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坐庄
辛栋栎没有流连于省城的繁华,直接坐车回家。
坐到车上,辛栋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买了房,还是在省城最繁华的地方,买了个学区房。
上一世,在生活的摧残下,辛栋栎明白了一句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但是,他没有钱,做不了。即便有时候,押对了宝,也只能吃到个苍蝇腿。
就像今天在售楼部的那对夫妻,他们是眼光不好吗,眼光不好就不会去那里看房。
他们缺少的是那份魄力,试错成本太高,让他们不敢有魄力。
辛栋栎回想这两天他在省城发生的事情。
第一天,他到手了53万元奖金,因为开户的原因,他把钱都存在三方协议的银行卡上。
第二天,他到手了256万的奖金。
他给三方协议银行转了100万,自己平时用的银行卡,留了156万。
因为买房的缘故,平时用的银行卡剩下不到120万。
这两天,辛栋栎实在太累了,没想一会儿,他便在车上打起了鼾。
辛栋栎到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花明玲还在医院,辛忆颜之前被送到姑姑家了。
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家,辛栋栎有点怀念以前的那个家。
不管他多晚回来,花明玲总会为他留一盏灯。
早上在睡懒觉的他,总能听到辛伟国和辛忆颜,早起吃饭斗嘴的声音,还有花明玲催促他赶快起床的怒吼。
自从辛伟国去世后,家里面越来越安静,花明玲的心都操在官司和生计上。
辛忆颜也被送到了姑姑家,他已经好久没见到他这个妹妹了。
以前的辛忆颜,像个跟屁虫,老黏在他后面,搞得他很烦,现在,几天没见,他反而想得慌。
“叮咚,您有新的短信。”
辛栋栎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家里面的事儿,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满眼迷糊的辛栋栎,打开手机,瞬间不瞌睡了。
“伟国哥,我顺利出来了。对不起,连累你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条短信看得辛栋栎心跳加速,这个号码没有备注名字,不知道是辛伟国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从短信的内容判断,这个人,跟他爸肯定认识,认识的人不备注姓名,要么很熟,要么对方换号了。
根据短信内容来看,辛栋栎觉得大概率是换号了。
毕竟短信上说,他出去了,人换地方,大概率会换号码。
2006年的漫游费,让很多人一换地方,就换号码。
不过短信说,他连累了辛伟国,连累这个词,说明辛伟国的遭遇,是跟这个人有关。
这个人是谁?
这个短信,会不会是个诈?
如果是诈,说明发短信的人,是想试探他知道些什么?
如果不是诈,这个人可能不知道辛伟国已经去世。
如果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这个人,对方大概率会告诉他一些关于辛伟国的事情。
辛栋栎,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回还是不该回?
思来想去,辛栋栎决定直接打电话过去,先听一下对方的声音,试探的问一下。
辛栋栎拨通电话的时候,手在微微发抖,这通电话,很有可能会揭开辛伟国真正死亡原因的一角。
电话“嘟”了一声,接着一个女声,机械的说道,“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辛栋栎本来悬着的心,忽然间放下来了,可能,现在他也没做好面对的准备。
放松下来的辛栋栎,不甘心的又打了几个电话。
听了数次的忙音之后,他开始琢磨起辛伟国的手机。
当初为了搞爱球者联盟,辛栋栎把自己用的小灵通,给了安皓康用,他用的是辛伟国的手机。
辛伟国的手机,之前辛栋栎没注意,现在想起,满满都是疑点。
辛伟国溺亡那天,手机是放在家里,可平时,辛伟国都是手机不离身的。
后来,警方还拿去过一段时间,说是为了查案,后来因为没什么发现,又还回来了。
警察拿去之前,辛栋栎没看过这个手机上的内容的,拿回来后,辛栋栎随便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辛栋栎用手搓了搓脸,算了,不想了。
就像玩拼图游戏,你的先得到卡片,才能把图片拼出来。
现在的他,就处在收集卡片阶段,辛栋栎相信,只要他卡片收集的足够多,总会拨开迷雾,看到谜底。
回到西山县的辛栋栎,又开始了他忙碌的生活。
一大早,他先去医院看了花明玲,他不在的时间,都是花仲义天天在医院守着,有时候花仲义需要离开,就让之前的那两个小弟在医院看着。
到医院,花仲义正好给花明玲带了早餐,两人边吃边聊着。
花明玲着急出院,花仲义让她安心养病,还说,钱什么的,不用担心,他有。
花明玲不愿意用,说花仲义,也没成家,那钱还是留着娶媳妇儿,办大事用。
辛栋栎听到二人的对话,连忙打断,“妈,小舅,我现在也能挣钱了,以后呢,钱的事儿,你们就别担心了,由我来就行。”
花明玲和花仲义都当戏言听,不过也很配合的点头称好。
辛栋栎陪了一会儿,说他去姑姑家,看看妹妹便离开了。
出病房门没多远,花仲义喊住了辛栋栎。
花仲义引着辛栋栎,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看四下无人,花仲义压低声音问,“栋子,你知道你们场子在干什么吗?”
“场子”俩字,听得辛栋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花仲义说的是爱球者联盟。
“看足球,喝酒啊。”辛栋栎回道。
花仲义突然这么问,辛栋栎想,不会自己不在的这两天,黄茗萱涉黄了?
就知道这些兔小妹儿不安全!辛栋栎忿忿的想着。
“你确定你没参与?”花仲义严肃的问。
“不是,小舅,参与什么,你倒是说明白。”辛栋栎有点无语,这要真涉黄,他参与个屁,他是个男的,人也不是他找的。
“我看你那么高兴的说挣钱了,以为这事儿你参与了。”花仲义点了根烟,“你们那场子,在坐庄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