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年后
育英中学。
食堂。
“你们看看今天的报纸。”
“无耻至极，丧心病狂。”
“这样的大事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
袁大头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
全国民众都非常气愤。
“同学们，这袁大头他怎么敢的，如此耻辱的条约都签，就不怕遗臭万年。
还想恢复帝制想当皇帝，仰天悲愤，我中华危在旦夕了。”
“先吃饭。”
“怎么还能吃得下饭。”
“行了，别说了，你们又能怎么办？真要恢复帝制那也是大势。学美利坚搞共和，那是行不通的。如今袁大头搞君主立宪那才是走上了正轨。”
“荒谬至极，还当皇帝，你这是开历史的倒车。”
袁大头想当皇帝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了。
讨论的人很多。
育英中学也有不少满清遗少，那是相当支持袁大头搞君主立宪。
食堂的人分为了两派，差不多要打了起来，口水纷飞。
水生也在食堂中吃饭。
他知道袁大头还有一年就要死了，做皇帝也只是一场闹剧。
吵着吵着，两派人直接打了起来。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京城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毕竟一年的学费十块大洋，贫穷人家可舍不得花这个钱。
像水生这样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还经常干活的比较少。
演变成了打群架，三十几个人打了起来。
水生也牵扯了进去。
还好他知道身体是格命的本钱，锻炼身体也从来没有落下过。
甚至还参加一些运动会比赛拿到过奖金。
打架控制着力道，上去把人给拉开。
“都别打了。”
水生没想到这些学生脾气这么大。
没一会儿学校的老师也过来了。
自然是反对恢复帝制的学生更多一些。
不过还是有不少的遗少们在力争：“不顾国情一意孤行，同学们，康先生早就说过，此非一国之善事，国民民智未开，强行推行共和，那就是如水上浮萍无处生根。”
“荒谬。康先生的话早就有人驳斥过，哪一个国家没有经过变革，付出过巨大牺牲。
你说民智未开，荒谬，自辛亥以来，民众的思想早已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是在民族危亡之时，就越应该唤醒民众的觉悟，振作民族精神，把共和思想灌输民众，就必须推翻封建的思想。”
“说得好，振聋发聩。”
支持袁大头的声音渐渐弱了些。
二十一条，还有欲图恢复帝制都要袁大头不得人心。
时间流逝，数月过去。
这几个月水生都比较低调。
尽快的去融入现在的京城，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行为处事和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也差不多了。
偶尔还是会去报社投一些稿件，大多是写的一些白话散文，比较简短的。
现在的白话文已经有了，毕竟西方的各种作品都传到了国内来。
陆陆续续的赚到了四十块钱。
自己存留了一半，还有一半寄回了绍兴老家去。
今年过年不准备回去了，一来一回要很多的时间，并且要花很多的钱。
水生想着过两年再回家去。
先在京城好好学习学习，除了中学的功课之外，水生大多时间都在看书，算得上是博览群书，中学的图书馆是他去的最多的一个地方。
还加入了学校的一个读书会，也算认识了几个朋友。
大多年龄都是在十六七岁的样子。
现在的人读书略晚一些。
水生回到了家里去。
发现迅哥儿的脸色不太好，估计也是因为签订二十一条的事情。
到了晚上，发现迅哥儿还起夜了好几次。
水生半夜去茅房的时候还碰到了。
“周叔，你还没入睡。”
“邻室聚众高谈如何睡得着。”
迅哥儿睡眠浅，水生倒是没事。
别的还好，主要还有邻居通宵赌钱，声音整的挺大，赌钱的人就喜欢拍桌子，大声嚷嚷，气势很重要。
迅哥儿都想买房离开了，但是钱不够。
水生想着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一下。
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
他到了邻居家去。
水生都过来一年了，自然也都认得的。
因为赌钱这事，迅哥儿还跟邻居说过一次，但是并没用，该赌的还是赌，没有一点换位思考的心思。
“水生，你咋来了。”
他们还在想着水生是不是过来叫他们别赌钱的。
那样可不行，赌钱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就寻着这个事情开心呢。
水生：“几位大哥，这是怎么玩的，能不能教教我。”
水生想着既然阻止不了，那干脆加入进去，把他们的钱都赢过来，赢多一点，让他们不敢再赌了。
“你想玩？你家中的那位能同意你玩吗？你毛都没长齐呢，有钱吗？”
“当然有钱，我特意带钱过来了。”
他们想着迅哥儿能赚不少钱，估计水生的钱就是迅哥给的。
“想赌钱？过来过来，就是嘛，赌钱多开心，既然有钱那就上桌吧，我教你，简单的很，就是掷骰子，猜单双，轮流坐庄。”
想着水生一个新手，定要从他这里赢点钱。
他们这些人，职业都不如迅哥的好。
有拉车的，有小摊贩，还有两个是工厂的工人。
加上水生一共是五个人。
此时坐庄的是拉黄包车的。
他摇了一下骰子。
“开始押注，单还是双，买定离手。”
先开始几局，水生暂时不用空间能力。
第一句押了单。
等开骰盅的时候，运气好开出了个单数，一三五，共九点，单数。
如果是摇到三个一样的，那就是豹子，庄家通杀。
所以坐庄的人会稍微有点好处。轮流坐庄，每五局换一个人坐庄。
水生的运气还不错，玩了五局竟然还赢了三把。
“水生，你这每次只下注两块铜板这也太少了些，你那个叔叔可是能赚不少的钱，应该给你的钱也不少吧。”
“行，我这次多下一些。”
他们下注一般在五个铜板，赌的还挺大，有时候赌红了眼，甚至直接下注一块大洋。
水生：“十个铜板我买双。”
“买定离手。”
“双，双，双！”
“单！单！”
最后开出了个单。
水生的十个铜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