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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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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生的地狱式开局

    两个实习生刚来分局, 除了鞠法医和林落,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上车之后,曹一平好奇地问鞠法医:“老师, 跟小林一臺车那位是谁啊?”

    “你说罗昭吗?他是咱们队的大队长啊。”鞠法医道。

    两个实习生对视一眼, 心想林落在这儿的待遇跟他们真不一样。遇到案子, 大队长直接把她叫到自己车上了。

    当然,他们就是感慨一下, 也没什么嫉妒的想法。只因他们都知道,这一行靠的是真本事, 没点本事, 谁也不会拿你当盘菜。

    “你俩刚开始实习,以前做过解剖吗?”在车上也没什么事, 又不需要开车,鞠法医顺嘴问了问。

    “就做过两回,都是学校提供的大体老师。”

    “学校提供的啊?”鞠法医一想就明白了, 这种大体老师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 与新鲜的尸体差异很大, 做起来收穫肯定有限。

    “行, 我知道了。如果你们想上手解剖, 以后肯定不会缺机会。就怕真到了大场面上, 你们俩受不了。”

    “这一行不好干, 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也幹不长,反正这事你们量力而为吧。不过你们要是想幹, 在罗队面前就要注意着点, 別表现得太脆弱。”

    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 但这已经是对这两个学生的提点了。

    曹一平和他同学都明白了,鞠法医这是在暗示他们俩, 在罗队面前不要太窝囊。就算感觉不适,也要盡力忍着,免得让罗队瞧不起。

    他俩暗下决心,想着一会儿到了现场,不管看到什么情况,都要镇定,千万不能露怯。

    事发地点在南塔区与黄海区交界处的一处烂尾楼,这块地皮五六年前曾被一个老板买下。他买下这块地皮之后不久就动工了,建的是一个主题游乐公园。

    但主题公园并没有建成,因为三年前,这名老板资金鍊断裂,无力继续往这个专案里投钱,直接导致了专案停工。此时,这个游乐园已搭出了框架,只要再砌上墙面,搭上房顶,大楼主体就能基本完工。

    工程一停,短时间内根本无人接手,这块地皮就此荒废下来。

    直到最近,区里开会研究后,决定收回这个地块,改建成公益性的室内健身广场。这样可以使搭好的框架得到利用,再用钢板将四周围起来,楼顶覆盖彩钢板,这样周围的居民就能有健身的地方了。

    事是好事,只是在工程队开始派人进场清理烂尾楼内的建筑垃圾和杂草时,突然发现了藏在编织袋里的尸体,工人都吓懵了,工程自然也要暂停。

    林落一行人到的时候,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已到了不少,警戒带也已经拉起来,除了派出所的人,附近社群和清理专案的负责人也在。

    刑警的车停在附近空旷且荒芜的空地上,众人纷纷关门下车。林落跟在罗昭身后,弯腰从警戒带进入了事发场地。

    “罗队,尸体在这儿放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勘查起来可能有难度。”派出所正副所长都来了,见了罗昭就简单地说了下现场的情况。

    “进去看看再说。”罗昭倒没什么特別的感觉,再难找到缐索的现场他都处理过,像香积山那个案子,只有五具尸体,没有指纹也没有任何身份资讯,最后不还是破了吗?所以他心理压力不算太大。

    两个实习生也跟在鞠法医后面,穿过警戒带进了现场。

    此时是八月上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风裹夹着热气一阵阵扑过来,热得人连喘气都不顺畅。

    而在这阵热风中,一股浓重的味道随风飘散

    ,燻得他们差一点吐了出来。

    鞠法医继续大步往里走,看上去要多淡定有多淡定,甚至同为实习生的林落都没受到这些味道的影响。她不仅没捂鼻子,在走近那个装着尸体的编织袋时,她甚至还弯下腰去,近距离地观察着尸体的情况。

    鞠法医也过去了,他简单地观察了一下,惊讶地跟罗昭说:“这小腿和脚也没了,就剩躯幹和大腿了。”

    罗昭盯着尸体,并没有急于说话,此时早有警察上前,对着现场连连按下快门。

    勘查通道在他们来之前就铺好了,曹一平也踩着脚踏板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视缐掠过周围稀疏的荒草和杂乱的建筑垃圾,看向蓝白编织袋里装着的物体。

    之所以说是物体,是因为那些软组织在炎热天气的影响下,已经腐烂了一段时间,基本已看不出原形,只能看到乱糟糟软塌塌的一堆烂肉。

    颜色也变了,因为死后的一系列化学反应,尸体表面泛着绿色。

    那肿胀的外形和变异的颜色产生了不小的视觉冲击,和着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们俩胃里终于开始翻腾起来。

    但他们想吐又不敢吐,就怕罗昭对他们有不好的印象,瞧不起他们俩。所以他们都屏着气捂着嘴,把不断涌上来的呕吐感硬压了下去。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个被人砍掉的颈部时,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冲击,曹一平闭上眼睛长唿了几口气,到底没忍住,跟在他同学身后,向着警戒带外围跑了出去。

    听到动静,鞠法医和罗昭等人回头看了一眼。罗昭没说什么,鞠法医倒是想起了他刚当法医时的情景,觉得特能理解这两个学生的感受。

    至于那位所长,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自己胃里也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其实在刑警队来人之前,他们所有好几个年轻警察已经吐过了。

    两个实习生吐完之后,见没有注意他们,缓了缓,又灰熘熘地回来了。

    这时候林落已穿好了防护服,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和鞠法医围着那具尸体开始勘查。

    “死者身体组织腐烂的比较严重,腹部器官已经有液化的倾向,只有手指情况好一点。因为大面积的腐烂,没办法由创口看出是生前分尸还是死后分尸。但按常理来看,死后分尸的可能性比较大。”

    听鞠法医这么说,罗昭道:“死者这种情况,还能取指纹吗?”

    鞠法医看了眼林落,随后指着一根储存的最好的手指说:“这根手指还是有希望的,它里边的肉烂了一部分,但表皮还算完整,也没烂,有可能取到指纹。”

    “不过那块皮也干巴了,皱皱的,不可能直接取。这种情况我和小林聊过,可以往皮下注射甘油试试,也许能取到指纹。”

    罗昭看了眼林落:“是这样吗?”

    “是的,可以试试看,出来的指纹可能不是很清晰。但加上影象增强,成功的机率就高多了。”

    罗昭点头,心想这么做有可能会使面板的部分细部失真。若是能和林落所掌握的影象增强结合起来,成功率确实要高一些。

    这种分尸案他以前也遇到过,按他的经验来看,这类案子最大的难点就是找出死者的身份。如果能确定死者身份,那就容易破案。

    只因这种案子,做案的人与死者之间基本都是熟人。想破案,完全可以从死者身边的社会关系网着手。

    林落和鞠法医继续勘查,两人一边检视死者情况一边和罗昭讨论着:“罗队,你看颈部的创口,兇器有可能就是个菜刀。还是那种刃比较薄的切菜刀,不是剁肉的,更不可能是斧头或者匕首。”

    这些问题罗昭也能看明白,他点头道:“在

    切口处仔细找找,如果能找到兇器碎屑,一定要取样。”

    李锐应声上前,用放大镜对着脖颈创口处仔细检视。

    至于林落,则把注意力放到了尸体周围的草地。她想试着找出兇手过来的痕迹,不过很遗憾,这地方是露天的,最近又下过几场雨,就算曾经留有足迹,到现在也没了。

    但她注意到,编织袋与死者之间,还有一层黑色的大垃圾袋,也就是说,兇手是先把死者放进黑色垃圾袋里,再用编织袋把人套上,带到了这里,将这编织袋埋在了一堆建筑垃圾下边。

    很明显,这里只是抛尸地,并不是第一现场。

    这些垃圾,连捡破烂的都不会翻,路过的流浪猫狗也不会在这儿找食吃。

    所以这一次区里如果没有改造健身广场的计划,这个秘密不知道会埋藏到什么时候。

    没过多久,鞠法医就完成了简单的勘查,确认兇手并不是个很擅长用刀的人,力气也不大,这些都可以从死者被分尸的创口处看出来。

    罗昭也能看得出来,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这个兇手力气不太够,应该不是强壮的男性,而且他对人的身体结构可能也不太瞭解。”

    鞠法医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这个判断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但可能性也很大,可以排除掉不少人。

    经过初步检查后,罗昭让人把尸体抬到防雨布上,再往担架上一放,准备送到殡仪馆,进行详细的解剖。

    鞠法医回头看了看两个实习生,本想着让他们俩帮忙抬尸体的,但这俩学生刚才反应太大,他不知该不该把他们叫过来。

    嘆了口气,他想着自己这么大岁数还得幹这活,真是倒霉催的。

    弯下腰,鞠法医叫来了赵三石,想让他搭把手,把尸体抬到车上去。

    俩实习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把胸腹里的翻涌压下去,抢上前来,抓着担架就走。

    “你俩跟小林坐一个车吧。”鞠法医上了放置死者的那辆面包车。

    曹一平没有推辞,他们俩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让他们跟死者一个车,他们真的受不了。

    俩人忐忑地上了林落坐的车,罗昭亲自开车,林落坐副驾驶。看到曹一平和另一个同学上来,她笑着递过来两瓶水,“太热了,要不要喝几口?”

    曹一平胃里一点东西都不能装,但他不好拂了林落的好意,就把水接了过来,却没有碰一口。

    林落也没勉强他们。车子开出去一段,罗昭忽然问道:“如果取指纹不成功,那你打算怎么确认死者身份?”

    “dna当然可以取,但咱们的dna库刚开始建,样本太少,想凭dna找出这个人是谁,这不容易。人类学的手段能不能用?”

    林落正看着窗外,闻声转过头来,平静地道:“指纹如果取不了,那可以弄俩大锅,把那些腐肉煮烂剃除,露出全部骨骼。再透过盆骨和大腿骨的情况,判断死者的基本特徵。”

    “我猜,这个兇手之所以把死者的头砍掉,可能是觉得没了头,警察就不知道这个死者是谁了吧?”

    “他一定不知道,盆骨能提供的资讯不会比头骨少,甚至更多。”

    因为天热,车窗全都开着,风唿唿地从车外灌进来,开了一会儿,曹一平就感觉好了许多。

    可他突然又听到林落说,要弄俩大锅,把死者的肉煮掉……

    曹一平:……

    他刚平静下去的胃又开始翻了起来,挪到视窗,向车窗外连续干呕了好几下。

    罗昭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边的两个实习生,有些无语,但他到

    底没说出什么指责的话。

    他虽然一句重话都没说,曹一平却羞得无地自容,连头都不敢抬。

    林落回头看了看他们俩,笑了,“没事儿啊,有这反应很正常的。我说的这些手段也不常用,但要是实在缺乏缐索,就可以用这种手段,来获得死者资讯。以后习惯了就好。”

    说到这儿,她又笑着说:“你们俩第一天实习,就碰上这种现场,这运气挺特別的!”

    曹一平:…这运气…他其实不是很想要!

    实习第一天就这么刺激,太考验人了。他很想把今天这些画面分享给那帮同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可惜案子还在保密阶段,不能外传,只能想想了。

    罗昭没理他们俩,扭头又跟林落说:“这个死者的死因现在还不太清楚,他身上除了分尸处的切口,并没有其他外伤。回去后,你和老鞠记得取样,做一下毒检。”

    林落答应了,她现在是法医实习生的身份,以后解剖的活她会经常参与的。

    车子开进市区不久,林落忽然想起一个疑点:“罗队,死者被抬起来后,你有没有注意到地面上用粉笔写的数字?”

    “看到了,那几个数字我稍后会找精通字迹检验的专家看看,我感觉这些字有可能是兇手写的。至于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那些粉笔字确实挺奇怪,除了一个大大的数字1,在1的右下角,还用小一点的字型写着925。

    如果只有1,问题或许没这么大,但再加上另外几个数字,这些数字所代表的含义就值得人考量了。

    如果不是兇手,谁会将那些建筑垃圾挪开,再在上面留下这些数字呢?

    那如果是兇手留下的,他又想说什么?

    这件事,无论是罗昭和林落,都百思不得其解。

    那几个数字,曹一平和他同学也看到了,他大着胆子跟林落说:“我觉得,‘1’说不定是序号。另外几个数字有可能是日期啊。要不是日期,还能是什么?”

    他说完之后,看了眼前排驾驶座上的罗昭,忽地有点后悔。大队长在这儿都没说话,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菜鸟在显摆什么啊?

    显着他了?

    正胡思乱想,暗自懊恼着,林落却跟他说:“也有这种可能啊。”

    罗昭在旁边听得出来,林落是故意在帮这俩同学适应。

    公平地讲,这俩实习生刚来第一天,就碰上这种高难度现场,连个缓冲都没有,能挺下来也挺不容易的。

    他总算难得地跟那俩实习生说了句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句话我们刑警都认可。说错了不要紧,总比脑子什么都不想要强。”

    俩实习生都受到了鼓励,另一个人也大着胆子说:“如果925是日期,我觉得应该不是杀死死者的日期。不然死者早就白骨化了,身上根本不可能有皮肉。”

    罗昭沉默地看着路,没再说话,脑子里却在给兇手画像,分析着他的性格和经歷。

    观察过现场之后,他感觉兇手的经济状况不算太好,但这个案子却像是有预谋一样。那兇手与死者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如果说925是日期的话,这一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兇手如此刻骨铭心?

    如果说1是序号的话,那以后还会不会有2、3,甚至4呢?

    想到这儿,他忽然一怔,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这个兇手,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做案?

    想到这一点,他破案的念头更强了。转头就跟林落说:“先去殡仪馆吧,我也过去看看,争取尽快取得死者的资讯。”

    “光取指纹的话,我觉得不够,万一指纹库里没这个人,我们可能要很久才能找出死者的身份。”

    “这样吧,法医人类学的手段也用上,先取样,毛髮指甲这些都取了,其他要取的样本也不需要我多说,你跟鞠法医知道该怎么办,別的事我来安排。”

    说完这句话,他竟真的联络了手下的人,让他们去市场上买两个最大的锅来。越大越好,最好是那种单位食堂做大锅饭的。

    林落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姚玉兰给她发了个资讯,说是她爸有个生意伙伴要来家里做客,想见见她。

    林落觉得奇怪,她很少跟她爸那些朋友来往,就算偶尔见到,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唿,最多就是客套几句。

    她倒没想那么多,毕竟手头有案子,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家都是未知数。她就给姚玉兰回了资讯,只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让姚玉兰他们自己聊,不用等她。

    姚玉兰让她注意安全,別太累着,別的倒没说什么。

    林落收起手机,这时车子已拐上了通往殡仪馆的那条路。

    完成整个解剖工作过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罗昭见林落有些疲惫,就道:“我先送你回去,这边有人看着,你明天再过来。到时候骨头应该都出来了,你再看看就成。”

    “今天你和鞠法医在死者指甲里取到的微量物质,我会安排人送到微量物质检测中心,让他们做个加急。”

    “可以,那我就先回家了,这边让他们费心点。”林落确实想回去了,她有点狐疑,不知道她爸朋友找她要做什么。

    罗昭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林落独自回了家。

    她到家时,家里只有姚玉兰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客人在。但茶几上摆着几个果盘,她爸珍藏的茶叶也拿了出来,就放在旁边,林落便知道,真的有客人来过。

    但她急着去洗澡,跟姚玉兰打了个招唿,就去了浴室。

    她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换上睡衣,擦着头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妈,今天谁来了?”林落一边擦着头髮上的水,一边问道。

    她刚洗完澡,脸被热气蒸过之后,面板又清透又粉嫩。说话时,长睫毛忽闪着,眼神亮而有神,跟几年前比,她现在模样虽然变化不大,却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特別有神采。

    姚玉兰感嘆地看了她一眼,跟她讲:“他也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只说是想给儿子在这边开个律所,正在找房子,顺便过来看看你爸。”

    “他跟你爸很早就认识,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所以这次来,他说想看看你长什么样了。”

    林落有些疑惑,说:“这样啊,那我怎么没听我爸说过这个人?”

    “人家五六年前就幹別的去了,现在开了几家物业公司,生意做得比你爸大多了,也去了別的地方,挺多年没回来,两家来往就少了。”

    林落也没想那么多,谁还没几个朋友?他爸这位朋友要是真抱过她,事隔多年之后,想见见她这也很正常。

    她有点累,打算先休息,明天早点出门。今天这个案子罗昭很重视,路局也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她没那么多心思想別的。

    按常规来说,像这种分尸案,都属于性质特別恶劣的案子,分局一把手也应该去现场看看情况的。路局要不是去了外地开会,肯定要亲自督办。

    现在他回不来,就得透过电话随时跟进这边的情况。如果南塔市刑警大队这边一直没有新的进展,路局那边就要考虑向市局汇报了。

    所以林落这边肯定要抓紧,指纹她还

    没做出来,因为甘油刚注射进死者手指皮下,要想让幹皱的面板变软并舒展开,还需要点时间,估计明天就可以了。

    死者的身高体重要判断出来,也要等。

    她拍了拍脸,抹了些护肤的乳液,把姚玉兰给她切的水果吃了,便回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姚玉兰嘆了口气,现在林落已经开始在刑警大队实习了,根本就没有去基因所的意思,姚玉兰心知林落以后肯定会当法医,这丫头压根就不可能转行。

    至于林庆东那朋友,他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姚玉兰却琢磨出了一些味道,对方恐怕是想让两家孩子认识一下。

    这件事姚玉兰倒也不反对,因为她早就开始为林落的婚事担心上了。

    林落以后是要当法医的,这个职业在相亲市场上肯定不是优势。所以姚玉兰也有打算,想让林落趁着年轻,早点找个优秀的小伙把亲事定下来。

    林落满脑子都是工作,并没有想到,姚玉兰这时候就开始操心她的私事了。

    她本来都睡了,朦胧中手机响了。她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胡扬。

    “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林落睁开眼睛,说话时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胡扬听出来了,在电话另一端说:“才几点啊就睡?別睡了,出来跟大家伙儿聚聚。我跟涛子都在,还有几个同学,下个月涛子要去当兵,你这个老同学不来送送他吗?”

    那肯定得送,前一阵涛子亲自给她打电话说过这事,只说在这几天,但没定具体日子。想到这儿,林落就爬了起来,看了下时间,这时是八点半,对一些年轻人来说确实挺早的。

    她穿上衣服,出来后碰上了刚回家的林庆东。

    看她重新穿上衣服,还背了包,姚玉兰惊讶地问道:“又要出门,去哪儿啊?”

    “几个老同学找我聚聚,我回来不会太晚的,我打车去。”

    姚玉兰倒没反对,这几年江宁的治安好多了,林落也没再遇到过危险。现在她又大了,不愿意再让他们送来送去的。她就叮嘱着林落少喝点酒。

    林落刚走,姚玉兰就问林庆东:“老黄跟你说什么了?”

    林庆东坐下来喝了口茶,道:“估计是有结亲的想法,他儿子我看了,还行,身板挺直熘,谈吐也不错。那孩子比落落大四岁,名牌大学毕业的,前几年一直在大律所工作,现在打算自己开律所了,地址就在咱们江宁市,我觉得他以后发展应该不会差。”

    姚玉兰却担心地说:“这小伙子是律师,幹这行的都太精明瞭,说真的,我有点担心落落以后会吃亏。”

    林庆东却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落落还不一定看得上他呢。就算成了,咱家落落也不是好惹的,这丫头自己有主意,你怕什么?”

    “不管行不行,得让她多认识几个人,多接触接触,別整天查案子查案子,她还能跟案子结婚怎么着?”

    姚玉兰心想也是这个理,就没再反对。

    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新开的一家酒吧门口,林落一下车,就看到了等在酒吧门口的胡扬和涛子。

    “这边!”胡扬也看到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林落,他快步走下臺阶,朝着林落迎上来。

    林落跟他走到门口,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好奇地问道:“这酒吧什么时候开的?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个酒店啊。”

    胡杨却道:“你天天埋头苦学,外边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出来玩,再这样下去,都快变成老太婆了。”

    “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变毒舌

    了?”林落不满地说。

    俩人说着话,进入了酒吧,经过一处卡座时,林落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她并没有停留,虽然不知路寒川来这是做什么,但她并没有打听的想法。

    她都来了,他怎么就不能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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