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前摆了她一道
还想着靠这一出挤进傅家过上好日子呢。
真要是跳了,一不小心摔死了,她在地底下估计都闭不上眼。
周芳珊又等了会。
依旧联系不上傅峄城,他也没来公司。
面对公司楼下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周芳珊只能沉着脸上了天台。
消防员正在劝着朱苒苒。
朱苒苒站在天台边,她身旁的大喇叭声音太大了,完全盖住了她的声音。
看到周芳珊来,她面色顿了顿,又继续嚎哭着。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周芳珊的脸色很不好看。
美容院白去了。
她一向保养得当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丝丝细纹。
像是就这几天,她老了好几岁。
朱苒苒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大。
豪门有私生子这件事,真要论,太正常不过了。
但偏偏周芳珊介意这件事。
她在乎了一辈子的名声,不能毁在朱苒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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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员退远了些,看着周芳珊和朱苒苒交涉。
大喇叭被关掉了。
这片天地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有风声从耳边刮过。
周芳珊轻笑着看着朱苒苒。
“谁给你出的主意?”
如果是偶然一次,那可能是意外。
但接连出事,那必然是有推手了。
不管是她和黄宏远的事情,还是朱苒苒,这两件事的共同点便是——有损傅家名声。
周芳珊的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她这个暗处的敌人十分的了解她。
他知晓她的软肋是什么。
朱苒苒茫然的看着她,“伯母是什么意思?”
她哽咽着,“我只是想跟峄城在一起,您不同意,我没办法了,才想到寻死这一条路了。”
周芳珊冷笑了一声,“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她盯着朱苒苒的脸,“你告诉我,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我就让你进傅家的门。”
朱苒苒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很快又陷入犹豫。
她跟傅宛然没交情,甚至很看不上傅宛然。
她是真想把傅宛然爆出来。
可说出傅宛然容易,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了。
傅宛然那肥猪看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她是周芳珊的亲女儿,到时候对峙起来,周芳珊肯定向着傅宛然。
脑中各种想法极快的闪过。
周芳珊没了耐性,“要不现在说实话,要不你就跳吧。”
她作势真的要走。
朱苒苒有些急切的出声,“是舒锦!”
周芳珊脚步顿住,脸色阴沉的要命。
她盯着朱苒苒看了两眼,许是信了她,没再说什么。
她走远,消防员也终于把朱苒苒给拉了下来。
这场闹剧,总算是落幕了。
——
朱苒苒被安排在会客室里,但却一直没见到周芳珊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秘书进来送茶,她赶紧问道,“周总呢?”
秘书看了她一眼,“周总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朱苒苒面色有些不定。
她摸不准周芳珊是不是反悔了。
思索了下,给舒锦发了消息。
【我被她丢在了公司这,怎么办?】
舒锦很快回复,【等着就行了。】
朱苒苒瞧见这消息,冷哼了一声。
她真见不得傅宛然这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个死肥猪,跟她摆什么谱。
等她进了傅家,非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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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珊在车上又给傅峄城打去了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车在医院停下,她快步上楼。
眼底都是盖不住的杀气。
舒锦!
这个碍眼的女人,死都死了,还给她摆了这么一道!
12层依旧人不多。
周芳珊用力推开了舒锦病房的门。
雪球被吓的钻进了床底。
眼前这一闪而过的白光让周芳珊顿了下,她难得的屈尊降贵弯下腰,看着床底缩着的雪球。
这猫……
她眯着眼,打了舒锦的电话。
舒锦接的很快,“喂?”
“宛然,你那猫呢?”
周芳珊只记得当时傅宛然因为这猫和傅峄城又大闹了一场。
后来她倒是的确没见到那只猫了。
但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她也没过问过。
舒锦淡道,“傅峄城要走了。”
周芳珊的脸色霎时间变了。
她再看向雪球的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她深深吸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再一次打了傅峄城的电话。
依旧无法接通。
周芳珊手里的提包狠狠的砸向了床上的舒锦。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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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被周芳珊的保安拦在病房外,但她并不着急。
只是好奇的张望着。
毕竟这还是除了那个男人外,第一次有别人来看望。
舒锦靠在楼梯口,淡淡的瞧着病房门前的保安。
她那具躯壳,终于是要消失了。
午后慵懒的阳光照在走廊。
照在像是骤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的寒意破坏了和煦的阳光。
舒锦敛了敛眉,避进了楼梯间。
保镖看见傅峄城,神色有些意外。
低声问好,“傅总。”
傅峄城没有理会他们,冲进了病房。
周芳珊正在疯狂的扯着那些用在舒锦身上的仪器。
病床上的舒锦真的像是不会再醒来了……
傅峄城一刹那目眦欲裂,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
周芳珊后背撞在了墙上。
又恼又愣的看着傅峄城,“峄城?”
她眼眸中是不解,深处却藏着一抹恨意。
舒锦这个贱人!
人都死了,还紧抓着傅峄城不放!
这边动静太大了,惊了医生过来。
马医生进来看到这一幕,先是扫了周芳珊一眼,才极快的去查看舒锦的情况。
傅峄城站在病床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他不敢去看舒锦的脸。
语气发颤,:“人……有事吗?”
马医生看了他一眼,摇头,“没事。”
脑死亡患者即便离开呼吸机,心脏还能自主跳动一个小时。
其实也没那么脆弱。
他整理了一下病房里的仪器,又扫了周芳珊和傅峄城一眼。
斟酌的开口,“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峄城声音很低,透着几分紧,似是还没从恐慌中缓回来。
“家事。”
马医生道,“我知道。”
“……本来我不该多问,但是我看这位女士。”
他瞄了周芳珊一眼,又示意病房里的仪器,“毕竟这是医院的东西。”
看她这架势,下次把机器砸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