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玉灵米
将青云道长的尸体埋掉。
在此人的遗物中,预想中的功法,还有法术等书籍,是一样也无。多是一些意义不明,不知是何作用的东西。
为谨慎起见,岳佶都处理了个干净。
唯一值得惊喜的是,意外发现了许多银票,约有四万余两。
能抵得上半个岳家的积累。
时间来到春分。
播种的时候到了。
红玉灵米的种植,大部分跟水稻相似。唯独有一点,在稻种发芽成苗后,就开始需要定期用血水浇灌,如此才能保证结实。
否则纵使辛苦操劳到秋收,也不过收获空谷壳一堆。
关于用什么血,岳佶一无所知,只好广为收集,然后分组对照。
希望借此找到合适的血。
时间辗转,来到盛夏。
种下去的红玉灵米,长势十分喜人,伴随着微风轻拂,成片碧油油稻苗随风荡漾,漫起阵阵迷人馨香。
“哗啦啦……”
一桶刚宰杀的猪牛羊血,犹在冒着热气,就被农夫倒入田中,沦为浇灌稻苗的养分。
一桶接一桶,看得岳太爷心痛。
“这也太费钱了吧?”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对此,岳佶没什么好办法。
经过这些日子的实验,他发现浇灌红玉灵米的血,必须要斩杀有灵性的牲畜来获得。猪牛羊最好,鸡鸭次之,蛇鱼等功效几近于无。
这些都是摸索得出的结论。
正如老爹所说,光靠牛羊猪血灌溉,的确是费钱,基本一天就要耗掉百两银子,岳家只能勉强支撑起这笔开销。
从这点看,老爹岳翰民对他们二人修仙,可以说支持到了极点。
好在有青云道长留下的几万两银子,岳家暂时还可以支撑。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已到秋收。
田间红玉珠链随风摇摆,碰撞出沙沙声响。
经过大量猪牛羊血的灌溉,红玉灵米终于是结出了灵米,颗粒算不得饱满,胜在问心无愧。
收割晾晒之后,共计收得灵谷八百斤。
怀揣丰收的喜悦,及对灵米效果的期盼,兄弟二人煮了一锅灵米饭。
很快,红玉罗米饭端上桌。
老爹跟大娘二人吃后,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是觉得这些红玉一样的米煮成饭后格外的香。然而岳佶跟岳惟庆看到闻到,却感觉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欲望被挑动。
好似一片干涸的土地,渴望雨露的滋润。
跟大哥对视一眼,岳佶端起碗迫不及待吃了起来。红玉灵米的口感,只能用一般来形容,甚至不及他常吃的白米,但灵气含量惊人至极。
仅仅一口,就能抵他半日苦功!
一碗饭下肚,岳佶只感觉经脉撑得发胀,必须要转呼吸吐纳法,才能将这种难受感觉消去。运完功,他惊喜的发现,体内能量流明显增粗了许多。
连忙再盛第二碗,第三碗……炼化完第三碗灵米饭,岳佶感觉经脉不再是涨,而是隐隐作痛。
“怕是到了极限。”
想到这里,他不舍的放下饭碗。
“爹,大娘,你们感觉怎样?”
“我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
老爹岳翰民说着站起来,发现年轻时落下病根的左腿,居然也不疼了。
“老爷,我身上以前疼的地方,现在都没事了。”岳李氏满脸惊叹,看着自己的手,好像皱纹都少了许多。
“果真是仙家之物!”
如果说在之前,岳翰民还对红玉灵米抱有怀疑,那么从今天起,就算是彻彻底底认可了。
一旁的大娘同样也是如此。
当场,她就提议要将灵米种植数量翻一翻,不两番。
听到这话,岳佶表达了不同的意见。
“这么好的东西,爹大娘你们可曾在外面见过?既然见不到,一定是有原因在里面。依我看灵米是要多种,但得保守秘密,决不能叫外人发现。”
“二弟说的有理,我觉得以后红玉灵米,确实该换在隐秘地方种。财不露白,好东西也不能随意叫外人知晓。”岳惟庆的话,远比岳佶的有分量。
大娘当即改变了主意。
岳翰民略一沉吟,双目一亮,已是有了主意。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名唤做水碌谷,就在清平县外,里面有不少的良田,格外隐秘,以后红玉灵米就种在那里。”
往后时间,岳佶每顿必吃三碗红玉灵米饭,一天约合六两。
他早计算过。
八百斤灵谷,能出六百余斤灵米。一家人定量吃,存米勉强够撑到下季红玉灵米收货。
如此平静过去半月。
这一天,天上忽然落下两道人影来者一脸煞气,手中更提着刀剑。
“谁是岳氏兄弟?”
岳惟庆见来者不善,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强大气息,拉住岳佶,示意等下如果情况不对,就从后门出去。
岳佶拗不过大哥,只好答应。
“在下岳惟庆,不知前辈这是?”
“前辈?嘴还挺甜!”来人中的一个马脸青年,此刻冷笑一声,慢悠悠举起一块玉牌:“我二人是此间凡人镇守,我是于文卿,他是于文铭。”
另一个白脸青年,通常出示一块玉牌,“昨日有人举报,清平县有人以人血浇灌灵米!”
“什么!”岳惟庆色变。
岳佶听后,则是沉思不言。
“二位,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从未用人血种米!”
岳惟庆斩钉截铁,语气铿锵。
面前二人,自称什么镇守使。
不管来历是真是假,身上的气息都做不得假。岳惟庆有一种感觉,那单单论实力,只怕整个岳家都不是二人对手。
“幸好听了二弟的话,否则这下要招惹大麻烦了!”岳惟庆想到这里,之前积攒在心中的芥蒂一扫而空。
对面两名镇守使对这番话,显然是不大相信,当即要提出检查。
当他们检查过红玉灵米,不得不承认一点,岳家种这些灵米,尽管质量低劣,灵气驳杂,但确实称得上干净,没有逾越法令。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岳佶适时出来圆场,“两位镇守使,恐怕是有人想要故意消遣你们,所以才会诬告我们兄弟。”
两名于姓修士只得顺着台阶就下,道了两句致歉的话,二人告辞离开化作长虹远去。
“二弟,这事你怎么看?”
“只怕是那于太吉在背后捣鬼。”岳佶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这样觉得,此人将红玉灵米给我们,根本就是没安好心。”岳惟庆面有怒色,心中恨上于太吉。
“人心叵测,不但轻信于人,还得万事都留一个心眼才行。”
险些遭逢劫难的岳佶,将此事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