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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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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 美男计

    林落很快来了, 除了贺检察官和罗昭,在场的还有江山和李锐。

    江山是这个案件的主办人,对案件整个侦查过程他最清楚。李锐则负责这个案件的现勘工作, 现场的痕检和后续的指纹比对和足迹、工具鑑定也都是他来做的。

    当时林落在忙期末考试, 没怎么来刑警大队, 所以这个案子她并没有插手。

    “江山,邬达志当时进入现场的方式是暴力撬锁, 对吧?在南塔区辖区内,是否有与他类同的入户作案方式?”

    人都到齐之后, 贺检察官率先问起主办人江山, 向他了解各种可能找到突破的点。

    江山回想了下:“这种进门方式在我们区还是比较少见的,更多入室盗窃者採用的主要是两种方式, 一种是技术开锁,另一种是爬窗进入。后一种方式,多发生于夏天。”

    罗昭看了眼李锐:“你也说说, 这些案子的痕检工作, 你都参与了吧?”

    李锐点头:“是, 我区近四年所有的入室盗窃我几乎都参与过勘查工作, 暴力撬锁的总计发生二十馀件, 这些案子基本上都破了。犯罪嫌疑人有的在服刑, 有的还在看守所等待审理。”

    “有两个案子因报案不及时、现场被破坏等原因, 没有破案条件,就成了悬案。不过那两个案子所使用的撬锁工具与邬达志不一样, 没有证据能表明那些案子是邬达志做的。”

    “邬达志使用的是强力螺丝刀和扳手配合撬锁, 我们在搜查时, 已经从他家里搜出来他惯用的工具。另外两个案子,一个砸门工具疑似铁锤, 另一个很可能是用改锥撬开的。”

    贺检察官点头,心知工具不同,确实没办法证明那些案子是邬达志干的。

    对此他早有思想准备,要是有类似的案件,南塔区刑警大队早在经手这个案子的过程中,就并案了。

    这时罗昭道:“我们区没有此类案件,不代表別的区没有。稍后我会联络周边几个区,请他们帮忙寻找类似案件。”

    贺检察官当然没意见,跨区做案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有老在一个地方偷的,一般的贼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市内交通这么方便,想去別的区不要太容易。

    所以去其他区寻找相似案源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这种事,其他几个区肯定也愿意配合。案子破了,他们也解决了一个悬案,何乐而不为呢?

    林落是罗昭亲自找过来的,来之前她就知道为的是什么事。她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难度不小。

    因为邬达志在看守所已经关了挺长时间了,最近一年内被关,都没有做案机会。就算找到他以前做过的案子,时间这么久了,现场的痕迹也消失了,就算她去现场勘查,也很难再有什么新的发现。

    事到如今,只能祈祷其他区痕检所採的各种样本能有用得上的。

    贺检察官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坐在沙发上,道:“听说邬达志家里人给他请的刑辩律师姓卫,是南方大律所出来的。他在江宁这边新开了一个律所,自己做主任。”

    “现在律所刚开业,他肯定想打出名气来。这可能就是他要接这个案子的原因。换成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是要慎重考虑的。”

    “毕竟,上诉二审想翻案的难度很大。但一旦翻案或者达成了减刑目的,确实有助于提高知名度。”

    江山不认识这姓卫的,他疑惑地道:“那又能怎么样?这种刑事案件,就算上诉,百分之九十以上也是维持原判。没有足够

    扎实的理由,想给邬达志减刑,怎么可能?”

    “咱们区这几年做案子您是知道的,证据链都很扎实,审讯过程也有影片记录,不存在刑讯逼供的问题。他想挑毛病,有那么容易吗?”

    林落听到这里,心里有点惊讶,没想到接案子的居然是卫承东。

    要是这样的话,卫承东稍后极有可能会来大队要求调阅案件资料,甚至要求检视审讯记录。

    他要是这样要求,在体现司法公正的原则之下,罗昭一般不会强势拒绝。

    但罗昭也会有要求,律师要看,可以。但不允许拍摄或者复制下来,否则就涉嫌洩密了。

    罗昭在旁边总结了一下:“江山说得没错,他要想成功给案犯减刑,肯定不容易。至于他想採取什么方案,目前我们还不得而知。”

    “遵照上诉不加刑的原则,如果这个案子贺检不抗诉,那邬达志就算减刑不成,顶多也就是维持原判。”

    “但我们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从这个案子受案人家里现场的情况来看,邬达志做案手段极为老道,无论是撬锁还是行兇,都很熟练,且没有任何慌张的表现。在接受我们审讯以及庭审时,态度也极为嚣张,这种表现说明了什么?”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说明了这傢伙绝对是一个屡次做案的老手!他在我们区犯的案子可能只有这一个,但在別的区就不一定了。”

    “我来佈置接下来的任务吧。准备抗诉材料的事,就交给贺检负责了。我稍后会盡快联络各分局刑警大队,让他们帮忙选出同类案卷,看是否有并案的条件。”

    说到这儿,他看向林落和李锐:“还要辛苦你们俩,最近可能有许多卷宗要看。后续有需要处理的证据,也要你们俩来做。”

    接下来的半天,林落和李锐真的沉浸在了档案室里,将所有可能用得上的卷宗都翻捡了一番。

    快到中午时,李锐放下手头的档案袋,回头跟林落说:“咱们区应该找不到了,要不先这样,等別的区有讯息了,咱们再看。”

    林落看了大半天,眼睛有点花。她最近几天没睡好,这时脑子并不清爽,闻言便道:“行,先这样吧,有事再叫我。我去休息一会儿。”

    李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放心地跟林落说:“最近气温度化比较大,你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嗯,可能是睡得不太好,过阵子就好了。”

    林落说完,回了法医室,躺在小沙发上,身上盖着军大衣睡了过去。

    鞠法医和两个实习生出去打完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林落在睡觉。他们几个都放轻了脚步。谁也没敢弄出声音来。

    曹一平注意到林落眼下有点发青,就小声问鞠法医:“师傅,大师姐这两天怎么了?我看她好像休息得不太好。”

    鞠法医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嘆道:“咱们去的现场太惨了,光靠嘴说你想像不出来现场什么情况。我这么大岁数都有点吃不消,晚上一闭眼睛就是那些画面。估计她也是受刺激了,得缓几天。”

    …………

    林落在办公室午休时,刑警大队一楼接待区来了一位身穿西装打领带的青年。他腋下夹着公文包,进门后客气地问接待处的警察,打听到江山办公室之后,他便上了二楼。

    二十分钟后,江山喊了个手下进去:“这位是卫律师,他是邬达志家人聘请的刑辩律师。”

    “你去把这个案子的卷宗和审讯录影带找出来,请他去接待室里看。你手头的事先放一放,专门负责接待工作。卫律师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

    帮他解决,能答的也可以告诉他。”

    江山表面上是让这警察负责接待,但卫承东心里却明白,这个姓江的中队长就是想让这警察看着他,不让他对这些资料进行復印或拍照。至于说撕掉几页带走,就更不用想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律师,他也不会这么幹。

    卫承东在刑警大队看资料一看就是半天。直看到下午五点,他才合上手里的案卷,开始感觉到,这个案子比他想的还要棘手一些。

    南塔区做出来的审讯笔录和起诉意见书等档案都相当优秀,可以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也不知道这个区刑警大队领导人是谁,居然把整个流程安排得这么完善?这让他想从中挑出错来都很难。

    另一个让卫承东不爽的点,是这个邬达志态度太恶劣了。

    这傢伙在审讯时全程不配合,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个二郎腿,晃来晃去的,完全不把警方当回事。笔录最下方原本该他签字的地方也没有他的签名,而是由警方註明,该嫌疑人拒绝签字。

    像这种情况,对于翻案就更为不利了,法庭审理时,认罪态度也是个重要的考量。

    如果认罪态度良好,能主动交代一些警方没掌握的问题,甚至交待出同伙或其他罪犯,这都有可能获得减刑。但邬达志这种态度,那就不好操作了。

    卫承东把案卷全都摞好,客气地跟陪同的警察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长时间。这些卷宗我基本上都看完了,如果改天有需要的地方,我可能还得麻烦贵司。”

    “不客气,有需要你再过来,来的时候在接待处登记一下,工作证和委託证书都別忘了带就可以。”

    “不会的,不过还是谢谢提醒。”卫承东主动跟这位警察握手,随后拿好公文包往外走。

    走到楼梯口时,他眼角馀光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个女孩子,她身穿米色过膝驼绒大衣从楼上走了下来,和几个警察错身而过时,那几个人还都客气地跟她打招唿:“小林下班啊?”

    “是啊,我先下班回家了,回见。”

    林落跟这些人打完招唿,便到了一楼。她推开玻璃大门,在门口时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迈步走下臺阶,往刑警大院外边走。

    卫承东加快了脚步,在刑警大队门口追上了她。

    “林落,你是林叔叔的女儿吧?我是卫承东,那天去过你家,你还有印象吗?”

    卫承东身高腿长,很快走到林落前边。

    林落这时也认出了对方,她猜测卫承东这次过来,是来调阅案卷和审讯录影的。这都是正常工作流程,倒也没什么。

    但她仍假装不知道卫承东的目的,只道:“嗯,是我。你怎么在这儿?”

    卫承东笑着道:“我来办点事儿,没想到能在这儿碰着你。既然碰上了,肯定要打个招唿的。”

    “对了,林落,那天我办开业庆典,你怎么没跟林叔一块去!我还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来着,礼物到现在还没送出去呢。”

    林落心想他们两个人又不熟,卫承东这个态度是不是热情了点?

    卫承东客气,她也跟着客气好了:“谢谢啊,其实没必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我当时好像是有事去不了,你开业顺利就好。”

    林落态度比较淡,卫承东能感受得出来。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两个人之前毕竟没什么接触,刚见面自然生疏些。

    但他还是维持着笑容,主动说:“林落,那天你没去,我觉得挺遗憾的。今天既然碰上了,不如我请你吃顿便

    饭吧。十二号街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我带你去嚐嚐鲜,你看怎么样?”

    林落隐约觉得,卫承东追上她说话,不一定完全是为了叙旧。

    她倒也不急着回家,就道:“法式餐厅就算了,我吃不惯那些东西,我现在也不想吃辣的,就想吃点简单的家常菜,你看行吗?”

    “可以啊,那你有什么推荐吗?我十多年没怎么回过江宁了,不太清楚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不如你介绍一下。我随你。”

    两分钟后,两个人出现在一个路边巷子里的小馆子。这个饭馆就在刑警大队附近,味道有名的好,林落和单位同事常来的。饭馆很小,只有十几个桌子,每桌可坐四人。

    他们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店内空位置不多。

    卫承东用手不着痕迹地拢着西服衣角。说实在的,他这身装扮跟这个小馆子实在是格格不入。

    两人坐下后,点了几样店家的拿手菜,这时他们同桌吃完饭走了,旁边终于清静下来,卫承东心里才舒坦了几分,他已经很久没到这种场合吃过饭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林落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卫承东可有话要说。

    他和林落面对面坐着,因为饭店里比较暖和,他脱下了外面穿的西服,露出里边打底的羊毛衫。从他的身形来看,也是经常健身的,穿着修身的羊毛衫,能看出来他身材也不错。

    重新坐好后,他笑着打量林落:“你可能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俩还一起手拉手玩过的。这么多年没见,你一下子长开了,长到我差点不敢认。真让人感慨啊,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

    他说到这儿,见林落似乎不怎么信,又道:“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了,但我记得特別清楚,我家里还有咱们合影的照片呢,不信我改天拿给你看看。”

    林落:……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真的假的?

    两个人说话时,并没注意到,在林落背后有个食客正在低头吃饭。不是別人,正是路寒川。

    路寒川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意外。他是故意跟来的。

    他下班后不想直接回家,就去了刑警大队。

    他想着林落既然已经答应跟他试试,那他下班后就应该抽空去接她,顺便培养下感情。

    这次他开的是另一辆车,没用过几次,林落不认识,自然不知道他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林落被一个青年堵在刑警大队门口,那青年还说要请林落吃饭。

    路寒川也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主要还是不放心吧,也跟着进来了。

    进来之后,他就找地方坐下了,也没跟林落打招唿。

    青梅竹马?还手拉手?

    路寒川听到这里,感觉嘴里的饭都没什么味了。

    这时那青年主动跟林落说话:“听说你要毕业了,你是在南塔区刑警大队实习吗?”

    林落打量了卫承东一眼,随后垂下眼睑,淡淡地说:“是在那儿实习,现在还在为找工作的事发愁。”

    路寒川:……林落在骗人?

    她要是找工作发愁,那別的法医系学生都不用幹了。

    这时卫承东笑着说:“不至于,刚才我注意到,刑警大队的人对你挺友善的,估计你能留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在大队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跟队里的人多少有点面子情。”

    林落却道:“挺难的,三个实习生,两男一女,队里只要一个人,他们可能更愿意要男生,我也不太确定,我猜的。”

    卫承

    东:……这天似乎没法往下聊了。

    这跟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他感觉林落在跟刑警大队的人说话时,态度游刃有馀,真的不像一个工作无着落的实习生。

    卫承东感觉也挺敏锐的,想了想,也猜到林落不想跟他说实话。

    卫承东想到这儿,将手臂上的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锻鍊得结实的小臂。

    这时菜终于上来了,林落谦让着让他嚐嚐。卫承东提筷吃了几口,感觉不太合胃口,便道:“下回有机会,我带你去吃鹅肝和鱼子酱吧。味道真的不错,有时候我们需要试一些新的东西,说不定试一试你就爱上了。”

    路寒川听不下去了,他端着自己的菜盘子,挪到林落和卫承东隔壁那一桌,“鹅肝是速成的东西,是填鸭式灌食喂出来的,能长到正常体量的两倍,脂肪含量也高。小姑娘,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吃了,对身体不好。”

    他假装不认识林落,似乎只是在纠正卫承东话里的错误。说完话后继续吃自己的饭,也不和林落打招唿。

    林落瞪着眼睛盯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卫承东被他一顿抢白,倒也不恼,一直保持着得体的风度。

    他微笑着说:“是吗?那我回头要好好了解下了。要是真的不健康,或许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林落无语地朝着路寒川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也只当不认识他,反倒劝卫承东吃菜:“你嚐嚐,这家做的宫保鸡丁很不错,回头客很多的。”

    “谢谢。”卫承东伸筷夹了一粒花生米,吃饭的样子看上去很斯文。

    这时林落又问他:“你经常健身吗?”

    林落难得主动跟他说话,卫承东自然愿意跟她多聊几句。不管是为了案子,还是出于对她本人的兴趣,他都希望能跟她有进一步的接触。

    谈及到健身,这更是他的得意之处。他的身材可是在健身房里长时间锤鍊出来的。

    他伸出手臂在林落面前秀了秀肌肉,自谦地道:“我确实有健身的习惯,不过最近比较忙,健身时间比以前少了,以后还得加强锻鍊。”

    路寒川看着这个傢伙对着林落露着胳膊,跟公孔雀开屏一样,越发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他就道:“兄弟,关于健身,我也有点发言权。你这个肌肉看着不够紧实,是蛋白粉喂出来的吧?这种肌肉主要是看着好看,真要动起手来,抗打击能力真的不太行。”

    卫承东:……这谁啊?一次两次拆臺,句句都在堵他。

    这人是不是有病?

    他缓缓地放下衣袖,冷冷地瞧着路寒川,问道:“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路寒川喝了一口茶,看上去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卫承东有点咂摸出味儿来了,他转头看向林落:“你跟他认识?”

    林落无奈地道:“是,我们认识,是邻居。”

    卫承东不怎么信,只是邻居的话,犯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地跟他说话吗?

    他站了起来,没理路寒川,客气地路林落说:“那你们先聊,改天有机会再聚。”

    说着,他穿上西装,给了服务员两百块钱,自己先走了。

    他前脚一走,林落便问路寒川:“你怎么在这儿?”

    路寒川并不希望让林落以为他跟踪她,就道:“我来接你下班,在单位门口看到这个人把你堵住了,我怕他心怀不轨,不放心,才跟过来的,真的,不是跟踪你。”

    林落信了八//九分,但也没全信,“不是跟踪我

    最好。”

    路寒川这时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小声问道:“这人找你是不是有目的,你为什么要骗他?”

    “出去说吧。”周围还有別的食客,林落并不想让別人听到案子的事。

    路寒川也无心吃饭,就让服务员打了包,俩人提着几盒菜走出饭店,上了路寒川的车。

    上车后,林落往椅背上一靠,简单地把案子的事说了说。

    路寒川听说卫承东是刑辩律师,接手的案子还涉及到了南塔大队,越发觉得,这人主动约林落吃饭是另有目的。

    “他找你是不是想接近你,好找机会了解案子背后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所以你才骗他?”

    路寒川一下子就想通了,为什么林落要跟那个人打马虎眼。

    “可能是看中了我在南塔大队实习的身份吧,不然他这大律师分分钟都是钱,幹嘛要陪我到这种小地方吃饭。”

    其实也未必全是这个原因啊,路寒川心里冒出来这么个想法,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暗暗冷笑,心想卫承东刚才使那些花招,越想越像是美男计,还真是什么招都能使。难怪这个人年纪轻轻就能开律所,挺不简单的。

    这时林落又说:“管他幹什么,反正在我这儿他打听不到什么东西,随他去吧。”

    她又问路寒川:“手上化脓没?”

    路寒川伸出手,他手上缠的纱布还是林落给他包上的,现在那纱布边缘有点发灰了,该换了。

    他车上就有现成的药水和纱布,其实自己就能换。但林落跟他处了几天,知道这人只是表面上看着老实,其实小心思不少。

    她不动手他说不定就不换。

    “手伸过来吧,我给你换一下。”

    路寒川全盘照办,把手放到她掌心里。

    这次换纱布时他倒是老实,没有再试图抱她。只是纱布跟手背伤处有些粘连,揭起来的时候,带起了一些血丝,林落看着多少有点纠心。

    换纱布时,两个人的手指难免会多次接触,路寒川便伸出自己的手指去勾林落的指头。

    等包完纱布之后,林落很自然地抬手收好药瓶和纱布,问他:“你开车还是我开车,这回手还疼吗?”

    她问出这句话时明显带着促狭之意,路寒川笑了笑:“我开吧,哪天有空,我带你去郊外兜兜风,去不去?”

    “好啊,去吧。不过得过阵子了,我最近在忙着颅面復原的事,晚上也没什么空。”

    林落心里其实有点矛盾,大概是她听过太多劳燕分飞的故事了,她潜意识里觉得爱情很难长久。长久而幸福的关系确实存在,但她不确定自己会有这个运气。

    这跟一个人是否足够优秀没有关系,再优秀的人,也有可能遭遇到感情上的滑铁卢。

    对于爱情,她的态度其实有点消极,这跟她在工作和事业上的表现差距很大。

    所以她对于怦然心动的感觉并不特別期待,主要还是怕期待太高会失望吧。可能是没有期待,对于异性也就不怎么关注。

    但她心里承认,她挺喜欢跟路寒川在一起的,他性格好,他的颜很养眼,身材也有吸引力。

    至于人品,不是特別熟悉并且长期在一起,也并不能完全保证这个人靠得住,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只是相对而言,路寒川是个值得期待的人。

    所以非要选择一个人的话,很难再有比路寒川更合适的人了。

    但她对路寒川

    的感情没有他对她那么热烈,这对路寒川似乎不太公平。他这么优秀,值得让一个女孩热烈的喜欢着。

    这几天每次想到这一点,林落就有一点抱歉的感觉。

    她想她该试着从心里接受他,而不该总是抱持着那种消极的心态。

    想通这一点,林落便转头看了眼路寒川,跟他说:“下次再见到卫承东,不用跟他阴阳怪气的,你比他好看。”

    路寒川正在开车,忽然听到林落这么说,他勐然回头,眼里露出几分惊喜。

    趁着路上没人,他抬起右手,在林落头上摸了一把,感觉她头上滑滑的,头髮又细又软。

    林落没拦着他,往椅背上一靠,微眯着眼睛,说:“先送我回家吧,晚上我还得塑像,过几天放假,你看看去哪儿玩比较好,只要地方不太远,我都行。”

    路寒川看出来她有点疲惫,精神不太好,没有再做多馀的动作,一路开车把她送回了家属院。

    第二天林落忙到中午时,在走廊碰到了罗昭,他正拿着一个案卷匆匆上了楼。

    她手里拿着饭盒,就被罗昭叫住了:“林落,吃完饭去我办公室,有个案子,可能需要你帮忙。”

    林落立刻道:“我吃完了,等我把饭盒放回去,这就去。”

    “哪个案子啊?是入室案吗?”

    “是,你看看就知道了。”罗昭说完,又去叫了李锐,等林落去的时候,李锐也在罗昭办公室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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