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输就是输
“苍松真人，他老人家竟然来了，莫不是想要保下张毅师兄？”
“那还用说吗，苍松真人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恭迎师尊……”
“见过苍松师伯……”
几名上清殿以及其他几脉弟子纷纷俯首恭敬作揖，不敢与其直视。
“师尊救我！”见来人，张毅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嘶喊。
“苍松师伯，这晨风心性如此歹毒，残害同门师兄弟，此子定不能留哇。”
“还请师伯为张师兄做主……”
“哼，都给老夫闭嘴！”
见自己调教出来的弟子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竟被一名凝血境一层弟子欺辱到这等地步。苍松脸上挂不住，冷哼一声。
不过再看向晨风时，眼中神色亦是颇为复杂。晨风的表现的确颇为不凡，当初没打上眼的废材，竟有这般恐怖的战斗力。
若是当初自己收了晨风这小子，或许还是一桩善缘。
“晨风，放下手中的兵刃，你今日的表现老夫也看到了，以你的天赋，可以做我上清殿正式弟子。”
此话一出，下方众人一阵愕然。
“为何如此，苍松师伯竟要主动收他为徒。这……”
“你不是废话吗，这小子心机颇深，挑战张毅师兄不就是想借机上位么。”
苍松真人不怒自威，话语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不过对于晨风而言，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小子先谢过苍松师伯抬爱，不过我并没有加入你上清殿的意愿。”
嗡——
台下一片唏嘘，脑瓜子嗡嗡作响，瞬间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苍松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大日天宫上清殿首座，亦是整个宗门德高望重的长老级实权人物。想要当加入他座下的外门弟子不知何几。
今儿竟被一名凝血境一层的修士拒绝。
“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苍松脸色一寒，强大的气场笼罩整个生死台。
从未主动开口邀请弟子的他，第一次竟被人破了。
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被当众打脸，让其颜面尽失。
晨风眼神决绝，与其对视，丝毫没有波澜：“我说，我不想加入上清殿。”
一旦晨风做出决定，即便是死，也要走下去，这便是他的秉性，血液中流淌的倔强。
就如当初离开天玄宗，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去，更不会修炼那个门派的任何功法，宁可用一身蛮力对敌，死也不用。
再想想当日被大日天宫玉清殿，太清殿，还有苍松上清殿三脉拒绝的场景。而此时见自己天赋异禀，又抛出橄榄枝，晨风可不愿意走回头路。
“很好。”苍松真人牙缝中挤出俩字。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给人一种森然之感 。众弟子从他笑声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怒火。
“这下完犊子了，以师伯睚眦必报的性格晨风多半是废了。”
“把张毅放了。”苍松真人语气陡然间提升，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晨风。
晨风体内至尊精血游走全身，竟是将那苍松真人的威压化解。
“请问苍松师伯，这生死台的规矩还算不算。一切都有言在先，我与张毅师兄立下赌约，败的一方，死！”晨风斩钉截铁，面不改色，与苍松对峙。
嘶——
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跟苍松说话的弟子倒是头一遭。
“哼，你这孽障，找死！”
苍松大袖一挥，手中拂尘一甩，便朝着晨风而去。
不过就在苍松发怒之际，晨风已经做好准备。一把提起张毅，将杀鱼刀死死顶在他的脖颈。
“再过来一步，今日我晨风便与你这好徒儿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晨风的话语正如他意志般，坚如磐石，与其四目相对毫不避讳。
这一幕， 看台之下的众弟子瞠目结舌，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本座不成？”苍松真人死死盯着晨风道。
“师伯言重了，弟子可不敢。”晨风冷笑道：“赌约在前，他今日必死。当然，若想带走他也行，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
反正都到这般局面，晨风并不傻，若是同归于尽，也不划算，倒不如搏一搏，利益最大化。
顶在张毅脖颈处的杀鱼刀，轻轻一划，一道殷红的伤口出现，鲜血溢出，竟一丝丝地被杀鱼刀悄然吸收。
晨风下意识一愣，不过此时也不是多想的时候。
一向护短的苍松真人见状，亦是投鼠忌器。
“师尊救我，弟子不想死……”张毅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
现场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师伯，您作为大日天宫长老，又是那上清殿首座，想必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我吧。我不过是凝血境一层的低阶修士，若真要拿张师兄的命与我交换，你岂不吃亏了。”
“晨风，你可知晓你今日之举，意味着什么？”苍松真人面露寒霜，眼神冰冷，似乎作出某种决断。
“当然知晓，我不后悔。”
“那就准备上路吧！”
苍松手中浮尘之上真气凝聚，从眼神中可以判断，他已经动了杀机。
晨风心中一凛，看来自己这个决定怕是赌输了。
而就在此时，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远方天际，声音自远处传来：“苍松，你作为上清殿一脉首座，又是宗门长老，怎可胡乱干涉比赛规则，破坏门规？”
“青衣长老？”那道身影出现的方向正是清风阁所在位置。
晨风心中暗自嘀咕，想不到这青衣长老在宗门权利之大，不仅管理新晋弟子入门事项，任务接取。就连这生死台规则都能左右。甚至呵斥苍松真人。
听闻这道怒斥，苍松眼睛微眯，即将爆发的怒火有所收敛。
“青衣师兄，这晨风要杀我弟子，安能如他所愿？你莫不是想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他俩人在生死台立下赌约，有目共睹，别以为老夫整天打盹不知晓，你苍松也一把年纪，怎会如此荒谬行事。”
“你……”苍松气的手都有些颤抖，但碍于门规，还不敢挑战宗门规则。
“输就是输，你若是想救爱徒，大可答应这位小伙子提出的要求便是。”
苍松冷静下来，这件事自己这方的确不占理，再说，还有这么多弟子看着。索性只好作罢，一咬牙，丢出一个乾坤袋抛向晨风：“拿去，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