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遇红衣少年
“儿臣不嫁!父皇,儿臣不嫁!”顾璃撕心裂肺喊道。
如今雲启国,北辰国,南诏国三国鼎立,雲启重商,帝王正值壮年,财力充足,国家相对稳定;北辰国重兵,帝王虽花甲之年,皇子间暗流涌动,但国力昌盛;南诏国新皇登基不久,政局动荡,与前朝纷争不断,然地广物博又易守难攻。
而北辰国联姻之人正是已年入花甲的北辰皇帝。
“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父皇不要送儿臣去北辰联姻,求父皇了。”顾璃跪爬到皇上脚边,抱住皇上小腿,不断哀求道。
她堂堂五公主,花容月貌,凭什么要远嫁给一个老头,听闻北辰国有陪葬之事,若她过去没多久就陪葬怎么办?
“父皇您让顾湘去,她是七公主,她母妃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您让她去,她一定没意见。”顾璃见皇上不为所动,便努力说服皇上另寻她人,丝毫没注意到皇上越发冷冽的双眸。
“璃儿!莫要胡言乱语!”顾燃呵斥道,顾璃没注意到父皇神色,他可是注意到了,父皇最厌恶子女间的明争暗斗,顾璃此言完全踩到了父皇雷区。
“四皇兄!璃儿有没有胡言乱语要不要好好说说?”顾璃咬牙说道,既然这个皇兄一定要推她跳进火坑,那他也别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父皇,璃儿恐是累了,不若让璃儿好生休息,也好早日送去和亲。”顾燃生怕这个惹事的妹妹再说出什么惊骇之言,连忙请示道。
“五公主身体不适,需静养,和亲前,璃歌殿上下不准外出。”皇帝闭了闭双眸,沉声说道,随后拂袖而去,不理身后凄厉的喊叫声。
“还愣着干什么,将公主扶回屋中休息。”见皇帝离去,顾燃松了一口气,随后直起身指使宫女将面如死灰的顾璃送回屋中。
“祁公子,还望今日事”顾燃自是还未忘记祁璟几人,捋了捋神情,温和的说道。
“还请四殿下放心,璟今日还未进殿便被送出宫外。”还未等顾燃说完,祁璟便理解的说道。
时鸢则整个人在梦中一般。
怎么讲,她又看了一场宫斗版短剧。
五公主如她所写原著一般,最终被送至和亲,然时间节点却靠前了不少。
行完礼,几人离去,刚出璃歌殿,便传来一声笑。
“呵,原来你是祁二公子那个所谓的通房丫鬟呀。”声音慵懒磁性,“通房丫鬟”这几个字咬的格外重。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红衣男子懒散的坐于殿外最近的一颗槐树上,正值花季,漫天槐花与阳光共舞,却依旧如背景衬托般拥簇着男子,男子容姿绝色,好看的桃花眼波光潋滟,眉毛轻挑,促狭的看着下方有些呆愣的小姑娘。
时鸢:
怎么又遇见他了,这人是长树上了?怎么每次见面都在树上。
“璟见过三皇子。”祁璟注意到两人间不同寻常的气氛,眸光微暗,出声打断。
时鸢怔愣,这是三皇子?也是,出现在皇宫里,还如此肆意妄为的,定是皇亲贵族。
三皇子,没想到这个在他书中匆匆以几笔“死于夺嫡之争”便了了带过的人,竟是这副肆意潇洒、慵懒不羁的样子。时鸢想到如此,不由的叹口气。
“祁璟,你家小丫鬟倒是挺有趣的。”三皇子顾琛笑道,不知道这丫头看见他想到了什么,一副惋惜叹气的模样。
“内子让三殿下见笑了。”祁璟很不喜欢顾琛看时鸢的眼神,有种让他觉着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的感觉,请挡住时鸢客套说道。
时鸢:
她一通房丫鬟成内子了?怎么他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她一个写破文的还要厉害。
“内子?”顾琛似乎听到了好笑的词,顾璃生辰上那出戏他有所耳闻,恰好自己又是一多事之人,便悄悄的凑了回热闹,自是知晓其中门道,这所谓的通房丫鬟恐怕名不副实。
“这小丫头,本宫见了就觉着有趣的紧,祁璟不如忍痛割爱,送于本宫如何?”顾琛也未拆穿,反而一跃而下,桃花眼中尽是莫名的笑意。
“求殿下莫要开玩笑了,那日之事是奴婢之错,还请殿下恕罪。奴婢已是公子之人,若是随意送于殿下,岂不折辱了殿下名声。”时鸢面色慌乱的跪下顺便掐了下自己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时鸢越听越离谱,送个锤子,她又不是什么物件,怎么这么好看的小子总是说的话那么欠揍!况且跟着他做什么,早死早超生吗!
让她离开她的“大腿”,她才不要。
“小丫头还挺善变的嘛,你忘了当日好哥哥好哥哥的叫本宫了吗?”顾琛可不是好糊弄的,自是瞧见了时鸢的小动作,眼眸的笑意更是使得本就波光潋滟的双眸更加动人。
时鸢面色涨红,气的!
好你爷爷个腿,她什么时候这么喊过他了,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三殿下慎言。”祁璟向来温润随和的眼眸此刻犹如寒冬腊月般幽深又冷冽。他不知道三皇子与时鸢是如何相识的,但看时鸢这面色潮红的模样,如此羞涩,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向来冷淡的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想让眼前之人消失,让时鸢满心满眼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罢了罢了。”看着祁璟这副神情,顾琛挑眉,祁璟恐怕也不如大家所想那般无欲无求。
“不若这样,小丫头你亲口告诉本宫名字,本宫便也不为难你们了。”顾琛看着气的炸毛的时鸢,薄唇轻轻勾起,调笑的对时鸢说道。
“回殿下,奴婢名时鸢。”时鸢差点翻一白眼,他也知道是在为难他们啊,这么有自知之明,那就是纯贱。
“时鸢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本宫记住了。”顾琛轻轻念道,这两字在他唇中婉转,宛如亲密情人间的耳语一般。“小丫头,要还记得欠我的东西哦。”说罢,便好心情的转身离去了。
她欠他啥了?时鸢想了许久,不会是什么狗屁好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