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前进
与此同时其他四位召唤人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解决着李笑愁复活的欧克瑟。
有了雷霆雅塔莱斯的加入，四位召唤人消灭欧克瑟的速度以指数级上升，在马阔海的指引下，他们很快来到天天好集团大厦下。
然而一个预料之外的人影同样站在天天好集团门前，看其模样似乎早已等候他们许久。
端木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呼喊出声，“爸？”
见小燕认出了自己，端木谷尚转过身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儿子。”
眼前人身份已经确认，萧风惊讶的喊道：“端木谷尚？真的是你？”
“不是我难道还能是冤魂不成？你的新闻我都看了，看来你已经真正悔过，小燕果然做到了。”
端木谷尚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看来当初的离开是正确的，如今小燕已经远远长大了。
但此时的端木燕没有丝毫喜悦的意思。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个巨大的笑话。
曾几何时他一直遵循着他的路，甚至茶不思饭不想也要为他复仇，无数次夜晚悔恨为何当初没有珍惜，而现在那些复仇都成了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他这个儿子都不告诉？
端木燕握紧拳头质问道：“你既然都已经死了，现在还要回来干嘛？”
端木谷尚叹了一口气，“为了查明真相，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装死也是万不得已，如今真相大白，我当然要回来助你一臂之力。”
当初为了探查城里突然出现的欧克瑟事件，他主动入局并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发现这一切和自己的两位发小有关。
然而没过多久，李笑愁发现他对于欧克瑟的调查，甚至派出他一直在调查的冷血加以威胁。
不得已，他只能假死脱身。
他本不愿用这种激进的手段离开，但李笑愁等人虎视眈眈，为了确保这段混乱不会影响到小燕，他选择了离开。
端木谷尚继续讲述着，“在隐世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欧克瑟，那个人不仅点破了我的身份，还利用水元素精灵拿走了我寻觅到的第五元素，为了以防万一，我回到了南博市。”
“调查中我发现此人早已化名为柳清河潜伏在我那个发小的研究所，他假意研究铠甲，但趁着铠甲完成之际，他利用混乱将其窃走。”
“当务之急是找回那个召唤器，分散的四元素根本无法与强大的暴俎虫抗衡。”
听完久违的父亲的陈述，端木燕淡淡道：“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的？”
“你一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不可能成功？”
端木燕气笑了，在他看来，他本来引以为傲的父亲居然觉得他们不可能成功，在他看来这场对话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他开口打断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见端木燕打算离开，端木谷尚焦急解释道：“那个叫柳清河的人靠近你们根本不安好心！你们贸然出击，胜算只能是0！”
被惹恼的端木燕直截了当拿出雷霆召唤器，“你说的不安好心是指这个吗？”
端木谷尚瞪大眼诧异道：“雷霆召唤器？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是你口口声声说想要不安好心人给我的，我不需要一个躲藏多年的人来指点我的生活！”
察觉到语气有些重，端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活得好好的，看到你还在，我很开心，但是请你不要一出现就发号施令。”
端木谷尚仍想继续劝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没有查出那家伙的目的之前我们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但此时的端木燕已经听不进去他的任何建议，在他看来既然自己这个爸爸连假死都不肯告诉自己，那么他也没必要让爸爸继续干预。
他冷哼一声大声道：“你有你自己的方法去做事，但请你也要尊重别人的方法。”
说完他看向身边的两位召唤者，“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阻止李笑愁的阴谋。”
端木燕走后，一个人拍了拍端木谷尚的肩膀。
柯国龙模仿着端木谷尚曾经的语气说道：“当我迷茫的时候，会选择和第三者进行讨论，这是解决内心矛盾和冲突最好的办法，也是知己存在的原因。”
“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这句话吗？谷尚，你的心乱了。”
“唉，我知道，”端木谷尚看向远处并肩行走的几位召唤人，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一切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根据古籍和化石研究，丧暴病毒的能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但他们对于暴俎虫的了解太少太少，而且他越来越看不明白那个欧克瑟究竟要做什么。
小燕的确如同他想象的那样茁壮成长，但他还年轻，太容易被人利用。
柯国龙同样看向远方道：“年轻人有点脾气很正常，让他冷静会吧，他会理解你的苦衷。”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端木谷尚无奈道：“但愿如此。”
“老柯，你还记不记得老马曾经秘密采购了一批材料。”
说着，端木谷尚拿出了一份资料，根据他的调查，天天好集团购进了许多不属于制药行业消耗的原材料。
柯国龙来了兴趣，他接过资料仔细查看，从材料上来看，这绝不是制药行业用的东西，更像是某种大型武器。
将调查的资料全部拿出后，端木谷尚说出结论，“我怀疑他们很有可能暗中研制着什么。”
这也是他来到这里调查的原因，很可惜这里的大门早已封锁，他一无所获。
闻言，柯国龙陷入沉思，“我一直听说天天好集团下面还有一片未知区域，只是老马从未告诉我那下面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监控探头直直的盯着两人所在的方位。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位老友，李笑愁。
监控的另一端。
李笑愁愤怒的将桌子一拳击碎，难怪特鲁铠甲上会出现熟悉的设计构造，难怪当初端木谷尚尸骨无存。
不愧全是老狐狸，一个个仍旧活着。
但更让他感觉到窒息的是另一端杀死无数欧克瑟的那抹璀璨金光，那恰恰是千万年前消灭一切暴俎虫的雷霆！
李笑愁看向手旁的导弹装置。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是时候了。
他狠狠拍下按钮。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炽热的火光划破夜空，导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天空飞去。
破空声如同惊雷般响起，震撼着在场的每个人，导弹的尾焰燃烧着，映照出李笑愁狰狞的面容。
端木谷尚下意识暗道不妙，导弹、丧暴病毒、地球循环，一切线索构成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骇人听闻的案件。
“这个老李！真是疯了！”
在大厦旁边对付那些欧克瑟的端木燕自然也察觉到这枚导弹，他想起柳清河在出发之前说过的简单介绍。
“天天好集团大厦下面埋藏着马天造就的武器，当初也是这枚导弹将整个世界感染，你必须在它炸裂之前阻止他。”
“记住，暴俎虫皇只能在宇宙消灭，绝不能让它逃到地球的任何角落。”
无需多言，雅塔莱斯瞬间张开双翼升入空中阻止。
李笑愁自然也看到升入空中的璀璨身影，他自然不会轻易让雷霆如愿，一阵黑烟过去，体内的暴俎虫彻底掌控他的身体同样升入空中。
李笑愁握紧拳头，无数盘踞着丧暴病毒的能量在手中凝聚。
“黑障煞！”
随着一声低吼，丧暴欧克瑟手中的能量瞬间射出直直冲向远处的雅塔莱斯，“滚下来！”
察觉不妙的端木燕连忙躲开，但还是被一道能量弹击中背后双翼，一瞬间他的身体无力跌落。
找准时机的丧暴欧克瑟双手在胸前凝聚出一团庞大的能量势要将雷霆彻底击落。
关键时刻端木燕张开雷霆防御躲过一击，趁此机会他调整身形重新张开双翼，加速系统开启，他整个人宛若离弦的箭矢一般直直射向空中的导弹。
然而经历过之前的耽误，导弹的爆炸倒计时已经结束，承载着无数丧暴病毒的气团伴随着导弹的炸裂在空中向四周散发。
“遭了，我必须阻止它们！”
智能系统自动给出解决办法，端木燕张开双翼冲向远处的病毒云团。
“风啊，给我阻断污浊的力量！”
“土啊，给我掩埋堕落的力量！”
“火啊，给我焚烧邪恶的力量！”
“水，最后给我净化肮脏的力量吧！”
失去了地球的充能，铠甲能量很快告罄，端木看向四周，雅塔莱斯自动扫描，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云团内仍有无数肉眼可见的病毒团在空中翻腾，端木燕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回事？！”
明明他已经用最纯粹的元素进行清洗，然而那些病毒始终存在，仿佛它们早已不再惧怕纯粹的四元素。
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李笑愁哈哈大笑，“多亏了你那个朋友，才让我收集到这个地球上变异的最强病毒！”
与此同时地面上，林柯抬头用手遮挡住阳光看向空中被晶石包裹的病毒云，即使经历过四元素的洗礼，那些病毒依旧有不少存活。
“不好办了啊。”
林柯皱起眉头按住太阳穴联系渊道：“病毒没有被四元素彻底净化，你去消灭下那些病毒。”
「为什么要阻止？将人类彻底感染不好吗？反正你们也把地球搞的乌烟瘴气。」
渊饶有兴致的看向天空透出朦胧灰色的丧暴病毒团。
小章鱼曾不止一次和他说过对人类所作所为的不满，但人类是地球上唯一存在智慧生命的群体，也是地球文明发展的关键所在，因此四元素对人类毫无办法，甚至守护。
这也是它决定全力培养林柯的原因，它会证明同胞不比人类差劲！
至于现在，失去雅塔莱斯的支撑，那些晶石支撑不了多久，只要在大气层内扩散，借助整个星球的循环，这些病毒很快就能扩散到全世界，到时候所有欧克瑟都会遵从它的命令，它就能成为真正的皇！
然而就在渊沉浸幻想之际，林柯愤怒而又急促的话语从另一端传来，“全世界都变异的话你指望没脑子的欧克瑟给你做小点心？！”
那一刻成为皇的未来立马被小点心取代，渊晃了晃脑袋，它不得不承认，在点心面前，它屈服了。
它朝天空抬起右手，然后握拳。
那一刻天空中被紫色晶石层层包裹的污浊小点宛若被它握在手中一般。
「我恩赐你们——死亡」
刹那间，原本残存的病毒开始飞速陨落，直至被彻底消灭的一干二净。
那份屏蔽病毒意识的药剂的确不假，但在无数次试药中，暴俎虫皇早已进化出强大的抗药性，而这一切都不为研究员知晓。
如今那份抗体被渊全面继承，甚至在抗体的进化中进一步强化。
李笑愁不可置信的看着全部凋零的病毒发出咆哮：“为什么？！”
明明雅塔莱斯的能量已经疲软，只要乘胜追击，他就能一举将人类感染，为什么这一次会失败？
这一次换端木燕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句话彻底惹恼李笑愁体内的暴俎虫，它张牙舞爪大喊道：“我要杀了你！！！”
愤怒的暴俎虫皇几乎是瞬间将雅塔莱斯击落，但这也赋予雅塔莱斯充能的时间。
体内充沛的能量支撑身体，端木从废墟中重新站起，他看向对面张牙舞爪的丧暴欧克瑟。
此时丧暴欧克瑟双目通红，在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它也完成了自身的变异，如果在地球上，雅塔莱斯绝对能轻易碾压这家伙，但他想起了柳清河说过的话。
“记住，暴俎虫皇只能在宇宙消灭，绝不能让它逃到地球的任何角落。”
想到这里，他张开双翼利用雷霆的能量冲入太空，为了防止暴俎虫皇不应战，他故意挑衅道：“有本事就跟我来！”
杀红眼的暴俎虫毫不犹豫跟随上去，“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暴俎虫的实力！”
宇宙内人类的身体只会成为累赘，因此它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抛弃李笑愁的身体飞入太空。
而这正合了某些人的意。
敌人已经升空，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时机已至，开始行动。”
「遵命。」
天天好集团大厦面前，在击倒最后一只欧克瑟后，四位召唤人一同赶到雅塔莱斯坠落的地方，但这里只有躺在地上的李笑愁一个人，隐约能从周围建筑的破败看出来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
就在四个人解除铠甲准备抓捕李笑愁之际，有人踏入战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团漆黑的混沌。
无形的黑暗覆盖了那个人的身体，他的身影飘忽不定，他的每次踏步都是一次穿梭，不多时，他便已闪身至其他人身前。
直到走近，他们才看到被黑暗覆盖的面庞。
“林柯？！”
不仅有林柯，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妮娜正跟着他。
见到熟悉的人，李笑愁大喊道：“快，快阻止他们！”
妮娜上前一步和往常一样变身，四位召唤人毫不犹豫变身，只不过和她交手多次的柯胜看出来一丝不对劲。
打架过程中妮娜没有往日狠辣，战斗方式……不，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自残，和以往远处偷袭相比，现在的她彻底成了一个没有痛觉的近战战士，但她得身体显然敌不过那些铠甲，无论谁都能看出来她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就在铠甲与其对抗之际，她突然拿出一颗炸弹握在手中狠狠捶向柯胜。
剧烈爆炸产生的气浪让柯胜后退几步，但还未站稳身体，他听到了更多炸弹在地上滚落的声音。
“快躲开！！！”
爆炸结束，妮娜的双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对血肉模糊的断腕。
病毒构成的外壳散去，就在三位召唤人以为已经结束之际，萧风敏锐看到妮娜口中正咬着什么。
随着两行泪水滴落，剧烈的爆炸以妮娜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爆炸产生的轰鸣声严重干扰召唤人的听觉，也为渊的脚步提供了掩护。
烟雾中，渊悠哉悠哉的走近李笑愁。
李笑愁想要逃离，无数水珠瞬间离体逸散在空中，利爪划开胸腔，渊撕出脊椎，线条攀附手臂，幼虫顷刻间被撕碎吞噬。
“是你？！”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放出来了这么恐怖的家伙。”
“你们……”完蛋了。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身体直接被人丢在地上，渊一脚踩碎干瘪的喉咙阻挠他发出任何声音。
“话太多。”
耳鸣结束，在飓苍鸢的帮助下烟雾很快散去，无数碳化碎块以妮娜原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呈圆形状碎裂一地，李笑愁破碎的身体早已干瘪，唯有一个人影在烟雾中站立。
柯胜惊呼出声，“林柯？”
话音刚落，林柯的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是在拿瓦铠甲身前，马阔海只感觉腹部突然受到一股巨力，下一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倒飞出去。
关键时刻变身魔牛欧克瑟的青山赶到将他及时接下。
“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搀扶着马阔海站起身高声警告其他人，“他不是林柯！”
体内暴俎虫已经告诉他一切，病毒在感染时会记录宿主身体数据并加以复制，以此来伪造宿主一切正常的假象，而当这些细胞到达某种临界点，宿主的意识就会被彻底吞没。
换言之，现在苏醒的不过是空有躯壳的暴俎虫。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林柯的嘴角突然以不正常的弧度勾起，他捂住自己的脸，狰狞的笑声从嘴角溢出。
皮肤撕裂露出皮下狰狞的线条，他的身躯逐渐膨胀，双翼在背后张开，新生的欧克瑟发出欢畅的咆哮。
纯粹的母星能量充盈身体，拜这股能量所赐，它终于想起来了一切。
它朝三位召唤者勾了勾手。
……
等端木降落地面时看到的是人型的林柯正在缓缓掰碎手中的召唤钥匙，以及在他周围躺着的不知生死的马阔海、萧风和柯胜，甚至还有熟悉的柳清河。
见端木落地，渊重新变身转身看向身后的雷霆，“来打一架吧，人类，我倒要看看经过千万年的历练，现在的雷霆有几分本事。”
察觉不妙的端木握紧雷霆剑质问道：“你是谁？”
“渊，深渊的渊。”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消失，端木张开雷霆防御，一柄血色长刀砍在护盾上噼啪作响。
关键时刻端木一个侧身躲过攻击，接着他举起雷霆剑劈砍而下决定给予渊重重一击，渊侧身避开攻击趁机挥舞手中长刀划过胸甲，两人齐齐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但这份距离并未持续太久，稳住身形的渊率先挥舞长刀冲向雅塔莱斯所在的位置，端木也举起雷霆剑进行应对，两人交战在一起，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只见渊挥舞着长刀刀光如闪电般劈向雅塔莱斯，雅塔莱斯不断应对的同时也在寻找其中破绽，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飞快地移动，每一次碰撞都激发出耀眼的火花。
此时的渊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
无尽的能量在它体内缓缓循环，无数病毒撕碎幼虫体内的基因组填补己身疯狂进化，渊能察觉到自己在向着更高生命层次进化！
一种能量的波动自渊身上散发，青山体内的暴俎虫突然发出惊恐尖叫，「是它！它不是早就死了吗？！」
“恐怕李笑愁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体内的暴俎虫死而复生。”
「我说的不是他。」
这股气息隶属于母星最强的那一批暴俎虫，凭借自己好战的性格与极强的实力，它成功占据一方领土。
暴俎虫永远忘不了原本打算围殴它但顷刻间被碾碎身体的无数暴俎虫。
「太弱了，弱得让我发笑。」
「逃吧，变得有趣点再回来。」
自那以后，暴俎虫学会了如何苟活，以至于李笑愁体内那只暴俎虫皇将它收入麾下时，它也没有任何反抗，一切只为了活着。
而现在曾经面对的恐惧化为实质出现在它眼前。
为什么那样恐怖的存在还活着？
为什么它想要染指这颗星球？
「逃……一定要逃……」
马青山闷哼一声痛苦的捂住头颅，在体内暴俎虫的影响下，他的身体开始下意识颤栗，叫嚣着想要逃离。
但察觉不对劲的马青山一口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的同时问到：“冷静点！如果真按你说的那么强，为什么他从一开始不对地球下手？”
此时暴俎虫才察觉到隐藏在恐惧下的不对劲。
不，实力不对。
在那家伙的全盛时期，别说四元素，就算是雷霆也无法牵制它分毫。
除非它因为某种原因变弱了。
它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喂，小子，你最好祈祷一下雷霆真的能获胜，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家伙是个疯子。」
暴俎虫们会不断进化，但实力终有上限，唯一的破局方法是重头来过，就像人类神话中的凤凰浴火重生一般，暴俎虫必须抛弃现有的力量重新退化成丧暴病毒，重走一遍进化之路，以此突破自己的极限。
但对于一出生就在互相厮杀的暴俎虫来说，变弱只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更不用说舍弃大部分力量来安心进化。
即使在暴俎虫皇大部分灭亡的今天，强如李笑愁体内的暴俎虫皇也只敢退而求其次，选择培育一个弱小的暴俎虫皇作为未来的躯体。
固然这样做能够确保幼体天生具有强大的力量，但代价是幼体会分走它大量能量，所以它才会选择寄生在李笑愁身上培育地球最强的丧暴病毒以此来补充能量。
如果它没猜错的话，■选择了最疯狂的路。
■抛弃了一切力量，甚至化为最基础的丧暴病毒，只为能够彻底突破自己的极限。
如今那个欧克瑟已经吞噬李笑愁体内的幼年暴俎虫皇，不出意外的话，海约研究所消失的暴俎虫皇也在这家伙体内。
只要给它点时间完成进化，它就能彻底回到宇宙暴俎虫皇的巅峰状态。
不，甚至比以前更强。
必须在这里将它彻底消灭！
另一边。
冰凌在渊周身凝结，爆开的刹那，周遭尽数被寒意覆盖。
但渊只是迈出一步轻而易举将封锁的囚笼碾碎，他抬起手，无数新的冰凌在空中缓缓凝聚，只不过那些冰凌全部指向端木燕。
端木举起雷霆剑，数道雷电自天空劈下覆盖整片战场，激荡起浓重烟雾，烟雾过后，预料中的倒下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自烟雾中冲出的无尽触手。
强大的冲击力迫使端木的身体狠狠撞在墙上。
反观“林柯”的身体并不健全，皮肤剥落露出下面更加诡异的皮肤，利爪撕开余下皮囊，蔚蓝色核心露出体表化为狰狞的模样镶嵌在胸口中央，无数蓝色不规则纹路从胸口核心蔓延而出覆盖整个身体。
一个狰狞的怪物破茧而出。
端木瞪大双眼，那个怪物的轮廓像极了柳清河变身后的欧克瑟，甚至一模一样的双锏从他手中滑落。
渊没有丝毫察觉，此刻它的语气无比癫狂。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比那些不中用的暴俎虫皇强多了！」
「继续，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吧，雅塔莱斯！」
说话间，一只巨大的暴俎虫虚影在它身后浮现。
它已经多久没有如此畅快的战斗了？
太久了。
久到它都忘了，它当初为何选择死亡。
雷霆劈下，风流宛若利刃，水珠构成无数丝线，大地封印，火焰自地下蔓延，空中的四元素无比暴动，仿佛拼尽全力也要将渊封印。
传承记忆至此陷入黑暗，一亿年前的老家伙也未能推断出在这片雷域下存活的任何可能性，在它的计划里，后代必须提前感染召唤人，才能寻觅一线生机。
千万年前，那个老家伙曾嘲笑它走上了最可怜的道路，一条注定会被四元素撕碎的道路。
但它不信邪。
渊随手将陷入黑暗的传承记忆抛弃，它举起手中的双锏横在身前。
以最蛮横的力量突破约束，以最锋利的刀刃劈出前路。
与曾经的推算不同，现在的它手握两条暴俎虫皇的能量，自身更是在与雷霆长久的战斗中磨练出了些许抗性。
能量运转，病毒变异，无尽雷霆劈下，但渊唯有前进。
这一战，它必须战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