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顾家
袁孟自昏沉中缓缓苏醒,眼前的景象如同迷雾般朦胧。他发现自己躺卧在一张陌生的床铺之上,四周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静谧。胸口处传来的隐隐疼痛,如同针尖轻触,唤醒了他混沌的意识。
袁孟本能地抬手轻触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洁白的绷带紧密包裹。
正当他茫然四顾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惊呼。只见一名手持半成品灵器的少女顾阳曦疾步走进屋内,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喜悦与惊喜交织的光芒,宛如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片寂静的空间。
“你终于醒了!”顾阳曦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袁孟凝视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子,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他努力回忆着过去的种种,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模糊不清。他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哪儿?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阳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些许不满的神情。她嘟囔道:“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倒好,全都忘了。”
袁孟用手捂着脑袋,试图从疼痛中寻回一丝记忆。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些往昔的片段却始终无法拼凑完整。他痛苦地喃喃自语:“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来着?”
顾阳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色。她低声嘟囔道:“当时我也没打他脑袋啊,真是奇了怪了。”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再次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吗?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袁孟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顾阳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她暗自思量道:“这家伙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但他身上的宝物和秘密却不少。既然我救了他一命,自然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他离开。”
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凑到袁孟面前,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她的眼眸中充满了炽热的情感,仿佛要将眼前的男子吞噬一般。她柔声说道:“虽然我们此前素不相识,但相逢即是缘分。看在你长得还算清秀的份上,我就勉强收留你吧。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叫——顾家。”
“顾家……”袁孟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与少女炽热的目光相对。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一种奇妙的联系在悄然滋生。
自此以后,顾阳曦的打铁村小屋便迎来了一个新的家庭成员——顾家。时间如梭,经过顾阳曦的悉心教导,袁孟已能娴熟地掌握武器制作的精髓。然而,天赋所限,他始终无法如顾阳曦般,打造出蕴含灵力的灵器。
今日,顾阳曦领着袁孟,首次踏出打铁村的界限,踏上了通往玄天城的道路。
灵器交付的日子如期而至,那些应玄天城之邀打造的灵器,在袁孟的协助下已全部完成。这是袁孟加入玄族后,第一次深入玄天城的腹地。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高楼直插云霄。其中,拍卖会的金字招牌尤为醒目,内中陈列着各式奇珍异宝,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袁孟曾无数次在打铁村远望那座巍峨的城堡,但今日得以近距离观察,心中的震撼更甚。他抬头仰望那仿佛触及天际的建筑,内心充满了敬畏与向往。
顾阳曦轻轻拍了拍袁孟的肩膀,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据说,玄天城的根基是由传说中的神兵利器铸就而成。整座玄天城,实则是一件神器。历代的玄族领袖皆以此地为驻地,依托玄天城的地势,进可攻,退可守,千百年来,无人能够撼动我们玄族的地位。”
不久,顾阳曦与袁孟来到了城堡之巅。顾阳曦递上一封委托信给守卫的士兵,士兵查验无误后,便引领二人进入城堡内部。
在等待期间,城堡的一侧大门缓缓敞开,一名少年牵着一名少女的手,在众士兵的簇拥下走出城堡,准备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顾阳曦激动地拉着袁孟的手,指着那对少年少女:“看,那便是我们的少城主陛下。而他身旁的那位女孩……”
袁孟顺着顾阳曦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少女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便疑惑地问道:“她是谁?”
顾阳曦思索片刻,结合近日城内关于精灵族少公主的热议,恍然大悟:“她应该是少城主儿时的玩伴,也是如今四大族之一的精灵族的少公主。两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顾阳曦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朴素的衣裳,与宁馨公主身上的华贵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和自卑。
袁孟见状,连忙安慰道:“阳曦姐,你在我心中,远比那些所谓的公主更加出众。相较于那些浓妆艳抹的华服,我更喜欢阳曦姐你现在这般质朴的模样。”
听到袁孟的真诚话语,顾阳曦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与此同时,宁馨公主与少城主已登上马车,准备出城。宁馨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此刻,门内的士兵也完成了禀报,引领着袁孟与顾阳曦进入了城堡深处。
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巧妙地玩弄着宁馨与袁孟。宁馨的目光,恰巧只捕捉到了袁孟进门时那匆匆的背影,如流星划过夜空,短暂的闪烁却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两人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错过了彼此的身影,如同两条平行的轨迹,虽然近在咫尺,却难以相交。
袁孟站在门内,手指无意识地在头上挠了挠,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与那位精灵族的少公主有过某种奇妙的联系,那种感觉如同清晨的薄雾,朦胧而又真实,让他无法忽视。
他试图在记忆中搜寻那丝微妙的线索,但一切都显得如此模糊,仿佛只是他心中的一种错觉。