单身的一个梗。”陈笑给宝娜解释。
“为什么这么形容？我知道梗，出自哪里？”每个外国人问到华夏的东西时候都是好奇宝宝，连续的追问让陈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话西游》最后一幕，他好像一只狗。就出自这里。她有看过这部电影吗？”张懿帮陈笑做了解答。
“没有诶，宝娜姐只知道很老的香港枪战片。”陈笑询问一旁的宝娜以后回答。
“那还不带她去看，我的天这么经典的电影，快去安利她，我女神朱茵诶。这绝对不允许有人没看过，华夏喜剧爱情故事的巅峰。”
各种安利各种劝，终于让陈笑结束视频，带宝娜看电影去。没了两个姑娘的吵闹，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张懿依然翻看着手机，手机里记录的的号码数量每年都在增长，但按拼音排序的通讯录排在前面总是哪几个。
拜婉怡，在张懿手机通讯录里面，一直是带星的那一个。点开通讯录第一页就能看见这个号码，但这个号码已经快四年没有拨打过了。分手那天，短信全部删除，微信也拉黑，去年换了手机后除了这个号码其他更是什么都没有。
盯着这页通讯录看了半天，突然通讯录中间的一个人名突然变大，变成来电界面。
“陈博达”的来电。
“老陈，大半夜打电话来很吓人啊。”张懿接起电话。
“屁，这个点你怎么可能睡！在酒店是一个人吧。”
“这不废话嘛，你给安排个？”
“来，帝都电视台，呼家楼这边，老地方。有个客户非要请我喝酒，我扛不住，来帮我救个场，酒仙。”
“还有你扛不住的，几个人啊？我现在也不行。”
“客户两个人，还有我，算上你，最少八个人呗。不过你需要几个人喝随意。现在十点半，我们最多喝到两点呗。”
“行，我一会就过来。”
来电的陈博达就是张懿大学的舍友，现在唯一还留在帝都的。俩人交流算是最多的，之前每次张懿去帝都开会都会约出来喝几杯。
张懿去的老地方是一家会所，在帝都经营了很多年了，老地方怎么都算名副其实。以前张懿在帝都招待客户让陈博达推荐的就是这家。带客户来总部批项目，晚上一般都是来这喝二场。
接待张懿的客户经理一见面就是“张哥你可有小一年没来了。陈哥在617，我带你过去。”
推开包厢门，就见陈博达正在那里抱着麦克风在吼。
“张懿，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我本家陈元陈总，这位赵琦赵总。这位我兄弟张懿张总。”见到张懿进门，陈博达立马起身给张懿介绍。“兄弟，你看，你的苹果。我给你打完电话就和他们说了，苹果不在我就不来了。”
之前坐在沙发一角的女孩，也没说话笑盈盈走到张懿身侧。
“陈总好，赵总好。不好意思，来晚了。”张懿和陈博达一起起身的两位老总打了个招呼，接过一旁苹果递过来的啤酒。“初次见面，张懿，弓长张，司马懿的懿。”接着向两位敬了一杯。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都不是第一次来会所，姑娘们也是专业的，一番寒暄，喝两杯以后，立马就能玩的开了。
两位也明白陈博达喊张懿来干嘛的。第一就是怕自己喝多了，找个亲近的人分担的；第二，就是不再谈业务了，开心玩就好。
所以这酒也喝的融洽，没有谁灌谁，就是喝的开心。
气氛，服务有姑娘们负责，张懿在里面就是和陈博达聊聊天，喝喝酒。陪在张懿身边叫苹果的小姑娘，也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张懿身边，给张懿剥点水果，啤酒里加冰块，递着湿巾这些活。
不忙活的时候就挽着张懿的胳膊，人枕头在张懿的胳膊上。张懿也不让她代酒，基本来的酒都是张懿在喝。
陈博达身边的陈总去洗手间的时候，陈博达凑过头来和张懿说。“这俩老总这顿不好推，正好你在，我找你帮我挡一下。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见你不是乐在其中嘛，在这家店，你怕啥，还能有什么新错误能犯？”张懿嘻嘻哈哈的一问。
“吃吃喝喝，能犯什么错误。我就是拿你当由头来这里，，不给他们付钱的机会。他们是我项目上劳务外包的供应商，去年我接手海外劳务外包这块工作，说实话我真不算帮他们，我就是没卡他们，他们这就天天追着要给我送。可想而知我前任有多肥。”
“这么大的肥差怎么掉你身上去了？”
“是个管理供应商的岗位都有点好处的，我这块算是最小的，我也是只管最小的中间最小的一部分。我们和建材那块没得比。这陈总接的就是我们中东业务，我回头去伊拉克就是和他对接为主，而我接这个岗就是因为要去伊拉克那边所以提前熟悉下。他们主要关系都在上面，我在他们眼里是个现管，一点成本搞好关系，提前投资。我这一年多都没收礼，前几天领导也点我了，要和供应商搞好关系，多交流。”
“嗬，今晚你买单？”
“过俩月出国了，不差这几天了，而且在帝都没必要。我懂领导意思了，你们来我就点了陈总了，伊拉克那边地方带我吃吃喝喝。”
“这几年磨出来了啊，哪天不想干了，过来帮我啊。”张懿提了一杯。
“这地都是我推荐给你的，和领导来了那么多回，再不学到点，就真没法进步了。不说这个了。”陈博达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转头对张懿身旁的苹果说
“你身边这位从打工仔升级成老板了，你也别这么淡淡的，多哄哄我们张总。他从认识你那天到现在都一直单身呢！”
“哟，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八卦，我说兄弟你怎么点名来这里，还一定要苹果美女在才来。”从洗手间回来的陈元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之前说话的陈博达。
陈博达看了看张懿，叫他没啥反应就直接说了。“我这兄弟分手以后，我带他来这喝酒消愁，那天正好苹果第1天上班，也就是苹果陪着他从晚上10点喝到了凌晨4点。我的兄弟从他分手以后到现在都是单身，在这几年中，我的兄弟来这很多回，每次也都是苹果陪着。你们懂吧，每次来苹果都是这个样子。”说完用手指了指靠在张懿身上的苹果。
苹果没有说话，只是原本一个手挽着张懿，变成了两个手抱着，身体又像张毅怀里，多靠进去了些。
“还有这么一段啊，我们苹果平时都没这样过，我也第一次见。”
“就是就是，这不亲一个？”
“对对对，亲一个。”
张懿没搭理其他人的起哄，用手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然后举起杯子“来喝酒喝酒。”
这顿酒是按陈博达说的喝到了两点多才散。他们三人之前一场就喝了不少，这顿又吹了一堆啤酒，都已经喝的一麻二麻的，全场真的清醒的也就张懿了。把三人都送上车以后，张懿回头问陪着一起出来的苹果“我大厅等你会，一年没来了，那个摊子还在吗？”
“我把衣服换了就下来，那个老板换地方不过不远。”
换了t恤夹克牛仔裤的苹果，没有了包厢里的那种风尘感，棒球帽一带以后更显青春气息。张懿也任由她挽着胳膊两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俩人去的小摊，是一辆三轮车改造的烧烤摊。小摊就立在一个小区门口的四岔路口边，一旁放了三个小桌，已经有一桌坐了两人。经营这个摊子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烤串，女的忙穿串。
两人走到烧烤摊前，苹果说“老板两个鸡腿，4个猪皮，6串羊肉串……”
老板娘一边拿笔记着苹果点的单，一边说“我远远就看见丫头挽着个人走过来，我就知道，是小张来了。有一阵子没来帝都了呀。”
“是呀，快一年了，你俩这摊怎么摆这里了？要不是她带我来我都找不着。”
“之前那地儿，有一天晚上两桌人喝多了，打起来了，事情闹得挺大，派出所都来了，之后社区委就找我们聊了，让我们换个地儿摆。不过换到这里生意更好，这里有往来几个小区的人，还比较多。做吧，做吧，我来给你拌点凉菜，不放香菜不放蒜，我还记得。”
就是坐下来苹果也没有放开张懿，依然挽着他，靠在一起。
“烤猪皮还就是这里烤的好吃，我们呢，还有其他地方猪皮都是小小的一细条，也就是一张，有嚼劲又香。”张懿用左手拿着签，吃着串。
“我看你朋友圈最近在国外待的比较多。”苹果就在一旁挽着张懿看着他吃。
“我现在不是辞职嘛，自己做的项目经常要去国外。这大半年你怎么样？”
“还不是这样，每天都一样。我有关注你的微博和b站，但直播就没法看了。比你上班精彩多了吧。”
“喜欢的事情，就更有热情而已。你攒够回去开奶茶店的钱了嘛？我最近挣了不少，我给你投资也行。”
“应该是够了，不过等两年再回去，现在生意也不好做。还要再点些什么吃的嘛？”
“我够了，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你再点一些。”
“我不用，看着你吃就好。”
“我也够了。这几天我都在帝都，请假陪我好吗？”
“行啊，你待几天，我看视频，你29号要在米兰看球，你准备几号飞去。”
“我和左哥，就是视频里的王左，约好25号飞，还早呢。你是今晚回去收拾还是明天再收拾。”
“走吧，这么晚回去收拾东西会打扰我室友，明天再回来收拾。”
苹果一路上就像挂件一般，一直挽着张懿。但进入房间，俩人就似干柴烈火，一番，两番，多番激情过后，张懿搂着怀中像猫咪一样的苹果说：“辞了吧，我最近赚了一些钱，我给你投资开店。”
“这时候男人说的话没啥可信度。抱紧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