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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强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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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奴

    徐亦扬把车停在路边, 几个人没下车,都透过车窗,观察着孟家商店门口的动向。

    这么大的动静, 自然吸引了不少当地居民过来围观。章金鹏之死, 是最近朱沙镇最为劲爆的事件, 他的死,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暗称快。对于这件事的最新动向, 周围居民自然也时刻保持着关注。

    所以章家人刚过来,就有人聚集在周围, 等着观看接下来的发展。

    孟家商店的门紧关着, 章家人把门砸得震天响,也不见有人出来。最终章家人连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话都骂出来了。

    可能是他们骂得实在太难听了, 终于有人出现,并打开了一扇窗户。窗户外有防盗钢条,就算这人把窗户打开, 章家人也没办法闯进去。

    “章玉龙, 你也不想想你家章金鹏是个什么东西, 从小到大他幹过多少缺德事, 想他死的人没有十个也得有八个, 怎么就非得盯着我孙子不放?”

    说话的人是个头髮花白、个子不高的老太太。从她说的话能听出来, 这人是孟家几兄弟的奶奶。

    林落等人在车里能看到, 孟家屋子里好像没有別人,只有这么一个老太太在, 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老太太这一现身, 顿时成了章家人的洩愤点。章家人进不去屋, 就跑到窗边对着老太太开骂,还让她把孟玉伟给交出来。

    两家人骂的话都很难听, 互相问候对方的祖宗,无论哪一方都不肯善罢甘休。

    孟家人虽然只出了一个老太太,但她那张嘴皮子足够利索,一个人就能跟章家几个人打个有来有回的。围观的百姓都听嗨了。

    林落等人则自动过滤掉那些难听的骂人话,倒是从双方你来我往的交战中,瞭解到了一些资讯。

    顾慈小声说:“跟章金鹏有仇的人不少,我刚才都记下来了,这些人恐怕都得查一查。”

    姚星却道:“这个章金鹏真是个烂人,十几岁就偷看人洗澡,上学时欺负同学,抢同学的钱,长大也不学好,吃喝嫖赌全都沾,他这一死,你看看周围那些人,是不是都挺开心的。”

    顾慈从周围人的表情里早就解读出来了,他们对于章金鹏的死,都是乐见其成,可见这个人真是不得人心。

    但不管死者是什么样的人,他既然死了,那警察就有责任把兇手找出来。所以,他们虽然也为这个人的行为所不齿,却还是要尽量多蒐集一些有用的资讯。

    其实姚星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部里将会在z省那边展开一次联合行动,届时各省都会派出一个行动小组,去参与这次行动。

    这么做,既能肃清z省的犯罪分子,还z省一片朗朗青天,也可以让各省派去的警察展开一场正面较量。到时候谁是骡子谁是马,只要遛一遛,就知道了。

    东川省这边,林落十有八/九会被选中。至于其他人员会选谁,这就不好说了。

    姚星当然想去,但他清楚自己的实力,跟老刑侦是无法比的。他曾经不敢想自己会被选上,所以连提都没跟顾慈提过。

    但他感觉到,林落今天好像是特意要让他和顾慈锻鍊一样,那是不是说,林落也希望他们俩能跟着去?

    这么一想,姚星的斗志就燃起来了,他不会傻傻地问出来,因为这件事的决定权也不在林落这里。

    他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上级看到他和顾慈的实力,这样才可能被选上。

    这很难,但他想试试。

    因此他一直在用心分析这两家人说的话,侧耳听了一会儿,姚星就跟林落说:

    “师父,刚才孟家那位老太太说章金鹏出去嫖还不给钱,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才让人打死的。跟他们老孟家没关系,让章家人有本事去找別人算帐去。我感觉她这话不一定是随便说的。”

    顾慈也听到了,他想了想,道:“孟家人都不在家,就留下一个老太太在家守着。我看这家人的态度,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他们是不是出去找孟玉伟了?”

    林落点头:“可能是,孟玉伟至今未现身,是生是死也不知道。馀庆市的柳支队跟我说,他们也在找这个人。”

    孟玉伟就是孟家几兄弟中的老二,在市内某大超市当库管。之前死者章金鹏曾和他约架,至于约架的时间和地点,他们现在也不清楚,两家人吵架时也没说。

    又听了一会儿,没再听到新鲜的话题,都是些骂人的车轱辘话,林落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就说:“今天先这样,咱们还得去馀庆市局去见柳支队,走吧。”

    姚星和顾慈自然没什么意见,徐亦扬就开车离开了朱沙镇。车子开到镇外不远的公路上,重新看到了朱沙一饭店的招牌。

    此时店内顾客还不算多,店门口仍停着几辆大车。姚星看到那家饭店时,突然跟林落说:“师父,咱们不如进店去吃点东西。”

    林落怔了一下,“你饿了?还是有什么別的想法?”

    姚星眨了眨眼,说:“都有,吃点东西。顺便进去看看情况。”

    顾慈恍然道:“师父,像这种路边的饭店,有的不怎么幹净。”他没明着说,林落倒是明白,这种路边店,有的是有暗/娼的。

    “行,那就进去吧,随便吃点东西。”林落说完,几个人先后下了车,姚星仍坐在轮椅上,被顾慈推了进去。

    进店后,一箇中年妇女很快过来招唿他们坐下,殷勤地拿过来一个小茶壶,给几个人倒了茶。

    几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吃上,就随便点了几道菜,漫不经心地坐在店中间的一张桌子上,等着服务员上菜。

    这家饭店有个后门,透过塑胶门帘,能看到后门外边是个院子,院子里隐约还有平房。

    姚星等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家饭店的格局和环境,没过一会儿,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但他们还没看到有什么特別的事。

    林落刚夹起一粒花生米,就听到门帘哗啦啦轻响。顺着声音,几个人都往那边瞧了一眼。

    从后门进来的是个年轻女孩,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她一边打哈欠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嘴,头髮也散着,并没有化妆,看上去有些慵懒。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这里的服务员。

    姚星等人对了一下眼色,心想确实没错,这姑娘有可能就是这家店里的小/姐。做这一行的,晚上忙,白天睡觉,这时候也该醒了……

    几个人都没什么明显的反应,看了一眼,就不着痕迹地转回头,继续吃饭。

    那姑娘进了厨房,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就在这时,门帘又有了响动,另一个姑娘斜斜绑着一根辫子也出现在门口。但她进来往厨房看了一眼,就重新从后门出去了。

    两个女孩长得都挺好看,这种外形,跟刚才那位中年女服务员实在是不搭。

    “师父,这家店肯定不干净,后院那排房子说不定就是给那些女的做不法交易用的。”姚星上车后,便斩钉截铁地道。

    “很可能是,但章金鹏的死跟他们有没有关系这不好说。因为这种窝点不会只有这一个地方。”林落说。

    姚星听了,嘆了口气,说:“那倒也是,章金鹏树敌太多了,现场又没有目击者。缐头这么多,要想把嫌疑人查出来的话,得一点一点筛。”

    林落道:“也不用太着急,到馀庆市局之后,我会盡快对章金鹏进行尸检。你要是愿意,可以跟顾慈出来,继续在这一带暗访。遇到问题不要自己随便上,再有徐哥陪着,安全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于怎么查,我就不管了,这个我其实不擅长。以前这种活都是老杨带着你们干的,现在他不在,你俩和徐哥商量着办吧。”

    这时林落接到了馀庆市局柳支队的电话,问他们几个人到哪里了。

    透过电话后,几个人没在路上停留,直接去了市局。

    “小林,你能来真太好了,这个案子目前知道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咱们市局也有压力啊。”

    柳支队热情地把林落请进支队接待室,并让人去把这个案子的所在卷宗拿进来。

    “柳支您先不用太着急,我先看看卷宗,明天一早再去殡仪馆。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商量着办。”林落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卷宗。

    她知道,柳支队说的并不夸张,之前章金鹏害死了同事朱海铃,却因为精神病的原因,逃脱了惩罚,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民愤。

    有些知情人甚至打电话向电视臺反映此事,要求电视臺调查这个案子里是否有黑幕,章金鹏的精神病证明是不是假的。

    电视臺还真派人来调查了,但调查结果证明,章金鹏的精神病证明没什么问题。虽然这个事实会让普通人难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柳支队也曾担心章家人拿出来的证明是花钱找人开出来的,所以在案发后,他指定市里专门做精神病鑑定的部门,重新对章金鹏做了鑑定,所以警方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们和普通市民一样,也希望章金鹏能落入法网,受到法律治裁,但有些事并不能随个人意志而转移。

    他们原本指望,林落的到来,能给这个案子一个不一样的结局。结果林落还没来,这个案件竟已发生了转折,但却是以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的。

    曾经以残忍手段杀死女同事,在杀人后还重新返回,对女同事尸体进行洩愤式破坏的章金鹏,竟然死了,横尸在公路上,让车人压死了,身体都变形了!

    这个讯息传出去后,几乎是以光一般的速度在普通民众之间传播着。

    很多人出门时跟別人最先说的一句话不再是问你吃了吗,或者今天天气不错,反而变成了这样:“你知道吗?那个姓章的恶棍死了,让车给压死的哈哈哈……”或者这样:“哎,哥们,我跟你说个好讯息,可解气了……”

    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快,还有人说这是恶人自有天收。朱海铃的家人甚至买了鞭炮,连放了一个小时表示庆祝。

    但这个庆祝活动在章家人赶去鬧事后,就停住了。为了平息事态,今天下午,柳支队已派人把朱海铃大哥带到支队,一方面要对他进行调查,毕竟他有强大的动机杀死章金鹏。另一方面,也是要对他进行保护,免得章家人激动之下,把朱家大哥打死打伤。

    要是事态进一步扩大,继续出现人员伤亡,柳支队的压力就更大了。

    林落默不作声地翻看着卷宗,这些材料是用夹子夹在一起的,还没有进行装订,每一页都有序号。所以林落时不时递给姚星和顾慈几页,让他们俩也跟着看看。

    柳支队这边整理了不少与章金鹏有矛盾和仇恨的人,包括章金鹏的小学和初中同学,朱沙镇一带村民,章金鹏同事和一些社会上接触到的人。能查出来的人他们都做了记录。

    孟家老二孟玉伟也在这个名单上,但警方至今还没找到孟玉伟,只能先去调查其他人。

    柳支队

    指着一页纸上的名字,说:“这份名单上的人应该都不具备做案条件,有的人在外地,有的人有比较可靠的人证,所以我暂时先把这些人排除在外。”

    “这张名单上的人,是有作案时间的,目前我们已经审了三个人,审讯记录在这儿。”

    他耐心地给顾慈和姚星介绍着,两个小伙子虽然都年轻,但柳支队一点都不敢轻视他们。

    作为一个市的支队长,他的讯息也挺灵通的,所以他知道,最近曹平市那件震动部里的大案就是林落所在的八组带头办下来的。在这个案子上,这两个年轻人起的作用可不小。

    能当上支队长,不只是破案能力强,在人情世故方面,也不会差,所以他对这俩年轻人都挺周到的,对方有什么问题他都会认真答。

    林落重点看的则是公路现场那些照片,经过车辆的辗轧,现场挺惨的,现场的照片上还有被碾压得几乎断开的手臂。司机已逃逸,柳支队还在派人调查这个车主,目前同样没有头绪。

    她一张一张翻看着,大约看了二十多分钟,就把那些现场图片都放下了。

    柳支队是个壮汉,比罗昭要壮实,但他反应快,林落一放下卷宗,他就道:“小林,章金鹏的死因,你是怎么看的?”

    林落不假思索地道:“从现场记录的情况来看,涉事车辆从章金鹏右腿至左臂斜着碾压过去,并压过腹部,导致腹部脏器破裂,左臂半脱离。”

    “但这些受到碾压的部位并没有生活反应,所以我觉得,章金鹏在被车辆碾轧之前,已经没有生命体徵了。从现场血液痕迹来看,也是这样,如果车轮碾过来的时候章金鹏还活着,那喷出来的血液绝对不止这一点。所以,我跟你们市局戴法医的看法基本一致。”

    这个结论并不难下,哪怕柳支队不是法医,但他也能看明白这一点。有没有生活反应,从体表就能看出来。所以林落这么说,他没觉得意外。

    这时林落又道:“死者额头面板表面溃烂,有被人多次撞击的痕迹。明早去做解剖,要重点检查一下,死者头部是否有对沖伤,头顶是否有皮下血肿,我感觉章金鹏死前有人曾抓着他的头髮,多次往墙上撞,额头表面都快要撞烂了,而且周围有明显的红肿,这些生活反应表明这是生前伤。”

    林落接着又指出几个地方的伤势,都是生前造成的。所以她怀疑,章金鹏在死前曾受过殴打,这些伤痕显示出的打法很像是洩愤。

    林落当天并没有见到馀庆市局的戴法医,他们俩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八点半了。清早徐亦扬和柳支队的人把林落送到殡仪馆时,戴法医已经到了,他是从家里直接过来的。

    俩人见面后,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幹活。章金鹏的尸体之前被冷藏着,这时候尸体还新鲜着,尸斑形成的时间也不长,血管里的血液还没渗透出血管外。

    林落和馀庆市局的戴法医都怀疑致者原因是头部的撞击伤,所以两个人简单商量了几句,就把解剖的重点放在了头部。

    过了一会儿,戴法医直起腰来,说:“他这个脑袋上的伤,肯定不是被车轧出来的。头皮下血肿,后脑有对沖伤,这是有人抓着死者的头髮,往墙上或者其他较平的硬/物上撞啊。”

    “而且还撞了好多下,前额都撞烂了,前额颅骨有骨裂,颅内有出血,下手挺狠的。”

    对沖伤表明死者的头是运动着的,以运动状态撞到静止的物体上,才会造成这种伤势。如果汽车在行驶中轧过头部,就不会是这样的伤,所以戴法医和林落看出来的东西是一致的。

    戴法医又检查了一下章金鹏的精/囊,里面挺空的,看样子,子弹在死者死前都打出

    去了。

    检查后,戴法医呲了下牙,说:“死者在临死前有过姓生活或者刚自卫(谐音)过,死亡时间也判断出来了,应该是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

    林落点头,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从这个情况来看,她感觉章金鹏的死或许跟孟玉伟没有关系。

    两个人继续解剖,稍后要写的报告内容繁杂,所以这个解剖需要的时间挺长的。

    两个小时后,所以的脏器都被取了出来,林落看了眼放在一边的死者衣物,说:“戴法医,我去检查下死者的衣物和随身物品,这边交给你了。”

    这些活本来就该是戴法医干的,所以他没任何意见。

    林落就去了旁边,此时那些衣物和随身物品被放在平臺上,下边埝着防水布。衣物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时间长了,沾了血迹的部位有些发硬。

    但血迹有一个好处,它有粘性,如果这时血迹周围有细小的东西,就容易粘上去。

    没过多久,林落就从这些血迹上找到了几根短的头髮,有黄的也有黑的。除了人的头髮,还有几根土黄色的兽毛。

    她还从死者裤兜里掏出一张採购单子,单子有好几道对摺的痕迹。但林落掏出来的时候,这张纸被揉成了一团,且纸上被蹭上了一点血迹。林落戴着手套观察了片刻,感觉这张纸或许能给她提供一些缐索。

    这张纸,可能被殴打章金鹏的人掏出来看过,估计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这个人随便揉了揉,又把这纸塞回了章金鹏裤兜里。

    那些血应该是不小心蹭上去的,不管那血是章金鹏的,还是兇手本人的,都值得查一查。

    林落更希望,能从纸上找到兇手的指纹,只要他曾留下过,就很有希望。想让纸质材料上的汗潜指纹显示出来,用茚三酮燻显法最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她就问戴法医:“你们市局有没有茚三酮燻显柜?”

    戴法医注意到她的动作,也看到了那张纸,对于痕迹检测,他懂得不多,那些活是由痕检负责的。但他听说了,支队新进了这种燻显柜,只是用的时候并不多。

    他就道:“听说有一个,你要用的话,跟柳支队说一声就可以。”

    “怎么,那张纸你觉得很重要?”

    林落不置可否地说:“现在还不好说,不放过任何种可能吧。”

    戴法医也认可她的话,他笑着说:“小林,早听说你是个全才,会的可不光是法医。能请你来一趟挺不容易的,还得跟兄弟单位抢人,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咱们支队肯定会盡力配合的。”

    林落点了点头,这时戴法医的手机响了,这时他刚好把脏器都放到了福尔马林液里浸泡起来,腾出了手。

    那电话连着响了两遍,估计是有事,戴法医就摘下手套,按下了接听键。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收了起来,皱着眉摇头。

    林落便问道:“怎么了,有事啊?”

    “有个医疗纠纷,咱们市人民医院想请我过去做鑑定。”

    林落刚好也做过这种鑑定,知道这种与人打交道的事没那么轻松,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她不是本地人,就没问及具体的情况。戴法医倒没想瞒着她,这也没什么好瞒的,他自己主动告诉林落:“昨天一早有个老人在人民医院去世了,他生前因为心脏骤停被紧急送医,医生和护士给死者做了心肺復甦。”

    “老人上了年纪,骨头比较脆嘛,做心肺復甦,肯定得用力,所以这一通操作下来,老人断了六根肋骨。糟糕的是,人救活过来之后没多久,又死了。家属就把参与心肺復甦的大夫和护士都给告了,要求赔钱。”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林落却看出来,他是觉得这些医护人员挺冤的。

    对于犯了急病的老人来说,做心肺復甦造成骨折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老人骨骼内钙质流失,骨头很脆,稍一用力就会骨折。

    这还是轻的,骨折断端一旦往体内刺去,轻则刺破胸膜和胸壁软组织,重则刺入胸腔,造成气胸、肺萎缩,更严重的还会造成肝脾等上腹器官破裂……

    救人,确实是有风险的。这种事判医生赔偿的先例并非没有,所以林落心里也不大轻松,她只能跟戴法医说:“先解剖吧,也许有別的死亡原因。实在不行,让医院给涉事大夫找个好点的律师吧。”

    戴法医点了点头:“看情况吧,小林,明天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林落不确定能否处理完手上採集到的样本,就没有马上答应:“我今天下午回去要处理这些样本,如果明天没別的事,我就过去看看。不过主刀的人还得是你,我就看看。”

    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林落下午回了馀庆市支队,戴法医仍留在殡仪馆,对取下来的脏器做进一步的处理。

    柳支队也是中午才回来,上午他亲自带队出去调查了。听说林落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些样本,他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你要燻显柜?这个容易,还是新的,基本没用过。”柳支队马上安排人把燻显柜从库房里搬了出来。

    林落让柳支队派人把她採集到的头髮和血迹并其他体/液和组织样本一起送到dna鑑定中心,她则留下来,专门处理那张採购单上的指纹。

    燻显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林落空下来之后,就向柳支队打听起他们调查的事情。

    “坦白地说,没有明显进展,不过我们听朱沙镇一个网咖老闆说,章金鹏最近常去镇队近那两个饭店,每回去,都得第二天才能回镇子上。”

    “他应该不只知道这些,不过他可能是怕得罪人,没说太多。”

    林落知道,网咖那种地方,小年轻去的比较多,除了学生,不少在社会上混迷的小青年也经常去网咖,有的人一呆就是几天,连家都不回。这些人凑一起,难免会聊些社会上的事,所以网咖老闆知道这些事挺正常的。

    这么说,章金鹏可能是去找那种饭店里的小/姐去了,找小/姐过夜的话,可不就得第二天回镇子上吗?

    姚星和顾慈等人一早就出去了,中午也没回来。林落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如何,怕贸然打电话会影响到他们,林落就没主动跟他们联络。

    所以她不知道,下午五点半左右,姚星一行人再一次去了那家朱沙一饭店。

    除了这家饭店,旁边还有一家叫朱沙二饭店的。两个店挨着,差不多的格局,都有后门,所以姚星在探过另一家店之后,判断这条路上这两家店,都在暗地里幹着一些不法勾当。

    考虑到店里的小/姐们晚上才会活跃起来,所以姚星晚五点半才过来。连馀庆市局都没回。

    柳支队知道他这个计划,他担心姚星和顾慈会出意外,就派了几个刑警去了隔壁饭店。公路上还有几个刑警坐在车上,以便应付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

    姚星和顾慈两个人慢慢地吃着菜,坐的还是上次来的位置,可以看到后门。姚星故意把衬衫最上边的扣子解开,靠着椅背,不时往后门望一眼,看到女人出现时,那眼神就不时往人身上落。

    时间越晚,饭店里的人越多,有人不用跟老闆打招唿,就直奔后门,好半天都没出来。

    服务员注意到了姚星的举动,便跟一个瘦小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就到姚星旁边坐下,一边陪他们闲

    聊,一边猜测着这俩人的身份。

    姚星表现得很像个花花公子,没聊几句,就小声问那小个子:“我刚才看到有好几个人进了后院,他们去哪了?”

    瘦子感觉这小伙子实在不像是警察,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他还是卖了个关子,说:“没什么,他们喝多了,出去吹吹风。”

    姚星呲笑了一声,说:“你就煳弄我吧,当我傻呢。有什么啊,不就是那点事儿?不过实话说,你们这几个,真挺一般的。”

    瘦子怔了一下,感觉有点扎心。

    但同时,他又觉得这小年轻是个老手,估计也没少玩。这样的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就大着胆子说:“想要好一点的,也不是没有……”

    看着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姚星再次出言讽刺道:“不就是钱吗?你看我是付不起钱的人吗?真有像样的就给我看看,没有我就走了,趁着天没黑,还可以进城看看。”

    瘦子早就看出来,姚星这人像个有钱的主。就算坐着轮椅又能怎么样,照样不耽误事。

    他就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跟我来吧,你们两个,都去吗?”

    徐亦扬身上锐气太盛,姚星没让他跟进来。所以店内只有他和顾慈两个人,顾慈故意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眼神里透着大学生特有的清澈和单蠢,所以瘦子对他并没有什么戒心。

    “都去啊,带他去见见世面。”姚星大刺刺地说。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点不耐烦,好像瘦子这边再没什么动静,他就要走了。

    瘦子不敢再耽误下去,怕放走了两个肥羊,就去旁边打了个电话,随后他站起来,跟姚星说:“走吧,我带二位去一个地方,管保让你们玩得盡兴。”

    姚星懒洋洋地擦了擦手,顾慈起身推着他跟那瘦子走了出去,但他们没去后门,反而是从前门出来的。

    两个人开着车跟在瘦子开的面包车后,顺着饭店往市区的方向开,开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城乡结合部的一栋楼下。

    天色渐晚,姚星嘟囔着下了车,仰头看向这座楼,抱怨道:“这楼有点破啊,怎么在这儿破地方?行不行啊?”

    “放心好了,地方一般,人不错,上去就知道了。”

    姚星是故意那么说的,实际上他特別想上去看看。他想知道这帮人到底暗藏了什么东西?难道说这是他们的另一处涉/篢窝点?

    这时徐亦扬给他发了个简讯过来,姚星匆匆看了一眼,知道徐亦扬他们就在附近,就跟那瘦子上了楼。他走不动,是由顾慈扶着他上去的。

    楼层不高,就在三楼,所以没多久几个人就到了。

    打开门时,可见室内装修的还算不错,只是那色彩和佈置让姚星和顾慈深感不适。屋子正当中是一个硕大的圆床,旁边有个金属桩子,还有链条和座椅。

    顾慈看着床周飘着的粉色轻纱,感到脸上有点发烫。倒是姚星还保持着花花大少的人设,皱着眉看着室内的佈置,说:“有点艳俗啊,就那么回事儿吧,人呢?”

    还没看到人,但顾慈却注意到,室内沙发的角落里,竟然有几个像子/弹一样的东西,这个发现让他心头骤然一紧,因为他认识那东西,倒不是什么子/弹,那是装笑/气的容器。

    住在这里的女孩,会不会是某些人眼里的气奴,吸食笑/气后可以任人摆弄的那种?

    那么,这些人跟章金鹏的死是否有关系?

    正胡思乱想着,有个女孩身着丝绸吊带睡衣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她脸上露着笑意,看起来特別开心。

    “露娜,还愣着幹什么,还不快点把客人迎进去。”那瘦子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把

    姚星和顾慈招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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