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审讯
甄景航一听是境外银行，老练的他，神色也紧张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他的这点神色的变化被毛勇铭看到了，记在了心里。
甄景航说道：“毛同志，你说的境外银行指的是哪些。”甄景航故意装傻拖延时间，同时也想摸毛勇铭的虚实。
但是毛勇铭已经能确定甄景航绝对有境外银行的账户了。
毛勇铭笑了笑说，看了一下身后的调查员，一个女调查员给了毛勇铭一份清单。其实清单也是假的，根本不是甄景航的境外交易记录，只是一些胡乱编造的记录而已。
“这是你们集团下的账户交易记录，你说你不知道？”毛勇铭拿着清单假装在看着，然后把眼睛就盯着甄景航。
很多人面对这种审讯，都会因为心虚而暴露，但是甄景航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套住，但是紧张的情绪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么一下动作，毛勇铭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毛同志，你那份清单到底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甄景航认为他的境外交易不可能被查出来，压制自己的情绪，想继续摸清毛勇铭的虚实。
“还用看吗，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毛勇铭将那份假的清单折起来放回桌上。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甄景航开始怀疑毛勇铭的那份清单的真实性。
“境外的那么多资金流入，国内又卖了那么多资产，那么多钱，你只是用来搞一个普通服务器？”毛勇铭留意着甄景航的变化。
“我刚才也说了，我们看好这个服务器市场前景，所以才投资这个项目，用的钱多少你们也会算，对我们集团来说不算多。”
甄景航知道在国内变卖资产会引起察觉，他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而且毛勇铭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他已经知道毛勇铭并不掌握自己的实际交易数额。
但是毛勇铭也确定了，他们变卖资产为的就是那个天机系统。
“你好像没听明白我的问题，甄总，那个天机值得你们把主要产业变卖掉吗？”毛勇铭继续挑明问题的重点。
“我们集团认为值得，想在全球抢占这个服务器市场。”甄景航不想再透露别的东西给毛勇铭。
“以你们现在这个收费，想要抢占全球市场的话，你们做不到。”毛勇铭故意强调全球市场这几个字。
“毛同志，你低估了我们集团的实力，我们能做到。”甄景航察觉到自己把话说太多了，走漏了全球布局这个重要信息，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毛勇铭自然能察觉到他的这些变化。
毛勇铭没有继续提问，他转过身去，在思考着，一个什么样的服务器需要全球布局，有没有那么大的利益要做全球布局，况且是在服务器市场已经如此成熟的现在。
又或许是什么阴谋，如果是阴谋，又是什么样的阴谋需要那么大的工程，种种想法，但是他想不到，只能猜，这样显然不能作为问题直接问甄景航。
甄景航也在脑子里组织自己的语言，想着该怎么回答接下来可能的问题。
没办法，毛勇铭转过身说道：“甄总，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们在密谋着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阴谋？”毛勇铭故意把话挑明想看甄景航的反应。
甄景航笑了笑说：“哈哈，毛同志真会开玩笑，我们只是些生意人，哪有什么阴谋，都是为了钱而已。”
刚才毛勇铭的考虑，也给了甄景航调整自己情绪和思路的时间，毛勇铭看不出、也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甄总，我们要问的也问过了，耽误你时间实在抱歉。”毛勇铭想确定的东西也确定了，就没有再问下去，把手伸向了甄景航。
甄景航起身，和毛勇铭握了个手，就走向门口，离开这个让他非常不舒服的审讯室。
“甄总，我们送你回去。”毛勇铭客气地说道。
甄景航不想再和这些调查员一起，就说“不用了，我有司机在外面等我了。”
“啊，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必须由我们送你回去的。”毛勇铭笑了笑说，其实根本没有这么一个程序，之所以要送他回去是另有企图。
很多人在被审讯之后离开审讯室的那一刻，精神会放松下来，很多话会说漏嘴，毛勇铭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从甄景航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情报而已。
甄景航很不情愿的上了车，被毛勇铭送回去了公司，甄景航是个老狐狸了，在车上也是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审讯之后，毛勇铭安排了人一直监视甄景航。
通过这次审讯，毛勇铭能确定，甄景航变卖自己那么多的资产就是为了那个天机系统，还在境外获得了不少资金援助，所以说这个系统并不单止是甄景航的一个集团参与，还有很多其他势力在参与。
而且天机系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器那么简单，而是要全球布局的一个系统，甄景航刻意隐瞒天机的真实情况，就算是出于商业机密，也不需要在国安调查员的面前说谎。
所以这里面必定有问题，而问题的核心就是天机到底是什么一个东西，以至于要甄景航和参与的人冒如此大的风险。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天机在哪里，弄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系统。
毛勇铭把目前的情况上报给了黄琪，黄琪随即就和几个部长开会商量对策，但是灯塔教会的陈鸿志几人也在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