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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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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 他为何而来

    工作人员只当林落跟祈法医配合的好, 是个合格的助手,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很快他找来一位本地的法医,让对方过来跟祈法医搭对子。

    这位法医肤色微黑, 身形较胖。跟他相比, 祈法医越发显得清瘦白晳, 两位法医站一起,对位元別鲜明。

    这位法医自称姓饶, 家就在嘉川省,他本人是嘉川省厅的法医。

    饶法医长得虽胖, 但行动一点不受影响, 还挺灵活,性子也爽利。他来得早, 又是本省人,了解的情况比祈法医和林落要多一些。

    过来后,他主动介绍道:“图源这地方开矿时间有几十年了, 是个老煤矿, 底下矿道特別多。很多坑道里的煤都採完了, 採空的矿坑用支架撑着做通道, 不是老矿工, 在底下都容易迷路。”

    “这回出这么大的事, 是因为瓦斯爆炸。这边抬过来的矿工离爆炸源最近, 爆炸引起的冲击波造成冒顶塌方,矿道里的矿架也产生断裂。也就是说炸完之后又把这些矿工给埋了, 从而产生二次伤害, 要不然不能这么严重。”

    说到这儿, 他嘆了口气,看着躺在担架上血肉模煳的矿工, 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

    瓦斯爆炸的原理,林落和祈法医都懂。古代植物在地下高温高压的环境中会生成煤,因为化学和物理作用,在生煤同时,也会生成瓦斯这种无色无味的气体。

    瓦斯不溶于水,不助燃也不能维持唿吸,如果浓度高过了阀值,不仅会使人缺氧到窒息的程度,还有可能产生灾难性的爆炸事件。

    祈法医点头:“安全问题还是要重视啊……”

    饶法医贊同地道:“是啊。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这次来,主要任务是检验下每个死者的死因,这些矿工虽然都是因瓦斯爆炸而死,但具体伤在哪里,还是要检查一下,体现在鑑定书上的。”

    祈法医明白:“跟非正常死亡的鑑定流程差不多。”

    “对头,只是没有必要解剖,观察□□表和骨骼情况就可以。”饶法医道。

    “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鑑定死者身份。这项工作不仅是要给家属一个交待,也是为后续的赔偿和怃恤工作提供依据。”

    说清他们这次过来的任务要点,嘉川省厅的饶法医这才跟林落说话:“小姑娘,你是跟祈法医一块来的吗?你先说说你哪方面比较擅长,咱们好分配一下任务。”

    祈法医心想,要说林落到底擅长哪方面,这还真不好说。她就是个多面手,法医和痕检,很少有她不懂的。

    这时各组都已开始了工作,林落就道:“我可以负责拍照、採指纹、取血液样本,尸检的事你和祈法医负责。你看这样行吗?”

    “你想取指纹和血液样本,这没问题吗?咱们取的样稍后是要用来辨认死者身份的,不能出错。”饶法医这么问,只是想确认一下,倒不是质疑林落。

    祈法医代林落答道:“放心,这事她做惯了,一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和林落表现得都很笃定,饶法医自然再没什么可质疑的。

    他也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省里都派了工作小组来监督救援工作。这么多人盯着呢,各地送过来支援的人肯定都有点能力,把什么都不懂的混子弄过来,不怕丢脸吗?

    所以这小姑娘说她能行,那应该就是行的。

    他没再多说,跟祈法医面对面站在一个死难矿工两侧,两人蹲了下来。

    “死者肯定有吸入性肺损伤,你看他鼻孔里的毛都被烧了。”江宁市局祈法医先观察了一下死者鼻内的情况,

    做出了初步判断。

    饶法医点头表示同意:“没错,瓦斯爆炸很容易引起这种吸入性肺损伤啊。要不是被掩埋,其实还有生还的希望。但他现在这样,是合併了胸部爆震伤,太严重了,肋骨大半都断了,伤及胸腔内脏器,没办法……”

    饶法医伸手摸了摸死难矿工的肋骨,无奈地道。

    “面板上的烧伤面积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衣物基本烧燬,看不出原貌,左小腿胫骨骨折……”

    祈法医一边说一边做着记录,饶法医也是,他接着说:“后脑颅骨有塌陷,为重物撞击……”

    林落从到了这块放置死者的平臺,就注意到了这些死者的情况。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瓦斯爆炸的受害者,身上的衣物基本都被烧燬,面板烧伤面积也不小。

    周围的空气里都溢散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很多人的脸都被烧伤了,只有三四个人能透过脸来认清谁是谁。

    相对于头脸四肢和胸腹部的面板,人的手指会自然向内弯折,在发生爆炸时,手指肚被烧燬的可能性比其他部位要小。

    当然也有些人的手或者胳膊都被炸飞了,断肢处或者断指都血肉模煳的,看上去很惨,但大多数人的手指上还是能成功取到指纹的。

    林落没有掺和其他小组的工作,先把分到他们这个三人小组的三具死尸的指纹取了。

    取指纹时,她势必要近距离接触这些人的手臂和手指。这样她就得直面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煳的皮肉和看不出原样的脸。

    她两世为人,见过的大场面不算少了,但今天这一幕还是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在给一个矿工擦拭仅存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以顺利取到指纹时,林落一时没忍住,鼻子抽动了几下,努力将涌出的酸涩之意憋回去。

    饶法医听到了她的动静。他仰起脸,望着十一月底灰濛濛的阴冷天空,把眼泪忍回去。然后才跟林落说:“小姑娘,你能忍得住这些,不容易。”

    “你给他们做好身份认证的工作,就是帮到他们了。”

    “等上边安排好了,让他们家人把尸体都领回去火化了吧。”

    林落没抬头,因为这时候抬头,她怕自己眼泪会掉下来。这里的情况真的太惨了,她从未见过,亲眼看到这一幕,让她体会到了残酷。

    她平时处理那么多死亡案,各种型別的都有,不时也会遇到惨烈的死法。经歷过这么多事,她已经可以不动声色地处理各种型別的案件,她一直以为她的心足够强大。

    但这种大型灾难不一样,一次面对这么多死者,林落心里也有点受不了。

    陆续又来了几位法医,所有法医基本上就到齐了。

    几个人忙到下午一点,还没做完全部检验工作,救援人员却又运过来五位死难矿工的尸体。

    …………

    林落从家里出来不久,姚玉兰就打通了罗昭的电话:“罗队,刚才落落让我收拾了一箱衣服,说要去出差。这事她事先也没说一声,这么突然,是去哪儿啊?”

    以前林落也有出差的经歷,但都会事先说清去哪里。

    这一次林落却只说出差,没告诉姚玉兰具体地址。姚玉兰感觉,林落这次出的差可能跟以前不一样。

    林庆东又没在家,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犹豫了片刻,她就联络了罗昭。

    罗昭接到姚玉兰的电话时也有点头疼,这事并非他所愿,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做好解释工作:“阿姨,您別担心,小林确实是去出差。这次不是我们分局的事,是市局的祈法医带她一起去执行任务。

    ”

    “这个任务虽然不轻松,不过也没什么危险,他们工作的地方应该在安全区。”

    他越说姚玉兰心跳得越发厉害。什么危险,什么安全区啊?

    “罗队,你就告诉我,落落到底去哪儿出差了?”

    罗昭心知瞒不住了,只好说了实话:“是去嘉川省发生矿难的地方。她受市局祈法医邀请,去为矿难死难者进行尸检。”

    姚玉兰的脑瓜子嗡嗡的,她別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只听清她女儿去了发生矿难的地方……

    嘉川省的事,她从电视新闻上也知道了,万万没想到,她女儿居然去了那里。

    她心脏跳得厉害,紧张激动之下,手指开始颤抖起业。

    女儿去兇案现场现在她已经不担心了,反正是去给逝者做尸检,周围还有別的警察在,没有什么危险。可现在她去的地方却是矿难现场,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爆炸。

    姚玉兰慌了片刻,找不到商量的人,林庆东又去了外地谈生意,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下了楼,茫然地在小区内转悠,正好看到路寒川的车停在五号楼楼下。

    这时候路寒川确实在他外公家,跟他在一起的除了郭教授,还有一个当年一同读武校的同学。

    这同学专门过来,也是听说他受了伤,特意来给他送几盒特效伤药。

    当然,送伤药只是一个目的,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是想看看路寒川的笑话。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所以他来之后,便鬧着要看看路寒川的伤口,且美其名曰这是来自于同门师兄弟的关心。

    直到路寒川要赶他走,他这才罢休。

    两人正叙着旧,路寒川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口的人声称她是姚玉兰。

    路寒川有些吃惊,他马上走过去开门:“阿姨,出什么事儿了,您怎么急成这样?”

    路寒川跟姚玉兰也算是熟人了,一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就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姚玉兰看到他时,鼻头一酸,差点掉眼泪,“小路,阿姨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找谁才好。”

    路寒川赶紧把她让进来,“有什么事您慢慢说,先別急。”

    姚玉兰会想到来找路寒川,是因为这几年,路寒川先后帮过林落好几次大忙了。之前林落被绑架,就是路寒川搭把手救了她。

    姚玉兰大道理懂的不太多,但她却很清楚,如果你要找人帮忙,去找那些帮过你的人会更好。

    她对路寒川有一种莫名的信赖感,好像有他在的时候,很多事都可以解决一样。

    “小路,你帮过我们家这么多忙,阿姨知道你信得过。我这次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嘉川省矿难的事,听说那边的图源矿瓦斯爆炸了,炸过一次之后,还会再炸吗?”

    路寒川那位同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也弄不清这两个人的关系。但倾听他还是懂的。

    路寒川反应何等灵敏,一瞬间就抓住了让姚玉兰如此惊慌的点。

    除了林落,还能有谁能让姚玉兰这么上心?

    那就是说,林落去了嘉川省发生爆炸的煤矿?

    他脑子里瞬间有了判断。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下姚玉兰,然后再打听林落的事。

    “不管能不能再炸一次,只要在工作小组划出来的安全区,问题就不大。阿姨,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林落去了嘉川?她去那边是出任务吗?什么任务?”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市局的法医让她去的,不是罗队的命令。说是给死难者做尸检,出鑑

    定书,我…我就是担心那边再炸起来,万一…”

    路寒川知道,姚玉兰丢过孩子,前几年林落还被绑架过,所以她对林落的事容易产生应激反应。

    他连忙安抚道:“就算炸起来,也不会波及到法医工作的地点。这方面嘉川省方面一定会考虑到的。”

    他说的话姚玉兰还是挺相信的,“是吗?要是这样,那落落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就是做个尸检。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确定死难者的死因,还要按人头确定死者身份。这都是法医该干的活。本质上跟她平时处理案子差不了太多。”

    “去矿井救援这种事,是不会让林落他们上的,您不用害怕。”

    他成功地让姚玉兰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姚玉兰也不好太打扰他,就道:“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路。改天阿姨做点好吃的,你也过去吃。”

    她很快就告辞了,她走了之后,路寒川马上回了卧房,拿出外出带的揹包,往里面塞衣服。

    他同学惊讶地道:“你这是幹什么,要出门啊?不是说好了放假,要陪我逛逛?”

    “今天先不逛了,改天吧,等你下次来的。”

    “我去一趟嘉川,等我回来了再联络。”

    这同学看出了点端倪,眼神亮亮地,好奇地道:“路寒川,你老实交代,你跟刚才那位阿姨的女儿是什么关系?”

    “不理我?我猜你俩关系肯定不一般,要不然你怎么也要追去嘉川?路寒川,你有情况?”

    路寒川收拾得很快,十分钟之内就带齐了要带的东西。面对同学不捨的追问,路寒川总算漏了点口风:“这事你先別问,如果可以,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赶时间,现在就要走。”

    他同学算是看出来了,路寒川跟那位叫落落的姑娘关系真不一般,至少路寒川有那么点意思。

    他没再打趣路寒川,正色道:“那你就去吧,咱们兄弟什么时候都能见,你这事更重要。”

    嘉川矿难的事他也听说了,那位姑娘在这种时候能赶去嘉川,可见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也没了玩笑的心思,还主动帮着路寒川往车上拿水和吃食。

    路寒川开车到了附近的加油站,加满了油,这才向嘉川的方向继续开车。

    他现在正处在休假期,即使去外地也不需要请假。至于他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了。

    像他这种常年锻鍊的人,身体恢復得本来就快,又歇了这么多天,已经不疼了,也不影响正常行动,坐卧都没问题。本来他要去上班,但这次是上级领导强制他休假,他想去都不行。

    他早上十点锺出发,因为路上车少,他车开得比较快,到下午两点多锺,就到了出事的图们镇。

    他身上带了证件,证件显示的是东川省江宁市公安局缉私大队。工作人员看过之后,以为他是东川省公安方面派来协助工作的人,就放行了。

    早年走私特別猖獗,所以前几年江宁市的缉私大队是单独建制的,并不隶属于公安部门。这两年缉私环境好了不少,缉私队便划归到了公安部门,缉私大队和海防等工作统一由市局一位副局长管理。

    但路寒川的独立性还是很强的,队里的事基本上都是他拿主意。

    他到达矿区,将车停在那片专门用来停车的平地上,先找人打听了一下法医工作的地方,马上赶了过去。

    路寒川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锺,看到了七八个身穿蓝色罩衣的人围着尸体在忙碌。

    那些尸体的状

    态大都很惨,不仅被烧得血肉模煳,皮开肉绽,还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撞得不成人样。光凭外表来辨认身份,基本不可能。

    这种场景,他只看了这么一会儿,心里都感到不适,也不知道林落怎么样?

    他走近了几步,在这些人中间寻找着林落的身影。

    他并没有看到谁有长头髮,但他想,这些法医工作时都穿着罩衣,用帽子兜住了头髮,还戴着口罩,一下子看不到林落也正常。

    走近一点,应该就能找出来了。

    但他看了一会儿,几乎每个法医都打量了一遍,硬是没看到林落在哪儿。

    这些人明显都是男的,就没有谁的身高是165的。

    林落到底去哪儿了?

    路寒川本来不慌的,这时也有点吃不准了。

    这时有位帮忙的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路寒川,他便停下手头的活,过来问路寒川:“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你找谁?”

    路寒川道:“江宁市局的,来找祈法医和林落,了解下他们俩的现状,他们人呢?”

    那工作人员听了,忙说:“你找他们俩啊,他俩现在不在这儿,矿里发现了一具不明尸体,那个死者跟这次爆炸没关系,人都死挺长时间了,他们去帮忙查案子了。”

    路寒川:…

    本来心都跳得快了,听到这番解释,他的心静了下来。

    “能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吗?”

    路寒川足够客气,相貌举止也不俗,那工作人员倒也愿意跟他多说几句。

    “你从这条路往东北走,得走一里多地,有条道,顺着那条小道走就行。”

    “那地方不在咱们矿,在附近一个私人开採的矿洞里。那个矿停三年多了,去那边的人少。今天来这儿的人不是多吗?有外地来帮忙的人找错路了,去那边挖人去了。”

    “但他们没挖到那五个下落不明的矿工,倒是挖出来了一个死尸,这个尸体离地表不远,也就两米深。都烂得差不多了,基本上就剩一副骨架子。”

    路寒川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那工作人员见他行色匆匆,也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急事。

    不过他们法医这边的工作倒不是特別紧张,因为他们再努力,也不能保证在一天内把所有死者的鑑定工作完成。那样的人不是人,那是骡马。

    林落和祈法医是在下午一点多知道这个讯息的,当时他们还在忙着对死难矿工做尸检工作。林落检出的指纹中,有几个人的效果不太好,不一定能比对成功。

    不过林落并不担心找不出这些人的身份,因为有dna鑑定这个武器,只要给这些死者都採血就可以了。

    嘉川省的dna鑑定中心虽然不如东川的先进,但处理血液dna还是不会有问题的。

    嘉川省警方也有不少人在这边维护秩序,知道这边发生了一件特殊案件时,警方立刻派人去勘查现场,结果回来的人报告说,尸体几乎只剩骨头了,还是被人扔在废弃的矿坑里的,也不知扔了多久,兇手的指纹和足迹是別想找了。这样的话,要破案可就太难了。

    光是确认死者身份这一步,就很难完成。

    因为饶法医是省厅的人,他很快就得到了现场的讯息,还跟林落说:“皮蠹科的虫子都出现了,这人身上还能有什么肉啊?就剩一副骨架,没指纹,很难查出死者,这可不好破。”

    皮蠹科?林落与祈法医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知道,皮蠹科的甲虫有个外号,叫埋葬甲。

    这种虫子属于食腐动物,它的繁殖能力强大,可在短短的时间里将人

    类尸体吃幹抹净,这个时间可以短至二十馀天。

    嘉川省法医说得没错,有这种虫子现身,那尸体大概就只剩骨架了,要破案难度确实要大一些。

    但祈法医跟林落和方教授都没少打交道,当然知道这样的案子更适合他们俩。但他也不确定这个案子有没有侦破条件,他怕随意推荐的话,会给林落添乱,就说:“你们可以找法医人类学家啊,他能帮你们判断死者基本资讯,再取长骨骨髓,做下dna。”

    他说得理所当然,饶法医听得都无语了,说:“你说得轻巧,法医人类学家有那么好请啊?”

    “dna这个技术我们这儿当然也有,但骨髓这一项,省里还不能测,要是血液之类的还可以。”

    祈法医暗想,你们省的技术这么落后的吗?他在江宁办案子久了,时间长了容易产生错觉,会以为他平时用的破案手段比较普通。

    但他出了江宁市,才勐然意识到,他们江宁的技术已经发展到了领先的地步了。

    饶法医没再跟他说下去,回头去给省里的人打电话,很快就联络上了省里擅长人类学的一位法医,他却不知道,这位法医也是方教授的一名弟子。

    这位法医了解了情况却道:“我在外地出差呢,回不去,找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啊。她应该有空。”

    饶法医便问那关门弟子是谁,在他听到林落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次确认过之后,他才知道,跟祈法医一起过来的林落,还有这种本事!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于是,林落很快就被请到了现场,路寒川到的时候,林落已经另换了罩衣和手套,正和几位勘查人员围着那堆白骨商量着什么。

    看到林落好好的,周围还有不少警方的人。路寒川没有打扰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重新返回,又找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加入了救援队伍。

    祈法医在市局见过路寒川,刚才路寒川过来时,他眼角馀光看到了对方,还以为他看错人了。

    但转念一想,路寒川的长相,挺有辩识度的,不会错。

    可他怎么会来儿这?缉私队应该没有接到支援的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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