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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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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 李代桃僵

    沉重的木板下方, 盖着厚厚的土,那刺鼻的味道就是从土里发出来的。路寒川对青铜器的造假手段都有所瞭解,简单闻了下, 他就能大概辨认出, 土里应该有畜类的尿液和强酸。

    具体配方他现在还不太清楚, 民间造假的人各有各的方法,总体来说, 都是想办法让伪造的青铜器在短时间内生锈,仿造成古青铜器的样子。

    “这个坑挺大的, 纵横都有十来米, 埋在这里边的青铜器至少有几百件,什么器型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 没有瞿氏三兄弟不敢做的,不信你们就看吧。”

    老刀看上去恨极了那伙人,蹲下去, 伸手拨开上面厚达三十多厘米的土, 提出一个被埋在土里的青铜豆。

    味道变得更强烈了, 吴诚吐着气看了一眼, “这个青铜器埋的时间还不太长吧?”

    “对, 不到一年, 生出来的锈还远远不够。至少还得埋上三四年才能出货。时间是长了点, 但只要能成功出货,这钱赚得可海了去了。”

    老刀一不做二不休, 又提出了一个四十厘米高的仿双耳兽面纹三足圆鼎, 三足鼎外壁上方还有一圈雷纹, 其形制看上去与周朝真正的青铜器十分相似。上面的锈迹同样还不够多,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造出来的时间不长。

    “玛德,这帮人胆子真肥,一看就是惯犯,这地方也不知出来几批货了?”

    吴诚骂骂咧咧地放下手里的青铜豆,也抬手从土坑里提出一个方形的四足青铜鼎。他眼神落上去,又骂开了:“这帮狗日的,这种带铭文的方鼎也敢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路寒川也在周围捡出了几个青铜器,看过之后,他把那些青铜器放回土坑中,随后走出十几米,走到土坑另一端。检查过之后,他告诉吴诚:“这些证据足够了,其他证据可以等抓到人之后再蒐集。”

    吴诚也知道不能在这儿多待,时间长了那些看守的人随时都会返回,一个不好就会和他们碰上。那帮人手里肯定有热武器,真碰上,谁也没法保证缉私队员们的安全。

    “行,我给外围蹲守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带人来。武警中队那边,你来联络吧。”

    路寒川点头,道:“古墓那边也要派人去,那帮人如果在挖洞,抓人更方便。”

    吴诚贊成他的意见,两个人各往旁边走了几步去打电话叫人。

    “我都把你们带到地方了,我可以走了吧?”路寒川打完电话之后,老刀就想先走。

    他似乎不想多待,吴诚却拦住他:“走什么?都在这儿等着,办完事儿你再走。”

    “这个案子很大,你能主动交待,还有立功情节。就算要负法律责任,这个罪也不会太重,你既然敢说,怕什么?除非你还有別的事儿没交待。”吴诚脸色严肃,根本没有放走老刀的意思。

    他心里想着,开什么玩笑?老刀这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愿意给他们提供资讯,也是出于对瞿家几兄弟的恨意。

    要是让他现在就走,万一有人给了他什么好处,他再把缉私队的人给卖了,这人生地不疏的,缉私队的人出了事算谁的?

    老刀摊了摊手:“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有这个手艺吗?这还是家传的,以前我自己是做过几个,那也是小打小鬧的,加起来也没赚几个钱,我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哪有瞿家哥几个那么厉害,不信你们可以去我家里看看,看我家穷不穷?”

    吴诚不跟他斗嘴,他担心看守的人中途返回,便把木板和上面用来伪装的草全都放回原处。

    观察了一下,他觉得什么问题了,这才跟路寒川说:“咱们在这

    儿等着也不安全,不如先回去,找个方便隐蔽身份的地方等着咱们的人手过来。反正这里东西这么多,一时半会搬是搬不走的。”

    路寒川同意了,几个人走出树林和瓜田,又沿着小路走了一段,便看到了路寒川开来的货车。

    这片地很偏僻,除了那片瓜田,剩下的不是成片的玉米地就是荒地,挺隐蔽的。所以路寒川的车仍在玉米地旁边的土路上,没什么人动。

    路寒川开着车到了桃花镇相对热鬧一点的街上,这里人多,有些人开的车也是用来收瓜果的货车,所以他们在这儿一点都不违和。

    几个人进入路边的小饭店,随便点了些面食和小菜,围坐在桌边吃了起来。店老闆认识老刀,特意问了他一嘴:“刀哥,你又带人上货啊?”

    路寒川和吴诚都听得懂这人说的上货是什么意思,桃花镇是中州市的工艺品基地之一,镇内有各种品类的工艺品加工厂。很多厂子都在工商局注了册,能按时交税,出货价格也正常,算是比较正规的厂家。

    正是这些厂家的存在,导致了桃花镇的繁华,每个月都有不少人来这里上货。

    至于那些客商上货之后会怎么处理这些货物,这就不好说了。把仿古工艺品当古董卖的绝对不少,这就不关这些工艺品厂什么事了。像这种厂家,路寒川也管不着。

    但也有些人,就像瞿家三兄弟一样,在这些正规工艺品厂家的掩护下,幹着暴利非法的事。本地人当然是知道的,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会往外透露而已。

    老刀唿哧唿哧吃了一筷子面,舒服地喝了一口汤,这才道:“不是,他俩是收瓜的,家里亲戚种了点瓜,我给他们牵个缐。”

    店主倒没怀疑,这个季节瓜果是挺多的,经常有小贩开车过来收货,瓜贩子看货收货,中途在这儿歇个脚吃点东西都正常。

    …………

    同一时间,方教授和林落都在长宁市局的一间办公室里,他们在做前期的测量工作,方教授亲自上手测量,林落则在旁边帮忙做记录。

    有几个年轻刑警在旁边帮忙,说是帮忙,却都在关注着方教授的举动。

    方教授知道他们是想跟着他学点,之前许支队已经明着说过了,他自然不介意,有时候还会把自己每一步操作的要点给这几个刑警讲解一遍。

    林落没怎么说话,因为暂时还没有完善的三维成像系统,需要她手绘颅骨几个方向的平面图,上面还要根据测量结果陆续标註特徵点,包括颅顶点、发缘点、眉间点…眼内、外角点等等,总共三十几个特徵点都要一一标註上去。

    特徵点之间的距离都经过仔细的测量,这个测量对操作者的要求比较高,但凡对要点掌握的稍有偏差,得出的结论就会出现错误。

    几个刑警认真地听着方教授讲解具体的操作和需要注意的问题,到下午三点左右,死者颅骨特徵点的准确位置基本就定下来了。

    许支队隔一会儿就会过来一趟,大家忙到三点半时,米副局也来了。

    他到了之后,方教授就告诉他:“这个死者后脑被钝器击中,有粉碎性骨折。但头骨五官面并没有变形。做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最快的话,今晚能出来结果。”

    米副局长很高兴,连忙请方教授坐下休息。

    聊了几句,米副局注意到方教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他就问道:“方教授,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为难?”

    “倒也没什么为难的,就是这个古尸的事,我觉得有点怪。”方教授说。

    米副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件事他从区文/化馆回来后也思考过,对这个古尸,他同样有一些违和的感觉。

    “这个古尸,你怎

    么看的?你觉得那几位考古专家谁说得更有道理?”米副局问道。

    方教授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感觉有点不对,两千年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具骸骨怎么没风化呢?来之前我就好奇过,之前考虑可能是溼尸,可我看了幻灯片,感觉并不是,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那个墓,真的没有被盗过吗?”

    说完这些,方教授自嘲地笑笑,说:“我这是瞎想的,可能跟事实完全不一样。我倒是希望那古尸就是那个古墓的主人。”

    米副局摆了摆手:“不,方教授,我觉得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今天早上去文/化局之前,我并没有过多关注那个古墓,因为我这里只负责协助武警做好安保工作,其它方面我瞭解得也不多。”

    “我跟你回局里之后,也想过这事。我在想,有没有可能那个墓曾经被盗过,盗墓贼可能取走了一些价值高方便携带并出手的宝物,那具遗骸,有没有可能也是盗墓贼送进来的?”

    许支队问道:“米局,你是说,盗墓贼特意往那个墓里运了一副骨头,是想矇混过关,让人误认为这个墓没被盗过的假像吗?”

    米副局点了点头:“是有这个考量,不过还得等专家对那具古尸做鑑定,同位素估计得用上,看看那具遗骸到底存在多少年,测完之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们长宁市古墓没有隔壁中州那么多,那边古墓多,盗墓贼也多。有的贼比较谨慎,进墓时只拿好出手的,惹眼的青铜器不敢碰,不太值钱的大件陶器也不碰,还会把进过墓的痕迹抹除。”

    “有的人手法糙、胆子大。雁过拔毛,什么东西都不想放过。管它是不是青铜器,看到了就要想办法拿走。”

    “我稍后会跟裴处联络,瞭解得再具体一些,有什么讯息,我会及时跟方教授你沟通的。”

    米副局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走之后,方教授告诉林落:“你先歇会,剩下的活不用你。”

    林落也知道,这次的颅像重合对于方教授来说没有难度,她帮忙做好记录和绘图工作就可以了,剩下的他自己做就行,她就同意了。

    许支队连忙道:“小林,咱们长宁市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我让我们这边的女警陪你到处逛逛吧。”

    林落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长宁市局的女警换了便装,背上了包,看上去像邻家姐姐一样,带着林落出了市局。

    让林落没想到的是,许支队也换上了一身便装,开着一辆车跟着出来了。

    女警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什么。林落却有些纳闷,虽有所猜疑,但也不太确定。因为她觉得,长宁市离她家那边挺远的,许支队应该不会认识她。

    许支队是故意跟出来的,他全程陪同,不仅陪吃,还陪聊。那女警偶尔忍不住,会笑一下,但总会很快收回笑容,就是不敢看他们支队长。

    林落的疑惑更深了,几个人这么逛下去,还没吃晚饭呢,她肚子里就装满了当地的各色小吃。

    回程路上,两个女孩子坐上许支队的车,在十字路口等绿灯的当口,林落总算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许支?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许支队摸了摸下巴,脸色微红。除了自己的女儿,他从来没这么哄过人,今天做出这些事,他也是豁出去了。

    他轻咳一声,这才道:“你看出来了?”

    林落无语地道:“许支,您这么任劳任怨的,我真有点无福消受。有什么事您还是直说吧。”

    “哈哈,小林真是快言快语。好吧,既然你发话了,那我就直说了。”

    许支队斟酌着语言,然后道:“我前两年统计过各地警局的破案率变化,发

    现了一件很特別的事。这件事发生在江宁市,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南塔区。”

    林落已经意识到许支队想说什么了,对许支队,她现在脑子里最先出现的就是‘佩服’俩字。

    这个支队长居然还调查过各地警局的破案率!

    “您发现了什么?”林落只做不知。

    “发现了南塔区刑警大队的一件秘密武器,这个人就是你吧?南塔区还特意为你申请了特聘专家的证书,自从你开始协助南塔区大队破案以来,南塔区的破案率真是叹为观止啊。”

    林落:……他居然调查得这么清楚,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要是凭第一感觉来说,背后有个陌生人如此详盡地调查自己,多少会让她感受到一些不适的。

    但许支队的出发点原本倒不是要查她,而是要找出南塔区破案率暴增的原因,也算是无意而为之。

    林落想明白了,也就释然了。此时她也明白,许支队今天做这些,应该是跟古波他们那些大队长一样,都想求她帮忙处理一些疑难案件吧?

    不然她还有別的长处吗?

    林落也不想再兜圈子,就道:“这个人算是我吧,不过破案这种事,光凭我不行,其他幹警付出也很多。”

    她终于承认了,算是正式确认了许支队的猜测,这样一个奇才,一个高手,就落在他这里,许支队多少是有些激动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林落的联络方式。以后再有什么事想求教,也能找到人。

    他就道:“我就说是你,还真的是,小林你太低调了,来这什么都没说。要不是我特意查过南塔区的事,可就跟你错过了。”

    “不瞒你说,我这里有几个难办的案子,正苦于求教无门呢,小林你明天也走不了,不如帮我看几个案子,你看成吗?”

    许支队这种市局支队长的份量,林落是清楚的。他能对她这么客气,说白了就是看中了她的本事。

    这也没什么,人多少都该有些价值的,有了价值,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敬着你。

    她也不想跟许支队打太极,就道:“可以,如果我能处理,我一定盡力。”

    “不过我现在在南塔大队实习,这次来之前跟罗队请过假。请假事由是协助方教授復原古墓头骨。现在这件事有了变动,你这里又想让我帮忙破案,我觉得这件事得跟罗队沟通一下。”

    林落这么说,只是想让罗昭帮她处理好跟其他地区警队的事务,有些与责任有关的事情也需要罗昭事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出点什么不愉快的事,互相埋怨。

    有时候你是好心帮忙,但结果要是不盡人意的话,对方能不能领情还是两说。有些人品差的,还有可能会把责任推到帮忙的人身上。

    所以林落才有此一说,就是想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许支队也是个聪明人,多少能猜出林落的一些意思。除此之外,他也清楚,南塔区的人不可能白用,他这边肯定要付出点类似于报酬的东西。这件事他打算跟罗昭谈,看对方是什么意见。

    他就道:“你是实习生,有事确实要向南塔区的罗队说一下。回单位后我也会联络罗队,亲自跟他谈谈这事。”

    “嗯,可以。”林落再没什么意见了。

    回到市局后,许支队第一时间给罗昭去了个电话。

    罗昭挂了电话之后,突然感觉有点烦,他原以为林落的事只有江宁市和省里的一部分业内人士知情。现在可倒好,连长宁市局的人都知道了。

    小林这个名气,不光比他罗昭的要大得多,就连分局长都比不了。

    ……

    “小林,这第一

    个案子,死者为女性,年龄21週岁,上个月底被人从城边的河里打捞出来。”

    因为时间不早了,许支队联络完罗昭后,也不好过多的打扰林落休息,就只带来这一个案子。

    “哦,确定死因了吗?”林落接过案卷,先看了几眼。

    “还不确定,从死者窒息徵像、生活反应和死者体内硅藻的情况来看,死者是溺亡的。但溺亡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

    林落当然明白,如果有人设计使死者掉入水中,那样也可以制造溺亡的假像。

    “许支,你做出这个判断,是不是还有別的依据?”

    “还真有。”许支队调出一份纸质档案,在这张纸上边写着‘遗书’两个字。

    他解释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她去年辞职来了长宁市,据家属说她想结束跟男朋友异地恋的局面,到这儿来就是投奔男朋友的。”

    “不过她并没有跟男朋友同住,死前一段时间是单独租住的,我们在她住的房子里发现了这份遗书。”

    林落惊讶地看着这份遗书,道:“这是死者亲手写的吗?”

    许支队摇头:“我们找笔迹专家鑑定过了,这遗书不是死者写的。”

    林落:……

    “而且据死者家属交待,死者性格比较开朗,最近跟家人沟通时,还说过想吃妈妈包的饺子和梅干菜馅的包子,家人不相信她会自杀。”

    “那她男朋友呢?查过了吗?”如果警方怀疑死者自杀的真实性,那她的男朋友就是第一个该查的人。

    许支队当然查过,便告诉林落:“死者男朋友不承认人是他杀的。”

    “但,他是有杀人动机的。因为他最近另谈了一个女朋友,新女友家境很不错,对他的事业能有帮助。”

    林落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死者的遭遇多少与罗昭有些相仿。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种事真是经久不衰,从古至今,一直没断过。

    “那笔迹鑑定呢?能不能证明那些字是他写的?”

    “笔迹专家认为是他用左手写的,他改变了平时的书写习惯,为的就是逃避罪责。但只有这一个证据不是很稳,我们打算再找找別的证据,不然很难定罪。”

    林落明白了,许支队找她,就是想让她帮忙找出比笔迹鑑定更为有力的证据。

    林落就道:“需要我做什么?”

    许支队也没再跟她客气,指着证物袋里的‘遗书’说道:“我们的勘查人员从这张遗书上找到了几个指纹。但这张纸纸质较糙,指纹取得不好,我们的痕检没能比对成功。”

    “我在想,如果能比对成功,这上面的几个指纹就是死者男友留下的,那就证明,他就是害死死者的兇手。因为他自己交代,他跟死者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络了。要是真没联络,怎么能解释“遗书”上会出现他的指纹呢?”

    林落点头:“有道理,留在‘遗书’上的是汗潜指纹吧?”

    “对的,指纹已经做好了录入工作,我想请你帮忙把这几个指纹处理一下,看看哪个指纹能具备比对条件。”

    “如果这些指纹真是那小子的,那他就算长出翅膀,也別想逃出去了。”说到这里时,许支队咬了咬牙。

    做为一个正常人,对这种人也极为不齿。

    “小林,帮帮忙吧。我老婆听说这件事后气得骂了好几天,我回家都看我不顺眼了,就因为我也是男的。要是指纹能比对成功,就能把他钉死了,我这边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林落笑道:“行,我一定盡力,但要是实在做不到,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可以

    可以,抱歉那就大可不必了,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破案啊。”

    聊完这些,许支队带着林落去了痕检室,这时候痕检室只剩下一个痕检还没下班,林落就用了另一个痕检的电脑进行操作。

    这种操作她这几年常做,做得越来越精熟,快的时候,周围的人看向键盘时都能看到手指快速移动形成的残影,至于说偷师,没有扎实的高数基础,偷师也不可能成功。

    半个小时候,林落就转回头来,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许支队:“比对完了,这份‘遗书’上的指纹就是死者男友的,兇手应该就是他了。”

    许支队看着萤幕上处理过的指纹,它的纹路很清晰,观察下林落标出来的特徵点,只用肉眼,就可以把它与死者男友留下来的指纹匹配上。

    “太好了,这个证据够用了,我们可以抓人了。”

    “嗯,许支,您先去安排人手吧。”

    抓人的事倒不需要许支亲自动手,他便联络了几个手下,让他们带队去抓人。至于拘捕证,他给局长去个电话,让他开出来一个就行了。

    “小林,今天就处理这一个吧,剩下的案子,咱们明天再说,你看你是先回宾馆休息,还是再出去逛逛?”

    林落可不想再让他客客气气地陪聊买小吃了,她不习惯,便道:“回宾馆吧。”

    许支队正打算送她过去,林落却接到了罗昭的电话。

    刚开始她以为罗昭要说她在这边帮忙破案的事,但罗昭却告诉她:“小林,你去一趟长宁市人民医院吧,去普外住院部看看咱们市缉私队的人。”

    林落满头雾水,“我们市缉私队的?你是说路队路寒川和他手底下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会来这儿,怎么又去长宁人民医院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详情,只知道缉私队有人受伤了,他们是去那边缉私,查古董造假。”

    “听说在起出赃物返程的过程中,跟当地人碰上了,双方发生了火拼,不过缉私队的人都穿了防弹衣,应该没人受重伤,不过我听说,有个人屁股好像中了弹,就是不知道是谁。”

    林落心里又担心又无奈,也不知道受伤的是不是路寒川。

    她觉得,缉私队干的很多活简直比刑警还危险,因为他们面对的都是走私团/伙,往往都是有组织有热武器的亡命之徒。

    路寒川明明可以当他的富二代,却非要幹这一行,也算是个有追求的人了。

    不管是于公于私,她都得去看一下。而且这边路寒川和他那些队员的熟人很少,她就算是一个。所以她肯定要去,还不能空手去。

    她便回头问许支队:“这附近能买到礼品吗?看病人用的。不要花。”

    许支听到了一部分电话内容,就问了两句,“我听说有个地方缉私队的人和我们这边的武警执行任务,跟中州一伙盗墓贼对上了,里边是不是有你熟人,他受伤了吗? ”

    林落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等看到人就知道了。”

    “那走吧,我先带你去买东西,再送你过去。”许支队重新拿起了车钥匙,准备亲自送林落去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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