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前十之战
时间已接近五月了,五月的白天是那么的炎热,热的人好像要被晒干一般。
可是,五月的晚上,是那么的清凉。
晚风徐徐吹来,窗外夜色如水。这么美的景色应该是适合睡大觉的,何况一个人如果白天进行了高强度的运动后;身体上累,心里也累的人,应该一着枕头就会立刻睡着的。
叶清歌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却没有睡着。
只有心里有事的人才会睡不着!
恰巧叶清歌的心里就藏着事:他毕竟还是少年,有着少年的心性,想要崭露锋芒;可他也怕自己明天折戟于前十,到了最后的关头,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清凉如水的月光倾泻进来,仿佛霜一般打在叶清歌的身上,他仿佛感觉到了寒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要是输了?那会怎么样呢?叶清歌不禁这样问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本来就只是想要进入前十拿一把兵器,毕竟白拿一把兵器他还是很乐意的;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敢奢求。
可是输了,就只是损失了一把武器,一把黄阶极品的武器;黄阶极品的武器虽然对他现在来说,也是绝对够用了,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也不是那么昂贵,何况本来就是免费的。
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心中的郁结突然之间通了;明明是冷色的月光,在他现在的眼里也有几分可爱。
叶清歌闭着眼,他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沉沉的睡去了。
许多事在来临之前都是有信心做成的,即使失败了,也不会觉得太可惜;可当事情真正降临的时候,还是会紧张,还是会胡思乱想。
叶清歌坐在叶家的队伍里,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许多事触手可及的时候,你就不希望他失败,只差一步就完成了,失败了岂不是很败人的信心。
叶清歌只要在赢一场,他就能进入前十。
可是前十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一件事,你可以好运一次,两次,甚至三次,这些都是你的运气;可是等到最后的关头,一定要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现在显然就是这种情况,现在留下来的哪一个不是实力强劲的人,哪一个不是经过了惊心动魄的战斗,才能留到现在。
每一个人都眉头紧锁,看起来心事重重,今天的比试绝对是这几天以来最惊心动魄的;除了花月儿,她一脸好奇的到处瞧望,仿佛她不是来参加比试的,你甚至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紧张。
她的确有这个资本,玄王级别的实力放在这里面绝对是鹤立鸡群,甚至台上有的师兄师姐的实力都还不如她。
赤日如火,天上竟没有一丝云彩,仿佛被这个火球烤干了;今天的阳光格外毒辣。
叶清歌的心仿佛被这燥热的天气干扰了,他的心不静了,他开始烦躁了;他只想赶快轮到他,赶快痛痛快快的结束这一切:要么胜利,进入前十,要么输掉,止步于此。
他看着下方的人影纷飞,刀光剑影,每一次出手都是那么的毒辣,那么的恰到时机;这些比试的人不愧是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能打败他们的只有同类人。
叶清歌看着下方比试的两个人,都是玄灵初期的修为,经验都是那么的老道,看似凶险的局面,都能被他们险之又险的避过;看似是别人攻向自己,实则是自己转守而攻,转危为安。
他扪心自问,要是自己处于对方的位置,能不能做的比他们更好?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些人都从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每一次出手抓的时机都是那么的恰当,刚刚好,实在是不能做的更好了。叶清歌自诩也不能做的更好。
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即使是经验再丰富的猎人也会犯错,何况是他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
天上的赤日更加的毒辣了,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喷射火焰,要把人烤焦才罢休。
终于是到叶清歌了,他本来不是一个会被事情左右情绪的人,可是今天的心绪突然有点波动,一时间竟然不能冷静下来。
他的心乱了。
心一乱,招法就要乱,就要出错。
“你的心好像乱了?”
对手是一个玄灵初期的人,他不禁感到疑惑,像叶清歌这样的人心居然也会乱吗?
叶清歌不置可否。
猎人总会在恰当的时机出手,既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时机总是刚刚好。
叶清歌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
他急忙爆退,看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被削去,他仍然心有余悸:自己要是再慢一步,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他确实是心乱了,临到关键的时候,他总会想太多,想自己要是输了有什么后果。
他就是对自己不够自信。
又是险之又险的避过对方的一剑,叶清歌的心更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输不起吗?从小到大,他仿佛都是在胜利中度过的,好像从来没有遇到什么挫折打击。
我真的输不起吗?叶清歌再次险之又险的避开璀璨的剑光,对手脸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了,前十是他的了。
不不不,我叶清歌输得起。仿佛是云开日出一般,叶清歌的心里突然一片平静,不再计较个人的输赢。
他的眼里只有对手,脑海里也只有对手,他不再一味地躲闪。
他的对手显然也发现了叶清歌的变化,叶清歌的眼神是那么的坚毅,不再是迷茫;这一刻,他的心乱了。
人的心一乱,就免不了要犯错,犯错就会有代价。
叶清歌同样是一个善于抓时机的猎人,对手剑影重重,看似密不透风,实则已经破绽大出了。
优秀的猎人都不会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叶清歌也不会,他瞅准时机,手中的剑光一闪。
对手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他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