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钱也挺难的
为啥飞魔都？没有回庐州。
因为赶到机场那会，最近一班有头等舱的航班就是到魔都的，至于到庐州的航班，没有头等舱，时间也不合适。怀揣巨款的张懿，在国内完全不担心安全问题，每天能够进账500万，坐飞机一定要去体验下头等舱！
在抵达魔都的一路上，张懿拿着手机翻看着各种穿越小说，学习着各种逼王行为，储备各种装b知识。
“头等舱走vip候机室，提前登机，下机。飞行过程中帘子一拉，其他舱段乘客也看不见。这玩意没法装逼给别人看啊，小说太扯了。就算给人看见了，那人也是头等舱，大家半斤对八两没啥意义。而且，头等舱也没多安静，整个飞机嗡嗡的，每个舱段都噪音都差不多，服务的空乘还年龄大。这次还没去澳门那个空姐漂亮，也就座位间距大一点，我普通舱选中段的票，多加二百靠近机舱门的票比头等舱还宽敞，还能对着空姐看，做头等舱真挺亏的，难怪回庐州的航班都没头等舱。小说误我啊，换个大姐空姐服务，还贵了，这不是离谱嘛。”一路上张懿对头等舱各种怨念。
到魔都张懿也没急着转高铁回庐州，刚完成一个小目标，也没有挣钱的压力了，就准备在上海玩几天。之前也来过很多回魔都、有小时候爸妈带着来玩的，也有工作出差来的，自己来魔都，算上重生前，每次来都是走马观花没彻底放松玩过，但总归次数够多，基本出名的景点都去过。这次张懿时间金钱都充裕了，也没给自己什么计划，就是来购物，就是消费，找机会装逼。这次足彩的奖金拿到手，从领奖那会开始，这份暴富的兴奋就没法发挥出来，不能逢人就说中了个小目标。已经憋了半天了，到了魔都再不消费，装逼下，再这么锦衣夜行，估计都能给憋出病来。
小时候父母带着逛南京路，春节前那几天，从西路到东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商场里更是水泄不通，项背相望。那时候逛南京路，总能买到家乡没有的玩具和衣服，开学以后还能在学校各种炫耀“在上海买的。”现在的庐州基本上各个品牌都有了，大家也不再用在上海买的，来提现自己的东西更好了。这次在魔都准备购物，张懿第一反应还是往南京路去。
随手找了个南京路的商场做目的地，从机场直接专车就过去了。走进新世界城，5分钟把男装那层转了一圈，张懿有点傻了。“我要买什么衣服？买什么品牌能装逼？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以前张懿穿衣服，工作用的西装都是单位统一定做的工服，自己再网购买两件衬衫就好。私下不是踢球就是打游戏，所以服装外套都很简单，基本不用网购，阿迪、gap、优衣库、zara四家店承包了张懿从大学到重生前所有的衣服鞋子。现在冲进男装的楼层，看着陌生的品牌，各家店，各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服装，本就没有明确需求的张懿，彻底懵了。转回一楼，出大门找个咖啡店，掏出手机开始补课。
“男装，贵的，可以暗暗装逼的看起来普拉达和杰尼亚能够符合，不过普拉达不是那个卖包和女装的吗？新世界城店啊，不在男装区啊。”
再次进门，普拉达专卖店，柜姐很职业，很礼貌，没有看张懿一身zara就区别对待。不过这衣服张懿也就看看，实在驾驭不了啊，高领毛衣，修身西装。而且西装上有三角标，休闲外套有大大的logo。张懿试都没试就出来的，这种满满体现logo的风格，张懿欣赏不来，感觉就是质量好点，那种凸显品牌logo的设计，和山寨的感觉都没啥区别。
转身打车去对岸杰尼亚看看吧。
从打车到从杰尼亚专卖店出来，用时45分钟。打车过江花了半个多小时。
“是我审美水平有问题，还是小说里乱写啊。这杰尼亚也是奇葩啊，不是意大利品牌吗？立领的休闲装，有领子的休闲装，这不都是公司领导穿的那种嘛，电视里干部标准套装一样啊。杰尼亚倒是没有那么大logo，但你这样式，穿出门那不是装逼，那是装干部。散了散了，还是我zara时尚点。不过杰尼亚的西装看着不错，风衣还挺好。”
逛了两家已经是张懿的极限了，估计大多数职场男性一个人逛街的极限也就这个数了。晚上张懿去住了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一个酒店。1929年开业的和平饭店，张懿几乎每次来魔都会路过它，作为外滩历史建筑中的标志性建筑，他几乎就承载魔都一段历史。张懿第一从电影中看见和平饭店是中学时看的电影老电影《阮玲玉》，后来到大学时期的《听风者》，和平饭店在电影里让人觉得它是历史，是故事的一部分。但每次从酒店路过时，总会有一种进入民国时期大上海那种时空交汇的感觉。这次是临时的计划，当天预定北楼的九国套房，意大利和中国套已经没有了，张懿选择住进了印度套房。
…………
周一、从酒店沿着南京路走到人民广场，再走回酒店，在华懋阁吃了一顿西餐，下午沿着外滩溜达到城隍庙，吃了小笼包，手机找了黄牛加价2000，买了拿到了华为刚在魔都发布的mate8，又买了台电脑。在酒店打游戏打到凌晨。
周二、中午起床，张懿逼迫自己出门过江花钱消费，去杰尼亚买了两套西服风衣套。在正大广场买咖啡的时候，看见一个户外品牌始祖鸟的包不错，转电脑比较方便，买了个包，买了几套户外冲锋衣和羽绒服。中午在江边的越南餐厅吃了一顿后，回酒店打游戏打到凌晨。
周三，“无聊啊，我这是找个酒店一个人打游戏打了两天。这三天10万块都没花掉，我又进账了1500万。这钱花不完啊。花钱怎么那么难，完全快乐不起来。”张懿躺在床上，在操作完领奖后，对着天花板喃喃道。
没了挣钱的压力，没了工作的打扰，没有女朋友，在上海也没有相熟的朋友。两天的时间，就让张懿领略到突然暴富以后的空虚无聊，时间、金钱都浪费不完的感觉。
“离饭点还早，一个人吃饭都烦，想吃的菜都不敢全点。打会王者，一会吃肯德基算了，中餐西餐对一个人太不友好。”
“defeat……defeat……”
“又来了，这垃圾匹配机制，就是不给我上王者。麻蛋，现在也没陪玩平台，找几个职业选手带我上分都不行。咦？来活了来活了，我搞个职业电竞俱乐部呗。烧钱就烧呗，没钱就去摩纳哥、澳门买买足彩不就回来了。我印象中，腾讯对这块还有些扶持。过两年不想干了，卖了也不会亏。”连输5把游戏的张懿突然想到可以做的事情，连忙打开电脑，把想到的思路记录下来。
……………………
牛tv是一个互联网媒体公司，主要制作中国星际争霸的国内比赛，包含承接网易暴雪的黄金联赛，还有自己的星际职业联赛nsl。它的总部位于魔都静安区的一栋大楼里。曾经的牛tv，在星际争霸2刚出品时国内电竞游戏还是即时战略rts，射击fps两分天下，牛tv作为即时战略游戏星际争霸2的主要赛事方一时风头无两。不过从12年以后，moba类项目崛起，lol，dota更是代替了 rts，成为主流的电竞赛事，星际争霸已经慢慢进入小众游戏行列。牛tv由于和游戏项目绑定过深，也很难切换赛道，出品其他项目的比赛内容。星际争霸还是有数十万老玩家，随着直播平台的兴起，牛tv制作的比赛在鱼台自己频道播放，再加上合伙人孙宜丰、黄旭栋的直播内容，以及淘宝店电竞外设，零食的销售。也能够维持公司运营，并带来一些盈利。
周三晚上。牛tv的淘宝店
“能帮我联系下孙哥和黄哥吗？我想去上海拜访他。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张懿在淘宝上直接问客服
“亲，有什么需要。我们是淘宝店，如果找孙哥您直接联系牛tv。”
1000单香辣蟹……
“亲，1000单香辣蟹，您确认下，是不是数量下错了。我晚点问下我们主管，怎么联系孙哥再给您回复。”
1000单墨鱼仔……
“没下错，就是1000单，买来放着慢慢吃，还有1000单墨鱼仔。能快点帮我联系下孙哥吗？或者给个联系方式，我想尽快能去牛tv拜访下。”
“我们主管正在联系，这么多单我们发货会比较慢。”客服回复说。
1000单香辣牛肉……
“哥，我们正在联系孙哥，不用这样。”
“我想明天上午就去行吗？”
“上午有点难，孙哥和黄哥，晚上直播比较晚，黄哥一般下午在公司，孙哥人在杭州，就算去上海也要下午才能到。”
1000单兔头……
“哥，刚才孙哥说明天上午10点，牛tv总部期待您莅临，您怎么称呼，我帮您登记下，明天直接去就行，地址是魔都静安区xxxxxxxxxxxx”
&34;好的，太感谢了。收货信息，就是我的姓名和电话，麻烦啦。&34;
4000单，不到10万块。花钱办事的感觉是真爽啊…………
…………………………
牛tv总部的会议室。
“孙哥，你的面子呢？找你来开会，各种理由上午到不了，今早9点刚上班就赶到了，跨海大桥不堵车了？”黄旭栋日常怼孙宜丰。
“你别阴阳人，人家刷4000单就为了拜访我，这么真诚的二五仔（二人在直播中对粉丝的称呼）值得我早起赶来。”孙宜丰回怼道。
“是我们好吧，不知道是要干嘛？一般站内信就可以里，被人下单约见还是人生第一回。”
“管他干什么，小10万的单子，见个面有什么的，刷给女主播，当晚就见到了。我们是正常的大客户交流，我们是站着恰饭不丢人。”
…………
这是为了张懿自己开启第二份事业，也算是线下粉丝见主播。这种偏商务的场合，张懿最终还是选择穿着自己才买的杰尼亚风衣 西装全套，用新买的始祖鸟都市双肩背包装上笔记本电脑，照了照镜子，觉得很有电影中美国华尔街骑着自行车上班的金融精英范儿。
走进了牛tv的总部。前台的小姑娘听见张懿自报家门后，第一时间领着张懿走进会议室。会议室中，孙宜丰和黄旭栋早已坐在那里。见张懿走了进来，立马走过去。
“张懿张总是吧，请坐请坐。”黄旭栋先迎了上来。
张懿看着两位已经中年发福的男子，格子衬衫，牛仔裤，和解说台上西装革履的样子有些大相径庭，有些愣神，不过立马就恢复过来，反倒是觉得自己一身着装有些不合时宜，估计会让人觉得自己太强势。
张懿的估计没错，黄旭栋一间进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但一身高档西装，心里其实就在犯嘀咕。“这和那种一掷千金的暴发户气质不太符合啊。人挺干练的，不像干出砸钱办事的人啊。”
“两位，我是张懿，也是从母巢之战到现在的星际玩家，不过对比您两位，我算是后辈了。年龄我也比两位小，就称呼二位前辈了。”坐下来后，张懿没等别人开口先做了自我介绍。
“都是星际玩家，张总找我俩有什么事情？”孙宜丰倒是没对张懿的着装风格有什么感触，直接发问。
“昨天的下单的事情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怎么联系二位，才用那种方式。不过我也是正常购买，这些都是给俱乐部的日常零食。今天来拜访两位前辈，主要是我有个方案，想组建一个星际争霸俱乐部，向两位寻求帮助，也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