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篇：秦晋之好

    公孙枝就写了一封信让勃鞮带回去，信上这样写的：“重耳当了晋国国君，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他和我们的君上有割地的盟约。他成了了晋国的主人就会割点土地给我们秦国。这次我们的国君叫我屯兵在这里，主要的意思是理清秦国和晋国的疆界问题，目前担心的就是重耳如果象以前的晋惠公一样，得了晋国的主人位置，不履行承诺。我们听说重耳被大火烧了，两位大夫呢又有意思想安排公子雍当晋国的君上，这个呢也是我们君上的意思。所以盛情邀请两位大夫来商量商量。”

    吕省、郗芮得到了公孙枝的书信，确实被晋军追得急，也就选择性地相信这些好消息，根本没有怀疑，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就到公孙枝这边来了。

    公孙枝呢很热情，隆重地招待了他们，免不得大家一块儿喝酒吃肉。吕省、郗芮两个人呢也很坦然地接受了。公孙枝留两人在军中住下，一连三天都是歌舞升平。这边两个人过着好日子，那边公孙枝就把消息告诉了秦穆公，秦穆公事先就在王城这个地方停留等候。

    吕省、郗芮住了三天，就很想见秦穆公，总得把事情定下来吧。公孙枝告诉两个人说：“我们君上呢现在在王城，两位大夫可以和我一起去拜见君上，怎么样啊？”

    吕省、郗芮没有什么说的就答应了。到达王城时，勃鞮和公孙枝就先驾车进城，先去见了秦穆公。秦穆公就派丕豹代表自己去迎接吕省、郗芮，准备接待他们两个人，又事先叫晋文公重耳先藏在接待地方的围屏后面，安心等待吕省、郗芮的到来。

    不久，两个人就来了，见过了秦穆公，说起了准备迎接公子雍回晋国即位的事情。

    秦穆公听了说：“两位大夫想得周到啊，公子雍已经在这里了。”

    吕省、郗芮说：“臣想求见公子雍一下。”秦穆公对着围屏后面大声说：“新君可以出来了。”

    说完话，就看见一个人背着手，不慌不忙地走出来。吕省、郗芮两个人一看，正是晋文公。当时就吓得两人连魂都掉了，急忙跪下说：“臣该死，该死。”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叩头。

    秦穆公请晋文公一起上面坐了下来，晋文公大骂：“逆贼啊，寡人没有负你们，怎么还反了寡人？如果不是勃鞮大夫先告诉了寡人，离开了晋国，不然寡人都被你们烧成了灰烬了。”

    吕省、郗芮这个时候才知道是勃鞮泄的密，回报说：“勃鞮和我们是一起歃血为盟的，要死大家都一起死。”晋文公笑着说：“勃鞮如果不和你们假装共盟，怎么知道你们的奸计啊。”说完，就喝叫武士把两人拿下，就命令勃鞮监斩。

    不一会儿，勃鞮斩了吕省、郗芮二人，把两个人的首级拿来复命，可怜吕省、郗芮辅佐晋惠公，还是算得上一时的豪杰，被公孙枝诱骗而杀，身败名裂。

    杀了吕省、郗芮，他们手下的人看到大势已经去了，都接受了招抚。捷报传回了晋国国内，赵衰等晋国臣子就准备法驾，到河东迎接晋文公。

    秦国帮了晋文公的忙，晋文公欢天喜地地迎娶怀赢，晋文公回国这天，秦穆公办了个热闹的欢送仪式，两国君主都很高兴，商议两国世世代代友好下去。这就是成语“秦晋之好”的来历。

    晋文公回到晋国，心里肯定四不高兴吕省、郗芮的叛乱的，就准备处理两个人的余党。赵衰纳谏说：“我们国家以前在惠公、怀公的时代，就是因为对人太过严厉，所以失去了人心。君上是多宽厚的君主了，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正是因为君上的仁慈，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君上还是要保持这种宽厚仁慈的作风，这样大家会对君上感恩戴德的。”

    晋文公是一个听得进去人话的君主，听赵衰这样说，觉得是这个道理，也就不打算追究其他人的责任了，他呢就发了布告，宣布大赦。

    不过吕省、郗芮剩下的那些人虽然看见了大赦的布告，心里面还是觉得不够稳当，社会上就出现了一些传闻，说晋文公要慢慢来处理，搞什么秋后算账的伎俩。晋文公听到这些传闻，自己心里面也是不舒服，寡人都不追究了，还传这些干什么啊？

    这一天的天快亮的时候，晋文公准备洗个头，突然一个叫“头须”的小官员求见。晋文公知道这个人，这个时候来求见，他很生气，说：“这个人曾经偷窃过我的物资，造成寡人出行的时候要啥没啥，害得寡人那些年流落到曹国、卫国这些地方，吃了很多苦头。今天还有脸皮来见寡人。”就不想见他，叫自己的门官把头须赶走。

    头须看到门官驱赶自己，就说：“先别赶我，我猜猜，主公现在一定是准备洗头吧。”门官听了，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主公要洗头啊？”头须就说：“要洗头的人，一定是爬着身子，弯着腰，这个姿势他的五脏六腑都是倾倒的。倾倒的话，他的内心就一定是颠三倒四。说话也没有自己的主见。所以主公就不待见我。主公呢是个有宽阔胸怀的人，可以容得下勃鞮，所以消除了吕省、郗芮的叛乱。为什么今天容不下小小的头须呢？头须今天来这里，是有安定晋国的好计策呢。如果主公一定拒绝见头须的话，那么头须这就离开晋国了。”

    门官听头须说得神神秘秘的，也不好再赶他，就急忙回去把事儿报告晋文公。

    晋文公听了回话，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这是寡人的错啊。”他整理好衣服和帽子，召头须觐见。

    头须进来，叩头请罪，然后就向晋文公禀报说：“主公对吕省、郤芮两个人党羽的心思了解得多不多啊？”晋文公说：“寡人哪里知道他们的想法啊。”

    头须说：“主公宽厚仁慈，但是这些人自个儿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虽然得到了赦免，但是内心还是不够安心。主公应该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打消他们的顾虑。”

    晋文公就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毕竟不知头须说出怎样的一席话来，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