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灭杀之终结悲凉
艾莎轻轻一笑，或许是生命力正在消逝，这笑容虚弱无比，引人怜惜。
“惶、惶先生，别……责怪自己，是我自愿帮您的，能帮到您，我……很高兴！”
“不！！！！都是我的错，全怪我！！！”
听到艾莎没有责怪自己，反而流露出包容的温柔，这让夜惶更加痛恨自己。他悲愤地嘶吼，袒露内心的脆弱和懊悔。
艾莎感应到夜惶痛苦的内心，立刻抚摸他的脸庞，触碰他的平凡容颜，艾莎带着恳求和渴望说：
“惶、惶先生，其实我……我没什么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惶先生，可不可以……成为我的朋友？”
一瞬间，夜惶的心弦被狠狠拨动。即便如此境地，艾莎想的仍不是责备，而是对他的渴望。
这份温柔，让夜惶终忍不住，泪水滴落在艾莎的脸颊上。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艾莎你要撑住，我会救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我还没带你去武侦玩，还没带你尝我亲手做的蛋糕！”
“惶先生……亲手做的……蛋糕吗？真……的想……尝……”
话未说完，艾莎抚摩夜惶脸颊的手悄然落下，她脸上的笑容定格在满足的微笑，同时夜惶幸福的微笑，似乎在庆幸自己又多了个朋友。
“艾莎……艾莎……”
夜惶低语，不断地呼唤艾莎的名字，感觉世界即将崩塌，他跪倒在地，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
莉雅丝望着如此伤心的夜惶，这样的夜惶并不多见。在她的记忆中，夜惶只在三次这样的情况下出现，而这三次，都是因为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在漆黑的夜色下，夜惶，不再是那个色狼的幻影，姬岛朱乃与塔城小猫察觉到，夜惶在她们心中悄然蜕变。原来，夜惶的真面目并非表面上的冷漠，他的内心是个脆弱的凡人！
莉雅丝缓步走向夜惶，发现他紧握着爱莎的手，指节泛白，竟渗出了血渍！莉雅丝心头一紧，樱唇轻启，欲要安抚夜惶。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声，夜惶仰首，狂放地大笑，笑得既欢愉又哀伤！
莉雅丝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姬岛朱乃和塔城小猫在旁观望着蕾依娜蕾，听见夜惶的笑声，连忙转头，只见夜惶仰首，面部隐于黑暗，唯有笑声回荡！
蕾依娜蕾自天际飞降，轻盈落地，凝视着夜惶失控的模样，兴奋涌上心头！
“哈哈哈哈、想不到夜惶君如此多情，美羽前辈还不够，又添爱莎，难道想开后（宫）吗？夜惶君，滥情可是不好的哦！”
蕾依娜蕾说完，夜惶仍在狂笑，仿佛真的失了心智。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唤出光之枪，看似慈悲地对夜惶道：
“看来你真的疯了，作为你的前任，我就仁慈地送你去见那位女子吧！”
“莉雅丝！”
见蕾依娜蕾欲刺向夜惶，姬岛朱乃蹙眉，提醒沉思中的莉雅丝。莉雅丝被惊醒，看向夜惶，他依然仰首，但笑声已止！
莉雅丝大惊失色，忙张开双臂，唤出攻击魔法，准备迎战蕾依娜蕾！
正此时，夜惶动了，猛然睁开紧闭的眼睛，瞳孔恢复成平日的黑色，深邃如夜！
他死死盯着蕾依娜蕾，令她一惊，攻势戛然而止。此刻的夜惶怪异无比，脸上竟然洋溢着邪魅的笑容。
夜惶淡然一笑，语气平淡地对蕾依娜蕾说：
“来吧，游戏开始了，时间到了！”
同一时刻，太平洋深处的一座神秘岛屿，科技璀璨，虚拟屏幕如云烟。仔细望去，可见两人身着奇异铠甲在空中激战，宛如人形机甲，令人惊叹！
岛上，一座建筑群似学校，众多穿着校服的美少女穿梭其中，难道这不是学校还能是什么？
学校的竞技场上，两位美少女身披机甲对决。一旁，一少年金发飘逸，笑容温柔，贵族气质尽显。他陪伴着一位金发少女观看这场战斗。
忽然，少年身体微颤，匆忙回头望向右侧天空，眼中满是惊奇！
少女微愣，察觉到少年的异样，轻靠在他肩头，柔声问道：
“月，发生了什么事吗？”
少年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皱眉看向那个方向。片刻后，他回过神，揉了揉少女的金发：
“没事，塞西莉娅，我只是感到惊讶，刚才似乎感受到了一个老朋友的气息。呵呵，或许是有人无意间触动炼金术，唤醒了那个变态！”
“炼金术？老朋友？”
少女疑惑，显然没听懂少年的意思。少年微笑，轻抚她的秀发，未做解释。
想起逝去的挚友，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对少女说：
“塞西莉娅，我去找千冬处理些事情，你要照看好铃音和帚，别让她们打得太激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少女点头微笑，少年离开竞技场，走进一间满是显示屏的精密实验室。许多女子正在疯狂操作虚拟键盘，屏幕上滚动着人名和画像。
少年走近一位监工般的御姐，淡淡问道：
“还没找到阿惶的踪迹吗？”
御姐轻皱眉头，对少年的态度有些无奈。她瞥了一眼屏幕，只见“无匹配人物”的字样反复出现。
“梁月，我想你还是去找那只兔子帮忙，有些组织的防护太强，技术人员无法侵入，只有那只兔子能行！”
少年一愣，露出遗憾的神色，想起御姐口中的兔子，顿时冷汗涔涔，颤抖着对御姐说：
“不会吧，千冬酱，要去找那只蠢兔？我会疯掉的，只有阿惶才能对付它！”
御姐撇撇嘴，淡淡地说：
“只有那只兔子能找到阿惶，找不找由你决定！”
少年无奈叹息，接受命运，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御姐突然喊住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夹！
“梁月，我说过，不准叫我那个名字！”
‘砰’
少年的脑袋肿起一个大包，他可怜兮兮地捂住，困惑地看着御姐：
“为什么阿惶能叫你千冬酱，我却不可以？”
御姐微愣，认真地看了少年一眼，未作回答。片刻后，她转身回到工作岗位，继续监控屏幕上的信息。
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去。
“游戏？”
蕾依娜蕾惊诧，夜惶的转变，态度截然不同，此刻的他异常平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
夜惶微笑着，淡然道：
“没错，游戏。你看，如今你的力量如此强大，杀我易如反掌。但就这么简单地杀了我，你不觉得乏味吗？不如来场游戏，让我在乐趣中慢慢消亡，岂不更妙？” 在夜惶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对失败的承认，但为何他能如此从容，仿佛一切皆可舍弃！夜惶究竟经历了何等变故，令蕾依娜蕾面色阴郁，凝视着他，企图洞悉他的意图！
然而，正当夜惶与堕天使蕾依娜蕾平静交谈之际，莉雅丝周身却出现了异象。正是夜惶此刻脸上那份震惊的表情，令姬岛朱乃和塔城小猫瞠目结舌！
莉雅丝注视着夜惶镇定的面容，不知其内心是否同样宁静，她咬紧樱唇，低语道：
“阿惶，你归来了！”
归来？这话语背后有何深意，姬岛朱乃反复咀嚼，思索着夜惶先前的举止。
苍穹十二翼，令人心生熟悉，似乎曾在何处见过，而夜惶那句震天的“轮回封天环”，更使姬岛朱乃陷入无尽回忆！
让姬岛朱乃在意的是，此刻莉雅丝唤夜惶之名，不再是“小坏蛋”，而是真名——阿惶！
蕾依娜蕾闻言，狂笑不止，夜惶竟说出这般话，仿佛已放弃生存的意义！
“有趣，绯皇真是个有趣的角色，尽管只是低微的人类，竟能构想出这般奇妙之事，不愧为绯皇！”
听到这里，夜惶嘴角勾起淡然微笑，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随后，他退后几步，与蕾依娜蕾保持数米距离，身后那十二翼苍穹，在十秒后悄然消失，夜惶又变回了平日的模样。
“游戏规则简单，双方轮流发动一次攻击，但不得抵挡，可随意攻击对方任何部位，一旦一方倒下，即为胜者！”
蕾依娜蕾略感惊讶，谁能料到夜惶竟会提议此类游戏，难道他忘了自己拥有神器——圣母的微笑？夜惶莫非疯了？竟提出这样的挑战，或者，他有所预备？
她紧锁眉头，凝视夜惶，试图洞察他是否有阴谋！而此刻的夜惶，别说阴谋，就连阳谋的迹象都毫无，因他实在太平静了！
最终，蕾依娜蕾仍无法揣摩夜惶的用意，不明状况的她决定对夜惶道：
“好，如此有趣的对决，我怎可拒绝？别说我这个女友不关心你，先让你攻！”
或许是倚仗圣母的微笑护佑，蕾依娜蕾逐渐冷静下来，竟让夜惶先行攻击，看来她对自己的力量相当自信！
夜惶点头，应允蕾依娜蕾，缓缓拔出村正此叶指向蕾依娜蕾，手背上的魔王印记释放出强烈的赤红光芒，笼罩住村正此叶的剑鞘！
“月牙天冲！”
平静的微笑下，一句低语带来惊天动地的影响！夜惶挥剑，一道巨大的赤红光刃自剑鞘斩向蕾依娜蕾，强烈的反差令蕾依娜蕾大惊失色，欲以魔力阻挡夜惶的攻击！
然而，此刻，蕾依娜蕾忽然察觉夜惶正含笑望着她，那份平静的微笑让她有种被轻蔑之感！瞬间，她放弃防御，以身躯硬抗夜惶的攻击！
“砰！”
巨响过后，夜惶剑刃划过的地面裂开巨大缝隙，可怜的大地承受了重击，祈求神明庇佑！
夜惶看着自己的杰作，淡然一笑，仿佛这一切不过尔尔。他静静地望着漫天烟尘，耐心等待！
“呵呵呵，哈哈哈，绯皇，这就是你的力量吗？真是太天真了！”
莉雅丝三女大吃一惊，这熟悉的声音无疑是蕾依娜蕾，没想到受此一击，她竟安然无恙！
尘埃落定，蕾依娜蕾的面庞显现。然而，当她下半身显露时，莉雅丝三女再次惊诧，因为蕾依娜蕾的下半身竟消失无踪，显然那剑已将她斩断！
蕾依娜蕾扭曲的丑陋脸庞不断大笑，嘲讽夜惶的力量！
“别忘了我有神器，这样的伤瞬间就能恢复！”
随着蕾依娜蕾话语落下，指间的戒指发出强烈绿光，将她下半身笼罩。一阵肉芽蠕动后，那恶心的身躯竟重生，完全复活，犹如春神之威！
如此复原，恶心的画面让莉雅丝三女难以直视，唯有夜惶津津有味地观看，全神贯注！待蕾依娜蕾恢复，夜惶淡笑道：
“呵呵，不错，果然厉害了许多。接下来轮到你攻击，随你所愿吧！”
此言唤醒了蕾依娜蕾，她如品尝佳肴般，目光如饿狼盯着夜惶，绿瞳闪烁凶光！
“嘿嘿嘿，要攻击哪个部位好呢？夜惶君，你希望人家刺哪呢？”
若换作平日，夜惶必定大喊“请刺大叔我的小肚脐”！然而此刻，他别说开口，就连多余的话都不愿多说，仿佛言语亦耗损体力！
见夜惶沉默，依旧笑望自己，蕾依娜蕾一阵愤怒，那笑容让她感觉夜惶在嘲笑自己！刹那间，她想到了一计，召唤出一把光之枪，嘴角扬起狡猾的微笑：
“瞧我慢慢折磨你，先从脚开始！”
攻击宣告声中，蕾依娜蕾掷出光之枪，精准地射中夜惶左脚，枪尖直接穿透脚踝，留下大窟窿！
夜惶负伤，莉雅丝咬紧樱唇，一动不动！姬岛朱乃见状，不禁提醒莉雅丝。
“莉雅丝——”
“这样的他，无法阻止的！”
不待姬岛朱乃说完，莉雅丝便理解其意，阻止了她的建议，看着夜惶满心伤痛！姬岛朱乃和塔城小猫难以置信地看着莉雅丝，因为如此莉雅丝，她们尚属首次见到！
因脚部受伤，身体失去平衡，夜惶不禁吐出一口血，以缓解身体的不适！
抹去嘴角的血迹，夜惶无视脚踝的伤口，平静地望着蕾依娜蕾：
“那么，轮到我了，月牙天冲！”。 在无尽的混沌之力涌动之间，一柄炽烈的血色剑芒再度将蕾依娜蕾笼罩，剑光所过之处，大地如蛛网般龟裂，幸亏之前已承受过，否则这片土地定会再度破碎！
“哈哈哈……无论你尝试多少次，都毫无意义。这神器，如此神奇，如此强绝！”
尘埃落定，蕾依娜蕾的身体再现半身虚空，但她疯狂的目光透露出，一切安然无恙！得益于圣母的微笑的疗愈，她的身躯瞬息间便恢复如初！
蕾依娜蕾再度唤出一柄光之长矛，凝视夜惶的右腿，嘴角勾勒出狡黠的冷笑！
“这一次，是你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