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长老
有意思,当真是极为有意思的。
水寒正巧卡在进阶的节点上,修行陷入了停滞之中,自家这条丑鱼就送来这样的消息,让水寒不感兴趣都不成。
但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水寒好像总觉得有些不划算。
如此水寒即使意动,但以若望和谢芙蕖的视角看过去,这人竟然依旧是面不改色,似乎毫无观感。
此时谢芙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若望又一次站了出来。
“现在寻妙中人才凋零,这大长老的位置。不知真君可有意向。”
说句实话,这天下四宗之一的大长老,地位非凡,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在一宗之中地位超然,仅次于宗主之下。
若望拿出这个位置来,其实就是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你水寒若是愿意帮寻妙宗这一个忙,我们寻妙宗定然不负,以大长老之位相待,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天道所示下的鸿蒙学院有何益处,甚至是有何利益,绝对少不了你水寒的那一份。
听到这话,水寒本就妖异无比的面容,此刻竟然张开嘴轻轻地笑出了声。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不愧是寻妙宗的掌门人,就是大气。
这个忙我帮了。”
在结束通讯的第二日,谢芙蕖就看到了这个自己来到此方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
水寒依旧一袭银白色的秀发被一根带子微微束起,随风飘荡,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滑的鲛纱还是被水寒穿得松松垮垮。
淡蓝色的眸子注视着前方,整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天地都要为他的颜色而瞬间失去光彩。
谢芙蕖看着眼前的水寒,不由的心中轻叹一口气,这颜值才是女主的典型标配呀!
不对!不对!水寒是男子。
不说旁的,以谢芙蕖颜狗的这本性看着水寒,那自然是见一次就得在心中惊叹一次。
像如此这般的颜色,怕是只有传说在东海深处的骄人能媲美吧。
若是水寒能知道谢芙蕖内心的想法,那必然会冲她冷笑。
不说旁的,谢芙蕖口中的那些神秘莫测的鲛人水寒当真是见过,不但见过,还吃过。
一口一条嘎嘣脆,滋味那是相当美!
当然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一身青衣的若望此刻也来到了水寒的身边,两道身影,一道邪肆妖艳,如妖似魅;一道清正淡雅,如松如竹。
一清一白,两个人在落日的余韵中相映成章,对谢芙蕖这个颜狗来说,这倒算得上是一顿难得的盛宴,这冲击不可谓是不大。
简直要把她本就不聪明的小脑袋瓜子给冲傻了。
“师父,爹爹咱们进宗说话吧!”
“那是自然 ”
若望抬手轻轻抚了抚谢芙蕖的脑袋,开口道。
水寒看着若望极为熟练的抚摸谢芙蕖的脑袋,不知为何心口仿佛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总觉得不太痛快。
便也抬手在谢芙蕖的脑袋上揉搓起来,原本还极为整洁的双丫髻,此刻被水寒揉搓的已经不成样子,原本清丽可爱的小女娃此时已经成了一个头顶鸡窝的小丫头。
原本谢芙蕖察觉到水寒的动作本想躲开,但是谢芙蕖躲的意思被水寒看在眼里,揉搓的动作变得更大了些,这才造成了谢芙蕖头顶鸡窝的惨状。
水寒和若望在寻妙宗的大殿之中。
若望高坐上首,而水寒就在下首的第一席。
此刻空荡辉煌的大殿只有这两个人,谢芙蕖此刻已经被打发出去沏茶倒水了。
水寒见若望这一副端方君子的样子,心中自然是有几分不屑,不为别的,对他们这种动物来说直来直往才是最佳选择。
于是抢先开口:“说说这事儿怎么办?”
言下之意是去鸿蒙学院这事儿该怎么安排?
若望总共跟水寒一共见了两面,此时便是第二面。
不过即使是这两面,也不难让若望知道水寒的真实性子,那应当是相当任性,直来直往,不屑于阴谋诡计的一个家伙。
“自然是光明正大,以寻妙宗大长老的身份,带着宗主首徒未来的寻妙宗宗主,一同加入鸿蒙学院。”
“好,你看上去花花肠子多,脑子必然转地快,我听你的。”
对于水寒的话,若望只是笑了笑,便也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谢芙蕖小小的身影用托盘端了两杯茶水过来。
先给自家爹爹端过去,又一次给自家师父放在手边,那乖巧的模样认谁不得说一声好规矩。
先上茶的自然是给客人,水寒不是傻瓜,他自是明白了谢芙蕖这一番亲疏远近之意,此刻心头本就有些难以言说的滋味,此刻竟有些许的呼之欲出之感。
水寒也无暇再跟若望虚与委蛇,总归事情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到时候照做即可,毕竟后面有什么事儿都有这个寻妙宗宗主跟着,水寒自然是不想再费这个脑子。
谢芙蕖上完了茶,此刻正放下小托盘儿往若望旁边的小位置上去坐的时候,眼睛一花就被一道白色的身影给拉到怀里,片刻之间变异消失不见。
看这人任性,毫无规矩的模样,若望也是轻轻叹了口气,自家徒儿那副亲疏远近的模样,任谁看了不生气?
即使这个亲爹的身份还有待商榷,但总归也是在自己手底下养过一段时间的崽子。
若望自然是能够预见接下来自家小徒弟必然是凄凄惨惨,凄凄了。
不过那倒是极为有趣的,若望不动声色地又将手边谢芙蕖刚刚端上来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口。
说是茶香四溢,那是假的,就是茶叶和水倒在了一起,若望此时心痛极了,打发这小丫头沏茶本来是想给水寒展示一下在自己身旁的教化之功。
没曾想,果然自家徒弟这一副端方的样子能装出来,但实际上手也不过是个门外汉,将水和茶混在一起,骗骗旁人罢了。
此刻被若望惦记的两个人已经在寻妙宗内不知名的一处水潭旁,遍地的花树,谢芙蕖不认得是什么品种,只是入目即是满眼的缤纷之色,那景致自然是极美,只是除了眼前这个提着自己的领子怒目而视的……大帅哥儿。
“爹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谢芙蕖不是傻子,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总归乖巧认错必然是没错的。
呵呵这丑鱼还有脸说。
水寒冷哼了一口气,就将谢芙蕖挂在了最高的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