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讨工资
果然,小说里好看的男人都不简单!
这不知是时鸢搬到新府邸第几次感叹了。此时她正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生活质量突然水涨船高,还有点不适应。
如今她不仅好吃好喝,还有丫鬟使唤,按照现在的工作,她大概率是近身婢女这个职位,只需要照顾祁璟的生活起居,其他一概不管。
犹记得那天搬进新府邸,她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惊讶的直合不起嘴来。她不知道一个一穷二白不受宠的庶子哪里来的财产,如果他这么富有,那她在定国公府的社畜生活算什么!
前几日实在憋不住了,便偷偷跟冷言打听,冷言支支吾吾的只说是祁璟做了点生意,再细冷言便打着马哈左顾言它。
时鸢心想,毕竟是做摄政王的人,多少有点本事也是正常的。
“也不知道大闺女和大儿子发展的怎么样了。”时鸢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如今她改变了剧情,事情的发展走向就会不一样,未来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这个作者能够掌控的了,就像蝴蝶效应一样。
思来想去,时鸢觉着,曲潇筱作为原著中重要的一个转折节点,如今依旧是一个隐藏炸弹,着实有必要把她揪出来掐掉。
可如今她连昭武将军府都进不去,也不能找顾昱帮忙,毕竟昭武将军府都进不去,更何况皇宫呢。
“蝶儿!”时鸢对着路过的小丫鬟喊道,“你见冷言了吗?”
她想到一个法子,既然她身在古言里,那这个世界就应该有买卖消息和传递消息的营生,由于她之前写的时候就天天拎着男女主虐来虐去,没有写过这方面,所以只能揪一个人问问。
“时鸢姐姐,冷大哥应该在公子房里呢。”蝶儿想了想轻声应道。她来到府中没多久便发现,虽然时鸢跟她们一样是丫鬟,可她们却是负责清扫庭院或者房间的,唯独时鸢是除了冷言唯一能近公子身的丫鬟,后来听闻公子原是定国公府庶子,却因为收了时鸢当通房丫鬟,才被逐出府,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她半个女主人。
祁璟房里?正好,她有事跟祁璟说。
祁璟房里。
“公子,您已经看这个看了好几天了。”冷言看着祁璟盯着桌子上摆放的一盆土壤不言不语,长时间跟在公子身边,一个眼神便明白公子意思的他现在有些不明白了。
自从搬府那天,时鸢姑娘临走时又跑去后苑装了一捧土后,公子就时常对着这捧土发呆。
“是吗”祁璟应到,不禁回想起离府那天。
那天,回到溯月阁后,他便去后苑将母亲的灵位牌带到身上,定国公夫妇本就未将母亲写入族谱,甚至灵位也是他幼时变卖物件设立的,故而灵位牌一直在溯月阁由他供奉,此次离开,带走灵位牌定国公府也无异议。
他等在门口,本以为小姑娘家家事情繁多,虽然她在溯月阁吃穿用度都很差,倒也应该物件多一些,收拾的时间长一些也是正常,却没料到小姑娘却只是拿着布包裹了一些物品,有些灰头土脸的跑过来。
他永远记得,小姑娘穿着最粗糙的布衣,梳着最简单的双鬓发髻,一双眼睛亮晶晶好似装满了漫天星河,她仰着头,沾着泥土的双手打开包袱,笑的灿烂。
她说:“公子,奴婢挖了一些后苑的土,公子与怜夫人在后苑共同生活的那些日子,土地都有见证,那些相伴的记忆,便由这捧土装载,一起带走吧。”
他的心似乎漏了一拍。
溯月阁,是母亲居住的地方,他的离开,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拥有,却没想到,时鸢以这种方式,让溯月阁以另一种形态伴他身边。
咚咚咚
门外传来响声。
“公子,是奴婢。”时鸢敲了敲门,说道。
“进。”祁璟温和的说道,双眸如世间皎月,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何事?”看着进来的小姑娘,身着淡紫色衣裙,裙摆细细点缀着黄色的迎春花,头发依旧挽着由淡紫色发带绑着的双鬓发髻,迎春花发簪与衣裙呼应,整个人娇俏又活泼。
“公子,奴婢是想跟您商量个事。”时鸢有些讨好的笑道,看着祁璟示意说下去的眼神,继续说道:“您看啊,奴婢刚来服侍您的时候是在定国公府被罚的,故而一年没月钱理是应当。但是公子自立门户后就不同了,奴婢不再是国公府丫鬟,而是公子的丫鬟,那被国公府罚的一年月钱便也应不做数,所以所以公子,奴婢这几个月的月钱可不可以给发一下。”
时鸢说到最后有些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手,这该死的社畜毛病,走哪儿要钱都这么心虚。
“缺银两?去库房拿便是了。”祁璟微愣,只注意到她吃穿上,倒未曾注意她还需要钱。
“啊,随便拿吗?”时鸢惊到,她都想好怎么讨价还价努力争取到最好的offer了。
“不是通房丫鬟吗,府里也没第二个女主子了。”祁璟以为自己说的很明显了,亦以为时鸢听到会开心无比,毕竟她心悦他已久。
“啊,奴婢不敢,当日之举实为迫不得已。”时鸢慌张的连连摇头。
这可不兴瞎说昂!通没通房你心里没点数吗?
“既如此,便按每月五两银子去库房批拿下吧。”祁璟垂了垂眼眸,遮住些许落寞。是因为通房丫鬟这个身份吗?
他还有未做之事,待结束再许她主母之位,也许她会高兴些吧。
“这么多?!”时鸢愣住,她都不好意思讲价还价了,毕竟她工作量低,蝶儿他们工作量大月钱也不过五百文钱。“多谢公子!”生怕祁璟反悔,连忙谢道。
“冷大哥,我有事想请教你。”时鸢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的晕头转向,也不管古代男女之别,拉起冷言就往外走。
冷言:!!!
时鸢姑娘,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