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唤灵水
“终于来了吗?”
有利益在的地方,就有纷争。这点岳佶有所预料,不过来得这么快,倒是有些意外。
为此,他要做的应对很简单。
赢了切磋就行。
在青云门,有一条相当有趣的门规,那便是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满门中任命,可以向替任者发起挑战切磋。赢了就可以保住位置,输了自然是技不如人。
本质上,算是弱肉强食。
正因为这样,岳佶耐心等待起来。
翌日,更多消息到来。
图谋者的身份查明,是七大堂之一杂务堂出身的一名筑基,名唤做齐黄,本是长期外派的他,不知怎么跟门中假丹长老攀上了关系,是以才有了后来这一遭。
消息中,还有不少关于齐黄的资料,其中就包括他主修功法,善使法术灵器之类。
“果然是门中有人好办事。”
岳佶心中想道,为自己之前的决定感到庆幸。
三日后,一艘飞舟抵达辉石岭矿场。
随齐黄到来的,还有一位岳佶的老熟人,真传张天灵。
“好久不见,岳师弟!”
“见过张师兄。”
感应到张天灵身上气息,岳佶心中有些吃惊。
这才多久,对方居然已经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而且从稳固的气息来看,似乎已经有不短的日子。
“这位是黄师弟,虚长你几岁,该称作师兄。”
“见过齐师兄。”
岳佶行礼时,打量起齐黄来。
是一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中年人,面相平平无奇,放到人群中就像水归大海。许是以前外派的缘故,额头上已有了深深刻痕,配合他所穿的黑色法衣,给人以一种不好接触的感觉。
打量是相互的,齐黄也在打量着岳佶。
“关于门中任命,不知岳师弟是何想法?”张天灵明知故问道。
岳佶注意到,他说话时声音刻意敛去情绪,似乎想表达出中立的意思。
显然对此是两不相帮。
“回张师兄,我想齐师兄应该拥有与这位置相匹配的实力。”岳佶拱手道。
“好,那就让我来做个见证吧。”
张天灵点点头,指着矿场外面,“我看外面就不错,地方空旷,正合适做你们两个切磋的地方。”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不得同门相残,这是有违规矩的。”
说罢,他就朝外面飞去。
齐黄看了岳佶一眼,率先朝跟上。
岳佶不慌不忙,跟二人一同出了矿场。
面对面站定,岳佶率先开口,满脸歉意拱手道:“实不相瞒,师弟的打法有些粗糙,等下可能会有点痛。所以接下来,恐怕还要齐师兄海涵。”
“哦?拭目以待。”
齐黄还了一礼,将一口灵剑祭出。
当张天灵宣布切磋开始时,二人瞬间都化作了残影,空气中金铁交击声不断,一声声巨响回荡在山谷间。
叮一声,岳佶跟齐黄针尖对麦芒。
两剑相击,最后各自分开。
经过一番交手,岳佶确定碧玺所给的情报,至少有九成正确。
凭此可判断,齐黄的实力只算一般。
“如何,齐师兄可还有想法?”
“不,不打了。”
齐黄摇头,将手中灵剑收回。
他这次之所以会看上矿场,只是以为岳佶散修出身,论实力就算成了筑基,也要排在门中众真修末流。
没想到,岳佶不但已经稳固了修为,而且实力也如传闻中那般,非是一般真修能敌。
念及至此,齐黄决定道出真正的来意。
“有劳张师兄了,接下来我有些事想跟岳师弟谈谈。”
“嗯,你们随意。”张天灵微笑。
听到齐黄的话,岳佶先是唤来侍女,负责端茶递水。
随后他来到一旁偏殿。
“岳师弟,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请说。”岳佶道。
“那好,我就不废话了。”齐黄估计也打听过岳佶的信息,没有说弯弯绕绕的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前不久,我得到了从东土传来的方子,有办法能够利用这里的废辉石!”
“废辉石利用?”
作为矿场执事,岳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所谓废辉石,是指纯度极低的辉石原矿,像这样的辉石,由于没有多少提炼价值,通常只能当作废物处理。如果能利用这部分废辉石,哪怕效率再低下,也足以变废为宝。
念及至此,他不免心动起来。
当然,前提是对方手里真有这东西。
岳佶冲齐黄,拱手说:“不知可否给我透露些信息?”
“这点自然。”齐黄点头。
随即他将一方玉盒取出,里面盛着一汪冰蓝液体,“这是唤灵水,是我那法子炼出来的,你将它滴在废辉石上,立刻就能提取出废辉石中的精粹,从而变废为宝。”
岳佶听了,从储物袋中取出拳头大一块。
取一滴唤灵水滴在上面,正如齐黄所言那般废辉石中立刻有东西渗出。
然下一瞬,他面色突然大变。
轰!
巨大爆炸发生,直接将整座建筑送上了天。
烟尘还未彻底散去,岳佶就狼狈不堪地走出来,方才那爆炸威能着实恐怖,险些将他炸飞。要不是刚好真血灵体大成,此刻恐怕要受不轻的伤。
“师弟,你们这是?”张天灵一脸惊疑。
本以为只是场例行走动,谁知道居然发生这种事。
“我不清楚,方才”
岳佶将刚才发生的事,包括唤灵水能够提纯废辉石这点,都一并讲了出来。
“不对,齐师兄呢?”
“他坏了!”
听得岳佶这话,张天灵也终于反应过来。
最终,二人只在废墟中找到一具残尸。
“”岳佶。
他没想到,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转眼间就死了。
“这下有点麻烦了啊。”
张天灵满脸意外,转而对岳佶说:“抱歉,虽然我相信师弟是无辜的,但毕竟是涉及到门中真修的陨落。为排除师弟的嫌疑,恐怕要叫刑殿那边派人过来了。”
“有劳师兄了。”
岳佶看着地上尸体,目中若有所思起来。
这算什么?
自己被自己带来的东西炸死?
又或者,事情没这么简单,另有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